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公，你的转账到了。"妻子林雅把手机屏幕转向我，
上面显示着一条银行短信：尾号8888的储蓄卡转入1.00元。一块钱。整整一块钱。
我愣愣地看着那个数字，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刚才我明明看到她给闺蜜苏晴转了一个亿，现在给我的却是一块钱？"雅雅，
你是不是转错了？"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林雅优雅地放下手机，
轻抿了一口咖啡："没错，就是一块钱。你不是说想创业吗？这就是我给你的启动资金。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给我一块钱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你刚才给苏晴转了一个亿。"我直接说出来。林雅的手一顿，
咖啡杯在半空中停了几秒："你在偷看我手机？""我没有偷看，你刚才就在我面前操作的。
"我指了指她的手机，"苏晴要开公司，你二话不说就转了一个亿给她。现在我想创业，
你给我一块钱？""那不一样。"林雅放下咖啡杯，理所当然地说，"苏晴是我最好的闺蜜，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且她做的是高端珠宝生意，一个亿只是起步资金。""那我呢？
我是你什么？""你是我老公啊。"林雅笑了笑，"老公不就应该自力更生吗？
真正的男人都是白手起家的，我给你一块钱，你能变成一万块，一百万，一千万，
这才是真本事。"我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突然觉得很陌生。这是我结婚三年的妻子吗？
林雅出身豪门，是林氏集团的千金小姐。我们在大学认识，那时候她追我追得很疯狂，
说什么要嫁给我这样的潜力股。我以为她是真心喜欢我，
没想到结婚后她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冷淡。特别是最近半年，她几乎把我当成了空气。
"一块钱能做什么创业？"我压抑着怒火。"能做的事情可多了。"林雅数着手指，
"你可以摆地摊卖矿泉水，一块钱进货，两块钱卖出去，很快就能积累第一桶金。""林雅！
"我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认真的？""当然认真。"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还有个会要开，你慢慢想想怎么用这一块钱吧。对了，家里的阿姨今天请假，
晚饭你自己解决。"说完，她拿起包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我拿起手机，
看着银行短信上的1.00元，心里五味杂陈。三年前，林雅的家人反对我们结婚，
说我是个穷小子，配不上他们的千金小姐。林雅当时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我，
还说什么"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奋斗，一起白手起家"。现在呢？
她给闺蜜一个亿眼都不眨一下，给自己丈夫一块钱还说得理直气壮。
我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转账界面，苏晴的备注名居然是"我的宝贝晴晴"，
而我的备注只是简单的"陈浩"。连个"老公"都没有。我点开我们的聊天记录，
最近一条消息还是三天前我问她晚上吃什么，她回了个"随便"。再往前翻，
基本都是我在发消息，她偶尔回一两个字。我又点开她的朋友圈，满屏都是她和苏晴的合照，
各种聚会、旅游、购物。而我，在她的朋友圈里几乎隐形。
最新的一条朋友圈是半小时前发的："和晴晴一起为她的新事业庆祝，愿我们友谊长存！
"配图是两个人举着香槟的合照。点赞的人有几十个，评论区全是祝福声。
苏晴回复道："谢谢我的雅雅宝贝，有你真好！"林雅秒回："为了你，一个亿算什么！
"我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为了闺蜜，一个亿算什么。
为了老公，一块钱就够了。这就是她对我们关系的定义。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豪华小区。这套房子是林雅家里买的，价值五千万。
我住在这里三年，从来没有一点归属感。因为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
包括那个叫林雅的女人。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请问是陈浩先生吗？""是的，
有什么事？""我是华信私人律师事务所的王律师，有人委托我们调查您的婚姻状况。
请问您方便见个面吗？"我愣了一下："调查我的婚姻？谁委托的？""抱歉，
这涉及客户隐私，我不能透露。但我可以告诉您，这对您来说可能是个机会。"机会？
我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银行短信，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妙的预感。"好，我们见面谈。
"第二章华信律师事务所位于市中心的金融大厦顶层，装修豪华得让人咋舌。
王律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穿着得体，举止专业。她让我坐下后，直接切入主题。
"陈先生，我的客户想知道，如果您和林雅女士离婚，您会选择什么方式？
"我皱眉："什么意思？""比如，是要求分割财产，还是净身出户？"王律师推了推眼镜，
"您对婚姻的态度决定了我的客户对您的评价。""你的客户到底是谁？
"王律师摇头："现在还不能说。但我可以告诉您，对方对您的情况很了解，
也很同情您的遭遇。"我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心情复杂："如果我选择净身出户呢？
""那就证明您是个有尊严的男人。"王律师点点头，"我的客户会很满意这个答案。
""可是我为什么要离婚？"我还在犹豫。
王律师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这里面有些东西，您看过后再做决定。"我接过纸袋，
里面是一摞照片和几份文件。第一张照片让我呆住了。照片上，林雅和苏晴紧紧拥抱在一起，
苏晴的脸埋在林雅的脖子里，而林雅的手在抚摸着苏晴的头发。这个动作太过亲密，
绝对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第二张照片更加明显。两个人在酒店门口，
林雅正在用房卡开门，苏晴站在她身后，手放在她的腰上。第三张照片是她们在房间里，
苏晴正在帮林雅脱外套。我的手开始发抖。"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最近三个月。
"王律师的声音很平静，"您继续看后面的文件。"文件是一些银行转账记录的复印件。
我看到林雅给苏晴的转账不止今天的一个亿，
还有之前的各种金额：五百万、两千万、八百万……总数加起来超过了五个亿。
而且每一笔转账的备注都很暧昧："给我的宝贝"、"爱你哦"、"想你了"。
"我的客户怀疑她们的关系不止是朋友。"王律师解释道，"当然，这只是怀疑，
没有确凿证据。但是这些转账记录和照片，足以说明您在这个婚姻中的地位。
"我觉得头有点晕。结婚三年，我一直以为林雅只是对我冷淡，
没想到她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别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您的客户为什么要调查这些？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我的客户觉得您是个好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王律师收起文件，"如果您决定离婚，我的客户愿意为您提供法律援助，
并且保证您能体面地结束这段婚姻。""我需要时间考虑。""当然。
"王律师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对了，还有一个消息您可能感兴趣。
""什么消息？""苏晴小姐今天用您妻子给她的钱，
给她的前男友李明买了一套价值三千万的别墅。"我瞪大眼睛："什么？
""房产证已经办好了，户主是李明。"王律师补充道，"看起来，
您妻子的钱最终还是流到了男人手里。"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林雅给苏晴一个亿，
苏晴转手就给了她的前男友？那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
每一种都让我觉得恶心。"我需要更多证据。"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冷。
王律师点头："明白。我们会继续调查。但是陈先生，我建议您做最坏的打算。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怀疑，往往比想象中更糟糕。"我拿着名片走出律师事务所，
大脑一片混乱。手机响了，是林雅发来的微信："老公，今晚我和晴晴有个聚会，
可能会很晚回来。你早点休息吧。"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然后回复："好的。
"但是我内心已经决定，今晚我要去看看她们的"聚会"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打了个车，
直接去了苏晴常去的那家私人会所。车停在会所门口，我给司机加了钱，让他等着。
没等多久，我就看到了林雅的红色玛莎拉蒂。她从车上下来，穿着一条黑色的吊带裙，
化着精致的妆。几分钟后，苏晴出现了，穿着银色的连衣裙，手里拎着名牌包。
两个人见面后，苏晴直接扑到林雅怀里，林雅抱着她转了一圈，
然后两个人手拉手走进了会所。我坐在车里，看着她们亲密的样子，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这就是她说的"和朋友聚会"？我拿出手机，给王律师发了条短信："我同意离婚，
请继续调查。"几乎是秒回："收到。我的客户会很高兴。""你的客户到底是谁？
""明天您就知道了。"我关掉手机，对司机说："我们回去。"在回家的路上，
我想了很多。三年的婚姻，我像个小丑一样被欺骗着。林雅把我当成了一个摆设，
一个用来掩护她真实生活的道具。而我还天真地以为她只是对我冷淡而已。现在想起来，
她对我冷淡，是因为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那些钱，那些感情，那些亲密，
全都给了别人。给我的，只有一块钱和无尽的欺骗。第三章第二天早上，林雅还没回来。
我一夜没睡，坐在客厅里等她。上午十点，她终于回来了，脸上还带着宿醉的红晕，
头发有些凌乱。"你怎么坐在这里？"她看到我，有些意外。"等你。"我看着她，
"昨晚玩得开心吗？""还行吧。"她打了个哈欠，"我去洗个澡，然后补个觉。""等等。
"我叫住她，"我们谈谈。"林雅停下脚步，转身看我："谈什么？""关于我们的婚姻。
"她眉头微皱："怎么了？突然这么严肃。"我从茶几上拿起昨天那张银行短信的截图，
递给她："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林雅看了一眼截图，
不以为然："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是我老公，应该自力更生。""那苏晴呢？她算什么？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林雅理所当然地说，"朋友有困难，我当然要帮忙。
""一个亿的帮忙？"我冷笑，"你对朋友可真大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只要晴晴开心就行。"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这种温柔，
她从来没有给过我。"那你知道苏晴用你的钱做什么了吗？"林雅一愣："做什么？
不是开公司吗？""她给她前男友李明买了套三千万的别墅。"我一字一句地说，
"房产证都办好了。"林雅的脸色瞬间变了："不可能！""不信你可以去查。
"我掏出手机，"我这里有房产证的照片。"林雅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看着照片上的房产证，
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不可能……晴晴不会骗我的……"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事实就在眼前。"我收回手机，"你的一个亿，最终进了别的男人的口袋。
"林雅站在那里，脸色惨白，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
她才开口："也许……也许是有什么误会……""什么误会？"我站起身，"林雅，
你清醒一点。苏晴根本就是在利用你。""不！"她突然激动起来，"你不了解晴晴，
她不是那种人！肯定是李明逼她的！"我看着她为了苏晴辩护的样子，心彻底凉了。
到了这个份上，她还在为苏晴找借口。"好，就算是李明逼她的。"我冷静地说，
"但是她为什么不告诉你？为什么要瞒着你？"林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告诉你为什么。"我盯着她的眼睛，"因为她根本不在乎你的感受。
你的钱对她来说就是个数字，给谁都一样。""你胡说！"林雅眼泪掉了下来，
"晴晴不是这样的人！"门铃突然响了。我去开门，外面站着一个快递员。"陈浩先生吗？
您的快递。"我签收了快递，是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寄件人是王律师。我回到客厅，
林雅还站在原地流泪。"这是什么？"她看着我手里的包裹。我没回答，直接拆开包裹。
里面是更多的照片和文件。这次的照片更加劲爆。苏晴和李明在酒店里的亲密照片，
时间显示就是昨天晚上。也就是说，昨天林雅以为自己在和苏晴聚会的时候，
苏晴实际上是和李明在一起。还有一份录音文件的文字版，
是苏晴和李明的对话："钱到手了吗？""到了，一个亿。林雅那个傻子，
我随便编个理由她就信了。""哈哈，她真的以为你喜欢女人？""我演技不错吧？
陪她演了这么久的百合戏码，累死我了。""那现在怎么办？""继续演呗，
反正她家有的是钱。等榨干了再说。
"我把文字版递给林雅："看看你的好朋友是怎么评价你的。"林雅看着文件，
脸色越来越白，眼泪掉得更凶了。"这……这不是真的……"她喃喃自语，
"晴晴不会这样说我的……""录音文件在这里。"我指了指包裹，"你可以听听她的原声。
"林雅颤抖着手拿起录音笔，按下播放键。苏晴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进林雅的心里。听完录音，林雅瘫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崩溃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抱着头痛哭，"我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
我以为她也……""以为她也什么？"我问。林雅抬起头，
眼神迷茫："我以为她也爱我……"这句话像雷一样击中了我。爱她？
所以林雅对苏晴的感情，真的超出了友谊的界限？"林雅。"我坐在她对面，
"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女人的？"她擦了擦眼泪，
声音很小："从大学的时候……遇到晴晴开始……""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林雅低下头："因为家里压力太大，我必须结婚。
而且我以为……我以为我可以忘掉这种感情，可以做个正常的妻子……""但是你做不到。
""对……我做不到……"她痛苦地说，"每次看到晴晴，
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心里的怒火消散了一些。原来如此。
林雅不是故意要伤害我，她只是在逃避自己的真实想法。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继续忍受这种婚姻。"林雅，我们离婚吧。"我平静地说。
她抬起头，眼神惊恐："什么？""这对我们都好。"我站起身，"你不爱我，
我也不想继续这种虚假的婚姻。""可是……可是……"她慌了，"你要是离开我，
我怎么办？""你可以去追求你真正想要的生活。"我看着她，"虽然苏晴背叛了你，
但这个世界上肯定还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林雅愣愣地看着我，半天没说话。手机响了，
是王律师打来的。"陈先生，我的客户想见您一面。现在方便吗？
"我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林雅："现在吗？""是的，就在楼下的咖啡厅。"我挂断电话，
对林雅说："我出去一下，你好好想想我们刚才说的话。"林雅没有回应，
只是坐在那里流泪。我拿起钥匙走出家门，心情复杂。这三年的婚姻，
看起来要以这种方式结束了。第四章楼下的咖啡厅很安静，
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让我意外的是，那是个年轻的女人，
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气质干练。她看到我进来，
主动站起来打招呼："陈先生？我是林小雨。"林小雨？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请坐。
"她示意我坐下，"我想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要调查你的婚姻。
"我点头："确实很好奇。""因为我是林雅的妹妹。"她淡淡地说，"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愣住了。林雅确实有个妹妹，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只听她提过几次。
"你为什么要调查你姐姐？"林小雨冷笑："因为我看不惯她的虚伪。"她点了杯咖啡，
慢慢开口："陈先生，你知道我们林家的情况吗？"我摇头。我对林雅的家庭了解得不多，
她很少主动说起。"我们的父亲林正海，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林小雨的声音很平静，
但是眼神里有恨意，"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我妈妈就是其中一个。""林雅的妈妈是正室，
但是她从小就知道父亲在外面的事。所以她养成了一种扭曲的价值观：只要表面上维持体面，
什么都可以忍受。"我皱眉："所以？""所以她嫁给你，也是为了维持表面的体面。
"林小雨看着我，"她需要一个老公，来掩饰她的真实取向。而你，就是那个倒霉的受害者。
"我想起林雅刚才的话，心里更加难受。"但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林小雨的眼神变得复杂："因为我也是受害者。从小到大，林雅享受着所有的宠爱和资源，
而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我妈妈为了让我有个好前途，拼命工作，
最后积劳成疾死了。而林雅呢？她挥霍着家族的财富，从来不知道珍惜。"她停顿了一下，
继续说："最让我愤怒的是，她明明不爱你，却要占着你。她可以去追求她想要的生活，
但是她不敢，因为她怕失去林家的地位。""所以她就这样耗着你，耗着自己，也耗着苏晴。
"我明白了："所以你要帮我离婚，是为了报复她？""一部分是。"林小雨承认，
"但是更多的是，我觉得你不应该被这样对待。你是个好人，值得更好的生活。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让律师准备好了。按照这个协议，
你可以得到一千万的补偿，还有这套房子的一半产权。"我看着协议书，
有些意外："为什么给我这么多？""因为你值得。"林小雨说，"而且，我有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她神秘地笑了笑："你签了字就知道了。"我翻看着协议书，心情复杂。
说不心动是假的，一千万对普通人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我签了这个协议，林雅会同意吗？""她会同意的。"林小雨很确定，
"因为她没有选择。""什么意思？"林小雨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一个视频。视频里，
苏晴和李明正在激烈地接吻，背景是昨天晚上那家会所的包厢。"这个视频，
我已经发给林雅了。"林小雨说，"现在她应该已经看到了。"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林雅打来的。"陈浩！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很激动，"有人给我发了个视频，
晴晴她……""我知道。"我看了一眼林小雨，"你现在是什么感受？
声："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骗我……""因为你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我说，"林雅，面对现实吧。我们都需要重新开始。""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们离婚。"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钟，然后传来歇斯底里的哭声："陈浩！你不能离开我！
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了！""我不是你的依靠，我只是你用来欺骗自己的工具。"我冷静地说，
"林雅，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我挂断电话，看着林小雨："现在怎么办？
""现在你回去，把协议书给她签。"林小雨站起身，"相信我，她会签的。
"我拿着协议书回到家，林雅还坐在客厅里，手机扔在茶几上，那个视频还在循环播放。
她看到我进来，眼神空洞："陈浩，我是不是很失败？""不是失败，是迷失。
"我坐在她对面，把协议书放在茶几上，"签了它，我们都解脱。"林雅看着协议书，
眼泪又流了下来："你真的要离开我？""我们本来就不属于彼此。"我说，"林雅，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如果我们离婚，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面对家里？怎么面对外界的眼光？""那些都不重要。"我看着她，"重要的是，
你要学会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别人的眼光而活。"林雅擦了擦眼泪，
颤抖着拿起笔："一千万……你要这么多钱吗？""这是补偿，也是我重新开始的资本。
"我说，"林雅，签吧。"她看了我很久，最后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陈浩。
"她抬起头，"我对不起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也签上自己的名字，
"希望我们都能找到真正的幸福。"签完字，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三年的婚姻，
就这样结束了。第五章一个月后，离婚手续办完了。我拿着一千万的支票，
搬出了那套豪华别墅，在市中心租了个小公寓。说不失落是假的，但更多的是解脱。
林小雨说得对，我值得更好的生活。离婚后的第二天，林小雨请我吃饭。"恭喜你重获自由。
"她举起酒杯，"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先找个工作稳定下来。"我说，
"然后慢慢规划未来。""不用找工作了。"林小雨笑了，"我有更好的建议。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我想请你当我公司的合伙人。"我接过合同看了看，
是一家叫"新雨科技"的公司，主要做电商平台开发。"为什么找我？我没有相关经验。
""但是你有其他的优势。"林小雨认真地说，"你了解林雅，
也了解苏晴她们这类人的心理。这对我的计划很重要。""什么计划？""报复计划。
"她的眼神变得冰冷，"你以为我花这么大力气帮你离婚，只是为了做好事？
"我皱眉："你想做什么？"林小雨放下酒杯，身体前倾："我要让林雅和苏晴都付出代价。
""苏晴欺骗了林雅，骗走了一个亿。林雅虽然是受害者，但她也伤害了你。
她们都需要承担后果。"我有些不安："你具体想怎么做？""很简单。"林小雨掏出手机，
给我看了几张照片，"这是苏晴和李明的更多证据。我已经匿名举报他们涉嫌诈骗和洗钱。
"照片上，苏晴和李明在银行办理大额转账，还有他们购买奢侈品的消费记录。
"警方已经立案调查了。"林小雨继续说，"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抓。""那林雅呢？
""林雅作为受害者，会被要求配合调查。到时候她给苏晴转账的事情会被曝光，
林家的股价肯定会受影响。"我开始明白她的计划了："所以你想趁机收购林家的股份？
""聪明。"林小雨点头，"林家现在看起来风光，实际上负债累累。这次的丑闻一爆出来，
股价肯定暴跌。我已经准备好资金了。""但是这样做，林雅不是会更惨吗？
"我有些于心不忍。"她活该。"林小雨冷笑，"从小到大，
她享受了那么多不属于她的东西。现在该还债了。"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这个女人的报复心太强了。"如果我不参与你的计划呢？""那你就失去了一个发财的机会。
"林小雨耸肩，"当然，选择权在你。"我犹豫了。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
但是想到林雅给我一块钱的屈辱，心里又有些动摇。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喂？""陈先生吗？我是苏晴。"电话里传来苏晴慌张的声音，
"我能见您一面吗？"我看了一眼林小雨，她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当面跟您解释一些事情。"苏晴的声音很急，
"关于我和林雅的……还有那笔钱的……""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冷冷地说，
"我已经离婚了。""请您一定要见我一面！"苏晴几乎是在哀求，
"我知道您在胜利咖啡厅，我马上过来！"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疑惑地看向林小雨，
她笑了笑："我约她的。""你约她？""当然。"林小雨很得意，"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警方会在今晚行动。我想让你亲眼看看，这些伤害过你的人是怎么得到报应的。"十分钟后，
苏晴出现了。她看起来很狼狈，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显然哭过了。
她一看到我就冲了过来："陈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林雅的！
""那你是怎么不小心骗了一个亿的？"我讽刺地问。苏晴咬着唇，
眼泪掉了下来："我……我被李明威胁了……""威胁？""他说如果我不帮他弄到钱，
就要把我们以前的事情告诉我现在的男朋友。"苏晴哭得更凶了，"我现在有新的恋人了，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的过去……""所以你就骗林雅？"林小雨插话，
"你知道她对你是什么感情吗？"苏晴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她爱你。
"林小雨直接说，"她以为你们之间有真感情，结果你只是把她当提款机。
脸色变得很难看："这……这不可能……林雅只是我的好朋友……""朋友会给你五个亿吗？
"我冷笑，"苏晴，别装了。你知道林雅对你的感情，你一直在利用这一点。
"苏晴瘫坐在椅子上，
整个人都崩溃了："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要点钱而已……""现在后悔了？
"林小雨问。"我可以把钱还给林雅！"苏晴突然抓住我的手，"陈先生，您帮我求求情，
我把钱都还回去！"我甩开她的手："晚了。"就在这时，咖啡厅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