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为啥不识字

1.

山里的月光总是格外清冷。

我蹲在树梢上，看着那个道士又在酿酒。他总爱在月圆之夜酿酒，说这时候的月光最纯净，酿出来的酒也最醇厚。

我看着他熟练地将山泉水倒入陶罐，又将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草药丢进去，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重复了千百遍。

酒香渐渐飘了上来，我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这味道比山间的野果还要诱人，比清晨的露珠还要清冽。我舔了舔嘴唇，却不敢靠近。山鬼是不能饮酒的，这是规矩。

可这个道士酿的酒，总是让我格外心动。他的酒里似乎藏着整个山林的灵气，藏着月光最温柔的部分。

我看着他端起酒碗，轻轻抿了一口，喉结滚动，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下来吧。"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知道你在上面。"

我吓了一跳，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每次我偷偷看他酿酒，都会被他发现。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月光穿过我的身体，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想喝吗？"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又摇摇头。

他笑了，将酒碗放在石桌上，"想喝就喝吧，我酿的酒，不伤人。"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伸手去碰那酒碗。

指尖刚触到碗沿，一阵剧痛就从指尖蔓延开来。我猛地缩回手，看着指尖冒出青烟。果然还是不行。

道士愣住了，他放下酒碗，快步走到我面前。

我下意识后退，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很暖，暖得让我害怕。我挣扎着想逃，却被他牢牢抓住。

"别动。"他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让我看看。"

月光下，他仔细查看我的指尖。那里已经焦黑一片，像是被火烧过。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你是山鬼？"

我点点头，想要抽回手，他却握得更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