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两字概括

命悬一线两字概括

作者: 奶糖不太甜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命悬一线两字概括》本书主角有碧荷江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奶糖不太甜”之本书精彩章节:京城入了深凉意就一层一层浸透了青石板风卷着枯黄的打着旋儿落在江府庭院的水池江婉倚在暖阁的窗身上裹着厚厚的锦缎夹手里捧着一个滚烫的暖指尖却依旧没什么血苍白得像是窗外凋零的玉兰花她望着那池水出水面上映着灰蒙蒙的也映着她自己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的影“小”贴身丫鬟碧荷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进浓郁苦涩的药味瞬间弥漫开“该喝药”江婉回过顺从地...

2025-07-26 07:19:06

京城入了深秋,凉意就一层一层浸透了青石板路,风卷着枯黄的叶,

打着旋儿落在江府庭院的水池里。江婉倚在暖阁的窗边,身上裹着厚厚的锦缎夹袄,

手里捧着一个滚烫的暖炉,指尖却依旧没什么血色,苍白得像是窗外凋零的玉兰花瓣。

她望着那池水出神,水面上映着灰蒙蒙的天,

也映着她自己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的影子。“小姐,

”贴身丫鬟碧荷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进来,浓郁苦涩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该喝药了。

”江婉回过神,顺从地接过那青瓷小碗。药汁黑沉沉的,映着她同样黯淡的眉眼。

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舌尖早已麻木,尝不出太多滋味,只有那股子沉甸甸的苦,

从喉咙一路坠到心口。碧荷看着她喝完,

小心翼翼地从旁边黄花梨木的妆匣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锦囊,递过去:“小姐,

这是……裴家那边今早派人送来的。”锦囊用的是粗糙的土布,针脚也粗犷,

一看就来自边塞。江婉放下药碗,接过锦囊,指尖触到那粗粝的布料,

心尖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解开系带,里面是几颗圆滚滚、颜色暗红的小果子,

表皮干涩,沾着一点遥远的沙尘气。是沙棘果。边疆苦寒之地才有的东西。她记得很久以前,

大约是裴霁十五岁那年第一次独自领兵得胜归来,风尘仆仆闯进她家后院,

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捧这样的果子,眼睛亮得惊人:“婉婉,尝尝这个!酸得很,可解腻!

那边塞上,就这点红艳艳的活气儿好看!”那时他脸上还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

左颊那道浅浅的疤痕,在阳光下也显得格外生动。那时她尝了一颗,酸得小脸皱成一团,

他却笑得爽朗。后来,每次他出征归来,总会带些这样的边塞小物——几块奇特的石头,

一小袋异域的香料,或是一把不知名的干草。

碧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送东西的小厮说,裴将军明日……又要出征了。

”江婉捏着那几颗沙棘果,指尖冰凉。出征。这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针,扎得她心口密密地疼。

每一次他跨上战马,奔向那黄沙漫卷、刀光剑影之地,对她而言,都像是一次漫长的凌迟。

太医那句“恐难活过双十”的判词,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而她深恐这柄剑落下来时,

会连累那个在沙场上为她带回沙棘果的人。她不能成为他的拖累,

更不能让他日后背负一个“克妻”或是“为病秧子所累”的名声。裴霁,

他该有更广阔的天空,该配一个能与他并肩策马、笑傲山河的健硕女子,而不是像她这样,

连风都禁不起。“碧荷,”江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拿纸笔来。

”雪白的宣纸铺开在案几上,镇纸压住一角。江婉提笔,笔尖悬在墨汁上方,微微颤抖。

每一次落笔,都像是在自己心头刻下一刀。“裴将军如晤:妾身蒲柳之姿,沉疴难起,

寿数早夭已成定局……将军英姿勃发,前程似锦,实不该受此羁绊。恳请将军,怜妾此心,

允诺退婚,另觅良配……”墨迹在纸上洇开,像她心底无声蔓延的绝望。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前三次,她鼓起勇气递出退婚书,却都被他用一种近乎玩笑的方式挡了回来。第一次,

她托父亲转交,父亲回来后摇头苦笑,说裴霁那小子看都没看就揣进怀里,

笑嘻嘻地反问:“岳父大人,小婿可是哪里做得不好,惹婉婉生气了?回头我亲自去赔罪!

”第二次,她让碧荷悄悄送去将军府,碧荷回来时脸色古怪,

说裴将军当着她的面就把信点了,烧成了灰,还让碧荷带话:“告诉你家小姐,

边关新得了一方好墨,等我回来教她写字,别总想着退婚这种没影子的事。”第三次,

她在他凯旋入城时,于人群外远远地让家丁递过去。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玄甲染着风霜,

接过信笺扫了一眼,脸上那惯常的冷峻线条竟柔和了一瞬。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随手将信塞进马鞍旁的革囊里,策马而过时,

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她藏身的马车帘角上,微微颔首,那眼神似乎在说:“我知道,

但我不会答应。”这一次呢?江婉放下笔,看着未干的墨迹,心口闷得喘不过气。

窗外的风似乎更大了些,卷着落叶扑打在窗棂上,发出沙沙的声响。黄昏时分,

裴霁果然来了。没有提前通传,马蹄声在寂静的江府门前停下,

接着是熟悉的、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穿过庭院,径直朝着她的暖阁而来。门被推开,

带进一股深秋夜晚特有的清冽寒气。裴霁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一身玄色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线条,

腰间佩剑的鲨鱼皮鞘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微光。他刚从城外军营点兵回来,

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冷肃,仿佛还裹挟着校场上的铁血气息。然而,当他抬眸,

目光触及窗边那抹纤弱的身影时,那层冷硬的薄冰瞬间消融,眼底深处流淌出温软的细流。

“婉婉。”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刻意放得柔和。江婉站起身,

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狂跳,几乎要撞碎那单薄的肋骨。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双手紧紧捏着那张折叠好的信笺,指尖用力到泛白。她深吸一口气,

那冰冷的空气刺得喉咙生疼,却给了她最后一点勇气。她向前走了两步,

将那封承载了她所有决绝和痛苦的退婚书递到他面前。声音低得像蚊蚋,

带着难以抑制的轻颤,却字字清晰:“将军……当配淑女,莫误于我。

”暖阁里骤然安静下来,只有烛火燃烧时轻微的噼啪声,以及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窒息。裴霁没有立刻去接。他垂眸,

看着眼前那只纤细得过分的手,和那微微颤抖的信笺。

烛光在她低垂的眼睫下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只留下苍白的侧脸和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他沉默着。那沉默像无形的巨石,

压在江婉心头,让她几乎站立不住。她能感觉到他目光的沉重,

沉甸甸地落在她的发顶、肩头,最后停留在她手中的信上。时间一点点流逝,

每一息都漫长无比。终于,他缓缓抬手。那只骨节分明、指腹带着厚茧的手,没有去接信,

而是伸向了她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他的掌心温热而粗糙,带着常年握刀骑弓磨砺出的硬茧,

不容置疑地、极其轻柔地包裹住她冰冷的手指。江婉浑身一颤,像被烫到一般,

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握住了。“手怎么这样凉?”他低声问,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只有一种近乎叹息的温柔。他的拇指在她冰凉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仿佛要搓去那刺骨的寒意。这预料之外的触碰和话语,像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

瞬间击碎了江婉强装的镇定。一股巨大的酸楚猛地冲上鼻尖,眼眶瞬间变得滚烫,

视线模糊起来。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让那哽咽溢出喉咙。他为什么不生气?

为什么不斥责她的不识好歹?为什么还要这样……温柔?裴霁的目光终于从她手上移开,

落在了那张被捏得发皱的信笺上。他伸出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拈住了信纸的一角。

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江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绝望地等待着他展开信纸,

看到那些锥心刺骨的字句后的反应。是震怒?是失望?还是……终于厌烦了她的不识抬举?

然而,裴霁并没有看。他甚至没有将信展开。他只是捏着那薄薄的一张纸,然后,

手臂微微抬起,径直将它凑近了旁边烛台上跳跃的火焰。

橘红色的火舌贪婪地舔舐上宣纸的边角,瞬间,那带着墨迹的纸张便蜷曲起来,

焦黑迅速蔓延。几缕青烟袅袅升起,带着纸张燃烧特有的、焦糊的味道。

火光映着他冷峻的侧脸,线条在明暗之间显得格外深刻。

他眼神专注地看着那迅速化为灰烬的信笺,

深邃的眼底翻涌着某种江婉看不懂的、极其复杂浓烈的情绪,像压抑的熔岩,像无垠的夜空。

“婉婉,”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窗外呜咽的风,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坚定,“别说傻话。

”信纸在他指尖彻底化为灰烬,细碎的黑色灰烬飘落在地毯上。

暖阁里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声音,和他低沉的话语在回荡。他松开她的手,

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临走前,他停在门口,

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门外所有的光线。他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简短的话,

像一块投入寒潭的坚冰,沉甸甸地砸进江婉的心湖深处,激起千层浪涛:“等我回来。

”门被轻轻带上。暖阁里骤然空旷下来,只剩下江婉一个人,僵立在原地。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滚烫的温度,鼻尖萦绕着信纸燃烧后的焦糊味,

耳畔反复回响着那四个字——等我回来。窗外,风声凄厉,像无数冤魂在哭嚎。深秋的寒意,

第一次让她感到刺骨的绝望。他烧了信,他让她等。可她能等到他回来吗?她自己,

又能等到那个时候吗?泪终于控制不住,汹涌地夺眶而出,顺着冰凉的脸颊滑落,

砸在冰冷的地面上。裴霁走了。京城的日子在一种无形的压抑中缓缓流淌。初冬悄然而至,

几场冷雨过后,枝头最后一点枯叶也被扫落干净,天地间一片萧索的灰白。

江府里的气氛越发沉滞。江婉的病,随着天气的转寒,也像那窗外的草木一样,

迅速地衰败下去。咳嗽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每一次都撕心裂肺,

仿佛要将那单薄身躯里的最后一点生气都咳出来。药汁喝下去,效果却微乎其微,

她的脸色一日比一日苍白,眼下的青影浓重得化不开,身形也越发瘦削,

宽大的素色衣裙穿在身上,空空荡荡,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碧荷整日里红着眼眶,

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江夫人每日过来探望,看着女儿憔悴的病容,

也只能暗自垂泪。太医来过几次,每次都只是摇头,留下更重的方子,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边关的消息断断续续传来。起初还算平静,只说是小股敌军骚扰。然而,

就在初冬第一场小雪飘落京城的那天午后,一个惊天动地的噩耗,如同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刺穿了江府压抑的平静。“小姐!小姐不好了!”碧荷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暖阁,

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边关……边关急报!

裴将军他……他……”江婉正靠在引枕上小憩,被这突如其来的慌乱惊醒,心口猛地一窒,

剧烈的咳嗽瞬间爆发出来,撕心裂肺,咳得她眼前发黑,几乎喘不上气。碧荷慌忙扑到榻边,

一边替她拍背顺气,一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禀告:“说是……中了埋伏!

将军为救老侯爷,身陷重围……身中数箭!抬回营时……只剩一口气了!

军医……军医说……怕是……怕是撑不过今晚了!”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嚎啕着喊出来的。

“噗——”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江婉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溅在身前的素白锦被上,点点猩红,触目惊心。“小姐!”碧荷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江婉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耳边嗡嗡作响,

碧荷后面哭喊的什么“老爷夫人已经赶去前厅了”、“宫里也派人来了”,她都听不清了。

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尖叫、盘旋——他中了埋伏!他身中数箭!他快死了!

那个烧了她退婚书,让她“等我回来”的人,那个在战场上为她带回沙棘果的人,

那个用染血的战功撑起裴家荣耀、也系着她所有卑微念想的人……快要死了?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力量攫住了她,让她无法呼吸。心口疼得像被生生撕裂,比咳血更甚。

不!不能这样!她猛地推开碧荷试图搀扶的手,挣扎着就要下床。“小姐!您要去哪儿啊!

您不能动啊!”碧荷哭着阻拦。“备车……”江婉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血沫,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去北境……现在就去!

”“小姐!您这身子骨,外面还下着雪,几百里路啊!您会死在路上的!

”碧荷死死抱住她单薄的身体。“放开我!”江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碧荷,

赤着脚就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踉跄着朝门口冲去,眼神空洞却又执拗得可怕,“备车!

死……也要死在他前头!”最后一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绝望的疯狂。江府瞬间乱成一团。

江夫人闻讯赶来,看到女儿嘴角染血、状若疯魔的样子,几乎晕厥过去。江父又急又痛,

看着女儿那决绝的眼神,知道再阻拦只会让她当场殒命。他重重跺脚,老泪纵横:“备车!

快备车!多铺几层厚褥子!把府里最好的参片都带上!快!

”一辆青帷马车在初冬第一场越来越密的雪中,顶着凛冽的寒风,冲出了京城巍峨的城门。

车轮碾过官道上薄薄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疾驰向北。车内铺着厚厚的锦褥,

暖炉烧得通红,江婉却蜷缩在厚厚的狐裘里,依旧冷得浑身发抖。

每一次颠簸都让她痛苦地蹙眉,每一次咳嗽都牵动着五脏六腑,唇边不断溢出新的血丝,

染红了碧荷不停为她擦拭的素帕。碧荷抱着她,哭得声音都哑了:“小姐,

您撑住啊……您一定要撑住……”江婉的意识在剧痛和寒冷中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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