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兄长眼里只有姐姐云栖。
前世,我算计兄长一夜春宵,逼姐姐进宫为妃。
兄长被迫娶我,跟我做了十年怨侣。
原以为他恨我,可在疯帝屠城时,他却把我推进密道,宁愿被砍成肉泥也要护我性命。
他断气前喊着姐姐的名字:“煎熬半生终得解脱,云栖,我来找你了。”
为了救全城百姓,我迎向疯帝屠刀死去。
再睁眼,回到了呈送秀女时。
我对父王说:“选我进宫。”
这一次,还了楼清崖拼死相护的恩情,只愿他能和姐姐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
“你不是说自己跟清崖有私情,已非完璧?”父王狐疑地看着我。
前世我给楼清崖下药,伪造私情,逼父王忍痛送长姐入宫。
我知道父王更属意的进宫人选其实是我。
“茯苓开玩笑的,有长姐珠玉在侧,义兄怎么会跟我这样的人有私情?”父王怕我反悔似地,忙说:“既然如此,我这就把秀女名单递上去。”
前世,为着长姐要进宫,父王伤感到鬓发皆白。
现在换成我进宫,父王整个人都轻快起来,甚至悄悄舒了一口气。
虽然一直都知道,父王不喜我这个继室生的女儿。
可心里还是不免酸胀。
我按了按心口,说:“茯苓只有一个要求,代长姐进宫的消息,请父王暂时为我保密。”
楼清崖从未让我如意过。
我也要让他急上一急。
我独自一人去了康定河。
一想到进宫之后,就看不到这么自由的河景了,忽然有些伤感。
突然,脖颈抵上一柄剑。
还有一股浓重的酒气。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楼清崖。
前世,我把“落红帕子”递到他面前,逼他娶我时,他也是这样拿剑指着我。
重来一次,非楼清崖不可的执念,消散了不少。
我转过身,笑问:“义兄不去贺长姐大喜,来找我做什么?”我求进宫时,顺便求父王促成楼清崖和长姐的婚事就当还前世,楼清崖拼死相护的恩情。
楼清崖眼里怒气翻涌:“你给我下药,就是为了逼云栖进宫对吗?”“你有没有心?云栖可是你亲姐姐,她那么柔弱,在皇宫虎狼窝里怎么活?”我笑了。
是啊,皇宫是个虎狼窝。
柔弱的姐姐不能去,我却可以。
只是他们都忘了,我比长姐还小两岁。
“义兄的意思是,茯苓应该去参选秀女,主动送死,对吗?”楼清崖沉声道:“你跟云栖都不应去,按制选秀三年一次,朝廷却年年要藩地呈送秀女,这样的苛政不从也罢!”我拨开他的剑,退后两步。
“藩王之女的命就是如此,不进宫,就会被疯帝讨伐,我劝义兄,不想害晋阳百姓被屠戮,就看开些。”
楼清崖轻嗤:“你眼里何曾有过百姓?不过是视云栖为眼中钉,想害她罢了。”
人人都说,晋安王长女温雅娴淑,次女善妒骄蛮。
虽然我从没做过什么恶事。
我争,我故作骄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