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同学会上，她输了游戏被起哄和初恋喝交杯酒。傅邺通过监控看到模糊画面，
砸碎了手机。“我洗了三遍手。”她跪着解释，他冷笑：“怎么不洗洗嘴？
”离婚协议摔在桌上时，她哭求为了孩子。第一章傅邺推开家门的时候，屋子里飘着饭菜香，
暖黄色的灯光落下来，却驱不散他眉宇间那层薄薄的霜。他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老板，
名字不算常见，透着股冷硬的劲儿，人如其名。“回来啦？”柳如烟从厨房探出头，
脸上带着点刻意讨好的笑，腰上还系着那条有点旧了的碎花围裙，
“今天做了你爱吃的清蒸鲈鱼，还有……”“嗯。”傅邺应了一声，声音不高，没什么情绪。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玄关的衣帽架上，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他走到客厅，
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墙角的智能摄像头，那是他装的，为了随时看看家里，尤其是儿子傅铮。
傅铮已经六岁了，这会儿正趴在客厅的地毯上，用积木搭着歪歪扭扭的城堡，
听见声音抬起头，奶声奶气地喊：“爸爸！”看到儿子，傅邺脸上那点冷硬才化开些，
他走过去，揉了揉傅铮软乎乎的头发：“嗯，铮铮在搭什么？”“给爸爸搭的大楼！
比爸爸公司还要高！”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柳如烟端着鱼出来，看到父子俩这一幕，
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语气更软了些：“快去洗手吧，马上开饭了。对了邺哥，
”她像是随口提起，“明天晚上我大学同学聚会，就是毕业十周年那个，
班长组织了挺久的……”傅邺洗手的动作顿了顿，水流哗哗地冲过他的指缝。他没回头，
声音透过水声传出来，有点闷：“嗯，想去就去。”柳如烟心里一喜，
赶紧补充：“就吃顿饭，唱唱歌，老同学聚聚，保证十点前回来！”傅邺关了水龙头，
扯过毛巾擦手，动作有点重。他转过身，看着柳如烟殷切的眼睛：“都有谁？”他问得随意，
眼神却像探照灯。柳如烟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努力维持着自然：“还能有谁呀，
就我们班那些老面孔呗，班长刘胖子，学委李静……”她飞快地报着名字，
眼神下意识地飘了一下，“哦，还有…宋阳，听说他也回来。”宋阳。
这个名字像根细小的刺，轻轻扎了傅邺一下。那是柳如烟大学时的前男友，初恋。
傅邺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瞬间沉了下去，像结了冰的湖面。“他也去？
”傅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空气明显冷了几度。柳如烟心里打鼓，强笑道：“是啊，
毕业这么多年了，大家就是叙叙旧，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她走过去，想拉傅邺的胳膊，
“你别多想，真的。”傅邺侧身避开了她的手，径直走到餐桌边坐下，拿起筷子，
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吃饭。”柳如烟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傅铮敏感地感觉到气氛不对，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小声说：“爸爸，妈妈做的鱼可香了。
”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闷。只有傅铮偶尔奶声奶气地说几句话，柳如烟小心地应和着，
傅邺则全程沉默，只是偶尔给儿子夹点菜，自己吃得很少。灯光下，
他侧脸的线条绷得紧紧的。晚饭后，柳如烟收拾碗筷进了厨房。傅邺坐在客厅沙发上，
面前的电视开着，财经新闻主播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但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拿起手机，
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最终点开了那个连接着家中摄像头的APP。
屏幕上清晰地映出厨房里柳如烟忙碌的背影，还有客厅里搭积木的儿子。
他盯着柳如烟的背影看了很久，眼神复杂难辨。最后，他关掉了APP界面，
手指却停在那个图标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空洞的声响和儿子摆弄积木的轻微磕碰声，空气沉甸甸的，
压得人喘不过气。第二章第二天晚上，时针刚指向七点，柳如烟就精心打扮好了。
一条剪裁合体的米白色连衣裙，衬得她温婉动人。她对着玄关的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头发，
对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傅邺说：“邺哥，我走啦？铮铮刚吃了药睡着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傅邺头也没抬，只“嗯”了一声，钢笔在文件上划过的声音沙沙作响，
带着点冷硬的节奏感。柳如烟抿了抿唇，没再多说，轻轻带上了门。
门锁“咔哒”一声落下的瞬间，傅邺才缓缓抬起头。客厅里没开大灯，
只有他身边一盏落地灯散发出昏黄的光晕，将他半边脸隐在阴影里。他放下手中的钢笔，
那份文件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拿起手机，几乎是带着一种自虐般的冲动，
再次点开了那个监控APP。屏幕亮起，显示出客厅的画面。傅铮的小床上，
被子隆起小小的一团，孩子睡得很沉。家里空空荡荡，一片寂静。
傅邺的手指烦躁地滑动着屏幕，切换着几个不同角度的镜头，
厨房、餐厅、儿童房门口……每一个画面都安安静静，只有时间在无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
他丢开手机，捏了捏眉心。夜色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弥漫进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这过分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墙上的挂钟指针不紧不慢地走着，
发出单调的“嘀嗒”声。九点，十点……柳如烟保证的“十点前”像一句讽刺的预言。
傅邺杯中的酒已经见底，那股熟悉的、带着灼烧感的烦躁从胃里一路蔓延到胸口。
他重新拿起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他再次点开监控APP，
手指带着一种发泄般的力道，快速地在各个摄像头视角间切换。突然，他的动作猛地顿住！
屏幕上的画面，是连接在客厅智能音箱上的那个广角摄像头。此刻，
显示的不是他熟悉的客厅景象，而是一个光线昏暗、五光十色的包厢！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仿佛能穿透屏幕，人影晃动，酒杯碰撞。
显然是柳如烟那边有人无意间接通了视频通话，把音箱当成了摄像头！
傅邺的呼吸瞬间屏住了，瞳孔紧缩。他死死盯着那块小小的屏幕。画面晃动得很厉害，
角度也很刁钻，只能看到包厢的一角。一群男男女女围成一圈，似乎在玩什么游戏，
哄笑声和起哄声混杂在音乐里，模糊不清地传来。傅邺的目光像鹰隼般扫视着晃动的人影，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然后，他看到了柳如烟。她被人从人群里推了出来，
站在包厢中央那盏旋转彩灯的下方，脸上带着点无奈的、被气氛裹挟的、有些僵硬的笑容。
她对面站着的那个男人，身形挺拔，即使画面模糊，傅邺也一眼认了出来——宋阳！
柳如烟的初恋！哄闹声陡然拔高，清晰地穿透背景音乐灌入傅邺的耳膜：“交杯酒！交杯酒！
交杯酒！”“如烟，宋阳！愿赌服输啊！”“就是就是！老同学了，喝一个怕什么！
”“喝一个！喝一个！喝一个！”起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屏幕里，宋阳笑着，
手里拿着两个倒满了酒液的杯子，朝柳如烟走近了一步。柳如烟脸上的笑容更僵了，
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抗拒，她似乎在摆手说着什么，但声音完全被淹没在鼎沸的喧嚣里。
宋阳又往前凑了凑，脸上挂着那种傅邺极其厌恶的、自以为熟稔又带着点暧昧的笑意，
把其中一个酒杯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柳如烟手里。然后，他伸出自己的手臂，
作势要去环柳如烟的臂弯。就在这一刻，画面猛地剧烈晃动了一下，像是谁撞到了音箱。
傅邺只看到宋阳的手臂似乎环了过去，柳如烟的身体因为被拉扯而微微前倾，
两人的头在模糊晃动的画面中骤然靠近！两张脸在旋转的彩灯下瞬间重叠，
又因为晃动而分离！虽然只有极其短暂的一两秒，虽然画面糊得几乎看不清五官细节，
但那个“交杯”的动作轮廓，尤其是两人头部骤然靠近的瞬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精准地烫在了傅邺的视网膜上！“砰！”一声爆响骤然撕裂了傅家客厅死寂的空气！
傅邺手中的手机被他用尽全力狠狠掼了出去，砸在对面的白墙上！昂贵的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屏幕碎片像冰渣一样迸溅开来，散落一地。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震得窗玻璃似乎都在嗡嗡作响。儿童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
傅铮揉着惺忪的睡眼，穿着小睡衣，光着脚丫站在门口，小脸上满是惊恐：“爸爸？
什么声音？好响……”傅邺猛地转过头，他胸膛剧烈起伏着，额角青筋暴起，
眼睛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某种被背叛的痛苦而布满骇人的红血丝，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濒临失控边缘的困兽。他死死盯着儿子懵懂害怕的小脸，
那股毁灭一切的暴怒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堵得他几乎窒息。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粗重的喘息在死寂的客厅里回荡，一声比一声沉重。
第三章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在深夜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柳如烟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和KTV包厢里特有的烟味、香水味混杂的气息，
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傅邺像一尊冰冷的石像，
陷在沙发最深的阴影里。他面前的茶几上，散落着几块刺眼的手机屏幕碎片，
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幽冷的光。柳如烟的心猛地一沉，
所有同学会残余的、被酒精烘托出的那点放松和虚假的热闹感瞬间荡然无存，
只剩下冰冷的恐惧。她反手关上门，动作放得极轻，
声音也带着不自觉的颤抖：“邺哥……我回来了。”阴影里的男人没有动，也没有回应。
只有一种无形的、几乎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从他身上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客厅。
柳如烟换了鞋，慢慢走近，试图看清他的表情：“对不起，是晚了点，
散场时大家又拉着说了会儿话……铮铮睡了吧？”她试图用儿子转移话题。“玩得开心吗？
”傅邺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淬了毒的冰锥，
直直刺向柳如烟。柳如烟浑身一僵，强笑道：“还……还行吧，
就是老同学聚聚……”“聚聚？”傅邺猛地从阴影里抬起头。壁灯的光斜斜打在他脸上，
映出他铁青的脸色和那双布满红血丝、燃烧着骇人怒火的眼眸。
他嘴角扯出一个极其扭曲的冷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聚到要跟宋阳喝交杯酒了？”轰隆一声！柳如烟只觉得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道惊雷，
震得她魂飞魄散，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怎么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不……不是的！
邺哥你听我解释！”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她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是玩游戏输了！他们起哄！我根本不想的！我拒绝了！真的！”“拒绝？
”傅邺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裹挟着巨大的压迫感逼近柳如烟。他指着地上那堆手机残骸，
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拒绝到脸都贴一起去了？！
拒绝到需要我亲眼看着我的老婆跟她的旧情人上演这种恶心的戏码？！柳如烟，
你把我当什么？瞎子？还是傻子？！”他的怒吼如同惊雷在柳如烟耳边炸开，
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腿一软，差点站立不稳。她看着地上手机的碎片，
瞬间明白了那声巨响的来源，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没有！真的没有贴一起！
”柳如烟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拼命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尖利而破碎，
“就是……就是角度问题！他递酒过来，我躲了，没碰到！真的没碰到！邺哥你信我！
”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起自己的双手，伸到傅邺面前，
那双手因为过度紧张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着，指尖冰凉。“你看我的手！你看！
”她的眼泪汹涌地往下掉，声音里充满了哀求，“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洗了三遍！
用消毒洗手液洗了三遍！我嫌恶心！邺哥，我真的嫌恶心！我碰都没想碰他一下！
”她急切地展示着自己洗得有些发红的手，仿佛那是她清白唯一的证明。
傅邺的目光落在她那双微微颤抖、确实带着水汽和洗手液味道的手上。
他眼底的怒火没有熄灭，反而被一种更深的、近乎残忍的讥诮点燃了。他嗤笑一声，
那笑声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嘲讽和毫不掩饰的鄙夷。“呵，”他微微俯身，
凑近柳如烟泪流满面的脸，灼热而充满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声音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洗了手？”他顿了顿，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
直直剜向柳如烟苍白的嘴唇，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砸进她耳膜：“那你怎么不把你的嘴也好好洗洗？”这句话，
像一把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扎进柳如烟的心脏，再猛地撕扯开来！
她所有的辩解、所有的恐惧、所有的卑微，
都在这一刻被这句充满极致羞辱的话彻底击得粉碎！柳如烟猛地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被愤怒彻底扭曲的脸。
巨大的羞辱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冻僵。她嘴唇哆嗦着，
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只有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汹涌地滑落。客厅里死寂一片，
只剩下柳如烟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和傅邺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那堆手机碎片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地破碎的心。第四章那一夜，傅家别墅如同冰窖。
柳如烟没有再试图解释一个字。傅邺那句淬了毒的羞辱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在她心上烫出了一个再也无法愈合的窟窿。她失魂落魄地蜷缩在客房的床上，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流了一夜。傅邺则把自己关在了书房，整夜没有出来。
厚重的实木门隔绝了所有声响，也隔绝了夫妻之间最后一丝微弱的联系。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却驱不散屋子里的阴冷和死寂。傅邺从书房出来时，
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整个人透着一股被怒火和某种更深沉的东西反复煎熬过的疲惫与冰冷。他没有看客厅，
径直走向餐厅。餐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餐：牛奶、煎蛋、吐司。柳如烟坐在餐桌的另一头，
低垂着头，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色苍白憔悴。她面前的牛奶一口没动。傅邺拉开椅子坐下，
金属椅腿划过地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拿起一片吐司，动作机械地撕开，塞进嘴里，
味同嚼蜡。餐厅里只有他咀嚼食物的轻微声响，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傅铮揉着眼睛从儿童房出来，敏感地察觉到父母之间不同寻常的低气压。
他怯生生地走到餐桌边，看看沉默得像石头的爸爸，又看看低着头默默流泪的妈妈，
小声问：“妈妈，你怎么哭了？”柳如烟慌忙抬手擦眼泪，
勉强挤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妈妈没哭，是眼睛不舒服。
”傅邺把最后一口吐司塞进嘴里，猛地灌了一大口牛奶。他放下杯子，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站起身，椅子腿再次刮擦地面。他看也没看柳如烟和儿子，
径直走向玄关，拿起西装外套。“爸爸……”傅铮小声地叫他。傅邺的脚步顿了一下，
终究还是没有回头。他拉开门，身影消失在门外，留下更深的冰冷。整整一天，
柳如烟都浑浑噩噩。她机械地收拾着屋子，给傅铮弄吃的，陪他玩积木，
但魂好像丢在了昨晚那个可怕的客厅里。傅邺那句“洗洗你的嘴”像一个恶毒的诅咒，
在她脑子里反复回响，每一次都让她痛得浑身发抖。傍晚，傅邺回来了。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脱下外套，而是径直走进了书房。柳如烟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站在客厅中央，手脚冰凉，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
仿佛那后面藏着择人而噬的怪兽。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咔哒”一声轻响，书房门开了。傅邺走了出来。他手里没有拿公文包，
而是拿着一份薄薄的、打印出来的A4纸文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像结了冰的深潭，
冰冷、空洞，看不到一丝波澜。他一步步走到客厅中央，在柳如烟面前站定。
目光落在她苍白惊惧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羞辱，只剩下一种彻底心死的漠然。然后，
他抬起手。“啪！”一声清脆又沉重的响声。
那份文件被他毫不留情地摔在了客厅的玻璃茶几上。纸张散开，最上面一页，
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狰狞的爪子，狠狠攫住了柳如烟的视线——离婚协议书。白纸黑字，
冰冷刺眼。柳如烟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她眼前一阵发黑，
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她死死盯着那几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