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没去关心盛典是否顺利收场,也没在意程曜的视频收获了什么反馈,更没有在意公司是否能从隐的辞职风波中起死回生。
说到底,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世界像被调了个频道,熟悉的街景变得陌生又荒诞,路灯的光都像从另一个星球照来的。
我就像一个初次降临地球的外星人,连重力和大气层都不适应。
不然怎么会头重脚轻,呼吸困难呢?
过马路的时候我还差点被无人车给撞了,好在无人车不会骂人。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家。
也许只是因为,除了那里,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倒下。
推开家门的瞬间,所有伪装的镇定都像被人一拳击溃。
我靠在门边,像一块刚从海里捞上来的破布,任由眼泪和重力一起往下滑。
隐的留言还在我的脑海里回荡,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钟声,震得我的耳膜隐隐发疼。
解脱?我低声自问,突然觉得好笑。
隐的声音、他临别时眼里的碎光、那个像告别又像倾诉的吻,全都变成了一根根看不见的绳索,把我往心底最深处的黑洞拉。
没有开灯,像个梦游的人一样摸进卧室,拉开抽屉,找出那瓶熟悉的安眠药。
倒出两粒,在掌心静静躺着,像两颗安静的子弹。
喉咙滚动,干咽了下去。
枕头冰凉,被子也如同冰棺,我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用黑暗遮盖住内心的空洞。
时间变得无比缓慢,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记得隐的脸在脑海中反复出现,忽而是笑容,忽而是那双带着泪光的眼睛。
最后,世界终于沉了下去,只剩一片干净的空白。
我在这片空白里沉沉睡去,像是坠入了一场漫无边际的黑暗梦境,再也无法醒来。
2.
叶若瑶,叶若瑶……
我的意识被人生生从无限安宁的虚无中拖拽出来。
来自脸部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
那是一种疼痛,对,存在的疼痛。
反复横跳的疼。左一下,右一下。
慢慢地,我意识到这是有人在打我的脸。很用力,很执着,像在参加年度打脸马拉松。
左脸打完打右脸,右脸打完再左脸。如此周而复始。
再打下去我都要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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