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不合他心意,他就在墙上的记分牌上给我画个X。
画满十个,就和我离婚。
后来,他带回了怀孕的初恋,一次性给我画满了十个X。
他搂着初恋,得意地对我说:游戏结束,你出局了。
我笑了,指着客厅里那个巨大的鱼缸:老公,你好像忘了我的规矩。
你出轨一次,我就杀一条鱼。
现在,鱼缸空了。
哦,忘了告诉你,这些鱼,每一条,都对应着你公司的一位股东。
1.婚后第三年,陆谨言在客厅挂上了一块巨大的白色记分牌。
那块板子,像一块墓碑,立在我们婚姻的中央。
姜画,我们来玩个游戏。
他手里拿着一支红色的马克笔,笔尖在白板上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叫婚姻记分牌。
你做错一件事,我就画一个‘X’。
画满十个,我们就离婚。
我正抱着孩子喂奶,孩子刚满六个月,软软的一团。
我的手抖了一下。
奶瓶歪了,温热的奶水洒在了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陆谨言眉头紧锁,眼神冰冷。
他转身,在那块崭新的白板上,画下了第一个X。
红色的叉,格外刺眼。
你看,游戏开始了。
他的语气,像在谈论天气。
我看着他,看着那个红色的叉,然后低头看了看怀里受惊的孩子。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甚至对他笑了笑。
好啊,那我也立个规矩。
陆谨言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
第二天,一个两米长的定制生态鱼缸被送到了家里。
安装工人进进出出,陆谨言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姜画,你又在发什么疯?我没理他,指挥工人把鱼缸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正对着他的记分牌。
我亲自去花鸟市场,挑了十二条最名贵的龙凤锦鲤。
每一条都流光溢彩,在水中姿态优雅。
我给它们一一取了名字。
老公,这是我的记分牌。
我指着满缸的锦鲤,对他微笑。
你让我不开心一次,我就杀一条鱼。
他嗤笑出声,走过来,像安抚一只不听话的宠物一样摸了摸我的头。
画画,我知道你产后情绪不稳,别胡思乱想。
去看医生好不好?我给你约了最好的心理医生。
我拨开他的手。
我没病。
当晚,他没有回来。
第二天清晨,他带着一身疲惫和酒气推开家门。
我闻到了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甜腻,廉价。
是陈雪的味道。
他的初恋,他的白月光,他手机里备注为雪的人。
他走进衣帽间,发现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准备好熨帖的衬衫和搭配好的领带。
他走出来,径直走向那块记分牌。
又一个红色的X,落在了第一个旁边。
姜画,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没说话,走进厨房,戴上胶皮手套。
然后,我当着他的面,从鱼缸里捞出那条名叫老王的红色锦鲤。
鱼在网里猛烈挣扎,水溅得到处都是。
陆谨言的脸色变了。
你要干什么?快放回去!我把鱼按在流理台上,它还在拼命地弹跳。
我从刀架上抽出一把锥刀。
没有半点犹豫。
对准鱼脑,猛地刺下。
鱼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瘫软下来。
鲜红的血混着水,染红了一小片台面。
你疯了!你这个神经病!陆谨言想冲过来。
可看到我手里带血的锥刀,他吓得停住了脚。
他的脸上满是震惊和厌恶。
姜画,你太残忍了!我慢条斯理地拔出锥刀,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擦干手。
我轻声说:是你先让我不开心的。
他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他摔门而去。
我冷静地将那条死鱼用保鲜袋装好,放进一个泡沫箱里。
箱子里,还有一枚小小的U盘。
我叫了同城闪送,地址是陆谨言公司最大的股东,王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