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是当今皇上的独女,五年前,与母后回母国省亲的路上被人暗杀,母后为了护我,
抱着我从悬崖一跃而下。母后粉身碎骨,而我也身上多处骨折,但好在保住了性命,
这让身体本就不太好的父皇,身体更加每况愈下。这五年里,几乎汤药不离口。
朝中大臣频繁上书,要么是请求父皇过继子嗣的,要么就是请求立皇太弟的。
可父皇最清楚不过,暗杀我和母后的就是他那些弟弟的人,
他是断然不会把皇位拱手送给仇人的。于是,父皇便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而我也十分争气,
在父皇的教导下,处理起朝政也是驾轻就熟。可我是女子,要立我为储君,阻力还是很大的。
所以,父皇把主意打到了平西侯霍征的身上。父皇拉着我的手,苦口婆心道:“赢儿,
我们孤儿寡父实在太难,等父皇一死,你连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只要你能拿下霍征,
你后半辈子就有指望了。”我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
“听说那霍征有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而那个白月光就是他的寡嫂,更有传闻,
他的侄女其实是他和他大嫂的私生女!”这些外界早就传遍了,霍征二十好几了,
一直没成亲,每次婚事说的差不多了,都是他那位大嫂从中作梗,把婚事搅黄了,
现在霍征的婚事基本也没着落了。好的人家看不上他,年纪大,家庭状况还如此复杂,
小门小户更是不敢去趟这趟浑水,以至于现在霍征成了老光棍,只能和他那寡嫂凑一对了。
“无妨!朕的赢儿可是大晟第一美人,那霍征就是个常年混迹军营的兵头,见过什么世面啊!
等他见了你,一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为了大晟的万世基业,父皇相信你!
”父皇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我摇了摇头,表示实在无能为力。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
可不会轻易被美色所惑。可父皇立马又装出一副随时会驾崩的模样,逼我去试试,我无奈,
只得同意。次日,霍征凯旋而归,父皇在宫中设宴款待,特意命我盛装出席。可我才刚到,
父皇就借口身体不适,先开溜了,只留下我和霍征四目相对。我真是服了!
不带这么坑自己女儿的。不过,霍征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猥琐,反而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唇红齿白,身姿挺拔,俊朗洒脱,比京中那些文人公子,多了几分豪迈之气。不等我说话,
霍征便主动开口:“多年未见,公主一向可好?”“啊?”我一脸懵,
“本宫和平西侯好像是第一次见吧?”因为霍征这几年一直镇守西北,基本没回过京,
我和他更是没什么交集。霍征明显怔了一下,“公主不记得微臣了?”我想了许久,
只能尴尬地摇了摇头,“本宫五年前受过伤,很多事都记不太清楚了,可能我们之前见过,
但本宫实在没什么印象了。”霍征没再说什么,只低头喝酒。而我为了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务,
只能尽量拉拢霍征,可霍征很明显没什么心情听我画大饼。
霍征突然说道:“刚才陛下同臣说,想招臣为驸马,不知公主对此有何异议?
”2我眼睛都瞪圆了,真是活爹啊!这人得的是什么病?都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好歹提前打个招呼啊!这要怎么接?沉默片刻,我喝了酒,
郑重道:“本宫知道侯爷心有所属,可是你放心,本宫不会干涉你的事,
如果你能帮本宫成事,本宫不光能让你权倾天下,还会成全你的心事,
让你与你心爱之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的话,明显让霍征有些动容,
思忖片刻后道:“好!希望公主殿下说到做到!”没想到霍征如此好说话,
为了与自己的白月光在一起,竟然什么都肯答应。我和霍征的婚事很快就定下了,
但这桩婚事又有些不同,因我身份特殊,此次联姻,不冠夫姓,将来与霍征所生的长子,
要随我姓司马,以继承司马家的香火。说白了,就是霍征空有驸马头衔,连孩子都不跟他姓,
不过我这人豁达,以后多给他纳几房妾室,不让他家绝后就是了。这日,我微服出宫办事,
在醉仙楼用饭时,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我的青梅竹马,
当朝丞相兼皇帝舅舅的嫡长孙林如风怒问道:“你为什么要嫁给霍征?我们才应该在一起!
”我淡定地问道:“有婚书吗?还是本宫卖给你家了?”林如风被我问愣了,
他红着眼睛道:“我知晓你的难处,你放心,只要你能嫁给我,祖父和父亲定会护你。
”“护我?”我冷笑连连,“你是指将来我父皇驾崩,四叔登基后不杀本宫吗?
”“想娶本宫就拿出诚意,有本事你就说服你父亲和祖父支持本宫为帝,只要他们答应,
本宫立马悔婚嫁你。”林如风怔在原地,过了良久才道:“阿赢,
你一个女子为什么要做皇帝?那是男人的事!姑父雄才大略,必会是一代英主。
”我最不爱听这话,所以后来渐渐疏远了他,哪怕他是京城第一公子,
闺阁女子人人想嫁的对象,我也不待见他,更加不待见整个林家。我母后本是雍国公主,
父皇还是太子时,出使雍国,与我母后一见钟情。他们成婚后,夫妻恩爱,琴瑟和谐,
父皇不肯宠幸其他妃嫔,以至于只有我一个女儿。五年前母后惨死,
林家便逼着父皇娶林氏女为后,父皇不肯,与林家闹僵,林家转头便与四叔桓王联姻。
林家此举,无疑是宣告他们已经站在桓王那头了。我立马冷下脸,沉声道:“既然如此,
别让本宫再看见你!”林如风伤情地问道:“你难道把我们之间的情意,你都忘了吗?
”“本宫最讨厌别人提过去的事,本宫什么都忘了,也请林公子忘了!
”我不欲在与林如风多言,转身出了包间。可一出包间,
却见霍征带着他的嫂嫂和侄女也要离开。我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呀!
霍侯一家三口这是要去哪啊?”也不知是我的出现让霍征感到难堪,还是我的话刺痛了他,
霍征竟独自落荒而逃。把白月光嫂嫂和侄女扔在了酒楼。霍征的嫂嫂叫宋莲香,
果真是人如其名,气质如莲。她朝我福了福身,柔声细语道:“公主殿下莫要见怪,
阿征为人冷漠,不喜与陌生女子攀谈。”我岂能听不出宋莲香的言外之意,
随即掩唇笑道:“没关系!以后成了亲,日日同床共枕,自然就熟了。”此言一出,
宋莲香明显有些绷不住了,脸色变了又变,十分生动有趣。和这种女子,无甚可纠缠的,
我转身便带人回宫了。再见面,便是成亲这日。霍征来到宫里迎我入府,父皇拉着我的手,
哭得不能自已。我被哭烦了,说:“父皇这么舍不得我,那我不嫁了!”父皇立马止住哭声,
露出灿烂的笑容,转头对霍征道:“赢儿脾气直率,霍卿多担待。”我一阵无语,
这是有多怕我不嫁啊!“陛下安心!微臣定会尽心照顾公主殿下。”我和霍征拜别父皇,
前往霍府。大婚虽在霍府举行,不过三日回门后,我便可回公主府居住,
这样也不用看着霍征和他嫂嫂卿卿我我。仪式完成后,我就被送入新房等霍征。可天色渐晚,
霍征一直没回来。我的贴身宫女紫薇去询问后才知道,霍征的侄女发烧抽搐,
霍老夫人和霍征都过去了,也不知何时会回来。我懒得等他,命人梳洗卸妆,吃了些东西,
便上床休息了。刚一闭眼,就听到外面请安的声音,“驸马万福!”听到霍征回来,
我并没有什么波澜,毕竟我的身份在这摆着,谅他也不敢如何。霍征进来后,见我已经就寝,
便来到床前说道:“馨儿是我大哥的女儿,她突然生病,母亲吓得六神无主,
我这才过去安慰一番。”我并未睁眼,只淡淡道:“你不必同本宫解释,这是你的私事,
也是你的自由,本宫困了,你自便。”2因怕此事传出去,让父皇误会霍家怠慢公主,
霍征当晚睡在了外间的床榻上。次日,新妇要去拜见婆母,霍征与我同去。
霍老夫人不敢受我的礼,只喝了茶,便命人送上了丰厚的礼物,还让我与霍征留下用饭。
不过,我能看出来,霍老夫人并不喜欢我,只是畏惧我的身份。恰在此时,宋莲香也来请安,
霍老夫人表现的十分热情,与对我的疏离,判若两人。宋莲香眼下乌青,十分憔悴,
请过安后,又与我互相见礼。可她的眼神总在霍征身上打转,我装作没看到,
由着他们眉目传情。饭后,霍老夫人让我同霍征去祠堂给霍家祖宗上炷香。来到祠堂,
我恭敬地上了香,因为霍家满门忠烈,值得我去尊重。可看到霍璋的牌位,我忍不住同情他。
人都死了,还要被弟弟戴绿帽子,换作是我,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
霍征问道:“你在看什么?”“没什么!本宫在想,应该给你大哥多烧几个纸人,
免得他地下寂寞。”最好多烧几个美人,免得晚上来找这对奸夫淫妇报仇,她跟着受牵连。
听说,后来霍征真烧了,看来也是真怕了。在霍家待了三天,我就搬回公主府了,
免得碍人家的眼。大婚后,父皇的身体更不好了,连御医都说父皇的只怕熬不了一年了。
父皇知道自己的身体,他不过是放心不下我,一直硬撑着罢了。如今我成亲了,
也算了了他一桩心事。很快父皇便下旨立我为皇太女,即日起监国摄政。
我一面要应对朝臣和桓王的施压,一面还要照顾父皇的龙体,
这让我很长时间没单独见过霍征,更没说过什么话。而霍征似乎也当没我这个人。
父皇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服侍他喝药时,他又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逼着我生孩子,
想早日看见孙子,不然他死后都脸见列祖列宗。“您让我成亲,我成了,可你身体更差了,
只怕我要是生了孩子,你可能直接撒手人寰了,为了你的生命健康着想,
生孩子这事儿还是算了吧!”更主要的是,我怕将来若是我输了,这孩子也不会有好下场。
晚上,我回到东宫,竟然发现霍征也在。见我有些错愕,霍征解释道:“你最近一直没回府,
天气转凉了,我来给你送些衣物。”“宫里什么都有,不必这么麻烦了!
”这送衣服属实没必要,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霍征怔了怔,
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府?”“你有事吗?”霍征憋得面色通红,
支支吾吾道:“不是我有事,是今天陛下找过微臣,他希望……”我立马明白过来,
当即打断他的话,“你不必为难,他就是这样,下次他再找你,你就把责任推我身上就行。
”“那……好吧!”见外面天色已晚,宫门已经落锁,我便让霍征留宿在东宫。
父皇见计谋没得逞,身体突然好了起来,把政务也接了过去。正好霍老夫人五十大寿,
便让我回霍家帮帮忙,已尽儿媳的本分。可等我回到霍家,家里已经装潢的差不多了,
宋莲香把寿宴所需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根本不需要我插手。我乐得自在,
转身回了房间睡大觉。这些日子,我早已累得精疲力尽,正好借这个机会休息一下。不过,
一直到晚上霍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你……不去休息吗?”“这就是微臣的房间。
”我尴尬地笑了笑,“是我冒昧了!”之前,霍征都是睡在书房,这次非要睡主屋,
估计又是我那亲爹给他施压了。我把床让给了他一半,让他上床来睡。见我往里挪了挪,
霍征也没客气,直接就把上衣都脱了。别说,这武将的身体就是好看,肩宽腰窄,肌理分明,
尤其是那胸肌、腹肌,让人看了就想摸一摸。要不是他心有所属,还真是个不错选择。
霍征掀开被子,躺了下来,两条胳膊,赤条条的晾在外面。我讶然问道:“你不穿寝衣吗?
”结果霍征轻飘飘地说道:“在军营习惯了!”“……”可这里不是军营!
万一晚上我忍不住摸一把怎么办?算了,非礼勿视!我转过身,背对着他,睡了过去。
正当我睡得迷迷糊糊时,身边像守着一个火炉一般,越来越热。我扯开寝衣,
把被子踢到一边,可被子很快又盖在我身上。这一夜,我睡得很累,一直在踢被子。清晨,
我一睁开眼,就看到霍征拽着我的被子,把我裹得严严实实,难怪我会那么热!
我直接掀开被子,愤懑地问道:“你搞什么?这又不是冬天,你给我盖那么严实,
想热死我啊!”霍征被我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腾地坐了起来,“我只是怕你着凉!
”我一阵无语,又一个活爹!“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儿了,冷了会自己找被子的!
”可能是我冷硬的态度,把霍征镇住了,盯着我良久,也没说话。谁知,
霍征突然流起了鼻血,我慌张地往床上一顿乱抓,也不知抓起什么,就往霍征鼻子上堵。
霍征也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把脸别到一边,“你先赶紧把衣服穿好!”3穿好衣服?
我这才注意到,我胸前春光大泄,连肚兜都不知去哪了。等我把衣襟拢好,
发现霍征正拿着我的肚兜在擦鼻血。我俩对视一眼,都尴尬不已。第一次同榻而眠,
就闹出这种事,也是没谁了。好在紫薇在外面敲门,询问我们是不是要起床梳洗。
我赶紧把人叫进来,收拾残局。霍征换好衣服,就借口有事出去了。吃饭时,
想到早上霍征流鼻血的模样,便吩咐厨房给霍征熬些去火的凉茶。刚入秋,气候干燥,
上火是肯定的,昨夜也我觉得口干舌燥,看来我也该喝一些。霍征可能觉得自己早上太狼狈,
晚上直接在书房睡了。霍老夫人寿宴这日,宾客如云,
父皇也下旨册封霍老夫人为一品宁国夫人,又赏赐不少东西,众人恭维羡慕的话,
让霍老夫人连北都找不到了。之前,她看司马赢十分不顺眼,因为她处处压儿子一头,
连生的孩子都不姓霍。不过,今天看来家里有权势的儿媳,也不是一件坏事,至于孙子,
可以让别的女人生。席上,我喝了不少酒,便想去湖边散步,好醒醒酒。可刚到湖边,
就听到“噗通”一声,湖里有人大呼救命。我往湖里一看,竟然是霍馨!我刚要喊人,
就被宋莲香一把拽住胳膊,“皇太女也欺人太甚,我们孤儿寡母和你有什么仇,
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宾客闻声赶来,我一把推开宋莲香,直直落入湖中。
宋莲香吓了一跳,没想到我会落入湖中。紫薇和其他侍女大惊失色,大声喊着救人。这时,
霍征直接跳入湖中,宋莲香哭喊着让霍征救霍馨,而霍馨也确实离他最近。我不停地扑腾着,
呛了好几口水,就在我快要沉下去时,有人抱住我了,意识朦胧之际,我好像看到了霍征。
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让我感到似曾相识,脑中突然闪过一些陌生的片段,只是我想不起来,
那是何时发生的事。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醒来时,霍征就坐在我的床边。
霍征关切地问道:“你好些了吗?”我捂着头,眉头紧锁道:“我头有些疼!
”“怎么会头疼?我去叫御医!”我一把拉住他,“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自从五年前坠崖后,就落下了头疼的毛病,那段时间的记忆也十分混乱,只要一想就头疼。
不过,宋莲香竟然敢陷害我,还害我落水,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霍馨和宋莲香呢?
”霍征一脸愧疚,“跪在祠堂,听候发落!”虽然,当时宋莲香嚷嚷是我把霍馨推下水的,
可宾客赶到时,看到的都是宋莲香把我推下了水。但我必须和霍征解释,免得他误会我,
要害他的私生女。“我没推霍馨,是她自己跳下去!”“我知道!”我一怔,
没想到霍征会信我,也难怪当时他会救我。一想到霍征还有利用价值,我也不好做的太过,
“人是你们霍家的,本宫给你这个面子,你自己处置吧!”霍征起身谢恩,见我已无大碍,
便行礼告退了。可很快,紫薇便一脸兴奋的将霍征命人打了宋莲香三十大板之事告诉了我,
就连霍馨也没放过,霍征把她送到霍老夫人跟前,以后不许接近她的生母。
那宋莲香是南方人,水性很好,就连霍馨小小年纪也会凫水。这母女俩,怕我抢走霍征,
竟然当众陷害我,毁我名声,而我又岂能让她们如意。不过,这次霍征是真生气了,
我是储君,若是在霍家出事,霍家可是诛九族的祸事。那些言官朝臣巴不得找霍征的麻烦,
就是这次,霍家也难逃侍君不利的罪名。果然,次日早朝,霍征就成了口诛笔伐的对象,
我自然要站出来维护。“本宫只是喝多了,不小心落水,平西侯也第一时间救了本宫,
众卿又何必咄咄逼人!”闻言,当朝丞相林奉第一个就不干了,“殿下乃当朝储君,
陛下唯一血脉,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大晟朝该何去何从?微臣以为,
殿下日后还是少出宫为上,更加不该在住在臣子府中!”林奉又瞥了霍征一眼,
“平西侯家宅不宁,侍君不利,请陛下严惩!”父皇嗤笑一声,“林相言重了!皇太女落水,
怎么能怪霍卿?他还能把皇太女拴在身上不成,既然林相认为皇太女不该住在臣子府中,
那就让霍卿随皇太女住在东宫吧!”林奉傻眼了,他本想离间司马赢和霍征,
没想到皇上会下这样一道旨意。一旦霍征入宫居住,他们要是想动他,恐怕更加困难了。
不光林奉不想霍征搬入宫中,我也不想啊!之前的事,已经让他严惩了宋莲香,
若是再把他们分开,那霍征心里不定怎么骂我呢!但霍征似乎并没有生气,
反而当晚就搬进了东宫。我已经把无极殿占了,就命人带霍征去后面挑一座看得上眼的宫殿。
可很快霍征就回来了,因为那些宫殿都是女子的寝宫,霍征一个都没看上,
反而非要和我挤在无极殿。我只能命人把偏殿收拾出来,供他居住,处理公务。
我们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但这日子过得倒是还算平静。不过,很快就有人忍不住了。
东宫侍卫禀报,宋莲香要见霍征。我让侍卫去找霍征,可霍征去了西郊大营,根本不在东宫。
宋莲香又一直在外面哭哭啼啼,说要请罪。我命人把她带进来。一见面,
宋莲香就扑通跪了下来,泪眼婆娑道:“求殿下把阿征还给臣妇吧!我们母女不能失去他!
”4我叹了口气,“他没告诉你吗?本宫与他的婚事不过是场交易,本宫需要他的支持,
只要将来本宫上位,自会成全你们,你若是再瞎折腾,可能会让霍家万劫不复。
”现在桓王和林家步步紧逼,一旦父皇驾崩,只怕他们会立刻反扑,而在这之前,
他们一定会先对付支持我的人,霍征便首当其冲。宋莲香母女很可能成为刺向霍征的利刃,
我必须和她说明白,我不是她的敌人。见我如此说,宋莲香止住哭声,
千恩万谢地离开了东宫。因为,霍征要留在西郊大营整顿军务,一连数日没有回东宫。
想来误会解除,他应该是与宋莲香和好如初吧!不过,几日后是我十八岁的生辰,
父皇下旨要好好操办。霍征也被父皇叫了回来,让他陪我过生辰。生辰这日,皇室宗亲,
朝中重臣,及其家眷都入宫为我庆生。霍老夫人带着宋莲香母女也来赴宴,
宋莲香还送了一幅亲自绣的万里江山图的屏风,引得众人赞叹不已。绣屏绣工精湛,
一看就是用了心了。见我喜欢,霍老夫人趁机讨赏,“我们霍家世代尽忠职守,
馨儿是霍家唯一的血脉,臣妇想厚着脸皮讨个赏赐,请殿下向皇上请旨,册封馨儿为县主。
”我一听,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看在霍征办事尽心尽力的份上,这个恩典应该给。
我刚要答应,霍征却出言制止,“母亲!保家卫国是霍家的职责所在,若借此就向陛下讨赏,
你让天下人如何看待霍家?这简直是陷我霍家于不义!”霍老夫人直接哭了起来,
“娘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啊!你父兄都已为国捐躯,你和皇太女成婚多时,还未有子嗣,
就算有了,也不姓霍,这样下去,我们霍家岂不是要绝后了,为娘只能出此下策了。
”“如果娘怕霍家绝后,可以从霍氏族中过继一个男孩。这是我们的家事,
今日是殿下的生辰,您不该如此胡闹,让殿下难堪!”霍征脸色有些难看,
可能没想到霍老夫人会如此。不过,过继就免了,等我登基后,自会还霍征自由,
到时候他想和宋莲香生几个,就生几个。父皇出言打圆场,“霍卿的侄女就是赢儿的侄女,
皇太女的侄女,封个县主不过分。”霍馨当场被封为南乡县主。霍家众人谢了恩,
可霍征脸色更难看了。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我也不好多问,
很快就被几个姐妹拉着去喝酒了。林如梅见我喝的有些微醺,便要扶我去后殿歇会儿。
见她如此热情,我没推辞,正好看看林家想搞什么鬼。我和林如梅来到后殿,
就看到林如风已经等在屋里。林如梅把我推进屋里,就把殿门关上了。林如风从后面抱住我,
“阿赢!我知道你不爱霍征,你和他从未有过夫妻之实,我和他和离,嫁给我吧!
我不能失去你!”我拼命挣扎,可身上越来越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看来是刚才喝的酒有问题。“放开本宫!否则本宫不会放过你!”林如风死死抱着我,
“我不会放开你!我们才是一对!”他刚要对我无礼,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
霍征面色铁青,一进来就把林如风从我身上扯开,一拳打到墙角。林如风是文人,
根本扛不住霍征的一拳,倒在地上,不停地咳血。霍征并未解气,还要去揍他。我赶忙拦住,
“先送我回去,我中药了。”霍征见我面色潮红,呼吸紊乱,一把将我抱起,
又命人去找太医。殿外还有许多宾客,见此情形都开始议论。父皇见我被人算计,
鲜少动怒的他,竟发了大脾气,命人把林家兄妹抓了起来。林奉为两个孙辈求情,
也被父皇下来面子,“舅舅的孙儿竟比朕的女儿还金贵!”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算计皇太女,
满门抄斩也不为过,偏偏林奉是父皇的亲舅舅,父皇实在不好迁怒于他。见我实在难受,
父皇赶紧让霍征带我离开。回到东宫,我已把持不住,揪着霍征便吻了上去,
手也不停地乱摸。霍征一把揽住我腰身,渐渐意乱情迷。相比于我,他多少还有些理智,
一边吻着我,一边问道:“你是真心要交给我的吗?”什么真心不真心,
我现在就需要一个男人!“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本宫就找别人!”5男人最怕别人说不行,
何况是霍征这样的男人。他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他很行!非常行!我一度怀疑,
中了药的是他。我被折腾的根本起不来,次日的早朝,我和霍征双双告了假。不过,
这并不影响父皇处置林家兄妹。林如风被判了流放,林如梅被罚去城外庵堂清修。
林奉并未再求情,可他对父皇仅有的一丝亲情也荡然无存了。而东宫里,霍征抱着我,
正回味着昨日的疯狂,我能感觉到,他已经开始沦陷了。看在霍征自己愿意送上门来,
我便勉为其难收下了。可我愿意接手,有人不愿意放手。我和霍征还未起身,
就听到宋莲香在东宫外嚷嚷着要见我。我知道宋莲香心中不忿,可这她都是自找的,
我对霍征道:“你出去看看吧!”出于愧疚,霍征穿上衣服就去找宋莲香了。
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宋莲香再也没来东宫闹过。自从稀里糊涂做了真夫妻,
霍征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夜夜缠着我,与我缠绵。而我也不反感与他在一起,
只要他忠心于我,付出些代价也是应该的。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快要入冬了,
西边一些部落联合起来攻打大晟,在边关烧杀抢掠。父皇命霍征带兵出征,
尽快平定西北战事。回到东宫,我亲自为霍征收拾行囊,并嘱咐道:“这次战事非比寻常,
你要多加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霍征一把将我紧紧抱住,“如果这次我能凯旋而归,
给我生个孩子吧!”只有我们两人时,我们就像普通夫妻一样相处,霍征也不会再自称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