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婚礼前夜，我撞破未婚妻苏明锦与梁景升的丑事。＞她跪地哀求：“沉舟哥哥，
只是一时糊涂，明日婚礼照旧可好？”＞我心软应允，
却在大婚当日沦为全城笑柄——苏明锦当众宣称怀了梁景升骨肉。＞血溅婚堂，我含恨而终。
＞重生回婚礼前三天，我亲手为苏明锦定制了“惊喜套餐”。
＞先雇说书人将她的“清纯”写成话本传遍京城。＞再当众揭穿她假孕骗婚，
更将她典当定情信物的票据甩在梁家宗老面前。＞梁景升气急败坏：“你怎敢如此对她？
”＞我微笑：“前世血债，今生连本带利。”＞直到苏明锦绝望哭喊：“沉舟，我错了！
”＞我轻轻抽出被她拽住的袍角：“现在知错？晚了。”＞上一世我沉尸的护城河，
这一世换她跪在河边。＞这一次，换我笑到最后。---红烛高烧，映得满室刺眼猩红。
“沉舟哥哥，你看这并蒂莲的绣样可好？明日……明日我便是你的新娘了。
”苏明锦娇柔含羞的声音犹在耳边，带着江南水汽般的温软，丝丝缕缕缠绕过来。
那声音曾是我前生沉沦的暖巢，最终却成了勒死我的冰冷绞索。我猛地睁开眼，
胸腔里那颗心脏擂鼓般狂跳，带着前世被利刃贯穿的剧痛和冰冷河水灌入肺腑的窒息感，
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眼前没有冰冷刺骨的护城河水，没有漫天刺目的猩红喜绸，
更没有那柄穿透我胸膛的、属于梁景升的华丽佩剑。只有书案。紫檀木的书案光滑如镜，
映着跳跃的烛火。案上堆叠着大红的婚书、礼单、宾客名录……墨迹淋漓，鲜活得刺眼。
空气里弥漫着新墨与陈年线装书特有的混合气味，厚重，沉滞，压得人喘不过气。
“明日……婚礼？”我嘶哑地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指尖抚过婚书，
那“谢沉舟”与“苏明锦”的名字并排而立，朱砂印泥殷红如血。指尖下的触感冰凉滑腻，
却像烙铁般烫得我猛地缩回手。“少爷，您醒了？” 贴身小厮观墨推门进来，
手里捧着个托盘，上面是醒酒汤和几样精致小点。他脸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您方才看礼单看乏了，伏案眯瞪了一小会儿。苏家那边刚派人来问过，
明日送妆的队伍几时过府方便？还有梁家公子差人送来了贺礼，
说是祝您与苏小姐……”“梁景升？” 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
前世被背叛的剧痛、大婚当日的奇耻大辱、还有生命随着鲜血流逝的冰冷绝望，
瞬间如决堤洪水般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霍然起身，带翻了身后的黄花梨圈椅，
沉重的实木砸在地砖上，发出沉闷而惊心的巨响。观墨吓得手一抖，
托盘上的细瓷碗叮当乱响，醒酒汤泼洒出来。“少、少爷？” 他惊恐地看着我，
像看一个陌生人。我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嗬嗬声。眼前一片血雾翻腾，
耳边是苏明锦前世那裹着蜜糖的毒言毒语：“沉舟哥哥，
只是一时糊涂……明日婚礼照旧可好？” 下一刻，又变成了她在大红喜堂上，
抚着平坦的小腹，对着满堂宾客和梁景升，
用最无辜最清纯的语调宣判我的死刑：“……这孩子，是景升的骨肉。”那声音，甜美如刀。
“出去。” 我的声音像是从冰窟窿里捞出来，冻得观墨打了个哆嗦。“少爷，
您……”“我说，出去！” 我猛地抓起书案上沉重的铜兽镇纸，
狠狠砸在泼洒了汤水的地面上。咣当！汤水四溅，铜兽弹跳着滚开，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凹痕。
观墨再不敢多言，脸色煞白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死寂。
只剩下烛火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和我自己沉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我踉跄着走到窗前，
猛地推开沉重的雕花木窗。夜风带着初夏微凉的草木气息灌入，
吹散了些许令人作呕的墨香和心头翻涌的血腥气。窗外，
谢府的重重院落沉浸在浓稠的夜色里，远处巡夜家丁灯笼的光晕在游廊间缓慢移动，
勾勒出我前世葬送了性命的、华丽而冰冷的牢笼轮廓。三天。指尖用力掐进坚硬的窗棂，
木质粗糙的纹理刺痛掌心。很好，老天爷开眼，竟给了我三天！三天时间，
足够我亲手为那对狗男女，也为前世愚蠢懦弱的自己，敲响丧钟了！***天光尚未大亮，
一层薄雾如轻纱般笼着京城南边最鱼龙混杂的瓦子巷。
空气里弥漫着隔夜馊水、廉价脂粉和劣质油墨混合的浊气。巷子深处，
一家门脸窄小、油腻腻的茶肆刚卸下门板。跑堂的伙计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洒扫。
我罩着一件半旧不起眼的靛青棉布直裰，帽檐压得极低，
闪身进了茶肆后门一条更逼仄潮湿的小弄堂。尽头是扇黑漆剥落的小门。笃笃笃，三长两短。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张枯瘦蜡黄的脸，眼袋浮肿，眼神却像耗子般透着精明的光。
是“鬼手书生”吴老七，京城里专写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风月秘闻、奇案艳情的落魄文人，
笔头子快，胆子更大，只要钱给够，编排当朝阁老都敢。“贵客？” 吴老七哑着嗓子，
狐疑地打量我。我侧身挤进去，反手带上门。屋内狭小昏暗，
一股陈年霉味混合着劣质烟草和墨汁的怪味扑面而来。
唯一一张破桌子堆满了揉皱的纸团和秃了毛的笔。我摘下帽子，
从怀里摸出一个沉甸甸的锦袋，轻轻搁在桌上，发出令人心安的、金属碰撞的闷响。
“吴先生，有笔买卖。” 我声音不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润笔丰厚，
故事也精彩。”吴老七浑浊的眼睛瞬间被那锦袋吸住了，喉结滚动了一下。“贵客请讲。
”我走到桌边，拿起一支半干的秃笔，蘸了点残墨，
在铺开的劣质宣纸上写下两个名字：苏明锦，梁景升。墨迹浓黑，力透纸背。
吴老七凑近一看，蜡黄的脸皮猛地抽搐了一下，眼中精光大盛，
又混杂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惧：“这……这二位？贵客，您这是要玩火啊！
”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颤。“玩火？” 我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从锦袋里拈出两枚黄澄澄、沉甸甸的金锭，放在那两个名字之上。
金子的光芒在这昏暗斗室里，几乎刺眼。“吴先生只管写，写得越香艳，越曲折，
越让人拍案叫绝，这火，就烧不到你身上。名字嘛，用‘锦心小姐’和‘梁公子’便是，
京城里姓梁的公子哥儿，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至于‘锦心’……呵，谁又知道是哪家的闺秀？
”我盯着他，眼神像淬了寒冰的刀子：“我要这故事，三天之内，传遍京城每一个茶楼酒肆，
每一个勾栏瓦舍。要街头的贩夫走卒津津乐道，深闺的妇人小姐又羞又恼又忍不住想听。
要让这位‘锦心小姐’的清名，比烂泥塘里的水泡还要响，还要破得快。
”吴老七的目光死死黏在金锭上，贪婪与恐惧在他脸上激烈交战。最终，贪婪占了绝对上风。
他一把抓过金锭，紧紧攥在手心，枯瘦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
蜡黄的脸上涌起一种近乎病态的潮红和兴奋。“贵客放心！我老七别的本事没有，
编故事的本事……保管让您满意！”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射出狂热的光，
“才子佳人，月下私会，珠胎暗结……不不，这太俗！得是那表面冰清玉洁的世家千金，
实则早已暗通款曲，珠胎暗结之下，竟还要嫁与他人为妇，图谋家产！新婚在即，
与情郎更是难舍难分，
佛门清净地旁的客栈里……嘿嘿嘿……” 他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夜枭般的低笑，
手下已飞快地铺开一张新纸，秃笔如飞，墨点四溅。
我看着纸上那迅速蔓延开的、不堪入目的词句，
仿佛已经看到苏明锦那张惯于伪装清纯无辜的脸，在这墨汁的浸染下一点点扭曲、崩溃。
前世她加诸我身的耻辱和绝望，我要这京城百万张嘴巴，替她好好“扬名”。“记住，
” 我转身拉开门，最后丢下一句话，冰冷如铁，“三天。我要全城皆知。
”吴老七头也不抬，只从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嗯嗯”声，
整个人已完全沉浸在他笔下即将掀起轩然大波的、肮脏而刺激的故事里。
***日头升得老高，驱散了晨雾，也把京城晒得暖烘烘、懒洋洋的。
我换了身簇新的宝蓝锦缎圆领袍，骑着马，
慢悠悠地晃到了京城最负盛名、也最是销金如土的“万宝楼”前。楼高气派，
金漆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进出的皆是锦衣华服的达官显贵或富商巨贾。掌柜的姓孙，
是个面团团、笑呵呵的胖子，眼睛却毒得很。一见我下马，立刻从柜台后迎了出来，
脸上的笑容堆得能夹死苍蝇：“哎哟！谢公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您可是稀客！听闻您大喜在即，小店早就备下了几样稀罕物事，就等着您来掌掌眼呢！
”他殷勤地将我引至二楼雅间，亲自奉上香茗。茶是好茶，雨前龙井，清香袅袅。
我端着茶盏，并不喝，只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起的嫩叶，
目光随意扫过雅间内博古架上陈列的琳琅珍玩，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孙掌柜，
今日来，倒不是为置办新物。”孙掌柜脸上的笑容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随即又堆得更满：“哦？那公子是……”“想请孙掌柜帮忙查个旧档。” 我放下茶盏，
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大约……是去年深秋的事。
”孙掌柜绿豆般的小眼睛里精光一闪，笑容不变，声音却压低了些：“公子您说，
只要是在小店走过的物件，无论多久，账册上都记得清清楚楚。
小店做的就是这百年信誉的买卖。”“一支簪子。” 我看着他，清晰地吐出描述，
“和田羊脂白玉，簪头雕的是并蒂莲，莲心嵌了一粒不大不小的东珠。手工很细，
应该是苏工。这簪子……是家母遗物，多年前不慎遗失，近日听闻似乎曾流入贵号。
”我刻意顿了顿，观察着孙掌柜的反应。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眉头微蹙，似乎在极力回忆。
“并蒂莲……羊脂白玉……东珠……” 他捻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喃喃自语，
“嘶……公子这么一说，小的倒真有点模糊印象……” 他猛地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是有这么一支！去年……对，就是重阳节前后！是一位年轻姑娘拿来的，戴着帷帽，
看不清脸，但出手不凡，那通身的气派……小的当时还想着是哪家的小姐手头一时不便呢。
”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起身：“公子稍坐，小的这就去取底档和当票存根！
” 胖胖的身影灵活地消失在门口。雅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隐隐传来的市井喧嚣。
我摩挲着温润的瓷杯，前世那支被苏明锦视若珍宝、整日插在发间的白玉莲簪，
此刻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是我们定亲时，我亲手为她挑选的聘礼之一，
她曾无数次在我面前把玩，眼波流转间尽是珍爱。原来……早在那时，
她就已经把它送进了当铺？为了什么？贴补她那个不成器的庶出弟弟？
还是……为了梁景升那个绣花枕头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心口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又酸又涩，随即被更汹涌的恨意取代。虚伪！令人作呕的虚伪！不多时，孙掌柜回来了，
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蓝皮账簿和一张泛黄的票据。他小心翼翼地放到我面前，
指着账簿上一条记录：“公子您看，去年九月廿三，‘羊脂白玉并蒂莲簪一支，
莲心嵌东珠一粒，苏工’，死当，纹银八百两。” 他又将那张票据推到我面前，
票据抬头印着“万宝楼”三个大字，底下是簪子的描述、当银数额，落款处，
赫然是一个娟秀却略显仓促的签名——苏明锦。“那姑娘签的是真名？” 我明知故问，
指尖点着那个名字。孙掌柜搓着手，笑得有些尴尬：“这……当时她说是家中长辈遗物，
急需用钱，小的看她气质不俗，又有这票据为凭，也就……也就没多盘问。规矩是死的，
人是活的嘛……”我拿起那张当票存根，薄薄的一张纸，此刻却重逾千斤。八百两，
就把我母亲遗物、我们定情的象征，轻易地抵押了出去。这轻飘飘的票据，
是苏明锦虚伪面具上裂开的第一道、也是最无可辩驳的口子。
它无声地嘲笑着我前世的愚蠢和深情。“这张存根，” 我抬眼看着孙掌柜，声音平静无波，
“连同这账簿上这一页，我都要了。开个价。”孙掌柜脸上的肥肉抖了抖，
绿豆眼飞快地转动着，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伸出两根胖胖的手指，
试探着：“公子……这个……小店规矩，这底档……”“再加一锭金子。” 我打断他，
从袖中摸出一枚小巧的金锭，轻轻放在那账簿上。金子的光芒映得孙掌柜的眼睛都直了。
“成交！公子爽快！” 他立刻换上一副灿烂无比的笑容，动作麻利地拿起小刀，
小心翼翼地沿着账簿装订线，将记载着簪子信息的那一页完整地裁了下来，
连同那张当票存根，双手恭敬地递给我。“公子您拿好！您放心，小店今日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将那页纸和当票仔细折好，贴身放入怀中。纸张冰冷，紧贴着心口的位置，
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烧着我的理智，也淬炼着我复仇的决心。好戏，才刚刚开场。
***三日后，梁府。暮春时节，梁府后花园的“赏芳宴”开得正是时候。梁家主母，
那位向来以端庄持重、热衷风雅自居的梁夫人，
为了给自家那位“才名远播”的儿子梁景升铺路，广撒帖子，
邀遍了京中适龄的贵女和青年才俊。亭台楼阁间衣香鬓影，丝竹管弦之声袅袅不绝，
名贵花卉争奇斗艳，空气里浮动着脂粉和甜点的腻香。我踏入园子时，
感受到几道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来，带着探究和不易察觉的轻蔑。前世的谢沉舟，
或许还会为这些目光感到刺痛，如今的谢沉舟，只觉得可笑。我神色自若，
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即将成婚的春风得意，与相熟或不相熟的人点头寒暄。“沉舟兄！
这边！” 好友李锐在不远处的临水凉亭里朝我招手，身边还围着几个平素相熟的世家子弟。
我信步走过去。凉亭里气氛却有些微妙。李锐脸上带着一种憋着笑的古怪神情，
另外几人眼神闪烁，互相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色。石桌上，
赫然摊着几本粗糙印刷、封面香艳的小册子。“哟，谢兄来了！
” 一个穿着湖绿锦袍、摇着折扇的公子哥儿拿起一本册子，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
挤眉弄眼，“快来看看！最近京城里可出了件新鲜事儿！
这‘锦心小姐’和‘梁公子’的故事，啧啧啧，写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曲折离奇啊！
” 他刻意加重了“梁公子”三个字。旁边立刻有人接腔，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附近的人听见：“可不是嘛！表面冰清玉洁，背地里……嘿嘿，
连佛寺旁边的客栈都敢去！听说这‘锦心小姐’还珠胎暗结了？
就等着嫁过去好……”“住口！” 一声娇叱带着惊怒传来。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苏明锦穿着一身精心挑选的月白云锦襦裙，裙摆绣着淡雅的兰草，衬得她身姿窈窕，
面容清丽脱俗，宛若月宫仙子。她正由两个丫鬟陪着，沿着回廊款款走来，
显然是想去寻梁景升。此刻，她脸色煞白，
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杏眼里盛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怒和屈辱，死死盯着石桌上那些刺目的册子，
娇躯微微发颤。她身边，一身华贵紫袍、头戴玉冠的梁景升也闻声赶来，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谁给你们的胆子！” 苏明锦指着那些册子，声音尖利，带着哭腔，
“竟敢如此污蔑我的清名！这是谁写的？是谁在背后构陷我？！” 她泫然欲泣，
目光扫过凉亭里的众人，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我见犹怜的控诉，“沉舟哥哥！
你……你也不管管他们！任由他们如此作践我吗？”那眼神，那姿态，
与前世跪在我脚边哀求时一模一样。无辜，委屈，仿佛全天下都亏欠了她。我还没开口，
李锐已嗤笑一声，懒洋洋地拿起一本册子翻了翻：“苏小姐急什么？
这写的又没指名道姓说是你。京城里闺名带‘锦’字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
至于梁公子……”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瞥向脸色铁青的梁景升，“梁兄，
这‘梁公子’……莫不是指你？
可这故事里说这位梁公子与锦心小姐在兰若斋私会……兰若斋？那不是你家在城西的别院吗？
啧啧，这地点倒是写得挺真。”这话如同在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
周围竖着耳朵听的贵女们顿时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和窃窃私语。“兰若斋？梁家别院？
”“天啊……难道是真的？”“看她那样子，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苏明锦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
几乎站立不稳，全靠丫鬟扶着。梁景升更是气得额头青筋暴跳，一步跨上前，
指着李锐的鼻子厉声道：“李锐！你休要血口喷人！这等污秽不堪的市井流言，
你也敢拿到这赏芳宴上来嚼舌根？分明是有人恶意中伤！” 他猛地转向我，
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喷薄而出，“谢沉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因妒生恨，
故意散播谣言毁明锦名节？！你卑鄙无耻！”园中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丝竹声都停了。面对梁景升的咆哮和众人审视的目光，我反而笑了。
那笑容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悲悯的嘲讽，像在看一场拙劣的猴戏。“梁兄此言差矣。
”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园子，“我与明锦三日后便要成婚，她便是我的妻。
我谢沉舟再是糊涂，又岂会自毁长城，往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身上泼这等脏水？
” 我向前一步，目光直视着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苏明锦，语气陡然转冷，
字字如冰珠砸落玉盘：“倒是明锦你……”苏明锦被我冰冷的目光刺得一缩，
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慌乱。我继续道，声音不高，
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到几时？你腹中……究竟是谁的骨肉？
”“轰——！”这一句话，如同在死寂的湖面投下万钧巨石！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什么？
！她……她真的有了？”“我的天！谢沉舟亲口说的！”“难怪！
难怪那些话本……”“看着冰清玉洁，竟然……”周围的贵女、公子们再也抑制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