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王守义葛曦莎是《厨娘的餐盒是干啥用的》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蒋新晨”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清晨六江城的巷子还泡在雾葛曦莎已经一脚踹开了早市最肥的那堆空纸“让道!老子锅要糊了!”她吼得像灶台炸了三轮车老板笑骂一句“女魔头又来抢排面”,麻利地把摊子往墙角一她手里攥着刚抢到的猪肋油光水肥瘦三七是红烧肉的灵手机在围裙兜里震个不物业连发三条通知:“请立即停止噪音扰民行”她边跑边回声音比油锅还烫:“我开的是饭馆不是KTV,油烟机响是活着的证明!你让他...
清晨六点,江城的巷子还泡在雾里,葛曦莎已经一脚踹开了早市最肥的那堆空纸箱。
“让道!老子锅要糊了!”她吼得像灶台炸了膛,三轮车老板笑骂一句“女魔头又来抢排面”,麻利地把摊子往墙角一挪。
她手里攥着刚抢到的猪肋排,油光水滑,肥瘦三七分,是红烧肉的灵魂。手机在围裙兜里震个不停,物业连发三条通知:“请立即停止噪音扰民行为。”
她边跑边回拨,声音比油锅还烫:“我开的是饭馆不是KTV,油烟机响是活着的证明!你让他来吃顿饭,我保证吵到他怀疑人生。”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挂了。
她冷笑,把手机塞回去,屏保一闪——照片里她穿着五星级酒店厨师服,站在导师身边笑得眼弯。背后餐厅招牌上,“离职勿留”四个字被红笔狠狠圈住,像道旧伤疤。
她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红绳,旧了,褪色了,但没断。
四十分钟后,晚风小馆后厨,油烟机轰得像拖拉机要起飞。
窗台上的盐罐、糖瓶、酱油壶排排站,震得跳踢踏舞。葛曦莎抄起锅铲敲锅沿:“再吵,我把你拆了当废铁卖!”
话音未落,后巷传来脚步声。
黑衣,白衬衫,袖扣扣到最顶,男人站得笔直,像从建筑杂志里走出来的冷面模特。他手里捏着一张纸,物业签章的《噪音整改通知》,递过来,一句话:“请整改。”
葛曦莎没接,歪头打量他:“你耳朵金贵,搬去五星级酒店住啊?”
男人没动,眼神淡得像隔了层玻璃。
她冷笑,转身去拧火,“戴这个不就完了?”顺手从他拎着的袋子里抽出一盒耳塞,透明包装上印着“降噪35dB”。
“装什么清高。”她把盒子甩回他怀里,围裙带子一扯,转身进灶间。
风忽地一卷,那张通知单从他指间滑落,飘到排水沟盖下,一角被铁缝压住。背面有铅笔轻轻划过的波浪线,像犹豫的笔迹,又像无意识的涂鸦。
没人看见。
午市前,第一锅红烧肉出锅。
客人咬一口,皱眉:“肉没炖透。”
葛曦莎眼皮一跳。她知道,火候偏小了。心乱了。
她把整锅肉倒进垃圾桶,重新起锅烧油,糖色炒到焦褐,香气炸开巷子。蒸汽扑面那刻,她眼角的疤微微发烫——那是十八岁那年,被前男友推了一把,菜刀划的。
记忆像锅底焦糊味,呛人。
门帘一掀,男人又来了。
三米外站着,声音冷得像冰箱冷凝管:“你影响我工作。”
葛曦莎手一抖,漏勺砸地。
“谁给你的权力审判我的生活?”她没抬头,舀起一勺滚烫糖醋汁,手腕一抖——
“啪!”
琥珀色的汁水泼在他衬衫前襟,顺着手腕滑下,在袖扣边缘凝成一颗珠子,亮得刺眼。
他没躲。
她甩下围裙:“吵?我这就吵给你看!”猛拍抽油烟机按钮,轰鸣声瞬间拔高两度,震得门框抖三抖。
“再敢来,下次泼你脑袋上!”
男人终于转身走了,背影挺直,一滴汁水顺着袖口滴在青石板上,洇开一小片暗红。
夜深了。
雨丝斜织,巷子只剩晚风小馆一盏灯。
葛曦莎坐在小凳上清账,手指发颤。一天流水八百,扣掉成本,净剩三百出头。她盯着围裙上的红绳,松了,懒得系。
那句“你影响我工作”还在耳朵里回响。
谁的工作?谁的生活?她一个人支起这店三年,没靠谁,没求谁,锅铲在手,饭就管够。现在冒出个冷面木头,穿得像参加葬礼,开口就要她闭嘴?
她起身关门,脚下一绊。
门槛前蹲着个金属保温桶。
她皱眉,提起来,沉甸甸的。打开盖子,整整齐齐码着二百块现金,全是十块二十块的旧票,像是攒了很久。
底下压着张便签,背面写着:“洗衣费。王。”字迹如钢筋直立,冷硬,却用圆珠笔写的,潦草得不像他。
她盯着那三个字,喉咙突然发紧。
提桶的手一顿——把手缠着一圈粗麻绳,粗糙,结实,和她腕上那根红绳,材质一模一样。
她猛地抬头。
对面老宅二楼,窗帘动了一下。
灯没亮。
她没动,站了三秒,转身回屋,把桶放在灶台上。
钱没动,纸条折好塞进抽屉。
第二天清晨,她出门倒垃圾,顺手把红绳系紧了。
路过隔壁,看见他门口摆着一双皮鞋,擦得锃亮,鞋尖朝内,规规矩矩。
她嗤了一声,又觉得哪不对。
转身回店,掀开锅盖,煮了碗阳春面。
多加了个蛋,撒了葱花,油泼辣子淋得豪横。
她把面端到后巷小桌上,没留条,没喊人。
面凉了,没人来。
她收走碗,洗了。
第三天,她发现后窗台多了盆薄荷,叶子嫩绿,浇过水。
她没说话,切姜时多切了一小片,傍晚放在薄荷盆边。
再没提油烟机的事。
王守义也没再出现。
直到第七天,物业送来新通知:噪音投诉,撤回。
葛曦莎看着纸,没笑。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进厨房烧火。
锅热了,油响了,她哼了句跑调的歌。
巷子醒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晚王守义在电脑前坐到三点,删了第七版设计图的标题,改成:“晚风小馆厨房优化方案——降噪,但保留烟火声。”
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然后,默默把便签本翻到背面,又写了一遍:“洗衣费。王。”
这次,没寄出去。
雨停了。
晨光爬上屋檐,照在两个沉默的门口。
一个围裙洗得发白,一个衬衫熨得笔挺。
他们还没开始,但已经开始了。
有些战争,从泼一勺糖醋汁开始。
有些和解,从一桶洗衣费开始。
而有些心动,从一根红绳,悄悄缠上另一段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