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遭难后,叔伯为吃绝户,把我往清河郡打发。
清河崔妄之是爹爹得势时,给我定下的未婚夫。
可崔妄之看着窘迫的我,嗤笑一声:
好啊,等小爷考上举人就娶你。
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终究等不来这纨绔上榜的消息。
他兄弟赞我痴心,崔妄之却满脸厌恶。
一个攀龙附凤的玩意儿,还想嫁举人。
你们谁中举赶紧把她娶走,省得留在我家碍眼。
那年,他同窗谢云州高中解元,在鹿鸣宴上,谢云州问他:
崔兄,当日之话可还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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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州带着聘礼上门的时候,恰逢崔妄之在外花天酒地。
喜婆报完了聘礼单,瞧我呆呆愣愣立在垂花门廊下,忍不住催促道: 苏姑娘,您倒是给个话儿啊
我循着声音抬头,第一眼就看到了满脸急不可耐,恨不得替我应下婚事的崔伯父。
第二眼,便是站在他身旁,一身书卷气的谢云州。
他是崔妄之的同窗,我认得。
院里所有人都瞧着我,看我有什么反应。
甚至有丫鬟小声打赌: 苏姑娘才不会嫁呢,她追在少爷身后那么多年,怎会嫁给别人?
我袖里的拳头攥了又攥,喉间声音紧了又紧。
最后问出一句: 你可知我和崔妄之有婚约?
话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
我和崔妄之的婚约,早就成了一个笑话。
四年前,我坐着破烂的牛车停在崔家门口时,等了半个时辰才等来人引我进门。
穿过巍峨前院,走过蜿蜒游廊,一路树木成荫,沿路满是花香。
崔家的气派惹得我心中发憷。
我紧紧抱着怀里打着补丁的包袱,每走一步都觉得像走在刀尖上似的,直叫人转身想逃。
可娘亲的遗愿和叔伯狰狞的眼神在我脑袋里反复出现。
我深吸一口气,全当给自己打气,快走两步跟上领路的小厮。
当我站在崔家人面前,崔妄之正斜斜歪在椅子上打哈欠。
他斜眼瞧我的模样,全然不见儿时他追在我马车后哭喊苏瓷妹妹,你一定要回来找我时的半分影子。
我红着脸说明来意。
崔伯父蹙眉不语,倒是记忆里不苟言笑的崔伯母唤我上前,拉着我的手垂泪,哭我娘亲走得早。
她说: 你且好好住下,待你九月及笄,伯母就给你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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