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我当了十年兽医，第一次接诊濒危雪豹幼崽。
神秘人留下警告：“48小时内它会死，而你将是凶手。”第二天全城宠物集体中毒，
所有矛头指向我的诊所。药监局破门而入时，我摸到了导盲犬的耳朵——“药是苦杏仁味的！
凶手在城西实验室！”法庭上我放出录音证据，黑心药企总裁冷笑：“动物证词无效。
”突然审判厅大门被撞开，雪豹妈妈叼着实验记录走进来：“现在，
请被告解释笼子上为什么有你的指纹？”----------冰冷的无影灯下，
那只雪豹幼崽的呼吸微弱得像即将熄灭的烛火。雪白的皮毛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每一次艰难的吸气都牵动着它小小的身躯，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沉寂下去。我，林深，
在城北开了十年“安心”动物诊所，救过无数猫猫狗狗，甚至给误食玻璃珠的鹦鹉动过手术，
但濒危的雪豹幼崽？我靠，这绝对是头一遭！“它怎么样？”声音嘶哑低沉，
来自角落阴影里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只露出一双锐利得刺人的眼睛，
死死盯着手术台上脆弱的小生命。我戴着无菌手套的手指轻轻按压幼崽腹部，
那异常的硬块触感让我的心直往下沉。“情况很糟，深度昏迷，腹腔有不明肿块，
伴有急性器官衰竭迹象……必须立刻进行深度检查和紧急处理！”我语速飞快，
一边示意助手小张准备仪器，“怎么弄成这样的？”阴影里的男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反而向前逼近一步，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寒光。
他粗糙的手指突然攥住我的白大褂前襟，
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铁锈的腥气扑面而来，
冰冷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林医生，好好治。但记住，48小时内，
它要是死了……”他刻意停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耳膜。
“……你就是那个凶手。”话音未落，他猛地松开手，像一道融化的黑影，
无声无息地退入诊所外浓重的夜色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卷闸门落下时沉重的“哐当”声，在骤然死寂的诊所里回荡，震得我心头一阵发麻。
只留下手术台上那只命悬一线的雪豹幼崽，和一个沉甸甸、带着致命威胁的警告。
助手小张脸色煞白，声音都在抖：“林、林医生……这、这人……”“别管他，先救它！
”我强行压下心头的寒意和荒谬感，集中精神在幼崽身上。诡异的高热，不明毒素？
还是别的？我剪下一小撮幼崽颈部的毛发，小心封存好样本。濒危物种，又是这种不明状况，
每一步都必须留下证据。时间在紧张的抢救中流逝。
补液、强心、抗休克……幼崽的生命体征勉强稳住，但依旧深度昏迷，
腹腔那个硬块像个定时炸弹。窗外的天色，已从墨黑转向一种压抑的铅灰。熬了大半夜，
刚趴在办公桌上迷糊了一会儿，刺耳的手机铃声就像钢针一样扎进我的太阳穴。
是隔壁开宠物店的王姨，她带着哭腔的尖叫几乎要冲破听筒：“林医生！林医生！快！
快救救我家豆豆！它、它不行了！吐白沫，抽筋……好多家的猫狗都这样了！
都说是吃了你家昨天开的驱虫药！”驱虫药？我一个激灵彻底清醒，冲到药房。
昨天开出的药批次记录清晰在案。我拆开一包同批次样品，指尖捻起一点粉末，凑近鼻尖。
没有异常气味。我眉头紧锁，直觉告诉我事情绝不简单。诊所的门被粗暴地撞开，不是王姨，
而是两个穿着药监局制服、脸色铁青的男人。为首那个亮出证件，声音冷硬：“林深医生？
我们是市药品监督管理局的。接到大量举报，
指控你诊所开出的‘安心’牌宠物驱虫药导致多起宠物急性中毒事件！
现在依法对你的诊所和药品进行查封，请你配合调查！”紧随其后的，
是扛着摄像机、举着话筒的记者，闪光灯噼里啪啦亮成一片，刺得我睁不开眼。
无数尖锐的问题像乱箭般射来：“林医生！你的药为什么有毒？”“为了赚钱罔顾生命吗？
”“那只雪豹幼崽是不是也是你的实验品？”“黑心兽医！谋财害命！
”我被汹涌的人潮和刺耳的声浪推搡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药柜上，金属的棱角硌得生疼。
污言秽语和闪光灯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我死死困在中央。百口莫辩。
看着药监局的人面无表情地清点药品，贴上封条，
我脑子里只剩下那个阴影男人冰冷的警告——48小时，你是凶手。我靠！
这他妈就是冲我来的！一个精心设计的死局！愤怒和绝望像两只手，狠狠攥住了我的心脏，
几乎要把它捏爆。视线开始模糊，嘈杂的声浪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就在这时，
一只温暖粗糙的舌头，小心翼翼地、带着点怯意，
舔了舔我无力垂落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手背。我下意识地低头。
是隔壁王姨那只老金毛“阿黄”。它不知何时挤到了我脚边，
仰着那张布满褶皱、写满岁月痕迹的脸，
浑浊的棕色眼睛里盛满了纯粹的担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通人性。
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安慰。混乱中，一个记者为了抢角度，猛地向前一挤。
我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混乱中，
我本能地伸手想抓住点什么支撑物。指尖没有碰到冰冷的墙壁或柜子，
却意外地、结结实实地按在了阿黄毛茸茸、温热的耳朵上。嗡——！那一瞬间，
仿佛有高压电流从指尖猛地窜遍全身！视野里的噪点和模糊骤然褪去，
整个世界的声音在刹那间被一只无形的手调低了音量。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清晰得如同直接在脑海里响起的、带着浓重老年犬疲惫感，
却又无比焦急的“声音”：“汪呜…焦急低吼好人医生别倒！站稳！站稳！汪！
那些药…味道不对！苦！苦杏仁的味！豆豆它们吃的药片…闻着就是苦杏仁的！汪！
以前从来没这么苦过！汪！坏药！城西！城西那个大铁门后面！高高的烟囱！
晚上总有怪味道飘出来！像…像生病动物的味道！汪呜！坏人！坏人把味道混进药里了！汪！
”这声音……是阿黄的？！我触电般猛地收回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肋骨！
那清晰无比、带着狗狗特有思维逻辑的“话语”还在脑中回荡——苦杏仁味？
豆豆它们的药片？混进药里？城西大铁门？高烟囱？怪味道？卧槽！我能……听见动物说话？
！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让我僵在原地，像个傻子。但阿黄眼中那纯粹的焦急和传递的信息，
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药监局同志！等等！”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
声音压过了现场的嘈杂，“这批药有问题！不是我们的配方！有人投毒！源头在城西！
有高烟囱、大铁门的工厂！”药监局那个领头的男人动作一顿，眉头拧成了疙瘩，
眼神锐利地审视着我：“林医生，证据呢？空口无凭！查封是流程！
”“证据……”我目光扫过混乱的人群，最终落回焦急地在我腿边打转的阿黄身上。
那清晰的“苦杏仁味”指控在脑中轰鸣。我深吸一口气，指向阿黄，一字一句，
带着豁出去的决绝：“它！它能作证！它闻出了药片里不该有的苦杏仁味！
源头就在城西有高烟囱和大铁门的工厂！”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诊所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所有记者都愣住了，举着话筒和摄像机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像是集体吞了苍蝇。
王姨的哭声也戛然而止，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药监局的两个男人更是表情错愕，
领头那位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眼神像在看一个精神科逃出来的重症患者。短暂的死寂后，
是火山爆发般的哗然！“疯了！这兽医被吓疯了！”“让狗作证？开什么国际玩笑！
”“哗众取宠！转移视线！大家别被他骗了！”“黑心兽医还装神弄鬼！
”嘲讽、质疑、愤怒的声浪几乎要把诊所的屋顶掀翻。闪光灯再次疯狂闪烁，
对准我那张在镜头前显得无比“荒诞”的脸。连王姨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下意识地把阿黄往身后拉了拉。药监局领头的男人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语气冰冷：“林医生，
请注意你的言辞！再胡言乱语干扰执法，后果自负！封存所有药品！带走！
”我的心沉到谷底。是啊，谁会相信一只狗的话？这能力……简直像个烫手的诅咒！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电子“嘀”声，极其轻微地从手术室方向传来。
我猛地扭头看向手术室，那只昏迷的雪豹幼崽依旧安静地躺着。但那声音……我屏住呼吸，
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混乱光线，目光锐利地扫过幼崽的颈部。刚才剪毛的地方，皮毛之下，
似乎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与皮肤同色的凸起，正规律地闪烁着极其微弱的蓝色幽光！
芯片？！定位芯片！那个神秘男人！他故意留下这只幼崽，还植入了追踪芯片？
这是……指向真正凶手的线索？还是另一个陷阱？我的心跳如鼓。
药监局的人已经开始在封条上签字。不行！必须拿到那个芯片！这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
“小张！”我压低声音，趁着混乱猛地一推呆若木鸡的助手，指向手术室，“快！幼崽脖子！
有东西！取出来！藏好！快！”小张被我推得一激灵，虽然不明所以，
但看到我眼中近乎疯狂的命令，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趁着药监局的人背对着清点文件柜，
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溜进了手术室。我转过身，深吸一口气，迎着无数鄙夷和愤怒的目光，
挺直了脊背，对着药监局的人大声说：“我跟你们走！但请你们立刻派人去城西，
调查所有带高烟囱、有大型封闭厂房的区域！特别是……生物制药相关企业！
我以我十年的兽医执照担保，源头一定在那里！那些中毒的宠物等不起！
”我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嘶哑和不容置疑的坚定。药监局领头那人盯着我看了几秒，
眼神复杂，最终对旁边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人点点头，拿起电话快步走到一旁。
记者们还在疯狂拍照，标题我都替他们想好了：《疯癫兽医胡言乱语，狗语作证贻笑大方》。
但我知道，种子已经埋下。
……高烟囱……大铁门……还有阿黄脑中那挥之不去的“苦杏仁味”和“生病动物的味道”！
被带上车时，我最后瞥了一眼手术室。小张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对我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手紧紧攥着白大褂的口袋。成了。冰冷的讯问室灯光惨白，对面两位警官的眼神像手术刀，
一遍遍刮过我的皮肤。
来源、关于神秘人、关于我“荒谬”的狗语指控……车轮战般的盘问榨干了我最后一丝精力。
我咬死幼崽是匿名送来急救的，对神秘人语焉不详，至于狗语？我闭口不言，
只反复强调城西工厂的线索和苦杏仁味的异常。“林深，你很清楚，没有实质性证据，
光凭你的‘猜测’和‘狗闻到的味道’，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年长的警官合上记录本，
语气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那只雪豹幼崽是关键物证，但它一直昏迷，
我们提取的毛发样本还在分析……”门被推开，一个年轻警员快步进来，
附在年长警官耳边低语了几句。警官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猛地看向我：“你刚才提到城西有高烟囱的工厂？‘康诺生物’的旧实验动物处理中心，
就在那边！刚刚有匿名线报，说那里最近有异常人员活动！”康诺生物？！
本市最大的、背景深厚的制药巨头！我心头剧震，果然是他们！“警官！”我猛地站起，
双手撑在冰冷的桌面上，“就是那里！必须立刻封锁搜查！那里一定有证据！
那些宠物中毒的毒源就在那里！还有……”我想到那只幼崽，“那只雪豹幼崽，
很可能也是从那里出来的！”“证据呢？”警官盯着我，眼神依旧锐利，“林深，
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一个名字，一个地点，不够！康诺不是小作坊！”就在这时，
讯问室的门被急促地敲响。小张焦急的脸出现在门口，她身后跟着一位表情严肃的法警。
“林医生！”小张的声音带着哭腔，但又有一丝奇异的激动，“幼崽……幼崽醒了！
它……它好像要找你！非常非常焦躁！还……还弄掉了脖子上的纱布！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法警，语速极快，“芯片！芯片掉出来了！被我捡到了！
上面……上面有编码！”法警上前一步，
将一个密封在证物袋里的、米粒大小的微型芯片放在桌上，
同时还有一份报告：“技术科初步还原了芯片的部分加密数据流，指向一个外部接收端，
最后活跃的坐标区域……正是康诺生物旧处理中心附近！”峰回路转！我几乎要跳起来！
芯片！指向康诺的芯片！这就是铁证！“立刻申请搜查令！目标，
康诺生物旧实验动物处理中心！最高优先级！”年长警官霍然起身，抓起对讲机，
语速快得像子弹，“通知技侦，带上设备！通知药监局的同志，联合行动！快！
”警笛撕裂了城市的夜幕，数辆警车风驰电掣般扑向城西。远远地，
我就看到了那标志性的高耸烟囱，在昏暗的天幕下像一根巨大的、沉默的墓碑。
厂区被高大的灰色围墙环绕，锈迹斑斑的大铁门紧闭着，透着一股死寂和压抑。车刚停稳，
联合行动组迅速控制了厂区外围。破门锤轰然撞开那扇沉重的大铁门，
沉闷的巨响在空旷的厂区内回荡。“搜！仔细搜查！特别是实验室、仓库、废弃处理区！
”行动指挥官厉声下令。我紧跟在警察身后冲了进去。
浓烈的消毒水混合着动物排泄物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败甜腥气味扑面而来，
呛得人几乎窒息。厂房内部空旷而陈旧，地面布满灰尘，
废弃的钢铁设备如同巨兽的骨骸散落各处。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废弃的处理中心。
“报告！B区仓库无异常！”“报告！C区废料池无异常！”“报告！主控室设备已断电，
无近期使用痕迹！”一个个汇报传来，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没有？怎么可能？！
阿黄的信息，芯片的指向，难道错了？还是对方已经清理得如此彻底？“汪汪！汪呜——！
”这边！这边！有怪味！最里面！墙！墙后面！
一个熟悉的、带着急切和肯定的“声音”突然在我脑中炸响！是阿黄！它竟然也跟来了！
此刻它正焦躁地在厂房最深处一面看起来厚重无比的水泥墙前打转，爪子不停地刨着地面，
对着墙壁狂吠！“警官！这里！”我毫不犹豫地冲过去，
指着那面看似与其他墙壁无异的厚重水泥墙，“这后面有问题！阿黄……不，这气味不对！
这墙后面有强烈的苦杏仁味和……活体动物的气息！”带队的警官和药监局的人对视一眼，
眼神凝重。一个警员上前，用强光手电仔细照射墙壁，又用指关节用力敲击。
咚…咚…咚… 声音沉闷，是实心的。另一个警员拿出便携式空气检测仪，
对着墙壁缝隙扫描。几秒钟后，仪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屏幕上跳动的数值瞬间飙升！
“报告！检测到高浓度氰化物残留！还有……多种未知生物毒素成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