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入豪门,婆婆甩给我一千万。不是彩礼,是送我去“新娘训练营”的学费。她说,
这是我们家的传统,熬不过去的儿媳,没资格生孩子。我被打到流产那天,
才知道这个训练营的毕业生,会被当成礼物送给别的男人。而我的丈夫,
亲手把我送上了“展台”。他不知道,这场为我准备的献祭,
最终会成为他和整个家族的葬礼。1.啪!滚烫的茶水泼在我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钻心的疼。我面前,教官李芸的脸阴沉,她拿起那把还在冒着热气的紫砂壶,
一步步向我逼近。周围几十个和我一样穿着灰色制服的女孩,全都低着头,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偌大的教室里,死寂一片。我咬着牙,强忍着手背的灼痛,不敢出声。
就在几小时前,我还是顾家备受宠爱的少奶奶苏安安。而现在,我是这座地狱里的七十四号。
一切都源于三天前,我和顾宸的结婚纪念日。婆婆林雪华把我叫到书房,
那张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脸上,毫无暖意。一张支票被推到我面前。一千万。安安,
这是去『新娘训练营』的学费,三个月,全封闭。她的语气不容置喙。
这是我们顾家的传统,每个嫁进来的媳妇,都必须去。我捏着那张轻飘飘的纸,
它却重得我喘不过气。妈,我和顾宸已经结婚一年了……就是因为结婚一年了,
你才要去。她啪地一声放下茶杯,声音骤然冷了下去。你看看你,
还是这么小家子气,一点规矩都不懂。顾宸带你出去,丢的是我们顾家的脸。
她眼里的嫌恶那么刺眼,和我平时见到的那个慈爱婆婆判若两人。我张了张嘴,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晚上,我把支票拿给顾宸看,希望他能为我说句话。他揽住我的肩,
温柔地吻了吻我的额头,动作熟练。安安,妈也是为了我们好。你想想,
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你作为母亲,总要给孩子做个好榜样。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等你回来。他的声音那么有说服力,我看着他深情的眼睛,
那里面是我曾经以为的全世界。我信了。为了我们所谓的未来,我亲手推开了地狱的大门。
新娘训练营坐落在荒无人烟的郊区,铁门冰冷,高墙上布满电网,
对外宣称是瑞丽女子精修学院。我们被没收了所有私人物品,换上统一的制服,
编号代替了姓名。第一堂课,就是学倒茶。一个女孩手抖,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
李芸走过去,端起那壶滚水,面无表情地从女孩的头顶浇了下去。女孩的惨叫声撕心肺裂。
可周围没一个人敢动,没一个人敢出声。恐惧像一张大网,罩住了我们所有人。轮到我时,
我吓得手抖,茶水洒了出来。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李芸冷笑着,
将滚烫的壶嘴凑到我通红的手背上。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既然手不稳,那就练练吧。
她示意两个女保安把我拖了出去。跪在院子里,什么时候想明白规矩了,什么时候起来。
2.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被罚在庭院的雪地里罚跪。
膝盖从针扎般的刺痛,到麻木,最后彻底失去了知觉。这一夜,如此漫长,
像是要吞噬我所有的生命力。意识模糊间,一个身影悄悄走到我身边。
她飞快地往我手里塞了一个暖宝宝,还有一个硬硬的小东西。
是那个从我进来就没说过话的女孩,林薇。她在我耳边用气声说:微型录音器,留着,
或许能救你的命。她离开时,又有一个小纸团被塞进了我的掌心。
我用冻僵的手指艰难地展开,上面只有六个字,字迹潦草却有力。活着,才能报仇。
报仇?向谁报仇?顾家吗?那个我曾以为是天堂的地方?我不敢深想,但那六个字,
烙在我心上。我开始秘密录音。录下李芸对我们的辱骂:你们这些女人,除了会张开腿,
还会干什么?生孩子都轮不到你们,不过是给家族联姻的工具!
录下她变态的体罚:让我们在三伏天穿着羽绒服跑五公里,汗水浸透衣服,
几乎脱水;在数九寒天只穿单衣站军姿,冻得浑身青紫。录下一个女孩因为顶嘴,
被关进小黑屋,三天三夜只给水喝,出来时已经不成人形。那个小小的录音器,
和林薇那张字条,成了我唯一的希望。我找到机会,借打亲情电话的名义联系顾宸。
这是学院每月一次的福利,时间只有三分钟,旁边还有人监听。电话一接通,
我压抑着哭腔,用最快的语速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他。顾宸,这里是地狱,你快来救我!
他们打人,他们……他却在那头不耐烦地打断我,声音里满是厌倦。苏安安,
你能不能别那么娇气?哪个豪门媳妇不受点委屈?我妈当年吃的苦比你多多了,
她说什么了吗?他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我这边还有个重要的会,
你别无理取闹了。电话被挂断了。我的心,随着那嘟嘟的忙音,一寸寸冷了下去,
碎成了冰渣。我明白了,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我不再哭,不再求饶。我开始观察,
开始利用规则,开始变成和她们一样的人。3.我开始学习如何在这里生存。第一步,
是学会隐藏情绪。一次所谓的情绪管理课上,李芸让我们看一部催人泪下的电影,
规定谁哭了,晚饭就减半。电影里,母亲为了救孩子死在车轮下,
周围的女孩们早已哭成一片,抽泣声此起彼伏。我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指甲陷进肉里,
用疼痛来对抗悲伤。我盯着屏幕,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李芸走到我面前,
端详了我很久,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破绽。最后,她满意地点点头:七十四号,不错,
有点长进。那天晚上,我分到了双份的晚餐。我面无表情地吃着,心里却在冷笑。第二步,
是学会利用规则。我发现,学院里等级森严,除了教官,学员之间也有看不见的阶级。
像陈倩那种家里有点钱的,就能欺负别人。而像我这种被丈夫送进来的,就是最底层。
但规则,也可以被打破。学院每周会进行一次综合考评,得分最高的学员,
可以获得一次和家人视频通话五分钟的奖励。我开始拼命地学习那些所谓的豪门规矩。
茶道、插花、仪态、外语……我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我的进步神速,
很快就从末尾爬到了前列。陈倩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她想不通,
一个被她踩在脚下的软柿子,怎么突然变了。一次仪态课上,李芸要求我们头顶着碗走路,
碗里盛满了水,谁洒出来就要挨罚。我故意走到陈倩身边,在她经过一个拐角时,
脚下轻轻一绊。哗啦——她整个人摔倒在地,水和碗的碎片洒了一地,狼狈不堪。
李芸的脸黑得像锅底。陈倩指着我尖叫:是她!是她绊倒我的!我垂下眼,
一脸无辜和委屈,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欲落不落。我没有……我只是想扶一下墙……
李芸冷冷地看着我们,最后目光落在我头顶纹丝不动的碗上。她走到陈倩面前,
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用力碾压。废物!自己站不稳还怪别人!陈倩被拖了出去,那天,
她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学院。我面无表情地吃完了我的晚饭,甚至多要了一份。那一刻,
我觉得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已经死了。而另一部分,正在从地狱里爬出来。
4.我利用考评第一的奖励,获得了和家人视频的机会。我没有打给顾宸,
而是打给了我远在国外的闺蜜。我知道电话会被监听,所以我用我们之间约好的暗语,
飞快地传递着信息。我最近在学一门新的外语,这里的老师叫李芸,特别严格。
我好想念我们以前一起看的那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对了,
我住的宿舍是七十四号,这里的风景真『好』。闺蜜冰雪聪明,
她一定能听懂我的求救信号。挂断电话后,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学院内部。我发现,
学院的后厨有一个不起眼的杂物间,一个叫张婶的清洁工每天会把厨余垃圾运出去。
她总是愁眉苦脸,我偷偷观察了几天,发现她经常在角落里看一张小男孩的照片,
偷偷抹眼泪。我猜,她的孩子可能生病了,急需用钱。机会来了。我开始节约我的食物,
把一些能放的面包、饼干偷偷藏起来。在一个深夜,我趁着所有人熟睡,溜进了厨房。
我找到了张婶,
把藏好的食物和我在进来前偷偷藏在鞋底的一枚价值不菲的钻石耳钉塞给了她。她吓了一跳,
惊恐地看着我。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压低声音,我只需要你帮我带一句话出去,
交给一个叫陆泽的人。我把陆泽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写在一张小纸条上,塞进她手里。陆泽,
是我嫁给顾宸前认识的朋友,也是顾宸生意上的死对头。我知道,只有他,
有能力和顾家抗衡。也只有他,有理由帮我。张婶看着手里的钻石耳钉,又看了看我,
眼神里满是挣扎。我儿子……他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一大笔手术费……这些,
只是定金。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事成之后,我会给你更多。
她最终咬着牙,点了点头。那一刻,我知道,我的棋盘上,落下了最关键的一子。
我开始变得嗜睡,脸色苍白,对食物的气味极其敏感。我怀孕了。在一次早餐后,
我吐得天昏地暗。没有喜悦,只有无尽的恐惧。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李芸。在这里,
怀孕不是恩赐,而是累赘,是打破规矩的罪证。李芸的目光,开始频繁地在我身上停留,
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有瑕疵的商品。我心里发慌,故意在一次训练中扭伤了脚,
被送到学院的医务室。我假装疼痛难忍,申请去外面的医院拍片子。李芸居然同意了,
但派了两个女保安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在医院里,我趁着医生给我检查脚踝的时候,
用尽全身力气,把一张偷偷写好的求救纸条塞进医生的白大褂口袋。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救我,瑞丽学院,我是被囚禁的。医生是个年轻男人,他愣了一下,
眼神闪烁。我以为我看到了希望。可他只是不动声色地把纸条拿了出来,
当着两个女保安的面,递给了她们。看好你们的病人,她精神好像有点问题。
其中一个女保安接过纸条,对我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回去的路上,她们没有再让我坐车,
而是逼着我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学院,几公里的山路。我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5.几天后,一次高强度的惩罚性训练中,我要在烈日下负重跑十公里。
这是对所有人的惩罚,因为有人在被子里藏了零食。刚跑了不到两圈,
我的小腹就传来一阵阵绞痛,像是被无数只手在撕扯。我眼前发黑,冷汗湿透了衣背。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李芸面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哀求她。李教官,我……我不舒服,
我可能怀孕了,求求你,让我休息一下。李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夸张地笑了起来。
她轻蔑地上下打量我,眼神像刀子一样,一寸寸剐着我的尊严。怀孕?就你?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博同情,你也配?她说完,抬起脚,
那双精致的、价值不菲的高跟鞋,鞋尖狠狠地踹在了我的小腹上。剧痛瞬间席卷了我。
我蜷缩在地上,感觉身下有温热的液体不断涌出。那一瞬间,我仿佛能清晰地感受到,
我身体里那个小小的、正在努力生长的生命,被一股蛮横的力量粗暴地撕碎了。
我曾偷偷幻想过,他会像顾宸一样英俊,或者像我一样爱笑。我们会在花园里散步,
我会教他念第一首诗。所有关于未来的美好想象,都在这一脚之下,化为泡影。
一种空洞的、被彻底掏空的感觉从腹部蔓延至全身。鲜红的血,染红了我灰色的制服,
在滚烫的塑胶跑道上,开出一朵触目惊心的花。我失去了我的孩子。在我被抬上救护车之前,
婆婆林雪华闻讯赶来了。她甚至没有走近,只是站在不远处,像看一场无聊的闹剧,
居高临下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冰冷、厌恶,像在看一件弄脏了的垃圾。
她对旁边的李芸说,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废物一个,
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不配生我们顾家的种。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原来,
从头到尾,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生育工具。连工具都不配。6.我被送回了训练营。
没有去医院,只是在学院的医务室里躺了几天。身体上的伤渐渐好了,可心里的窟窿,
却再也补不上了。我变得沉默寡言,每天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完成所有训练。
倒茶、插花、走路、微笑,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像教科书。
李芸和林雪华都以为我被彻底驯服了,对我非常满意。她们不知道,滔天的恨意,
已经在我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长成了参天大树。我开始利用她们对我的放心,
不动声色地观察和搜集信息。我以帮忙打扫为由,进入了李芸的办公室,看到了学员的档案,
上面详细记录了每个人的家庭背景和毕业后的去向。那些去向,无一例外,
都是被赠予了某个商业伙伴。我还利用打扫杂物间的机会,看到了一些被丢弃的礼服,
款式大胆暴露,根本不是正常宴会穿的。我明白了,所谓的毕业典礼,根本不是典礼。
是一场拍卖会。一场献祭。终于,我熬到了那一天。我被带到一个金碧辉煌的房间,
几个化妆师围着我,给我换上一件薄如蝉翼的礼服。那件衣服,布料少得可怜,
几乎遮不住任何地方。我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任由她们摆布。镜子里的我,美丽,却空洞,
眼神里是一片死寂的荒原。我被带到一个巨大的宴会厅,推上了一个被鲜花簇拥的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