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白事

老北京白事

作者: 爱吃鸭舌汤的广某

其它小说连载

《老北京白事》中的人物松香红线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爱吃鸭舌汤的广某”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老北京白事》内容概括:子时旧城区最后一盏路灯灭黑暗像一张被水浸软的宣轻轻一就漏出黏稠的墨汁——那墨汁是冷的、腥的、带着铁锈与松脂交杂的味我蹲在路灯杆用断指甲在柏油路面刻一道指甲缝塞满黑泥里裹着半截飞蛾翅翅脉呈猩红像冻裂的毛细血符头写“敕”最后一捺拖得极划进路边排水沟里立刻浮起一串气气泡里裹着细小的牙一颗颗磕在沟“咔嗒咔嗒”,像在嚼碎玻我抬月亮挂...

2025-07-21 06:52:24

子时整,旧城区最后一盏路灯灭了。黑暗像一张被水浸软的宣纸,轻轻一戳,就漏出黏稠的墨汁——那墨汁是冷的、腥的、带着铁锈与松脂交杂的味道。我蹲在路灯杆下,用断指甲在柏油路面刻一道符。指甲缝塞满黑泥,泥里裹着半截飞蛾翅膀,翅脉呈猩红色,像冻裂的毛细血管。符头写“敕”字,最后一捺拖得极长,划进路边排水沟。沟里立刻浮起一串气泡,气泡里裹着细小的牙齿,一颗颗磕在沟沿,“咔嗒咔嗒”,像在嚼碎玻璃。我抬头,月亮挂在电线之间,像一枚被缝在天空的铜钱——背面朝上,裂痕里滴着黑血。“时辰到了。”声音不是从我嘴里出来的,而是从我背后那口柏木小棺里爬出来的。棺长三尺三,宽一尺一,深七寸七,木纹天然成“囚”字,字缝里渗出松脂,松脂里裹着一粒米。米上缠着红线,红线末端系着一根头发。我伸手,指尖刚碰到红线,头发忽然绷直,像一根琴弦,弹出一声极轻的“嗡”。嗡声落地,整条街的路灯同时亮起,却不是电光,而是幽蓝的磷火。磷火沿着电线爬,爬进每一扇窗户,每一面镜子,最后爬进我的瞳孔。我看见一座桥,桥栏上坐着一个穿红裙的女人,赤足,脚踝系着铜铃,铃舌却是一把极小的钥匙。女人抬头,脸皮像被水泡烂的宣纸,簌簌往下掉。她对我笑,嘴唇咧开,露出黑紫色的牙。“朝阳,债该还了。”我低头,掌心那粒米忽然裂开,裂口处透出一线幽蓝的光,光里映出妹妹的脸——七岁那年,她穿着红裙子,在雪地里转圈,笑声像一串铃铛。我伸手,雪片落在掌心,化作一滴水,水里映出妹妹的眼睛,眼睛下面滴着血,血里裹着一粒米,米上缠着红线。“哥,带我回家。”我抬头,磷火忽然聚成一只巨大的纸鹤,纸鹤左翅缺了一根羽骨,正是“爱魄”所栖之处。纸鹤俯冲,喙上挑着一盏灯,灯芯是绿的,火是冷的,灯罩上刻着一行小字:“辛巳年六月廿九,亥时三刻,朝露以魂换兄。”我伸手,指尖刚碰到灯罩,灯忽然熄灭,熄灭瞬间,我听见自己心跳停止的声音。再睁眼,我坐在网约车里,雨刷器每刮一次,都像把一根湿骨头折断——午夜十二点零一分,我翻开《幽冥录》第十三页,空白处渐渐浮现血字:“今夜,雨夜翻车。”我抬头,司机老赵的脖子在反光镜里扭成一个不可能的角度,舌头吐出来三寸,像吊死鬼。他对我笑,嘴唇咧开,露出黑紫色的牙。“朝阳师傅,您真不忌讳?”—— 第一章

雨夜翻车

——午夜十二点零一分。网约车驶出环城高速北口,像一条被雨水泡胀的舌头,艰难地舔舐着黑夜。雨刷器每刮一次,都像把一根湿骨头折断——橡胶条与玻璃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有人在我耳膜上拉锯。挡风玻璃外,雨丝不是垂直落,而是横着飞,像无数根冰针,要把夜色缝成一张密不透风的裹尸布。老赵把暖风开到最大,仍挡不住窗上爬满的水鬼手印。那些手印先是透明的,渐渐泛青,最后变成紫黑色,指节处鼓出细小的水泡,水泡破裂,流出淡黄色脓液,顺着玻璃往下爬,像一条条垂死的蚯蚓。他第三次从后视镜里瞄我膝盖上的黑布包,喉结上下滚动,像咽下了一口碎玻璃。“朝阳师傅,您真不忌讳?”我故意把拉链扯开半寸,露出里面缠着红线的“人皮针线”——那是一截真正的死人皮,取自一位跳楼企业家的后脑,经盐矾九蒸九晒,薄得能透光,皮下青紫色的血管像一条条冻僵的小蛇。“死人最讲规矩,活人才乱来。”我话刚落,导航忽然自己开口,声音像是从一口枯井里爬出来的:“前方八百米,无渡口,无归途。”老赵骂了句脏话,猛踩油门。车速表指针从 80 跳到 120,发动机发出女人尖叫般的轰鸣。车灯劈开雨幕,照出桥头护栏外站着的人影——赤足、红裙、头发滴水,像一截被洪水冲垮的桥墩。她缓缓抬头,脸皮像被水泡烂的宣纸,簌簌往下掉。“辛巳年六月廿九,债该还了。”声音不是从嘴里发出,而是从我耳蜗深处长出,像冰锥凿骨,疼得我眼前一黑。老赵方向盘打死,轮胎发出女人尖叫般的摩擦声。车头撞破护栏的瞬间,我看见那女人扑到挡风玻璃上,手掌贴在我眼前——掌纹裂成一张嘴,对我无声说:“时辰到了。”世界翻覆。玻璃碎成星雨,我额头磕在仪表台,血顺着左眼滑进嘴角,甜得发腥。安全气囊没弹出来,老赵的脖子被安全带勒出一道紫痕,舌头外吐,像吊死鬼。我听见自己颈椎“咔”地一声,像一根被掰断的筷子,然后整个人被抛向前方,黑布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人皮针线散落,像一群被惊醒的蝙蝠。再睁眼,我躺在两摞棺材板之间。一盏豆油灯悬在头顶,灯芯结了两朵黑花,像一对眼珠,灯焰却蓝得发冷,照得四周墙壁上的符咒像活了一样蠕动。“掌柜的,您可算醒了!”粗布少年叫阿苦,十二岁,左眼是义眼,用墨玉雕的,夜里会泛青光。他端来铜盆,盆里不是普通醒魂汤,而是——鸡冠血取凌晨第一声鸡啼时的雄鸡,血要一滴一滴接,不能沾地,否则魂会跑;锅底灰必须烧过三年往生纸的锅底,灰里要掺纸灰,纸灰里要混死者生前最后一句话的灰烬;井底泥打上来后要在太阳下晒足三日,晒到开裂,裂口要像人嘴,才能“说话”;三物搅匀,再投三枚铜钱,铜绿溶出,汤呈墨绿,像一汪冻住的死水。“喝三口,吐三口,再含一口。”阿苦用竹刀撬开我牙关,竹刀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安”字,刀尖却泛着寒光。第一口汤入喉,我听见自己颈骨“咔”地归位,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终于插对了锁孔;第二口,左耳流出黑色雨水,带着铁锈味,落在青砖地上,竟长出几朵暗红色的小蘑菇;第三口,我吐出半截指甲——涂凤仙花汁,与我妹妹朝露生前最喜的颜色一样,指甲边缘还沾着一点我的血,像一颗红豆嵌在雪里。铜镜里,我眉心朱砂痣比往常红,像刚摁进皮里的棺材钉,痣周围的皮肤却泛青,像被冻住的湖面。阿苦低声道:“您这回死了三分半,比上次多喘两口气。”我摸向黑布包,人皮针线还在,却多了一样东西——那截指甲,不知何时被红线缝在了人皮边缘,像一颗痣。我指尖一颤,红线突然收紧,人皮上浮现一行小字:“辛巳年六月廿九,亥时三刻,朝露以魂换兄。”字迹像是从皮里长出来的,带着血腥味。阿苦凑过来,义眼在灯下发青光,像一尾冻住的鱼。“掌柜的,您这次翻车,不是意外。”“是讨债。”他递给我一枚铜钱,铜钱上刻着“开元”二字,背面却有一道裂痕,裂痕里渗着黑血。“老赵死了?”“死了。”阿苦点头,“脖子断了,舌头吐出来三寸,像吊死鬼。但奇怪的是,他右手攥着您的黑布包,包上沾了他的血,血里……有头发。”他把一根头发递到我眼前,头发乌黑,发梢却缠着一缕红线,红线末端打了个死结,结里裹着一粒米。“米是陈米,三年前收的,晒了三年,喂过乌鸦。”我指尖一捻,米碎了,碎成粉,粉里飞出一只极小的飞蛾,飞蛾翅膀上有个红点,像一滴血。阿苦低声道:“是‘引路蛾’,有人要带您去个地方。”我抬头,豆油灯忽然爆了个灯花,灯花里显出一张女人的脸,正是高速上那个红裙女人。她对我笑,嘴唇咧开,露出黑紫色的牙。“朝阳,债该还了”——第二章

纸鹤与松香——“往生斋”后院,第三进院子,专门留给我练“活纸”。院子四角各埋一块镇魂石,石上刻“魑魅魍魉”四字,石缝里常年渗黑水,水里有细小的白虫,像蛆,却长着人脸。那水一沾鞋底,便发出婴儿吮奶般的“咕啾”声,听得人牙根发酸。桑皮纸需用冬至那天的井水浸,泡足七昼夜,每日换一次水,换水时须朝西南拜三拜,拜时要默念死者姓名,否则纸会“记仇”。我蹲在井沿,用铜勺舀水。井水黑得像砚台里的陈墨,水面浮着一层油膜,油膜上漂着几根头发,头发打着结,像溺死女人的最后一缕执念。纸入水,先浮后沉,沉时发出“咕咚”一声,像咽了一口唾沫。竹篾更讲究:取三年陈竹,竹节处要有天然“佛眼纹”,纹要像人眼,眼要有瞳仁;破三刀——第一刀劈开生死,第二刀劈开阴阳,第三刀劈开执念;劈七缕——对应七魄,每缕要在灯焰上烤三遍,烤到渗出竹泪,泪要滴在纸鹤的眼睛上,纸鹤才能“看见”。我跪在青砖地上,左手托纸,右手执篾。口诀须一口气念完,中途换气即破功:“纸为阴肤,篾为阴骨,血为阴脉,吾以指尖作魂——起!”最后一字吐出,我咬破舌尖,血雾喷在纸鹤翅根。纸鹤“哗啦”一声抖羽,羽下血丝成网,像刚剥皮的兔子。它绕梁三匝,遗像里的绣坊女掌柜忽然眨了下眼,眼角落下一滴泪,泪是红的,落在供桌上,竟长出一株小小的彼岸花。纸鹤俯冲,用喙轻触她眉心——“噗”,纸鹤自燃,火是绿的,火芯里爆出松香,松香雾中,女掌柜的虚影对我行万福礼,唇角却向下耷拉,像在哭。人群跪倒,哭声雷动。我却闻到松香里混着一丝铁锈味——像经期的血,又像堕胎的婴胎。阿苦凑到我耳边:“掌柜的,纸鹤少了一魄。”我低头,纸鹤灰烬里,独独缺了左翅第三根羽骨——那是“爱魄”所栖之处。灰烬里,有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若要寻魄,今夜子时,城西破庙,带嫁衣来。”纸条背面,画着一只眼睛,眼睛下面滴着血,血里裹着一粒米,米上缠着红线。我指尖一捻,米碎了,飞蛾又飞出来,这次它没飞走,而是落在我的朱砂痣上,翅膀上的红点忽然变大,像一滴血滴进了雪里。阿苦低声道:“掌柜的,您得去。”“我知道。”我抬头,院墙上的藤蔓忽然开出一朵白花,白花瞬间枯萎,花瓣落地,拼成两个字:  还债——第三章

赵家丧事——赵家祠堂在城西老巷,门楼爬满凌霄花,花蕊红得像吸饱了血。三十六口乌木棺摆成“天罡赎魂阵”,棺头各贴一张黄符,符脚却被人撕去一角,撕口处渗出黑血,血里有细小的白虫,像蛆,却长着人脸。赵老爷赵明诚,五十出头,左眼下方长了颗泪痣,说话时爱摸腰间的玉貔貅,貔貅嘴里衔着一枚铜钱,铜钱上刻着“开元”,背面有一道裂痕,裂痕里渗着黑血。“犬子昨夜又自剖,稻草都带血!”他领我去看赵家少爷——赵玉京,十九岁,被绑在祠堂后院的柱子上,十指指甲全拔了,血淋淋的指头在稻草里乱抓,抓出一道道血痕,血痕里混着稻草屑,屑上沾着泥土,泥土里还有半截蚯蚓。我蹲身拈起一根稻草,末端拴着一缕灰白魂丝,打结方式正是“锁魂扣”——用死者头发编结,浸尸油,扣成“回”字形,专锁冤魂。“赵老爷,令郎不是撞邪,是被人‘种魂’。”“谁?”我望向祠堂供桌——供的是赵家第三代姑奶奶,赵红鸾,民国二十七年穿嫁衣自缢,死时怀有八月身孕。她的牌位后面,压着一张泛黄婚书,新郎名字被人用血涂掉,涂痕下隐约可见“朝阳”二字。我指尖一颤,朱砂痣忽然发烫,像被烙铁烙了一下。赵明诚低声道:“姑奶奶死前,曾托梦给我,说她的孩子,被人换走了。”“换去哪?”他指了指祠堂后院的井,井口盖着一块青石板,石板上刻着“囚”字,字缝里渗着黑血。“井底有东西。”我走过去,井里忽然传来婴儿的哭声,哭声像猫叫,又像指甲刮玻璃。阿苦递给我一根绳子,绳子是用头发编的,发梢缠着红线。“掌柜的,下去看看?”我点头,把绳子系在腰间,另一端绑在祠堂柱子上。刚下井,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像腐烂的胎盘。井底有具女尸,女尸穿嫁衣,嫁衣胸口绣着“朝露”二字,尸体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婴儿脸色青紫,脐带还连在女尸身上,像一根黑色的藤蔓。女尸睁眼,黑洞洞的眼眶里爬出黑色蜈蚣,蜈蚣背有金线,是“金线蛊”。我咬破中指,血书“镇尸符”——符头写“勅令”,符胆画“魁罡”,符脚点“北斗七星”。“北斗七星,魁罡在身,血为铁索,魂为牢笼——镇!”符成瞬间,蜈蚣炸成血雨,血雨落在女尸嫁衣上,竟被吸收,嫁衣颜色更艳。女尸趁雨扑来,十指直插我咽喉——指甲缝里夹着稻草屑,屑上沾着泥土,泥土里还有半截蚯蚓。就在此刻,梁上落雪。雪片未及地,已化作冰晶。白衣沈寂从梁上跃下,足尖点地,不留痕。他并指一点,虚空凝出冰蓝剑影——剑长三尺,剑身有裂纹,裂纹里流动幽蓝光,像冻住的星河。“叮”地一声,女尸被钉回棺材,剑尖正插她喉骨。她挣扎,剑影却越钉越深,发出“咯吱咯吱”的骨裂声。“阴尸煞气,凡人不可近。”沈寂侧头看我,眸色像冻住的湖面,湖底沉着一轮黑月。我低声道:“她是我妹妹。”沈寂指尖一颤,剑影忽然碎裂,碎成漫天冰晶,冰晶落地,化作一地彼岸花。女尸的嫁衣无风自动,胸口处缓缓浮现一行血字:“辛巳年六月廿九,亥时三刻,朝露以魂换兄。”——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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