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主府榻上左拥右抱四个男宠时,我的好弟弟又阴沉个脸进来了。啪!
这已经是他摔碎的第25个琉璃花樽了。
李承瑀怒气冲冲走进我的寝宫时我正和几个男宠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甚至连内衫都已经半褪了下来。他一把拽起伏在我身侧的一个男宠将他甩在了地上,
又对着外殿大喊:"来人,统统拉下去赐死!"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肆无忌惮的发泄着他的怒火。仆从跪了一地高呼太子息怒,但依旧没人动手去拉那四个男宠,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们的不作为,李承瑀更加愤怒,拿起我桌上的琉璃花樽砸了过去,
琉璃碎片划破了跪在一旁一个男宠的脸。“滚!都给孤滚!
”仆从们依旧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我摆了摆手,
他们才如释重负的退下。仆从退下后李承瑀看向我,慢慢凑过来想要依偎在我身上,
我看着他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这个动作和他刚刚拽开的那个男宠的动作大差不离。
他红着眼眶像落水的小狗一样看着我仿佛刚才发怒下令杀人的人不是他。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李承瑀愣了一下然后就着我刚才扇他的手蹭了蹭,
喃喃道:“皇姐是怪我要杀了你的小倌吗?他们能做的我也能做,皇姐你不要怪怀瑾好不好?
”我轻笑一声摸了摸他有些发红的脸对他说:“皇姐?你的身世你知我知,
在本宫这里就没必要装了吧,听着怪叫人恶心。”是的,
李承瑀不是我的亲弟弟也不是当今皇帝的儿子,他是一个罪该万死混淆皇室血脉的孽障,
但这份罪该万死里我也有参与,我们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当年这个疯子知道这件事后,
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肉眼可见的兴奋,几个月后他给自己起了个字叫怀瑾,
对着我的好父皇说这是取自怀瑾握瑜这个成语,他要保护姐姐一辈子,
当时还让皇帝高兴了好久被我骂完的李承瑀反而高兴了起来,摩挲着我的手,
将头靠在我的肩上,贪婪地吸入周围的空气。小腹处有些硌得慌,不用想便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轻轻推开了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余光中瞥见他似乎有了更大的变化,
不过我并没有提起只装作不知道,
这种不知道我们二人心照不宣……傍晚用完晚膳又讨了点好处后,
李承瑀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公主府。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由得回忆起了五年前的那天。
那时候的他可比现在可爱多了,小小的矮矮的和一个小豆丁一样。五年前的除夕晚宴上,
李承瑀被我带到大殿那时的他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皇子制服,
与我身上金线缝制的衣服形成鲜明对比。他的衣服破旧轻薄,而我的衣服繁琐华贵,
防寒的大氅用的是最好的天山雪狐绒毛,衣服上的珠玉装饰更是多到数不过来,
甚至比皇贵妃的服制看起来还要华贵不少,但没有一个人敢指责我的奢靡。十年前,
我的母后因病去世。准确来说是在数十年来后宫的尔虞我诈,
夫君的不信任和妾室的挑衅中耗尽了心血,心力衰竭而亡。她去世后,
从前只是相敬如宾的皇帝突然来了深情,日日追思我的母后,几度伤心到昏厥,
宣布从此不再立新后,甚至在后来的某天一夕白头。说真的,
母后在世时我从未发现他对她如此用情至深,毕竟真是这样的话,母后也不至于那么早离开。
总而言之,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好像母后死后的那一瞬间他深深爱上了她。总而言之,
作为母后唯一血脉的我自此之后成了这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定国长公主,享亲王俸禄,
拥有了一座奢靡无比的公主府,各种封赏如流水般送进长公主府,直到最后封无可封,
赏无可赏时,我的好父皇甚至下了一道圣旨昭告天下他死后即位之人不得苛待管束于我,
若有苛待之人,即刻宣布罪己诏退位贤,新帝人选由我亲自推举。这道指令下来,
所有人都觉得皇帝悲伤过度疯了,但是事实上这还不算结束,
后来的某天他甚至将历代只受皇帝掌控的暗卫也交给了我,他说他怕等他仙逝后,
他的好儿子们阳奉阴违软禁苛待我。正因如此,
我的几个弟弟为了争太子之位少不得要在皇帝面前奉承我几句,
逢年过节他们的礼物也从未断过。毕竟对他们来说,我只是个毫无威胁的柔弱女子,
给一些新鲜玩意儿博我一笑以此获得皇帝的青睐真是再好不过了。李承瑀的母妃是宫女出身,
据说进宫前在家乡还有个青梅竹马,她被皇帝强占后要死要活变得疯疯癫癫,
后来生下了李承瑀对他不管不顾,一不高兴就要动手打骂。
再加上皇帝只是一时兴起宠幸了宫女,宫女还这么不识抬举,于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
皇帝直接将她打进了冷宫,把李承瑀送进了皇子所。宫里的人惯会捧高踩低,
像李承瑀这样不受宠的皇子甚至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还不如某些宫中的大太监,
伺候他的人也不上心,只想着从他身上捞点油水,其他皇子也瞧不起他时常捉弄他,
久而久之大家都默认了五皇子李承瑀是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那天宫宴上,
看着他们虚以委蛇地装作相亲相爱一家人,我实在是烦得慌,告退后一个人去了御花园散步。
因着前夜下了雪,此时御花园的梅花开得正艳,
我随手折了一枝引得梅树上的雪扑簌簌落了下来,身边伺候的宫女走上前来想为我撑伞遮挡,
却发现了一旁蹲着的黑影,她吓了一跳,
我身边的侍卫立马围到我的身前大声呵斥:“是谁胆敢惊扰长公主殿下?快出来!
”等了半天那人影还是一动不动,一个侍卫走上前去查看一番后回话道:“殿下,
是一个孩子好像冻晕过去了,您看要怎么处理?”“孩子?
先带到西偏殿安置下来再去请太医看看吧。”我挥了挥手带着一群人走向了西偏殿,
这个时候还在宫里的小孩子除了皇子还能有谁呢?小太监?
但很明显那身衣服不是一个太监该穿的,
但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皇子又怎么会在除夕夜冻晕在御花园?要是我晚来一会说不定他就死了,
看在有可能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份上,我决定还是救下他。
他醒后我给了他一盘糕点他伸手就去抓来吃,像是饿了好几天。
宽大的袖子从竹竿一样的手臂垂落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痕,一看就是遭到了虐待。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这孩子应该就是那个不受宠的皇子,
之前只知道他不受宠却没想过这么可怜,还不如当初死了算了。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
袖子被拽了拽,回头看去李承瑀可怜地看着我眼里蓄满了泪水,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感谢我给他吃的又求我再给他一盘。我随手拿起桌上另一盘递了过去,
他连声道谢,但我没错过他眼中的恨意。他像一头狼崽子,
我看着心烦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把正在吃糕点的他打得一愣。
然后我隔着手帕捏起他的脸强迫他看我,
他眼中的恨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没有及时掩盖下去。
我笑了笑说:“再敢瞪我就挖了你的眼睛,狼心狗肺的东西给你吃你还敢瞪我,
还有你是个皇子吧,姑且也算我弟弟怎么能随便给别人下跪?还有你这伤是哪里的?
”他似乎因为我的话转不过弯来,嗫嚅半天还是把自己受了欺负的事和盘托出。
没多长时间太医就到了,诊断了半天说是他吃的太少再加上风寒才晕了过去,
身上的伤也是新旧叠加。本来今晚李承瑀打算偷偷蹲在太和殿后,
等大家散去后捡一些食物来吃。按理来说,这种节日所有的皇子都应该出席,
但因为皇贵妃和三皇子的刻意嘱托,仆从们选择性地遗忘了这位皇子,
在这个宫里皇子嫔妃们巴不得皇位竞争中少一个对手,
对他的死活自然不在意甚至巴不得他去死。听了这些话,我心中不免觉得嘲讽,
同父异母的血脉自相残杀可能是历朝历代留下的传统吧。正好我看那个三皇子也不顺眼,
所有皇子里只有他总是暗地里看不起我,
母后在世时当时的贵妃也没少暗地里嘲讽母后生不出皇子,现在刚好有这么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