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锋利菜刀

史上最锋利菜刀

作者: 雁如归

言情小说连载

《史上最锋利菜刀》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雁如归”的创作能可以将冰冷启明帝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史上最锋利菜刀》内容介绍:我是先帝最锋利的替他肃清朝荡平四新帝登基那却以一杯毒酒赐我永重生归我成了他亲手扶植的暗卫统“陛国师与长公主密谋篡”“陛御林军已尽数倒”“陛您该退位”当玉玺沉入青铜鼎的刹满朝朱紫终于想起——被他们联手埋葬的修罗从地狱爬回来冰冷的晨吝啬地洒落在太和殿前九十九级汉白玉阶空气凝滞如沉重地压在每一颗跳动的心脏之今是权力更迭的...

2025-07-03 14:42:10

我是先帝最锋利的刀,替他肃清朝堂,荡平四海。新帝登基那日,却以一杯毒酒赐我永寂。

重生归来,我成了他亲手扶植的暗卫统领。“陛下,国师与长公主密谋篡位。”“陛下,

御林军已尽数倒戈。”“陛下,您该退位了。”当玉玺沉入青铜鼎的刹那,

满朝朱紫终于想起——被他们联手埋葬的修罗刀,从地狱爬回来了。冰冷的晨曦,

吝啬地洒落在太和殿前九十九级汉白玉阶上。空气凝滞如铁,

沉重地压在每一颗跳动的心脏之上。今日,是权力更迭的祭坛,

是新帝启明帝向天下昭示其无上权柄的登基大典。阶下,黑压压的朝服汇成一片沉默的汪洋,

朱紫蟒袍的衮衮诸公们垂首侍立,无人敢大声喘息,唯有旌旗在肃杀的风中猎猎作响,

像无数招魂的幡。我站在丹陛之下,一身玄铁重甲,冷硬如殿前盘踞的铜兽。

腰间佩剑的吞口,雕刻着狰狞的睚眦,其眼珠处镶嵌的墨玉幽光流转,

倒映着阶顶那张金光灿灿、象征着人间极致的龙椅。我的位置,距离它不过二十步之遥,

是新帝最信任的鹰犬——暗卫统领沈厌应有的位置。一个由他亲手锻造,

本应只知俯首听命的杀人工具。启明帝端坐于龙椅之上,冕旒垂下的十二旒白玉珠微微晃动,

遮不住他眼底深处那丝志得意满、睥睨天下的光芒。他缓缓抬起右手,

宽大的明黄龙袍袖口滑落,露出一截保养得宜的手腕。指尖轻轻一点,

指向龙椅旁侍立的一位老臣。“沈爱卿,功在社稷,赐酒。”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穿透死寂的空气,砸在每个人耳膜上。

阶下侍立的太监总管李德全,立刻躬身,双手捧着一个紫檀托盘,疾步趋前。托盘上,

一只小巧玲珑的九龙白玉杯盛满了琥珀色的液体,在晨光下折射出近乎妖异的光泽。

杯身雕琢的龙纹张牙舞爪,仿佛下一秒便要破壁而出,择人而噬。

李德全的脚步停在我面前三步之地,头颅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他高举托盘,

身体却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如同秋风中的残叶。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扣住托盘边缘,仿佛那是唯一能支撑他不至于瘫软的浮木。

我的目光,沉沉地落在那杯酒上。琥珀色的琼浆,澄澈得能映出头顶灰蒙蒙的天空。就是它。

、血液凝固的冰冷、意识被无边黑暗吞噬前的最后景象……无数破碎的、带着血腥味的片段,

如同淬毒的冰锥,瞬间刺穿我此刻冰冷坚固的甲胄,狠狠扎进脑海深处!那痛楚如此真切,

仿佛死亡从未远离。“沈统领?”李德全尖细的嗓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惶,如同绷紧的琴弦,

突兀地响起,刺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他手中的托盘又往前递了半分,

杯中的酒液因这细微的动作而轻轻晃动,漾开一圈圈涟漪。那晃动的琥珀色,

仿佛前世毒发时眼前最后扭曲的光影。我缓缓抬眼,目光掠过李德全惨白的脸,

越过他剧烈颤抖的双肩,最终,定格在丹陛之上,那冕旒之后,启明帝微微蹙起的眉峰上。

那眉宇间的不悦,如同投入古潭的石子,在他那志得意满的帝王威仪下,

激起了细微却清晰的涟漪。时机到了。我并未伸手去接那杯索命的鸩酒。

在启明帝的不耐即将化为雷霆之怒的前一瞬,我单膝触地,玄铁重甲撞击在冰冷的金砖上,

发出沉重而短促的闷响。头颅低垂,

视线落在面前一块磨损的金砖缝隙里顽强探出的几茎枯草上,姿态是无可挑剔的臣服。

“陛下,”我的声音平稳无波,穿透凝滞的空气,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殿前广场,“臣,

有要事密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极北寒冰中凿出,带着凛冽的寒意。

启明帝的眉头皱得更深,冕旒玉珠碰撞,发出细碎而清冷的声响。他显然未曾料到,

在他登基大典、赐下“恩赏”的当口,他手中这把最锋利的刀,

竟会以如此方式打断这精心设计的仪式感。他沉默了一息,那短暂的停顿里,

帝王的不悦几乎化为实质的压力,沉沉压下。阶下的群臣,头颅垂得更低,

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缩进宽大的朝服里,唯恐被那无形的怒火波及。“讲。”终于,

启明帝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被强行压抑的愠怒。我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声音不高,

却足以让丹陛附近的核心人物听得清清楚楚,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滑入殿堂:“昨夜子时,

国师玄真,于观星台密室,焚香祝祷,以陛下生辰八字为引,行厌胜之术。

”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有看不见的寒潮席卷而过。阶下死寂的汪洋,骤然被投入巨石!

无数道惊骇、难以置信的目光,如同无形的箭矢,

瞬间聚焦在侍立于龙椅另一侧、身着玄黑道袍、仙风道骨的国师玄真身上!

玄真那张常年挂着悲悯淡然、仿佛早已超脱尘世的面孔,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一丝极细微的慌乱,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在他眼底深处飞速掠过。他猛地侧身,

宽大的道袍袖口拂过龙椅扶手上的金漆盘龙,指向我,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利:“荒谬!妖言惑众!陛下明鉴!此乃暗卫构陷!

”启明帝的脸色,在冕旒玉珠的晃动下,阴沉得如同暴雨将至的天空。他死死盯着我,

目光锐利如刀,试图从我低垂的眉眼中剖出任何一丝谎言的痕迹。我不为所动,

声音依旧平稳,却如同淬毒的冰针,一根根钉向高台:“陛下可即刻遣亲信,入观星台密室,

查看香炉灰烬。厌胜之物,乃一截浸染陛下龙气之发丝,

裹以陛下亲手所批、处决其门生张怀恩之朱批奏折残片,

藏于密室西北角‘天煞’方位的砖石之下。”玄真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惨白如纸。

他嘴唇哆嗦着,似乎想反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张怀恩”三字,如同烧红的烙铁,

烫得他魂飞魄散!那是他精心布局却被新帝无情抹除的一枚重要暗子,

那封朱批奏折……他明明亲眼看着它在焚化炉中化为灰烬!怎会……启明帝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封奏折!张怀恩!玄真!一股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狂怒,

混合着帝王尊严被亵渎的冰冷杀意,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

镶金的龙头在他掌下发出沉闷的呻吟!“李德全!”启明帝的声音因暴怒而微微变调,

如同受伤的猛兽在嘶吼,“即刻去查!给朕掘地三尺!”李德全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手中的托盘“哐当”一声砸在冰冷的金砖上,九龙白玉杯碎裂,琥珀色的酒液溅开,

如同泼洒的污血,迅速洇湿了金砖表面繁复的云纹。他连滚爬爬,

带着几个同样面无人色的小太监,跌跌撞撞地朝观星台方向狂奔而去。玄真身体晃了晃,

仿佛瞬间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惊骇欲绝的怨毒。

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嘶吼:你怎会知道?!那是我心底最隐秘的毒刺,最深的恨意!

我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是一个属于地狱的冷笑。前世,

正是这位口诵清静无为的玄真国师,在启明帝耳边,用“功高震主”、“尾大不掉”的谗言,

为那杯毒酒添上了最致命的一味引子。他觊觎我的权柄,

更觊觎我手中那份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关于他大肆侵吞赈灾银两、构陷忠良的秘档。

那份秘档,最终成了他献给新帝、换取国师之位的投名状。现在,该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厌胜?那截发丝,不过是我从他日常静修的蒲团上轻易取得。

那份朱批奏折残片?前世他得意时,曾在我“尸体”前炫耀过这桩杰作。

至于方位……一个精通权术却疏于武备的道士,他的密室,于我而言,

不过是一座不设防的宝库。时间在死寂中煎熬。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玄真额角的冷汗终于汇聚成珠,沿着他松弛的脸颊滑落,滴在玄黑的道袍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他强自支撑的身体,开始抑制不住地微微摇晃。终于,

一阵仓皇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李德全连滚带爬地冲上丹陛,脸色比死人还要灰败,

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赫然放着一小撮用明黄锦缎包裹的灰白头发,

以及一小片烧焦卷曲、却仍能清晰辨认出猩红朱批字迹的纸片!“陛……陛下!

找……找到了!确……确在西北角!”李德全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整个人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几乎要瘫软在地。“玄真——!”启明帝的咆哮如同炸雷,

震得整个太和殿都在嗡嗡作响!他猛地站起身,明黄的龙袍因剧烈的动作而鼓荡,

冕旒玉珠激烈地碰撞着。他指着面如死灰、抖如筛糠的玄真,目眦欲裂,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裹挟着滔天的怒火与冰冷的杀意:“好!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国师!好一个清静无为的仙长!竟敢行此魇镇邪术,诅咒于朕!来人!!

”“陛下!陛下饶命!臣……臣是冤枉的!是她!是她陷害!

是她——”玄真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涕泪横流,状若疯癫,猛地指向我,

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拿下!”启明帝根本不容他辩驳,声音斩钉截铁,冷酷无情。

数名如狼似虎的御前侍卫应声扑上,铁钳般的手瞬间将玄真死死摁倒在地!

沉重的甲胄撞击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仙风道骨荡然无存,

只剩下一个狼狈不堪、绝望嘶嚎的老者。“拖下去!”启明帝嫌恶地一挥手,

仿佛甩掉什么肮脏的秽物,“打入天牢最底层水牢!朕要亲自看着他……慢慢烂掉!

”最后几个字,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残忍。侍卫们粗暴地拖起烂泥般的玄真,

他绝望的哀嚎和徒劳的挣扎在肃穆的广场上显得格外刺耳,如同垂死野兽的悲鸣,

一路延伸向阴森的宫道深处,最终被厚重的宫墙吞噬。整个太和殿前,落针可闻。

方才还因玄真被揭发而惊疑不定的朝臣们,此刻更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帝王盛怒的威压,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启明帝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背叛和邪术激得余怒未消。他深吸一口气,

试图平复翻腾的怒火,目光重新落回依旧单膝跪地、姿态恭顺的我身上。那眼神复杂难辨,

有暴怒后的疲惫,有对忠诚至少表面如此的审视,更深处,

则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暗卫掌控力的惊疑。他重新坐回龙椅,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黄金扶手,发出笃笃的轻响。那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敲在每个人的神经上。他需要一个宣泄口,一个能重新掌控局面、彰显皇权的对象。“沈厌,

”启明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后的沙哑,目光锐利地刺向我,“你忠心可嘉,揭露奸邪,

护驾有功。此酒……”他瞥了一眼地上碎裂的九龙杯和洇开的污渍,“污了。李德全!

”一直瘫软在地、惊魂未定的李德全猛地一哆嗦,连滚带爬地应道:“奴……奴才在!

”“再取朕的‘九酝春’来!”启明帝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和隐隐的、病态的偏执,“赐予沈统领!

朕要亲眼看着朕的忠臣……饮下这杯庆功酒!”李德全连滚爬爬地去了,

很快又捧来一只同样形制的九龙白玉杯,盛满了新斟的美酒,酒香四溢。

他双手颤抖得更加厉害,递到我面前,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哀求,仿佛捧着的不是御酒,

而是一颗随时会爆开的霹雳火。启明帝的目光,如同两道无形的枷锁,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他在试探,在逼迫,要用这杯酒,重新确认我这把刀的绝对服从,

洗刷掉玄真带来的背叛阴影。所有朝臣的目光,也再次聚焦过来。空气凝固得如同铁板。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丹陛之上那道审视而压迫的视线。然后,

在启明帝微露满意之色、李德全即将松一口气的刹那,我并未去接那杯酒。“陛下,

”我的声音依旧平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臣,

还有一事启奏。”启明帝脸上的肌肉瞬间绷紧!敲击扶手的手指骤然停住!

一股比方才更甚的、被反复挑衅的狂怒在他眼中酝酿,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死死盯着我,

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冰冷得能冻结血液:“讲。”我微微侧首,目光投向广场边缘,

那象征着皇家威严的朱红宫门方向。“永福长公主殿下,”我的声音如同冰面下的暗流,

沉稳而冰冷地流淌,“此刻,正率其府中三千私兵,身披重甲,手持利刃,已至宫门之外。

欲借今日‘清君侧、除妖氛’之名……”我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砸在死寂的广场上,激起无声的惊涛骇浪,“行……逼宫之实。”“哗——!

”短暂的死寂后,是远比之前玄真事发时更为剧烈的骚动!如同滚油泼进了冰水!群臣哗然,

人人脸上血色尽褪,写满了极致的惊恐与难以置信!永福长公主!先帝最宠爱的胞妹,

启明帝的亲姑姑!权势煊赫,在朝野经营数十年,根深蒂固!

她……她竟敢在登基大典上……逼宫?!“荒谬!一派胡言!”启明帝猛地站起身,

咆哮声震得殿宇嗡嗡作响,额角青筋暴跳。他指着宫门方向,手指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

“永福姑母素来忠君体国!怎会……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举!沈厌!你今日是疯魔了不成?!

”他的暴怒中,夹杂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慌。永福长公主的势力,

他并非全无防备,但绝未料到会在此时此刻,以如此决绝的方式爆发!“陛下息怒。

”我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日常琐事,“长公主殿下言,

陛下登基以来,宠信奸佞玄真,致使朝纲混乱,天象示警。她身为皇姑,不忍江山倾颓,

黎民涂炭,故不得已行此下策,只求陛下……退位让贤。”“住口!”启明帝怒极,

抄起龙案上一方沉重的玉镇纸,狠狠砸在丹陛之上!玉屑纷飞!“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朕的御林军何在?!护驾!给朕拿下这妖言惑众、构陷皇亲的逆贼!”他声嘶力竭地怒吼着,

目光如鹰隼般扫向广场四周戍卫的御林军将领方向。然而,回应他的,是一片诡异的死寂。

那些身披明光铠、手持长戟、本该如臂使指拱卫皇权的御林军将士,

如同泥塑木雕般矗立在原地。冰冷的铁甲在晨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

头盔下的面容隐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表情。只有手中的长戟,依旧笔直地指向苍穹,

却隐隐透出一股冰冷的、择人而噬的锋芒。整个太和殿前,只剩下启明帝粗重的喘息声,

以及群臣压抑到极致的、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就在这时——“报——!!!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嘶吼,如同垂死野兽的最后哀鸣,从宫门方向撕裂死寂的空气,

狂奔而来!一名浑身浴血的御林军校尉,头盔歪斜,甲胄破碎,脸上糊满了血污和尘土,

踉踉跄跄地冲破广场外围的侍卫阻拦,扑倒在丹陛之下!他挣扎着抬起头,

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嘶声喊道:“陛下!宫门……宫门破了!

长公主……长公主的人杀进来了!御林军……御林军副统领周泰……他……他反了!

带着……带着东华门、西直门的弟兄……全……全反了!

弟兄们死伤惨重……挡……挡不住了!”“噗——”启明帝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晃,

脸色瞬间由暴怒的赤红褪成一片骇人的死灰!他踉跄着后退一步,

宽大的龙袍袖口拂过冰冷的龙椅扶手,竟带得沉重的龙椅也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他死死盯着丹陛下那个血人,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串无意义的嗬嗬声。

“周泰……周泰……”他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代表着他亲自提拔、倚为心腹的御林军副统领!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

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几乎冻结了他的血液。完了。这个念头,如同毒蛇,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冰冷地缠绕上启明帝的心头。他猛地扭头,

那双因惊怒和恐慌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淬毒的钩子,死死钉在我身上!那眼神里,

再无半分帝王的威严,只剩下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般的疯狂、怨毒,

以及……一丝终于恍然大悟、却为时已晚的惊骇!“是你!沈厌!是你!!”他声音嘶哑,

带着破音,如同砂纸摩擦,“这一切……都是你!是你这个贱婢!!

”我缓缓地、缓缓地站直了身体。玄铁重甲随着我的动作发出冰冷而富有韵律的摩擦声,

如同巨兽苏醒时鳞片的摩擦。腰间的佩剑,剑柄的睚眦墨眼幽光流转,仿佛活了过来,

正冷冷地注视着阶顶那头失却爪牙的困龙。我没有回答他疯狂的指控。目光,

平静地越过他因惊怒而扭曲的脸,投向广场尽头,

那扇巨大而沉重的、象征着皇权壁垒的朱红宫门。“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如同天崩地裂!沉重的宫门,在无数双惊恐欲绝的目光注视下,

被一股狂暴的力量从外面狠狠撞开!巨大的门栓断裂,厚重的木门向内轰然倒塌,

激起漫天烟尘!烟尘弥漫中,一队队身披玄甲、手持染血利刃的精锐武士,

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踏着破碎的宫门残骸,沉默而迅猛地涌入广场!他们步履整齐划一,

甲叶铿锵,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森林,带着令人窒息的杀伐之气,

瞬间将整个太和殿前广场的出口彻底封死!冰冷的兵刃反射着初升的阳光,

晃花了无数朝臣的眼睛。而在那滚滚烟尘与森然刀锋的最前方,

一辆由四匹通体漆黑、神骏非凡的战马拉着的鎏金凤辇,缓缓驶入。车辕上,

一个身披猩红大氅、面容雍容华贵却带着刻骨阴鸷的女人,正端坐其上。正是永福长公主。

她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狂热与贪婪,越过黑压压的人群,

直直射向丹陛之上那张金光璀璨的龙椅!嘴角,勾起一丝志在必得的、残忍的笑意。

“启明吾侄,”长公主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和刺骨的寒意,“玄真妖道祸国,天怒人怨!你受其蒙蔽,

失德于天下!今日,本宫替天行道,清君侧,正朝纲!这江山……该换一换主人了!

”她手臂猛地一挥!“儿郎们!拿下昏君!肃清朝堂!拥立新主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尖锐的嗓音,如同淬毒的匕首,瞬间点燃了身后数千私兵眼中嗜血的贪婪!“杀——!!!

”震天的喊杀声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撕裂了广场上最后的死寂!

数千名身披玄甲的长公主私兵,如同被放出闸门的嗜血凶兽,挥舞着雪亮的刀枪,

踏着震耳欲聋的步伐,卷起漫天烟尘,朝着丹陛方向,如同黑色的死亡狂潮,汹涌扑来!

“护驾!护驾啊!!”启明帝身边的近侍宦官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

连滚爬爬地试图挡在皇帝身前。然而,那些原本应该拱卫在丹陛周围的御林军精锐,

此刻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们依旧沉默地矗立在原地,冰冷的目光扫视着混乱的广场,

手中的长戟非但没有指向汹涌而来的叛军,

反而隐隐指向了中央那些惊慌失措、如同待宰羔羊般的文臣!整个太和殿前,

彻底陷入了末日般的混乱!文官们惊恐尖叫,相互推搡践踏,华丽的朝服被撕裂,

乌纱帽滚落在地,被无数只惊慌的脚踩踏成泥。武将们有的下意识地拔出佩剑,却茫然四顾,

不知该指向何方;有的则脸色惨白,身体抖如筛糠,本能地想要向后退缩,

却被身后汹涌的叛军逼得无处可逃。启明帝孤零零地站在丹陛最高处,龙椅之前。

他望着那如同黑色潮水般席卷而来的叛军,

望着自己身边那些如同惊弓之鸟、毫无战力的宦官近侍,

望着下方那些乱作一团、丑态百出的朝臣,

望向广场四周那些沉默如山、却冰冷地袖手旁观的御林军……一股前所未有的、彻骨的寒意,

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血液和思维。他精心构筑的皇权堡垒,在这内外交攻的狂潮面前,

竟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土崩瓦解!那张近在咫尺、金光灿灿的龙椅,

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冰冷的讽刺。“不……不……”他失神地喃喃着,

身体摇摇欲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列阵——!”一声清越却蕴含着钢铁般意志的厉喝,

如同惊雷,骤然在混乱的广场上空炸响!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尖叫与喊杀!所有人的目光,

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只见我,沈厌,不知何时已从单膝跪地的位置,

稳稳地站在了丹陛之前,那九十九级汉白玉阶的中段平台之上!

如同激流中一块岿然不动的礁石。随着我的喝令,

原本散布在广场各处、如同影子般毫不起眼的数十名黑衣暗卫,瞬间动了!

他们的动作迅疾如电,却又整齐划一得令人心悸!

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于混乱的人群缝隙,几个呼吸间,便已在丹陛之下,以我为中心,

结成了一个看似松散、实则暗含玄机的半月形防御阵势!没有呐喊,没有咆哮。

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数十双眼睛,如同幽潭,冰冷地注视着汹涌而来的黑色狂潮。

他们手中的兵器各异,短刃、袖箭、锁链、飞爪……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无声地诉说着杀戮。“沈厌!你……你要干什么?!”丹陛之上,

启明帝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嘶哑地吼道,眼中爆发出希冀的光芒。他以为,

我终究是他手中的刀,在最后关头选择了护主!然而,我并未回头看他一眼。我的目光,

越过那越来越近的叛军锋矢,越过冲在最前方、脸上带着嗜血狞笑的叛军将领,最终,

落在了凤辇上,永福长公主那张因狂热和即将到手的权力而微微扭曲的脸上。我的嘴角,

缓缓地、缓缓地向上勾起。那不是笑,而是一个属于复仇者的、冰冷刺骨的宣告。

“长公主殿下,”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震天的喊杀声,如同寒冰摩擦,

清晰地送入她的耳中,“您,来晚了。”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猛地一挥手!“动手!

”“咻咻咻——!”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不是从暗卫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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