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温凌把笔记本电脑啪的一声合上，终于把PPT做完了，
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瘫在沙发里，她瞥了眼墙上的时钟——晚上十点半。
“又是充实的一天呢。”她自言自语，声音里带着疲惫的讽刺。
拿起手机准备刷会儿短视频放松一下，屏幕突然亮起来，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温凌皱了皱眉，想了想，这个号码她不认识。划开接听键，还没说话，
那边就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夹杂着人声嘈杂。“喂！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听起来很着急，“我手机钱包全丢了，
你赶紧给我送点钱过来，在今夜PUB这边！”温凌愣了一下，把手机拿远了些。
这人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理所当然，好像她欠他钱似的。“你是谁啊？”她清了清嗓子，
“是不是打错了？”那边的音乐声突然炸起来，像是DJ调高了音量，
温凌只听到一声“快点！”，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她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
整个人都有点蒙。这什么情况？神经病啊？深更半夜的莫名其妙接到这种电话，
是新型诈骗手段吗？温凌身体往沙发里缩了缩，继续刷着手机。
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很着急，不像是在演戏。而且今夜PUB她知道，
就在离自己家不远的地方，平时生意挺火的。要不要回个电话问问？
万一真的是有人遇到麻烦了呢？她把手机调到拨号界面，又退出了，“算了算了，
关我什么事。”但心里总有点不踏实，万一真的是有人急需帮助呢？那人手机钱包丢了，
还打错电话，自己不去的话，那人最后会怎么样？温凌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
反正今夜PUB就在家附近不太远。温凌推开今夜PUB厚重的玻璃门，
瞬间被里面的热浪包围。音响震得耳膜发颤，彩色灯光在烟雾中旋转，年轻人扭动着身体，
手里举着酒杯大声说笑。到底哪个才是那个倒霉蛋？
她在人群中寻找着目光扫过一张张兴奋的脸，直到看见吧台边上的一个男人。
他大概一米八几的身高，穿着黑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修长的手臂。
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五官很立体，眉毛浓密，鼻梁挺直，嘴唇紧抿着，显得有些焦虑。
他正焦躁地往门口张望，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什么节拍。右手拿着一个空酒杯，
左手撑在吧台上，身体微微前倾，像是随时准备起身的样子。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
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胸肌的轮廓在薄薄的衬衫下若隐若现。
温凌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只手看了几秒——手指修长纤细，指节分明，
动作优雅得像在弹奏无声的钢琴曲。她从小就对好看的手没有抵抗力，这会儿竟然有点走神。
“咳。”她走过去清了清嗓子，“是你打电话叫我过来的吗？”男人抬眼瞥了她一下，
眉头微皱：“你谁啊？我不认识你。”说完就转过身去，继续盯着门口，
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温凌愣了两秒，然后气笑了：“哟，脾气还挺大。
是谁刚才手机钱包全丢了，莫名其妙打给我求救的？我说你打错了，
你跟没听见似的直接挂电话。这个倒霉蛋不是你吗？”男人这才慢慢转过身来。
他的眉骨高耸，显得眼睛很深邃，带着点侵略性，此刻正直直地看着她。从最初的防备，
到诧异，到疑惑，最后变成了明显的窘迫。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但又停住了。吧台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线条。
温凌看着他整个变脸过程，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你这是表演变脸呢吗？
”男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声音带着明显的恼意：“你不早说是打错电话！”“我说了啊！
”温凌笑得前仰后合，“是你没听见好吧，还一个劲儿催我快点。”她擦了擦眼角的泪，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解了锁：“算了算了，我把手机借你，你再打一个叫人过来。
”男人接过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
然后有些僵硬地说：“我就只能记住这一个电话号码。”“哈？”温凌眨眨眼，
“只能记住这一个，还是错的？”“哈哈哈哈哈！”她笑得停不下来，肩膀直抖，
“大哥你可太逗了！”男人的脸色彻底黑了，喉结滚动了几下，
显然是在努力压制着什么情绪。他紧抿着嘴唇，眼神有些恼羞成怒。温凌笑够了，
看他那副要炸毛的样子，心情莫名愉悦：“好吧好吧，看在我今晚看了场免费喜剧的份上，
我帮你付账吧。”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正经起来：“不过你得还给我，
等你有手机了加我微信转给我。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应该不会赖账吧？”男人沉默了几秒，
然后抬手摘下了左手腕上的手表。那是一块看起来很精致的腕表，
表盘在吧台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不会赖账的。”他的声音低沉，
“我把手表压在你这里。”温凌接过手表掂了掂重量，表带还带着他的体温。她仔细看了下，
貌似是个有名的牌子，虽然她不太懂表，但这块表的质感一摸就知道不便宜。“行吧。
”她把表塞进裤兜，“老板，这位帅哥的账我买了。”付完钱，温凌莫名觉得心情特别好，
抬头挺胸地往门口走去，步子轻快得像踩在云朵上。……第二天一早，温凌刚踏进公司大门，
小维就告诉她：“凌姐，白经理找你去他办公室，说是项目有新情况。
”公司刚提她做主管没几天，就分配了这个与热门游戏IP联名的重磅项目。
老牌美妆快消品牌想要打入年轻市场，这次合作至关重要。“数据分析做完了吗？
”她边走边问。“做完了，我一会给你吧，你先去白经理那边，看看有什么新需求。
”小维跟在后面，语速极快。办公室里，白经理双手撑在桌子上，盯着电脑屏幕，
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抬：“温凌，你来得正好。”温凌走到他桌前，
看见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邮件，心里咯噔一下。“游戏方把我们的方案打回来了。
”白经理终于抬起头，脸色不太好看，“说方案的用户群体有错位，
而且没抓住他们游戏的精髓。”温凌接过他递来的文件，快速扫了一眼，
游戏方的反馈意见写得很详细。“这样，”白经理坐下，“我已经约了下午两点的联合会议，
就在天美公司那边的会议室。你直接过去，跟他们面对面沟通，别在邮件里打太极了，
效率太低。”“好，我知道了。”温凌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午的策略，
看来今天又是一个硬仗。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把所有的数据和资料梳理的一遍，
办工桌成了战场，策划案、数据报告、设计稿，各种文件堆得像小山。
小维过来喊着：“凌姐，你中午吃啥？要我帮你带吗？”“你帮我随便带一份上来吧，
等我把这个核对完，下午跟我去天美开会。”她终于从电脑前抬起头，脖子酸得要命，
她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身体。突然觉得裤兜里面有东西硌着自己了，伸手摸，
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昨晚那个男人的手表。温凌把表拿出来放在桌上，
办公室的日光灯照在表盘上，发出淡淡的光泽。想起昨晚那个倒霉蛋窘迫的表情，
她忍不住嘴角上扬。“你在笑什么？”小维探头过来，“哇，这表你新买的吗……卧槽！
这是……别动，我查一下！”小维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又查了半天，
“这是百达翡丽的鹦鹉螺！三十万！因为需要配货排队，
现在二手都炒到一百五十个W往上了。”小维的声音都在发飘，“姐！你这是中彩票了？
还是被哪个富哥拿下了？”温凌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一块表竟然这么贵，比自己年薪还高。
昨天那人是不是傻？给他垫付了几千块钱，就把30万的手表抵押在自己这里？
万一她真起了歹心，拿着表跑路了呢？这块表足够她在家躺平好几年了。“不是我的。
”温凌收起表，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能随便揣裤兜里了，她小心地放进包包的夹层里面，
“这是别人的东西。”“男朋友的？”小维八卦的眼神亮了起来。
温凌白了她一眼：“想什么呢，快去吃饭，帮我带一份哈，谢啦。”“不对劲！你有猫腻！
”小维疑惑地看了温凌几秒钟，转身走了。……“师傅，您能开快点吗？
”温凌看着窗外缓慢移动的车流，急得直搓手。小维在旁边安慰道：“别急嘛凌姐，
迟到几分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懂。”温凌盯着手机上的时间，
“今天天美那边可能有上面的领导参会，如果迟到，印象分直接扣光了。
”小维眼睛亮了起来：“听说天美的总监韩楚阳是个帅哥呢，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出席。
”“韩楚阳？”“对啊！天美的白马王子，黄金单身汉。”小维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兴奋，
“听说他们公司大部分未婚女员工都暗恋他，不过人家很酷的，从来不搭理。
”温凌翻了个白眼：“呵呵是吗，你这八卦小雷达可真厉害。
”出租车终于在天美大厦楼下停下，两人急匆匆冲进电梯。“对不起对不起！
”温凌推开会议室门的瞬间就开始道歉，“路上堵车，实在不好意思。
”会议室里坐着七八个人，大部分都是之前联系过的熟面孔。温凌快速扫视了一圈，
目光最后停在坐在长桌中央的那个男人身上，看来是天美的领导了。那人正低头看着文件，
白色衬衫包裹着挺拔的身材，袖口微微卷起，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听到声音，
他缓缓抬起头。温凌的脚步瞬间僵住了。是他？那双熟悉的眼睛，
那张让她昨晚笑到肚子疼的脸。男人的表情也明显愣了一下，手中的笔停在半空中。
韩楚阳很快恢复了镇定，放下笔，
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这就是你们的合作态度吗？”“真的非常抱歉，
路上确实堵车了。”这人，说话带刺，找茬吗？温凌的声音听起来还算镇定，
但心里已经开始疯狂吐槽。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昨晚那个跟她借钱的家伙，
竟然是天美的领导？这人看起来真的不怎么好相处啊。男人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
眼神深不可测。他的手指轻敲着桌面，节奏很慢，每一下都像敲在温凌的心上。“坐吧。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但温凌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语调比刚才稍微缓和了一点点。
男人重新拿起笔，修长的手指在笔杆上转了一圈：“既然人齐了，那我们开始吧。
关于这次的合作方案，我有几个意见。”会议正式开始后，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韩楚阳的语调虽然依旧冷淡，但不再带刺，温凌也慢慢找回了工作状态。
前面几个问题都沟通得非常顺利，温凌翻到新的一页，
清了清嗓子：“接下来是我们这边对角色外观优化的建议。”她点击鼠标，
新的PPT页面跳出来：“我们建议将主角的面部结构进行微调，主要是放大眼部轮廓，
增强面部线条的清晰度。”男人的笔停在半空中，眉头微皱。“这样做的目的，
”温凌继续说道，“是为了后续的联名彩妆产品做准备。
比如眼影盘的配色可以对应角色技能特效，腮红色号可以呼应角色服装色系。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男人放下笔，身体微微前倾：“这是要破坏角色原设。
”他的声音很冷，比刚才更冷：“经典角色形象的任何改动都可能引发核心玩家的抗议。
这个角色的外观是我们几年积累下来的IP资产，不能为了一次联名就毁掉整个口碑。
”“破坏原设？”温凌的声音瞬间拔高了一个音调，“这叫与时俱进。
你们天美的角色再经典，如果不跟上市场节奏，迟早会被淘汰。
现在哪个成功的IP不是在保持核心的同时做适度调整？
”男人的手指停止了敲击桌面的动作，他缓缓坐直身体，那双深邃的眼睛直直看向温凌。
办公室的冷气似乎都被这目光冻住了。“是市场节奏？”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还是你们公司急于求成的节奏？”温凌感觉到周围同事们都在屏息，
但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个男人昨晚还像个落魄的家伙跟她借钱，
现在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指责她的专业能力？“数据不会说谎。
”她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啪啪作响，“你看看这些成功案例，
哪一个不是在传统基础上做了创新？固步自封只会让IP失去活力。
”“创新和毁掉是两回事。”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温凌脸上，
“你们打着创新的旗号，实际上是想把我们的角色改成网红脸。”“网红脸？
”温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这话说得也太…”“太什么？”男人打断了她的话，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太直接了？”会议室里的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
其他人都不敢出声，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流转。温凌深吸了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们可以好好讨论具体的调整幅度，而不是一棍子打死。
这位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不好意思忘了介绍。
”坐在韩楚阳左边的李主任赶紧接话，“这位是我们天美的总监韩楚阳。
”会议刚开始时的气氛太紧张，竟然忘了介绍。温凌的嘴角抽了抽，
原来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韩楚阳。“久仰大名。”她点点头。“不过韩总监，
”温凌重新看向屏幕，“你能确定你们的IP是完美的吗？其实你们有一个问题一直存在，
角色在Unity引擎下的光影渲染参数设置有问题。”她点击下一页：“您看这张图，
角色在室外场景下，眼部阴影过重，导致整体面部缺乏立体感。
如果按照现在的Shader参数，
Diffuse贴图的Alpha通道数值应该调到0.8左右。”韩楚阳的表情变了，
他直起身子，目光紧紧盯着屏幕。“还有这个，”温凌指着另一张截图，
“角色头发的Normal Map强度过高，在某些光照条件下会产生不自然的高光。
你们美术团队把Bump Scale设成了1.2，但实际上0.7就够了。
”会议室里更安静了。韩楚阳缓缓转头看向坐在角落的美术总监：“刘总监，
这个问题你们注意到了吗？”刘总监的脸有点红：“额…这个我们回去会仔细检查。
”韩楚阳重新看向温凌，嘴角微微上扬，
眼神里多了点什么东西：“看来你对我们的引擎参数很熟悉。”“做过一些研究，只是略懂。
”温凌耸耸肩。“那你觉得在不改变角色基础轮廓的前提下，怎么解决妆容适配的问题？
”温凌想了想：“增加一套可切换的妆容贴图系统。保留原版角色外观，同时添加彩妆模式。
玩家可以自主选择，既满足了联名需求，也不会影响经典形象。”韩楚阳点点头：“可以，
这个方案可行。”他看向其他人：“就按这个思路来调整，原设不变，增加妆用贴图选项。
”温凌松了口气，感觉刚才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缓解了。会议室的门在身后合上，
温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回到自己公司的办公区，同事们投来探询的目光，她只点点头，
示意一切搞定，然后一头扎进自己的工位，身体陷进椅子里。这才突然想起，他没还钱，
包包里的手表也没有还给韩楚阳。算了，下次有机会的吧。02可能是会议开得太久，
温凌晚上回家做梦都是那张冷酷严肃的脸，忽地一下子又变成嘴角含笑的脸，
一下子又变成防备到诧异到疑惑又到窘迫的脸，走马灯似的，做了一夜的梦，睡觉也没睡好。
第二天虽然是周末，但工作压力摆在这里，温凌还是顶着黑眼圈到了单位。“凌姐，
昨天晚上又熬夜了？”中午吃饭时，小维看到她的黑眼圈，“你这黑眼圈有点严重啊。
”“昨天没睡好。”温凌打了个哈欠。“对了，最近你注意到没有，”小维夹起一片土豆，
眼神朝那边瞄了瞄，“刘辉看你那眼神，特别深情，他肯定喜欢你。”温凌头都没抬，
专心扒饭：“别瞎说，我们一批进公司的，这么多年了，真要有什么早就表白了。
”“那可不一定，有些男人就是闷葫芦型的，心思藏得深着呢。”小维放下筷子，一脸八卦，
“而且你们俩进公司这么早，这么多年朝夕相处的，日久生情很正常啊。
”“我对他真没感觉。”温凌摇摇头，语气很坚决。小维眼珠子转了转：“那你对谁有感觉？
”温凌正要说话，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深邃的眼睛，
还有那种莫名的压迫感。她愣了愣，赶紧摇头把这个念头甩掉。“哦豁，有情况。
”小维眼光毒辣，立马捕捉到她的异常，“是不是昨天那个韩先生？”“什么韩先生？
”温凌心跳快了一拍。“就是会议上跟你针锋相对那个韩楚阳啊，他姓韩，你姓温，
一个冷一个暖，这听起来就很配。”小维越说越兴奋，“而且你们俩那股较劲的劲头，
啧啧啧，火花四溅的感觉。”温凌差点被米饭呛到：“你这想象力，
不去写小说真的太浪费了。”“我说真的，你们俩昨天那个眼神交锋，
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空气要燃起来了。”小维压低声音，“而且那人长得是真不错，
身高目测一米八五往上，肩膀宽，腰细腿长，标准的衣架子身材，啧啧啧。
”“你观察得还挺仔细。”温凌嘴上这么说，
心里却不自觉地回想起韩楚阳坐在会议桌前的样子，确实身材很好，
穿着简单的衬衫都能撑出完美的轮廓。“那当然，我这双眼睛专门用来发现美好事物的。
”小维得意地眨眨眼，“你们俩那种感觉真的很特别，就是那种…怎么说呢，
势均力敌的感觉？”“别瞎说了，我昨天刚认识他。”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小维嘴里嚼着：“听说他未婚妻去世了，之后就一直没有找女朋友。
”温凌筷子顿了顿：“真的假的？”“千真万确，我打听到的消息。”小维点点头，
“从那之后韩总监就变得冷冰冰的。”“怪不得。”温凌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还挺痴情。”“哎，对了，”小维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亮了，“今天下午天美有一个活动，
520游戏热爱日，有新游戏发布，还有一些经典IP大版本更新，要不要去看看？”“哦？
我去看看。”温凌迅速吃完最后一口，“你在家好好做策划。”说完她就端起餐盘，
留下小维在后面喊：“哎，大过节的，你让我自己在公司做策划？你良心不会痛吗？
”“你又没有男朋友，过什么520？好好工作吧。”温凌端起餐盘走了。“嘁，诚实点嘛，
明明心动了还装什么装！”剩下小维一个人嘀嘀咕咕。温凌急匆匆赶到活动现场，
却被保安拦住了。“小姐，请出示预约凭证。”“预约凭证？”温凌愣住了。
“520游戏热爱日活动需要提前预约，没有预约不能进入。”保安态度客气但坚决。
温凌掏出手机想现场预约，发现早就显示已满。她站在门口有些尴尬，
看着不断有人刷码进入，心情瞬间跌到谷底。“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活动。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凌回头，正好撞上韩楚阳那双深邃的眼睛。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休闲外套，比商务装多了几分随性，
但那种强烈的存在感依然让人忽视不了。“我…我就是路过。”温凌心跳莫名加快，
“你怎么在这里？”韩楚阳看了看她手里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预约页面：“路过？
路过还要预约门票？这是我公司的活动，我怎么不能来。
”被抓包的温凌脸颊发热：“我…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游戏行业的最新动态。”“哦？
”韩楚阳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为了工作？”“当然是为了工作。”温凌挺直腰板，
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有说服力。“那你男朋友不介意你520这天还为工作跑来跑去？
”温凌愣了一下：“什么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哦……那好。
”韩楚阳又挂上嘴角含笑的表情。“额，好什么？”温凌的大脑一片空白，
实在搞不明白他的脑回路。“好方便工作啊。”韩楚阳挑了挑眉。“走吧，我带你进去。
”韩楚阳拽着她的胳膊转身朝入口走去。温凌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向保安出示了证件，
保安立刻放行。她忍不住偷瞄韩楚阳的侧脸，线条真的很完美，
从额头到下巴都像是精心雕琢过的。“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韩楚阳突然开口。
温凌吓了一跳，赶紧移开视线：“没有啊，我在看那个海报。”韩楚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那里确实有个游戏海报，但明显不在她刚才的视线范围内。进入会场后，
温凌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巨大的LED屏幕播放着各种游戏预告片，
四周布置着不同游戏的主题展台，人声鼎沸但又井然有序。两人肩并肩在展台间慢慢走着，
温凌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偷偷瞄了眼身边的男人，发现韩楚阳的步伐很慢，
似乎在配合她的节奏。“说实话，我今天来这里有两个目的。”温凌鼓起勇气开口。
“什么事？”韩楚阳侧过脸看她。“首先是想看看这个活动，其次…”温凌停顿了一下，
“其次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你。”韩楚阳眉毛微微扬起：“遇到我做什么？
”“找你还钱啊！”温凌从包包里掏出昨天那块手表，“还有把这个还给你。你这个太贵了，
我怕给你弄坏了。”韩楚阳看着她手里的手表，忍不住笑出声。
那笑容让他整张脸都柔和了许多，温凌愣愣地看着，心想这人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
“加个微信，我转给你。”韩楚阳掏出手机。两人互加微信后，韩楚阳很快转了账过来。
温凌把手表递给他，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触电般缩了回来。
“我之前看过你的一些设计作品，真的很有才华。”温凌赶紧转移话题，
“怪不得大家都叫你天美的白马王子。”“白马王子？”韩楚阳摇摇头，“夸张了。
”温凌突然想起昨天的事，脸色严肃起来：“对了，我想为昨天的事情道歉。
迟到确实是我的错，还有会议上那样针锋相对，是我太激动了。”韩楚阳停下脚步，
转身面对她：“其实我也要道歉，我对人确实过分苛责了。”听到他这样说，
温凌心里对他的好感又上升了几个等级。能主动反省的男人，很加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吧？”温凌小心翼翼地问，话出口有点后悔，
这样好像在打探人家的隐私。韩楚阳沉默了一会儿：“是遇到了一些事情。
”“我最近听到了一些八卦…”温凌咬了咬唇，“说你失去了心爱的人，所以性情大变？
”话音刚落，韩楚阳突然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温凌完全搞不懂状况，这有什么好笑的？
“传言是不是说我失去了心爱的人，所以性情大变，变成了喜怒无常的暴君。
”韩楚阳笑着问。“确实是这样说的。”温凌问。韩楚阳敛起笑容，
神色变得复杂：“去世的确实是我未婚妻，但不是我心爱之人，只是家族联姻而已。
”温凌怔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白。“她对我是一往情深，但我只是把她当妹妹。
当时没有喜欢的人，家族让我联姻，我觉得跟谁结婚都一样，就同意了。
”韩楚阳的声音很平静，“没想到后来，她出意外去世了。”原来传言只对了一半，
他确实失去了未婚妻，但并非因为爱情。“你真的觉得跟谁结婚都一样？”温凌忍不住问道。
韩楚阳点点头：“当时这么觉得。”“那现在呢？”韩楚阳转过身，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
温凌被他这样看着，心跳瞬间乱了节拍。“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声音很轻。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温凌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味，他的眼神很专注，
专注得让她不敢直视。这时人潮越来越汹涌，温凌被挤得东倒西歪。韩楚阳眼疾手快，
长臂一伸将她拉到怀里，用胳膊为她隔开了拥挤的人群。温凌整个人贴在他的胸膛上，
能感受到他结实的肌肉线条。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衬衫，透过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韩楚阳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她的发丝间飘来淡淡的玫瑰香味，清甜中带着一丝妩媚，
让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抱歉，人太多了。”韩楚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带着轻微的沙哑。温凌的心跳快得要从胸腔里蹦出来，被他这样揽着，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小脸也渐渐泛红。韩楚阳察觉到她的异样，
关切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们出去吧。”他护着她慢慢挤出人群，
直到走到会场门口，两人才终于脱离了拥挤的环境。清新的空气让温凌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抬头看着韩楚阳，发现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给你擦擦汗。
”温凌从包里掏出纸巾拿出一张，递给他，他接过纸巾，简单擦了下，
眼神却一直专注地看着温凌。她的唇瓣此时微微张开，在阳光下泛着玫瑰般的润泽光彩，
看起来软软的。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在心里萌芽。
她身上的玫瑰香味这么诱人，不知道她的唇也会是玫瑰味的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野草般疯长，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但身体却诚实地倾身向前。
温凌还没反应过来，韩楚阳已经轻吻在她的唇上。那个吻很轻很浅，就像蜻蜓点水，
但温凌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手里的纸巾也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
韩楚阳品尝到了她唇上的甜味，果然带着淡淡的玫瑰味，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好。
他克制地退开，看着她呆萌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阵暖流。温凌呆呆地看着他，
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半天说不出话来。03温凌一踏进公司大门，
就感觉今天的空气成分不太对。前台小妹看见她，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成了“O”型，
忘了问好。设计部的同事路过，跟她打招呼的方式是挤眉弄眼，再配上一个“你懂的”表情。
她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裙子没穿反，妆容也得体。怎么回事？“凌姐！
”小维哒哒哒地跑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到茶水间，
“姐妹你这进度条直接拉满了啊！”“啊？”温凌满头问号。“还跟我装，
”小维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公司上下都传疯了，
说你两天就拿下了天美的‘白马王子’！”温凌的脸颊瞬间升温，
想起昨天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心口又开始不规律地跳动。“没有啦……八字还没一撇呢。
”“还没一撇？”小维的音量拔高了八度，划开手机屏幕怼到她面前，“那这是什么？
你俩搁这儿拍偶像剧呢？都当街拥吻了！”照片上，韩楚阳正低头护着她，而另一张，
他的侧脸微微倾斜，虽然角度刁钻，但两人亲密的姿态根本无法辩驳。温凌一把抢过手机，
感觉自己快要原地爆炸了。“谁拍的啊这么缺德！”她追着小维在茶水间里闹作一团。
与此同时，韩楚阳的办公室外是另一番景象。几个女员工借着送文件的名义，
在门口探头探脑，眼神里是三分幽怨，七分心碎。男同事路过他办公室，都会停下来，
暧昧地笑笑：“韩总，恭喜啊。”韩楚阳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没有言语，
只是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这笑容不同于往日的疏离客气，带着一种真实的暖度，
让所有前来八卦的人都默认了传言的真实性。他拿起手机，
指腹轻轻摩挲着屏幕上那张有些模糊的照片，目光变得很柔和。晚上，
温凌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
她攥着手机溜到空无一人的楼梯间，才按下接听键。“喂？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有些发虚。“几点下班？”韩楚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质感。“九点吧，还有点收尾工作。
”温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我来接你。”他说得理所当然。“你别来！”温凌压低声音，
对着手机说，“我不想明天公司的内网论坛直接瘫痪。”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
他好像觉得她这个样子很有趣。温凌的脸颊发烫，她快速思考着对策：“这样吧，
你到我公司出门右拐那条街，街角有个建设银行，你在那里等我。”“好。”九点整，
温凌像做贼一样溜出公司大门。晚风带着凉意，她裹紧了身上的风衣，一路小跑。
远远就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安静地停在银行门口的阴影里。她左右张望了一下，
迅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气喘吁吁地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呼……”她还没喘匀气，
就听见身旁的人开口。“接头暗号。”温凌转过头，对上韩楚阳带着笑意的眼睛。
车内只开了微弱的氛围灯，光线昏暗，却把他侧脸的轮廓勾勒得格外分明。“啊？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不是来跟我接头的？”他语调闲适，
带着明显的调侃，“那你搞这么神秘做什么。”温凌正想反驳，他却突然倾身过来。
车内的空间瞬间变得狭窄逼仄。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木质香气再次将她包裹，
温凌的呼吸停滞了。两人的脸离得极近，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漆黑眼眸里的自己。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专注又深邃。
温凌的心跳乱成一团鼓点，紧张地屏住呼吸，身体都僵硬了。他伸出手臂，越过她的身体，
拉过安全带。随着“咔哒”一声轻响，安全带稳稳扣住。她刚要松一口气，
他的手却没有立刻收回去。温热的指腹突然在她脸颊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触感柔软又带着一点点霸道。温凌彻底愣住了。他已经坐回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刚才那个亲昵的动作只是她的幻觉。
这男人绝对是个调情高手。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预兆地亲上来，今天在这么近的距离下，
却又不亲了。每一次的靠近和退开，都精准地拨动着她的心弦，让她意乱情迷。
一个念头在她心底冒了出来。这家伙，不会是个海王吧？车子平稳地汇入夜色里的车流，
车窗外的霓虹光带流淌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还在想接头暗号？”韩楚阳的声音很低，带着笑意。温凌猛地转回头，看向前方，“没有。
”“那怎么不说话，”他偏头看了她一眼，“在心里给我打分呢？”“你……经常去酒吧吗？
”问完这句，温凌就感觉自己的心提了起来。韩楚阳没有立刻回答。他开着车，
目光平视着前方拥堵的道路。就在温凌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开口，
声音比刚才更沉了一些，像是拂去了表面的玩笑，露出底下的质地。“有时候，
空荡荡的屋子里太安静了，”他说得很慢，“就想去个热闹的地方，
让耳朵和心都沾点人气儿。”温凌怔住了。她想象过很多种答案。应酬需要，朋友聚会，
或者就是喜欢那种氛围。但她唯独没想过这个，一个听上去有些孤单的理由。
车子在一栋亮着柔和灯光的独栋小楼前停下。温凌看着窗外，眼睛慢慢睁大。
这里是“Le Rêve”，城中最有名的法式餐厅，她曾在美食公众号上看过，
每一张照片都拍得像艺术品。她把它加进了收藏夹，想着总有一天要来感受一下。她转过头，
看着已经解开安全带的韩楚阳，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惊讶，
“你怎么会……”“怎么知道你想来这里？”他接下她的话，
唇角又挂上了那种让她心跳失序的笑意。温凌用力点头，像个等待答案的小学生。“我猜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侍者引着他们穿过点缀着鲜花和烛光的前厅，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停下。
这里很安静，能看到外面小花园里的夜景。温凌坐下来，
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桌上挺括的白色餐布。她想起小维前几天还在她耳边念叨，
说这家餐厅的位置已经预定到三个月后了。她看着对面那个正在翻看菜单的男人，他低着头，
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想好吃什么了吗？”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磁性，
在安静的餐厅里像大提琴的拨弦。温凌根本没看菜单，她有些窘迫地拿起菜单，
胡乱指了一个，“这个……这个看起来不错。”韩楚阳没看菜单，视线依然落在她脸上。
他忽然笑了，那笑意从眼睛里满出来，顺着挺直的鼻梁滑到唇角。“温凌，”他叫她的名字，
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你脸红了。”温凌的脸颊瞬间更烫了，像被点着了一样。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摸，却被他抢先一步。他倾身越过桌面，温热的手掌贴上了她的侧脸。
他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带着一点粗糙的质感，电流一样窜遍她全身。“别动。
”他说。餐厅里流淌着舒缓的音乐，邻桌的客人正低声交谈，而他们之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温-凌的脑子一片空白。然后，他的脸在她的视野里不断放大。
那股熟悉的木质香气混着红酒的微醺，将她彻底包围。他的唇印了上来，柔软，温热，
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这个吻很轻，却又很深。就在温凌快要溺毙在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中时，
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先生，女士，您们的餐前包到了。
”温凌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弹开，后背撞上椅背。她不敢去看服务员的表情，
脸颊的温度高到可以煎鸡蛋。这哥们儿是有点社交牛逼症在身上的。韩楚阳却像个没事人，
自然地坐直身体，还对服务员点头致意，“谢谢。”等服务员走远，
温凌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压低了声音，又气又急地瞪着对面那个一脸无辜的男人，
“我发现了，你这人是不是就喜欢在这种大庭广众的地方亲别人？”韩楚阳拿起桌上的餐刀，
慢条斯理地切着，他抬眼看她，眼神里全是笑意，坦然得让她想打人。“嗯，你说的对。
”他停下动作，认真地点了点头，“那我下次注意，找个没人的地方再亲。”回家的路上，
车里很安静。温凌偏着头，视线落在窗外飞速倒退的灯火上“你不高兴？”韩楚阳转头看她。
“我没有不高兴。”温凌小声反驳。她在心里反复咀嚼着餐厅里那个吻，
还有他那句“下次找个没人的地方再亲”。这个男人，
好像总能轻易地把她丢进情绪的漩涡里，让她晕头转向。车停在温凌家楼下。
“要不要下去散散步？”韩楚阳解开安全带，侧身看着她。“不了，”温凌摇摇头，
指了指楼上，“还要再干点活。”他没再坚持，跟着她一起下了车，把她送到单元楼的门口。
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得人很舒服。“那我上去了。”温凌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不请我上去喝杯水？”韩楚阳靠在门边的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温凌开门的动作顿住，
心跳又开始加速，“家里……没烧水。”这个理由拙劣到她自己都想笑。韩楚阳真的笑了，
胸腔发出低沉的共鸣。他站直身体，朝她走近一步。温凌下意识地后退，
后背抵上了冰凉的门禁。“行吧，”他微微俯身，视线和她平齐，“那抱一下再走。
”温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手臂很有力，环着她的后背，
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身上那股熟悉的木质香气混合着夜风的味道，瞬间填满了她的呼吸。这个拥抱太结实了，
让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就是这种安心感，让她心底那个盘桓已久的问题冒了出来。
她在他怀里闷闷地开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叫：“韩楚阳……”“嗯？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头顶的重量消失了。韩楚阳松开她，
退开半步，眉头微微皱着，表情像是无奈又有点好笑。他伸出手指，
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嘶……”温凌捂住额头，瞪着他。“温凌，
你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种“我被打败了”的坦然，“都亲了，
也抱了，你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她那双写满迷茫的眼睛，
忽然又笑了。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的温度烫得她一哆嗦。“听好了，”他一字一句，
说得格外清晰，“男女朋友关系，懂了吗？”说完，他低下头，飞快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温凌彻底懵了，捂着额头，嘴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韩楚阳看着她呆住的样子，
心情很好地转身挥了挥手，“上楼吧，女朋友。”04回到家，温凌又加了会班，
回了封工作邮件。时钟指向凌晨一点。她冲了个澡，把自己扔进柔软的被子里，
脑子里却像开了个2倍速的弹幕视频，一遍遍回放着韩楚阳那句“上楼吧，女朋友”。
女朋友。她把脸埋进枕头，感觉耳朵尖都在发烫。就在她准备第N次翻身的时候，
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是韩楚阳的名字。微信消息：睡了？
温凌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抓过手机，指尖飞快地打字。刚躺下。你怎么也没睡？
消息发出去不到三秒，他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进来。温凌按了接听，把手机贴在耳边。
“怎么忙到这么晚。”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又有磁性，像电流一样钻进耳朵里，
让她有点发麻。“还有点工作要往前赶的。”“你给自己的弦绷得太紧了，太累了。”他说。
温凌没说话。深夜里，人的情绪防线总是特别脆弱。他温和的声音，像一只手，
轻轻拨动了她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你怎么也还没睡？”她小声问。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然后他说：“我怕你太累。做完了吗？要不我帮你？”温凌被他逗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