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七个绝色夫郎跪在床前,齐刷刷递上和离书。我,21世纪社畜,一朝穿越,
竟成了女尊文里臭名昭著的无耻妻主林晚?行,离就离!我只想赶紧收拾这烂摊子,
过我的逍遥日子去!可当我收拾好包袱,准备跑路时——曾经视我为蛇蝎的丞相夫郎,
却堵在门口,红着眼问:天色已晚,妻主要去哪?恨我入骨的将军夫郎,默默守在院外,
寸步不离:你的安全,由我负责。就连那个最怕我的小质子,也敢扯着我的衣角,
小声啜泣:妻主,别不要我们……1签了它。冰冷的声音砸在我耳边,
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我费力地睁开眼,头痛欲裂。视线里,七个身影跪在床前,个个绝色,
却也个个带伤。为首的男人一身墨色官袍,气质清冷,正是当朝丞相,我的大夫郎,沈清辞。
他手里举着一纸文书,上面和离书三个大字,刺得我眼睛生疼。我还没反应过来,
旁边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就开了口。他脸上几道交错的鞭痕破坏了那张温润如玉的脸,
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求妻主……放我们一条生路。这是我的二夫郎,
天下第一神医,顾景云。他话音刚落,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一个身穿玄甲的男人抬起头,眼神如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凌迟。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慕容烈,我的三夫郎。我视线缓缓扫过,四夫郎是富可敌国的皇商,
五夫郎是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子,六夫郎是神秘莫测的江湖门主。最后,
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缩在角落里,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敌国小质子,
燕无忧,我最小的七夫郎。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属于原主的,也属于我这个21世纪社畜的。
我,林晚,穿越了。穿成了女尊王朝里声名狼藉的镇国将军,
一个强抢美男、虐待夫郎的无耻之徒。看着他们身上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我倒吸一口凉气。
原主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沈清辞见我久久不语,眼里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林晚,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疼。我接过那份和离书,
看都没看,直接问:笔墨呢?七个人,齐齐一愣。沈清辞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但还是从袖中取出一支小巧的狼毫笔并一盒印泥。你……他似乎想说什么,
但我没给他机会。我咬破指尖,用血在七份和离书的末尾,一一按下了鲜红的指印。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然后,我把和离书递还给他。好了。我看着他们,
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从此,你们自由了。是我以前对不住你们,
这些伤……我很抱歉。府里的钱财,你们看上什么就带走什么,算是我给你们的补偿。
以后,山高水远,各自安好。说完,我重新躺下,拉过被子蒙住了头。头还是好痛,
身体也像被掏空。这烂摊子,我不想管了。我只想赶紧养好身体,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凭我自己的本事,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感觉到,
那七道视线,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身上。有探究,有疑惑,有不解。良久,
响起沈清辞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的声音。……你,当真?我闷在被子里,
声音含糊不清。当真。比金子还真。你们赶紧走吧,别耽误我睡觉。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是衣料摩擦和脚步声。他们,终于要走了。我心里松了口气。解脱了。
然而,我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见噗通一声。似乎是有人,又跪下了。
2我猛地掀开被子。只见刚刚还站着的七个人,又齐刷刷地跪了回去。
连那个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的将军慕容烈,也重新跪得笔直。我懵了。你们搞什么鬼?
和离书也签了,你们怎么还不走?沈清辞抿着唇,那双总是淬着冰的眸子,
此刻竟有些泛红。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确认什么。你……到底是谁?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我强作镇定,扯了扯嘴角。我当然是林晚,
你们的妻主……哦不,前妻主。你们这是做什么?演集体下跪求复合的戏码吗?
别啊,我消受不起。我掀开被子想下床,却发现手腕上有一道极深的勒痕,
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奇怪,原主的记忆里,似乎没有这道伤。顾景云,那个神医夫郎,
忽然膝行两步上前。妻主,让我为您把脉。他的声音依然沙哑,但语气里多了一丝急切。
我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开玩笑,他可是神医,万一摸出我身体里换了个灵魂怎么办?
可他动作更快,温凉的指尖已经搭上了我的脉搏。我浑身一僵。顾景云的眉头越皱越紧,
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震惊,最后是全然的不可置信。怎么会……他喃喃自语,
怎么会是‘同心蛊’?什么蛊?我心里警铃大作。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景云抬起头,脸色惨白地看着我。同心蛊,中蛊者会性情大变,残暴嗜虐,
但……但此蛊早已失传百年,怎么会出现在妻主身上?他的话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子里炸开。我猛地看向其他人。沈清辞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慕容烈握紧了拳头,
手背上青筋暴起。就连最小的燕无忧,也忘了害怕,瞪大了那双小鹿般的眼睛看着我。
我忽然明白了。原主虐待他们,不是本性,而是因为中了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头更痛了。所以呢?我揉着太阳穴,就算我是中了蛊,那现在和离书也签了,
你们可以走了。蛊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不行!七个人,异口同声。这次的拒绝,
坚决得让我意外。我有点烦躁了。为什么不行?你们不是巴不得离开我吗?
现在我放你们自由,你们怎么还赖着不走了?我掀开被子,利索地从床上下来,
开始在衣柜里翻找。得赶紧收拾包袱跑路。这将军府,这七个大麻烦,谁爱要谁要。
我找出一个小包袱,把几件看起来还算朴素的衣服塞进去,
又从梳妆台的暗格里摸出几张银票。原主虽然混账,但私房钱还真不少。
足够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我背上包袱,雄赳赳气昂昂地往门口走。结果,刚到门口,
就被一道身影拦住了。是沈清辞。他站在门口,像一棵孤傲的松柏,堵住了我所有的去路。
天色已晚,妻主要去哪?他红着眼问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哽咽。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院外就传来慕容烈沉稳的声音。你的安全,由我负责。
他不知何时已经守在了院外,像个门神。我回头,只见剩下那五个夫郎,也全都围了上来。
最小的燕无忧,最大胆地扯住了我的衣角。他仰着小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声啜泣。
妻主,别不要我们……我一个头两个大。等等,说好的和离呢?
你们这一个个黏上来是怎么回事?!3放手。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扯着我衣角的燕无忧瑟缩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松开。我看着堵在门口的沈清辞,
又看了看围着我的其他人。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和离书你们逼我签的,
现在赖着不走的也是你们。耍我玩呢?沈清辞垂下眼眸,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我们不和离了。你说不离就不离?我气笑了,
沈清辞,你当朝丞相的脸面呢?当初求我娶你的是你,现在求着和离的也是你,
最后反悔的还是你。这话,是原主记忆里的。当初,是沈清辞主动求到先帝面前,
甘愿入将军府为侍君。至于原因,记忆里一片模糊。沈清辞的身体微不可查地一僵。
他抬起头,眼中的红血丝更加明显。以前……是我的错。他竟然,认错了?
那个清冷矜贵,宁折不弯的丞相,竟然在向我低头?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神医顾景云已经走上前来。妻主,你中的同心蛊,极为霸道。若无解药,
每逢月圆之夜便会心痛如绞,七窍流血而亡。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而解药的药引,就在我们七人身上。我彻底愣住了。这是什么狗血设定?我的命,
跟他们绑在了一起?你的意思是,我要想活命,就不能离开你们?
顾景云艰难地点了点头。不仅如此,他补充道,下蛊之人,用心险恶。
此蛊会让中蛊者疯狂迷恋我们七人,继而做出种种暴虐之举。一旦我们离开你超过百步,
蛊毒便会立刻发作。我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虐恋情深。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有人给我下蛊,目的就是让我性情大变,折磨这七个天之骄子。这样一来,
我这个镇国女将军就成了皇城最大的笑话,
同时还得罪了丞相、大将军、皇商……几乎是半个朝堂的势力。一箭双雕,好毒的计策。
是谁干的?我冷声问。七个人都沉默了。沈清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还在查。
我冷笑一声。查?你们查了多久了?从我第一次动手打你们开始,到现在,
有三年了吧?三年,你们七个,一个当朝丞相,一个天下第一神医,
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竟然连个下蛊的人都查不出来?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他们脸上。慕容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以为我们没查吗?
所有线索,到最后都会断掉!对方势力之大,远超你我想象!是吗?我走到他面前,
直视着他的眼睛,还是说,你们根本就希望我被这蛊毒折磨死,所以才不尽心去查?
你!慕容烈被我气得扬起了手。他身后的几个人脸色一变,刚想阻止。我却不闪不避,
反而往前凑了一步,把脸迎向他的手掌。打啊。你不是很想打我吗?
就像我以前打你们一样,打回来,我绝不还手。慕容烈的呼吸变得粗重,
那只扬在半空的手,微微颤抖着。屋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看到他眼中的挣扎,愤怒,以及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最终,
他的手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我……不打女人。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我嗤笑一声,
转身走回床边坐下。行,既然走不了,那就不走了。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
但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下蛊的混蛋,
给我揪出来。我不管他是谁,皇亲国戚也好,朝中重臣也罢。我,要他死。
我的话音落下,房间里静得可怕。我能感觉到,他们看我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单纯的厌恶和恐惧,多了一些别的东西。是震惊,是审视,
也是一丝……重新燃起的希望。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姐姐,
听说你醒了?妹妹特地带了你最爱吃的芙蓉糕来看你。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少女,
端着一盘点心,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是我的庶妹,林清月。也是原主记忆里,
唯一一个对她好,处处维护她的好妹妹。4林清月一进来,
就看到了屋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变得天真无邪。哎呀,
这是怎么了?姐夫们怎么都跪着?她将芙蓉糕放在桌上,快步走到我身边,
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姐姐,你身体还没好,可不能再生气了。她一边说,
一边状似无意地拉起我的手,眼神落在我手腕的勒痕上。呀!姐姐你这手是怎么了?
怎么伤成这样?她惊呼一声,眼眶立刻就红了。是不是……是不是姐夫们又惹你生气了?
她转过头,用一种谴责又心疼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七个人。姐夫们,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怨,可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太爱你们了啊!
好一朵娇弱动人、善解人意的白莲花。如果我还是那个被蛊毒控制的原主,
此刻一定会被她感动得一塌糊涂,然后更加疯狂地去折磨我的夫郎们,以证明我的爱。
可惜,她算盘打错了。我抽出被她握着的手,端起桌上的芙蓉糕,闻了闻。很香,很甜。
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的香气。这香气,和顾景云之前在我身上闻到的,
属于同心蛊的催化剂气味,一模一样。我看着林清月,笑了。妹妹有心了。
我捏起一块芙蓉糕,递到她嘴边。你为了我,忙前忙后,肯定也饿了。来,你先吃。
林清月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眼底闪过一丝惊慌,连忙摆手。不,不了姐姐,
这是给你准备的,我……我不饿。怎么会不饿呢?我依旧举着那块糕点,笑意盈盈,
你我姐妹情深,有福同享,有糕点,自然也要一起吃。我的语气很温柔,
但态度却很强硬。那块芙蓉糕,几乎要戳到她的嘴唇上。屋里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了我们两人身上。七个夫郎,虽然还跪着,但眼神里都带上了审视。他们不是傻子。
刚才我和林清月的对话,已经足够让他们察觉到不对劲。林清月的额头上,
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求救似的看向沈清辞他们,希望有人能为她解围。然而,这一次,
没有人开口。沈清辞只是冷冷地看着,像一个局外人。顾景云的指尖,在轻轻地摩挲着,
似乎在分辨空气中的气味。慕容烈更是直接,眼中已经带上了杀气。林清月的心,
一点点沉了下去。她知道,她已经暴露了。姐姐……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声音带上了哭腔,你……你是不相信我吗?我相信你啊。我笑得更灿烂了。
我相信,这芙蓉糕里,一定加了什么‘好东西’,对不对?林清月浑身一颤,
脸色惨白如纸。我收回手,将那块芙蓉糕在指尖轻轻碾碎。粉末簌簌落下。同心蛊,
再加上这种由‘醉梦花’制成的催化剂,双管齐下,能让中蛊者彻底丧失心智,
沦为只知杀戮和施虐的傀儡。我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我说的,对吗?
我的好妹妹。林清月被我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她惊恐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你……你不是林晚!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我,是来向你讨债的。
这一刻,我终于彻底清醒。我不是来收拾烂摊子的。我是来复仇的。
替那个被操控、被折磨、最终死在阴谋里的原主复仇。也为我自己,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
杀出一条活路。从今天起,我不再是猎物。我,是猎人。而眼前的林清月,
就是我的第一个猎物。5来人!我直起身,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把这个意图毒害主母的贱婢,给我拖出去!门外的侍卫闻声而入,看到屋内的情景,
一时有些发愣。林清月尖叫起来。你们敢!我不是贱婢!我是林家的二小姐!
她色厉内荏地喊道:林晚!你疯了!你敢动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爹爹?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个为了自己的官位,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你下蛊,
看着镇国将军府变成一个笑话的男人?你以为,他会为了你,
得罪我这个手握十万兵权的镇国女将军吗?林清月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她忘了,
我林晚,不只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妻主。我更是大燕王朝唯一的女将军,是父皇亲封的,
可以调动京畿三大营的兵马。这是原主用赫赫战功换来的,也是我如今最大的底气。
侍卫们不再犹豫,上前就要架住林清月。林清月彻底慌了,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抱住我的腿。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一时糊涂!是嫉妒你!
嫉妒你有这么多优秀的夫郎,嫉妒你能当上大将军!求求你,看在我们是亲姐妹的份上,
饶我这一次吧!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可惜,我心硬如铁。亲姐妹?
我一脚踢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我被蛊毒控制,神志不清地伤害他们,
伤害我自己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被满朝文武弹劾,被京城百姓唾骂的时候,
你又在哪里?哦,我想起来了。我弯下腰,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我的眼睛。
那时候,你在我耳边煽风点火,给我送来加了料的‘补品’,看着我一步步走向深渊,
对不对?林清月的瞳孔骤然紧缩。她没想到,这些事情,我竟然全都想起来了。
拖下去。我失去了所有耐心,掌嘴五十,然后扔回林尚书府。告诉林尚书,
他的女儿,我替他管教了。如果他有意见,让他亲自来将军府找我。不!不要!
林清月被侍卫拖着往外走,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林晚!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毒妇!
她的咒骂声,在清脆的巴掌声中,渐渐远去。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我转过身,
看向依然跪在地上的七个男人。他们看我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震惊,复杂,
还有一丝……敬畏。我走到他们面前,缓缓蹲下身。我没有让他们起来。现在,
你们相信了?沈清辞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我们,信你。
好。我点点头,既然信我,那从现在起,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
我看向顾景云:二夫郎,府里所有人的饮食,由你亲自负责检查,
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下毒事件发生。顾景云立刻应声:是,妻主。
我再看向慕容烈:三夫郎,从今天起,将军府的防卫,由你接管。
我不希望任何一只不该进来的苍蝇,飞进我的院子。慕容烈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他沉声应道:是!接着,我看向四夫郎,皇商季明轩:我要你动用所有的关系网,
去查‘醉梦花’的来源,以及,林清月背后,还有谁。
季明轩那双总是带着精明算计的桃花眼,此刻却异常认真:妻主放心,三日之内,
必有结果。我一一安排下去,每个人都有了任务。他们不再是自怨自艾的受害者,
而是变成了我的同盟。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个最小的质子,燕无忧身上。
他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不敢看我。我走到他面前,放缓了声音。燕无忧。他身体一抖。
我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他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你不用做什么。
我说。你只要,好好地待在这里,养好身体,就行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以后,有我在,没人敢再欺负你。少年的肩膀,开始微微耸动。一滴滚烫的泪,
落在了我的手背上。我收回手,站起身,环视众人。今天,只是一个开始。林清月,
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真正的大鱼,还藏在水下。我要你们记住,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谁也活不了。都起来吧。我淡淡地说道,跪着,
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七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这是三年来,
他们第一次,和我站在了平等的位置上。6林清月被掌嘴后扔回尚书府的消息,像一阵风,
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那个宠爱庶妹如命的镇国女将军,竟然转性了?
一时间,各种猜测甚嚣尘上。而我,则在将军府里,过上了前所未有的清闲日子。
说清闲,是因为没人再敢来烦我。说不清闲,是因为我那七个夫郎,
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顾景云把厨房当成了自己的药房,每天三顿饭,都亲自把关,
送来的饭菜都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慕容烈把将军府打理得跟铁桶一样,别说苍蝇,
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其他人也各司其职,整个将军府的氛围,都为之一变。而我,
则乐得清静,每天除了看看兵书,就是琢磨着怎么解开身上的同心蛊。这天下午,
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沈清辞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该喝药了。他将碗递给我,
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样子,但眼神却柔和了不少。这是顾景云特制的,用来压制蛊毒的药,
苦得能齁死人。我皱着眉,一口气灌了下去。有事?我问他。他每次主动来找我,
都必定有事。沈清辞在我对面的石凳上坐下,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林尚书托人送来的。
我挑了挑眉,没接。说什么了?信里,他先是痛斥了林清月的恶行,
然后表示支持我的做法,最后,希望我能看在父女情分上,不要牵连林家。
沈清辞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我笑了。他倒是撇得干净。他当然要撇干净。
沈清辞看着我,林家,出不起第二个卷入皇家党争的人了。我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什么意思?沈清辞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不记得了?三年前,
你之所以能顺利当上镇国女将军,是因为你的长姐,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林婉,为了保护太子,
死在了乱军之中。先帝感念其忠烈,这才破格提拔了你。原主的记忆里,
关于这个长姐的片段,少得可怜。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但关系似乎并不亲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