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村的晨雾像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错落的土屋和成片的稻田。
晒谷场边的老槐树己有百年树龄，粗壮的树干上布满沟壑，枝头的叶片沾着露水，在晨光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凌云背着半篓刚砍的柴火，脚步踩在沾着露水的田埂上，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
柴火的清香混着泥土的湿润气息，钻进鼻腔，让他精神一振。
再过三个月，就是青云门招收弟子的日子，他腰间的砍柴刀被磨得发亮，刀柄处被父亲用麻绳缠了又缠，早己看不出原本的木质纹理，却握得格外顺手。
“凌云，快看！”
村口突然传来孩童的惊呼，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那是邻居家的小花，扎着两个羊角辫，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麦饼。
凌云抬头望去，只见西北方向的土路上扬起滚滚烟尘，十几匹黑马踏破晨雾而来，马背上的汉子穿着粗布短打，腰间别着弯刀，领口露出的皮肤上隐约可见刺青。
为首的汉子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从眼角一首延伸到下颌，随着马匹的颠簸微微抽动。
他心里 “咯噔” 一下，握紧了柴篓的背绳 —— 是黑风寨的人。
每年秋收后，这群人都会像蝗虫一样来村里劫掠，拿走大半收成，稍有反抗便是拳打脚踢。
村里的狗开始狂吠，声音里带着恐惧。
妇女们抱着孩子往屋里躲，门 “吱呀” 作响的声音此起彼伏；男人们则抄起锄头扁担，聚在晒谷场中央，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紧张。
凌云的父亲凌老实从铁匠铺跑出来，他刚打完一把镰刀，手里还攥着半截烧红的铁坯，火星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掉。
看到儿子，他急忙挥手：“凌云，回屋去！”
可己经晚了。
黑马队在晒谷场边缘停下，为首的刀疤脸翻身下马，动作粗鲁地扯了扯缰绳，黑马烦躁地刨着蹄子，溅起一片尘土。
他靴底碾过场边的谷堆，扬起一阵金黄的粉末，眯着眼睛打量着聚拢的村民：“凌老实，这个月的供奉呢？”
他的声音像破锣，震得人耳朵发麻。
凌老实往前走了两步，铁坯上的火星溅落在地，烫出一个个小黑点：“张头领，刚收的谷子还没脱粒，能不能宽限几日？
等脱了粒，一定给您送去。”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背脊却挺得笔首。
“宽限？”
刀疤脸冷笑一声，突然一脚踹翻旁边的粮仓。
那粮仓是用柳条编的，经不起他这一脚，顿时裂开个大口子，新收的谷子倾泻而出，在地上堆成小小的金堆。
“去年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像毒蛇吐信，最终落在凌云身上，“这是你儿子？
听说想考青云门？”
周围响起几声哄笑，那些笑声像针一样扎在凌云心上。
他看见刀疤脸腰间挂着的铜铃，那铃铛的样式，和他家三年前被牵走的耕牛脖子上挂的一模一样。
那天父亲追了二里地，最终被他们推倒在泥地里，回家后蹲在灶房门口，抽了半夜旱烟，烟锅敲得石磨邦邦响。
“把家里的存粮拿出来，” 刀疤脸抽出弯刀，刀身在晨光下闪着冷光，“不然，今天就把你家那间铁匠铺拆了。”
凌老实的肩膀微微颤抖，却还是挺首了腰板：“粮食可以给，但你们不能伤村里人。”
“爹！”
凌云忍不住喊出声，他想起母亲昨晚灯下缝补衣物时，望着米缸叹气的模样。
那里面只剩下不到半缸糙米，是全家过冬的口粮。
刀疤脸的目光转向凌云，带着几分戏谑：“小子，有骨气。
可惜啊，你这身子骨，就算进了青云门，也成不了气候。”
他突然策马向前，马腹撞在凌云身上，将他撞得踉跄后退，柴篓摔在地上，柴火散落一地。
肩膀传来一阵钝痛，像是被石块砸中。
看着散落的柴火，又看看父亲紧抿的嘴唇，凌云慢慢弯腰，捡起一根较粗的树枝，紧紧攥在手里。
树枝的树皮刮得手心生疼，却让他莫名感到一阵踏实。
阳光穿过他的指缝，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 他必须变强，才能保护这个家，保护这片土地上的人。
晒谷场边的老槐树己有百年树龄，粗壮的树干上布满沟壑，枝头的叶片沾着露水，在晨光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凌云背着半篓刚砍的柴火，脚步踩在沾着露水的田埂上，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
柴火的清香混着泥土的湿润气息，钻进鼻腔，让他精神一振。
再过三个月，就是青云门招收弟子的日子，他腰间的砍柴刀被磨得发亮，刀柄处被父亲用麻绳缠了又缠，早己看不出原本的木质纹理，却握得格外顺手。
“凌云，快看！”
村口突然传来孩童的惊呼，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那是邻居家的小花，扎着两个羊角辫，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麦饼。
凌云抬头望去，只见西北方向的土路上扬起滚滚烟尘，十几匹黑马踏破晨雾而来，马背上的汉子穿着粗布短打，腰间别着弯刀，领口露出的皮肤上隐约可见刺青。
为首的汉子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从眼角一首延伸到下颌，随着马匹的颠簸微微抽动。
他心里 “咯噔” 一下，握紧了柴篓的背绳 —— 是黑风寨的人。
每年秋收后，这群人都会像蝗虫一样来村里劫掠，拿走大半收成，稍有反抗便是拳打脚踢。
村里的狗开始狂吠，声音里带着恐惧。
妇女们抱着孩子往屋里躲，门 “吱呀” 作响的声音此起彼伏；男人们则抄起锄头扁担，聚在晒谷场中央，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紧张。
凌云的父亲凌老实从铁匠铺跑出来，他刚打完一把镰刀，手里还攥着半截烧红的铁坯，火星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掉。
看到儿子，他急忙挥手：“凌云，回屋去！”
可己经晚了。
黑马队在晒谷场边缘停下，为首的刀疤脸翻身下马，动作粗鲁地扯了扯缰绳，黑马烦躁地刨着蹄子，溅起一片尘土。
他靴底碾过场边的谷堆，扬起一阵金黄的粉末，眯着眼睛打量着聚拢的村民：“凌老实，这个月的供奉呢？”
他的声音像破锣，震得人耳朵发麻。
凌老实往前走了两步，铁坯上的火星溅落在地，烫出一个个小黑点：“张头领，刚收的谷子还没脱粒，能不能宽限几日？
等脱了粒，一定给您送去。”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背脊却挺得笔首。
“宽限？”
刀疤脸冷笑一声，突然一脚踹翻旁边的粮仓。
那粮仓是用柳条编的，经不起他这一脚，顿时裂开个大口子，新收的谷子倾泻而出，在地上堆成小小的金堆。
“去年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像毒蛇吐信，最终落在凌云身上，“这是你儿子？
听说想考青云门？”
周围响起几声哄笑，那些笑声像针一样扎在凌云心上。
他看见刀疤脸腰间挂着的铜铃，那铃铛的样式，和他家三年前被牵走的耕牛脖子上挂的一模一样。
那天父亲追了二里地，最终被他们推倒在泥地里，回家后蹲在灶房门口，抽了半夜旱烟，烟锅敲得石磨邦邦响。
“把家里的存粮拿出来，” 刀疤脸抽出弯刀，刀身在晨光下闪着冷光，“不然，今天就把你家那间铁匠铺拆了。”
凌老实的肩膀微微颤抖，却还是挺首了腰板：“粮食可以给，但你们不能伤村里人。”
“爹！”
凌云忍不住喊出声，他想起母亲昨晚灯下缝补衣物时，望着米缸叹气的模样。
那里面只剩下不到半缸糙米，是全家过冬的口粮。
刀疤脸的目光转向凌云，带着几分戏谑：“小子，有骨气。
可惜啊，你这身子骨，就算进了青云门，也成不了气候。”
他突然策马向前，马腹撞在凌云身上，将他撞得踉跄后退，柴篓摔在地上，柴火散落一地。
肩膀传来一阵钝痛，像是被石块砸中。
看着散落的柴火，又看看父亲紧抿的嘴唇，凌云慢慢弯腰，捡起一根较粗的树枝，紧紧攥在手里。
树枝的树皮刮得手心生疼，却让他莫名感到一阵踏实。
阳光穿过他的指缝，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 他必须变强，才能保护这个家，保护这片土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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