我们出生低贱,她却因所练绝技“走蚕丝”被太子看上。
大婚当日,阿姐表演失败,从高空坠落摔成一滩恶心肉泥。
而我爬上太子的床,成为住进东宫的第一个女主人。
可高焯只宠爱了我七日。
阿姐头七那天,他将我的两只脚掌劈成三趾鸟爪,把我装进一个特制铁笼里,温柔地对我说:“不准哭。
你的眼泪,只会让孤觉得恶心。”
三年来,我小产二十七次,吃喝拉撒都只能在一根细绳上进行。
每流掉一胎,高焯就往我身边送一个无父无母的幼童,逼我把他们认作子女,再让我亲眼看着他们饱受折磨。
他以为是我害死阿姐,用尽一切手段折磨我报复我。
可他不知道,阿姐临死前,曾留下一封绝笔血书。
里面藏着一个绝不能被他知晓的秘辛。
今夜的蚕丝,只坚持了半炷香不到。
一身蟒袍的高焯沉在黑暗里,侍卫把人押到铁笼外。
那孩子瘦骨嶙峋,是高焯送过来命我抚养的第十九个孩子。
前面十八个,全都被他杀了。
他们曾唤我娘亲,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凌迟被溺死。
“练了这么久,竟然还不能在蚕丝上站稳?和你阿姐相比,你当真是差远了。”
高焯左手轻轻一抬,我根本来不及求情,十九的头颅和身子,就隔着铁笼与我静静对望。
明明昨天小家伙还在宽慰我,说娘亲一定可以保护好他的。
我爬过去,想伸手合拢那双黑亮的眼睛,却被套在脖颈上的铁链猛拽回去。
“殿下,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无用,一定是白日喝的那碗茶水,我现在就把它吐出来!”“只要身体够轻,我一定能站稳,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再让我试一试!”十指塞进口中,我拼命抠着嗓子眼。
可我已断食整整十八日,连眼泪都流不出半滴,更遑论吐出些什么来。
“孤说没说过,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摇尾乞怜的丑陋模样?”高焯打开铁笼那扇门,俊美脸庞却如同尖刀一样狠狠刺入我干涩的眼中。
“你的足沾了地,得罚。”
我拼命摇头,扭曲怪异的脚掌被他轻易握住。
“不……不要,至少不要当着十九的尸身。”
高焯不可能会放过我。
他像往常一样,慢条斯理地用一根根琴弦,裹缠住我鲜血淋漓的脚趾。
琴弦嵌进肉里,把我的脚趾拉扯成三趾鸟爪之状。
然后,高焯把我轻轻抱起,放到横在笼中的那根金色绳索上。
我想起初入东宫的那七日,为了让他尽快从阿姐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我抛却所有尊严和体面,想尽一切办法地取悦他。
他怜爱地抚摸过我浑身青紫,说一定会替阿姐好好照顾我。
可现在,他却笑得凉薄。
“你不是最喜欢孤疼爱你?孤当然要好好满足一下你。”
“坐好,不许动。”
高焯吻上我的唇,冰冷目光里却不含一丝情欲。
他的手指搭在我的脖颈上,像是一条条吐着信子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