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中狐影

灯中狐影

作者: 汲泉

其它小说连载

悬疑灵异《灯中狐影讲述主角琉璃灯胡璃的甜蜜故作者“汲泉”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灯中狐影》主要是描写胡璃,琉璃灯,祭坛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汲泉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灯中狐影

2025-08-01 03:30:53

1 狐灯现世我阿爹扛回那盏灯时,灶房的药罐刚开了第三遍。

苦涩的药气混着山里的寒气钻进来,我正用破布擦娘咳在枕头上的血,

听见院门口传来“哐当”一声——是阿爹把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小蹄子!出来!

”他的声音裹着酒气,比灶膛里的火星还烫。我攥着带血的破布跑出去,脚刚迈过门槛,

就被眼前的东西惊得忘了呼吸。那是盏半人高的琉璃灯,灯壁通透得像冻住的月光,

里面却流转着暖融融的光。最邪门的是,它没靠任何东西支撑,就那么悬在半空,

灯座沾着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洇出一朵朵暗红的花。灯里影影绰绰,

能看见只白狐在里头跑,尾巴扫过灯壁,发出细碎的叮咚声,像谁在轻轻敲着玉磬。“咋样?

这宝贝够咱换几坛烧刀子不?”阿爹叉着腰笑,露出黄黑的牙,他昨晚进山没带猎枪,

只揣了把柴刀,回来时裤腿撕开个大口子,

小腿上还缠着带血的布条——想来是跟什么野物搏斗过。我盯着灯里的白狐,

总觉得它在看我。“爹,这灯……邪性得很。”我小声说,“要不送回山里去吧?

”“送回去?”阿爹抬脚就踹翻了脚边的药罐,黑褐色的药汁溅在我新做的布鞋上,

“你娘那病就是个填不满的窟窿,有这灯,咱能请最好的郎中!你懂个屁!

”他骂骂咧咧地找来铁链,把灯锁在灶台边的石柱上,“明儿就拆了它,琉璃片子卖了钱,

先买两坛酒再说!”夜里我睡不着,悄悄溜到灶房。铁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可那盏灯却像有生命似的,光流得更缓了。我试探着伸出手,指尖刚碰到灯壁,

就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呜咽,像极了娘疼得忍不住时的哼唧声。灯壁突然烫了一下,

我吓得缩回手,却见灯里的白狐停了下来,正对着我歪头,眼尾那点红,

竟和画本里的狐仙一模一样。2 狐影迷踪第二日天没亮,我被阿爹的怒吼惊醒。

他像头被惹毛的熊,红着眼揪着邻居石头的衣领,把人往院墙上撞:“狗东西!

把老子的灯藏哪了?!”石头的鼻血淌到下巴上,含糊着喊:“叔,我真没见!

昨晚我去后山守陷阱了,不信你问我媳妇!”院里很快围了半村人,

都盯着灶台边的石柱——铁链还好好锁着,可灯没了,地上只留几片沾血的狐毛,

在晨风里打着旋。我缩在门后,眼角的余光瞥见柴房的门缝里,漏出半片月白色的衣角,

像极了画本里仙子穿的衣裳。“依我看,八成是山里的精怪显灵了。

”开杂货铺的赵癞子摸着山羊胡,眼睛往围观的女人身上瞟,“这灯本就不是凡物,

自己跑了也说不定。”他这话一出,人群里炸开了锅,有说要去庙里烧香的,

有说该请陈婆子来跳跳大神的,吵得像炸开的马蜂窝。陈婆子是村里的“仙婆”,

据说能通鬼神,此刻正拄着拐杖往人群里挤,嘴里念叨着“妖气冲天”。

她穿着件打补丁的蓝布褂子,头发乱糟糟的,手里还攥着把桃木剑,

剑身上沾着不明不白的黑泥。“定是狐狸精作祟!”她往空石柱上撒糯米,米粒落地的瞬间,

竟诡异地粘成了团,“我早说过山里不太平,你们偏不信!”我趁乱溜到柴房,

推开门的瞬间,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地上躺着个姑娘,乌黑的长发铺在干草上,

像一汪墨。她穿着件月白的纱衣,腰上缠着带血的狐尾残片,脸色白得像宣纸,

可眼尾那点红,却比灶膛里的火星还艳。她的手露在外面,指甲泛着淡淡的粉,

指尖竟和那琉璃灯壁一样凉。最让我心惊的是,她腰上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血珠渗出来,

刚沾到狐尾残片,就被吸了进去,残片的颜色却更红了,像活物似的微微起伏。

3 狐女化形郎中被阿爹连拖带拽地弄来时,姑娘还没醒。他摸着山羊胡绕姑娘转了三圈,

突然一拍大腿:“是狐灯化形!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仙缘!”他说着就往姑娘胸口凑,

鼻子都快碰到人家衣裳,“传说得狐女者,能聚宝盆,能祛百病,

连地里的庄稼都能增产三成!”“那就是说,能救我娘?”我冲过去抓住郎中的袖子,

被他一把甩开:“小丫头片子懂啥!这等仙物,自然该归村里有福气的人。

”他的眼睛瞟向站在人群外的村长,后者捻着胡须,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算计。陈婆子不知何时挤了进来,手里的桃木剑抖得像筛糠:“妖物!

这是吸人阳气的妖物!”她往姑娘身上撒糯米,米粒落在姑娘脸上,竟瞬间化成了黑水,

“你们看!这就是证据!她会把咱们全村人都吸干的!”“老虔婆滚远点!

别坏了老子的好事!”阿爹一脚踹在陈婆子腿弯,把她踹得跪在地上,

“这是老子从山里捡回来的,自然该归老子!”“我还没婆娘,这姑娘该归我!

”光棍汉大柱扯着破锣嗓子喊,他刚从矿上回来,满手老茧在姑娘胳膊上蹭了蹭,

被阿爹一烟杆敲在手上:“放你娘的屁!是老子先捡回来的!”吵到日头偏西,

村长终于开了口:“依我看,先让老王家养着,等姑娘醒了,听听她自己的意思。

”这话看似公道,可他往姑娘身上瞟的眼神,像饿狼盯着肥肉。我注意到,

他袖口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和灯座上的血迹一模一样。

4 狐尾残片我把自己唯一的花布衫给姑娘披上时,指腹蹭到她腰上的狐尾残片,

竟烫得缩回手。那残片看着像皮毛,摸起来却像烙铁,可再细看,姑娘的伤口竟在慢慢愈合,

连血痕都淡了些。阿爹把姑娘抬进耳房时,故意撞了我一下,压低声音骂:“眼尖手快的,

要是坏了老子的事,打断你的腿!”他把姑娘往炕上放时,手在人家胸口摸了两把,

我臊得转身往外跑,却被他拽住头发:“给我烧锅热水,再把你娘那身新做的蓝布衫找出来!

”“娘还没穿过……”我咬着嘴唇,那是三婶子前阵子帮娘缝的寿衣,藏在樟木箱最底下。

阿爹扬手就给我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响:“让你找就找!等有了这狐女,别说寿衣,

绫罗绸缎都有!”我蹲在灶台前烧火,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柴火上。锅里的水刚冒泡,

就听见耳房传来吱呀声,透过门缝一看,村长正往阿爹手里塞个油纸包,

里面的银元晃得人眼晕。阿爹揣着钱,拍了拍村长的肩膀,笑得满脸褶子:“放心,

保证让您满意。”等阿爹哼着小曲出门,村长就闩上了房门。我听见里面传来姑娘的呻吟,

像小猫被踩了尾巴,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我抱着娘的蓝布衫站在院里,

看着日头一点点沉下去,灶台上的药渣还在冒热气,可娘已经两天没睁眼了,

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不知过了多久,村长整理着衣襟从房里出来,

路过我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妮子长得真俊,

跟你娘年轻时一个模子。”他的手指冰凉,带着股血腥味,吓得我往后缩,

却被他死死抓住手腕,“等这事成了,叔给你找个好婆家,比守着你那病秧子娘强。

”他走后,我冲进耳房,姑娘还躺在炕上,脸色却比早上红润了些,腰上的狐尾残片不见了,

伤口也愈合得干干净净,只留下道浅浅的白痕,像从未受过伤。最让我心惊的是,

她眼尾的红,竟比之前更艳了。5 狐灯反噬阿爹是后半夜醉醺醺回来的,

手里提着个空酒葫芦,一进门就往房里冲。我刚把熬好的草药倒进碗里,

被他一脚踹翻了药碗,黑褐色的药汁溅在我新做的布鞋上,和昨天那滩重叠在一起。

“喝什么喝!有这狐女,你娘的病算个屁!”他揪着我的头发往耳房拖,“你给我看着,

等老子得了好处,就让你娘……”话没说完,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不是姑娘的,

是男人的!阿爹吓得酒意醒了大半,踹开门的瞬间,我俩都愣住了——村长瘫在地上,

裤腿上沾着血,而那姑娘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正用指甲慢悠悠地刮着村长的手背,

她的眼尾红得像滴血,嘴角还挂着笑,像刚偷吃了鸡的狐狸。“你、你醒了?

”阿爹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姑娘抬眼看向他,眼神冷得像冰,

指尖不知何时多了盏小琉璃灯,灯芯是幽蓝的火:“刚醒,就遇见位‘贵客’。”她说话时,

村长突然惨叫起来,手背竟长出几根灰黑色的毛,像极了野兽的鬃毛,顺着毛孔往外钻,

疼得他满地打滚。“这、这是咋回事?”阿爹往后退,撞翻了墙角的尿桶,臊臭味弥漫开来。

姑娘没理他,只是把玩着指尖的小灯,灯焰映在她瞳孔里,

像两簇跳动的鬼火:“他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自然要付出代价。”村长的惨叫声引来了邻居,

等众人把他抬走时,他手背上的毛已经长到了手腕,皮肤也变得粗糙,像蒙上了层狐皮。

阿爹缩在墙角,看着姑娘的眼神里,一半是恐惧,一半是贪婪。我重新给娘熬了药,

喂她喝下时,她突然睁开眼,死死抓住我的手,嘴唇翕动着,像是想说什么。

我把耳朵凑过去,只听见她气若游丝的声音:“祭坛……小心……”说完,头一歪,

又昏了过去,呼吸比之前更微弱了。6 狐女诡笑姑娘说她叫胡璃,喝了我端去的米汤后,

眼尾的红淡了些。她没说自己是谁,也没说那灯去哪了,只说饿,让我去地里拔些青菜。

我挎着篮子出门时,看见村长捂着手往家跑,背后的衣裳湿了一大片,像是尿了裤子,

手背上的狐毛已经长到了胳膊肘,看着触目惊心。陈婆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摆了香案,

正敲着破锣喊:“大家快来看!村长被妖物缠身了!这狐女是山里的狐狸精变的,

专吸男人阳气!”她举着桃木剑比划,唾沫星子喷了围观人一脸,“昨儿夜里,

我亲眼看见她尾巴露出来了,毛茸茸的,足有三尺长,还拖着血!”赵癞子蹲在一旁,

摸着下巴笑:“陈婆子,你怕是老眼昏花了吧?我看那姑娘细皮嫩肉的,比你家孙女还俊呢。

”这话引得哄堂大笑,陈婆子气得直跺脚,却没人信她的鬼话——毕竟村长平时横行霸道,

没少欺负人,他遭报应,村里人暗地里都觉得解气。我拔青菜时,

听见大柱和几个汉子在草垛后嘀咕。“我看村长是占了便宜还卖乖。

”大柱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露出黄黑的牙,“那狐女要是真能聚宝盆,

我砸锅卖铁也得尝尝滋味,哪怕长点毛呢。”后面的话越来越龌龊,我拎着篮子赶紧往家跑,

撞见三婶子站在院门口,脸色白得吓人。“妮子,你娘快不行了。”三婶子拉着我的手,

她的手心全是汗,“你快进去看看,有啥话……”她的话没说完,

就被耳房传来的胡璃的笑声打断了。那笑声清脆,却带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冲进娘的屋子,她果然没气了,眼睛睁得圆圆的,望着房梁,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扑在她身上大哭,眼泪模糊中,看见胡璃站在门口,手里的小琉璃灯泛着幽光,

灯里的光影晃了晃,竟映出娘年轻时的样子——她背着药篓在山里走,身后跟着只白狐,

亲昵地蹭着她的裤腿。7 狐灯执念娘咽气时,眼睛一直盯着窗棂,

那里挂着我去年扎的纸狐狸。胡璃不知何时站在炕边,手里的琉璃灯泛着暖光,

照得娘的脸柔和了些。“她在等你爹。”胡璃轻声说,指尖的灯焰跳了跳,

“也在等一句道歉。”我爹在我三岁那年就失踪了,有人说他进山打猎摔死了,

有人说他跟外乡女人跑了,娘从不提,后来为了生计,母亲嫁给了现在的丈夫。

但是每到清明母亲都会去山里,回来时眼睛总是红红的。我一直以为她是想爹,现在才明白,

这里面藏着我不知道的事。我扑到娘身上大哭,却听见阿爹在房里跟人喝酒划拳,

还有胡璃的笑声混在里面。等我哭够了,转头想找胡璃,却见她正往灯里扔什么东西,

凑近一看——是娘枕下那半块刻着“山”字的玉佩,那是我爹的名字,他走时留的唯一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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