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前夫哭着求我记起他

失忆后,前夫哭着求我记起他

作者: 爱吃炒甜面条的江清

言情小说连载

“爱吃炒甜面条的江清”的倾心著一种林宴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宴,一种,顾衍舟的现代言情,医生,豪门总裁,爽文,追妻小说《失忆前夫哭着求我记起他由新锐作家“爱吃炒甜面条的江清”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524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8 02:19:41。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失忆前夫哭着求我记起他

2025-08-08 04:28:59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顾衍舟把离婚协议甩在我面前:“她回来了。”我笑着签了字,

转身就出了车祸。醒来后我忘了所有人,除了主治医生林宴。

顾衍舟红着眼闯进病房:“老婆我们回家...”我惊恐地往林宴身后躲:“叔叔,

他是人贩子吗?”后来记者拍到顾太太在拍卖会亲吻新欢。

顾衍舟砸了天价拍下我们的婚戒:“求你再看它一眼...”我挽着林宴轻笑:“顾总,

我未婚夫说这戒指太晦气。”1三周年结婚纪念日。偌大的别墅像个精装修的冰窟窿,

只有餐厅那盏垂落的水晶吊灯,在长条桌正上方勉强投下一圈暖黄的光晕。光晕中心,

孤零零摆着我精心准备的晚餐:冷掉的牛排像块僵硬的皮革,

淋上去的黑椒汁凝固成了深褐色的痂;旁边那碟蔬菜沙拉蔫头耷脑,

叶子边缘可怜地卷着;高脚杯里,暗红的酒液一动不动,映着我同样僵滞的脸。

墙上复古挂钟的秒针,咔哒,咔哒,咔哒……每一声都像钝刀子,

慢悠悠地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七点,他说会回来吃晚饭。八点,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

没有任何信息。九点……我盯着对面那张空荡荡的、铺着昂贵丝绒椅套的椅子,

胃里像塞满了浸透冰水的棉花,又沉又冷。十点过七分,

玄关终于传来钥匙转动锁芯的轻微声响。我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手指下意识地抚平裙摆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挤出一个练习过很多次、应该还算温婉的笑容。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回音。

顾衍舟的身影出现在餐厅入口处。2他回来了。他很高,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

肩线挺括。灯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过分优越却异常冷峻的轮廓。鼻梁很挺,唇线薄而平直,

那双眼睛,曾经或许也盛过暖意,此刻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看向我时,

里面连一丝微澜都没有。他甚至没有脱下那件带着室外寒意的昂贵外套,径直走到餐桌边。

空气里弥漫着我精心挑选的香薰蜡烛燃烧后的浅淡甜香,此刻闻起来却有些腻人。“衍舟,

你回来了。”我的声音有点干涩,努力维持着笑容,“菜……有点凉了,我去热一下?

”他像是没听见,目光甚至没有在那些食物上停留一秒。他绕过餐桌,没有走向我,

而是停在了我刚刚坐过的位置对面。然后,他拉开公文包的拉链,

动作利落得像在签署一份无关紧要的合同。

一份装订好的A4纸文件被他随意地扔在冰冷的桌面上。“啪”的一声轻响。

文件滑到了我面前。雪白的纸张,刺目的黑色标题,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进我的眼底。

——离婚协议书。3心脏猛地一抽,随即是铺天盖地的麻木感。血液似乎瞬间冻住了,

四肢百骸都透着寒气。我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然后一点一点,碎裂、剥落。指尖冰凉,

微微发颤,我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控制住它们不蜷缩起来。“什……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顾衍舟终于抬眼,

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我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愧疚,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漠然。仿佛只是在通知我一件早已预定好的日程。“她回来了。

”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三个字,像三颗精准射出的冰弹,

轻易击穿了我摇摇欲坠的防线。哦,是苏晚。

那个在他心里盘踞了十年、从未真正离开过的白月光。4三年。整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我像个尽职尽责的演员,扮演着顾太太这个角色。记得他的喜好,照顾他的起居,

在他偶尔深夜带着酒气回来时,默默煮好醒酒汤放在床头。我努力地靠近,

试图在那座名为“苏晚”的冰山脚下,凿开一点点缝隙,哪怕只透进一丝属于我的微光。

原来,都是徒劳。三年婚姻,抵不过她一句“回来了”。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攫住了我。想哭?

不。想质问?似乎也没了力气。心口那片早就被冻得麻木的地方,

此刻反倒奇异地涌起一股灼热的冲动,烧得我喉咙发干。我垂下眼睫,

目光落在那份刺眼的协议书上。手指不再颤抖了,它们异常稳定地伸过去,拿起那份文件,

动作甚至称得上从容。我翻到最后一页,乙方签名处空着。“笔。”我抬起头,看向顾衍舟,

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顾衍舟似乎有一瞬间的微怔。

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第一次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不易察觉的波动,快得像是错觉。

他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没有哭闹,没有歇斯底里,平静得近乎诡异。

但他很快恢复了那副冷硬的表情,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支黑色的签字笔,递给我。

5冰凉的笔身贴着我同样冰凉的手指。我拔开笔帽,笔尖悬在签名处上方。雪白的纸面,

像一个无声的审判台。餐厅里死寂一片,只有我落笔时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沈、知、微。

三个字,写得清晰、流畅,带着一种近乎解脱的决绝。写完最后一个笔画,

我利落地将笔帽盖回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我把签好的协议书推回到顾衍舟面前。

“好了。”我说,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然后,我站起身。没有再看顾衍舟一眼,

也没有再看这间冰冷豪华、却从未真正属于过我的“家”。我挺直脊背,

像个刚刚打赢一场无声战役的士兵,脚步甚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轻快,径直走向玄关。

身后,一片沉默。顾衍舟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只有我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笃、笃、笃……敲打着这令人窒息的寂静。推开厚重的实木大门,

深秋夜晚凛冽的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我裸露的脖颈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却奇异地吹散了胸腔里最后一点沉闷。别墅区空旷的道路在路灯下延伸,

两旁的景观树在夜风里发出簌簌的声响。我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肺腑一片清凉。去哪里?

不知道。但有一点无比清晰:离开这里。越快越好,越远越好。6没有回头,

我沿着车道大步往前走,只想尽快逃离身后那座巨大的、华丽的牢笼。

高跟鞋踩在坚硬的路面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脑子里乱糟糟的,

签下名字那一刻的解脱感,被冷风一吹,似乎又掺杂进一些别的、尖锐的东西。

像细小的玻璃渣,混在血液里流动,带来迟滞的钝痛。就在这时,

一道刺眼到令人目盲的白光,毫无预兆地从道路拐角处撕裂了黑暗,像一柄巨大的光剑,

直直地朝我劈来!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感官,身体的本能快过一切思考。

我甚至来不及尖叫,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在侧腰上,骨头碎裂的剧痛瞬间炸开,

紧接着是身体被抛向空中的失重感。世界猛地颠倒、旋转。视野里最后残留的画面,

是那两道越来越近、越来越刺眼的车灯光柱,以及光柱后面,一片吞噬一切的黑。然后,

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死寂。……7不知道在混沌的黑暗里沉浮了多久。

意识像是被粘稠的胶水包裹着,每一次试图挣脱都耗尽力气。最先感受到的是声音,很模糊,

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有仪器规律的“嘀——嘀——”声,有脚步声,

还有低低的交谈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然后是光。眼皮沉重得如同压着千斤巨石,

勉强掀开一条缝隙。白花花的光线立刻刺了进来,

带着一种消毒水特有的、冰冷又干净的味道。视线是模糊的,

天花板上的吸顶灯晕开一片朦胧的光圈。疼。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拆开又胡乱组装过一遍,

每一处关节都在叫嚣着剧痛。尤其是头,里面像是塞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钻头,

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尖锐的痛楚,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喉咙干得冒火,

每一次微弱的吞咽动作都像在吞咽砂纸。

“呃……”一声破碎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干裂的唇缝里溢出。这微弱的动静,

立刻惊动了旁边的人。“醒了?”一个温和的男声在很近的地方响起,

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沉稳,“别急,慢慢来。”紧接着,视野里出现了一张脸。离得很近。

一张很年轻、很干净的男人脸庞。戴着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很亮,像是盛着温和的星光。

他穿着干净的白大褂,胸口别着名牌。他微微俯身,仔细地观察着我的瞳孔反应,

动作轻柔而专业。“感觉怎么样?头疼得厉害吗?”他问,声音放得很轻,

像是怕惊扰了什么。8我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他是谁?我在哪里?我……又是谁?空白。

巨大的、令人恐慌的空白。我努力地想要抓住一点什么,记忆却像指缝间的流沙,越想握紧,

流失得越快。只有一种无边无际的茫然和恐惧,像冰冷的潮水,

迅速淹没了刚刚苏醒的微弱意识。“我……”喉咙里像是堵着粗糙的砂砾,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谁?”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了然,

但更多的是一种沉稳的安抚。“别怕,”他温声道,手指轻轻搭上我的腕脉,

指腹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奇异地缓解了一丝紧绷,“我是林宴,你的主治医生。你在医院,

之前出了车祸,头部受到撞击,可能会有短暂的记忆障碍,这是正常的应激反应,

不要有太大压力。慢慢会好起来的。”林宴……医生……车祸……这些词语飘进混沌的脑海,

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不起任何熟悉的涟漪。我依旧茫然地看着他,

像迷路的孩子看着唯一的光源。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一股粗暴的力量猛地从外面撞开了!

“砰——!”巨大的声响震得门框都在颤抖。一个高大的身影裹挟着一身室外的寒气,

像一阵狂暴的飓风卷了进来。他穿着昂贵的黑色大衣,头发有些凌乱,

那张英俊得近乎锋利的脸上,此刻却布满了某种骇人的阴鸷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急切?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瞬间就死死锁定了病床上的我。9是顾衍舟。

他几步就跨到了病床边,无视了旁边的林宴,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笼罩下来。

他看起来极其糟糕,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下巴冒出了胡茬,昂贵的西装外套也皱巴巴的,

像是几天几夜没合过眼。他微微喘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恐慌,有暴怒,

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失而复得?“知微!”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伸手就要来抓我放在被子外的手,“跟我回家!现在!

”他的动作又快又急,带着一种蛮横的掌控欲。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的恐惧,

在他冰冷的手指即将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像被滚烫的烙铁灼伤一样猛地缩回了手!

动作之大,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我倒抽一口冷气。“啊!”短促的惊叫脱口而出。

下一秒,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

朝着病床另一侧——林宴站立的方向——拼命地缩过去!

身体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我像寻求庇护的幼兽,

死死地攥住了林宴白大褂的衣角,把脸埋在他的手臂后面,只露出一只惊恐万分的眼睛,

死死盯着那个陌生而可怕的男人。“林医生!”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巨大的惊恐和求助,“他……他是谁?人贩子吗?快……快让他走!报警!

报警啊!”死寂。病房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成了坚冰。10顾衍舟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指尖微微颤抖着。他脸上的表情,在那一刻彻底碎裂了。所有的暴戾、急切、焦灼,

都在听到那三个字——“人贩子”——的瞬间,

被一种彻头彻尾的、难以置信的茫然和巨大的、冰冷的恐惧所取代。

他像一尊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石雕,僵在原地,维持着那个伸手的姿势,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一片骇人的惨白。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般的眼睛,

此刻空洞地睁着,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错愕、受伤,还有一种……世界轰然崩塌的绝望。

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心电监护仪那规律的“嘀嘀”声,

在死寂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林宴的身体明显也僵了一下。

他显然也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微微侧身,

用身体将我挡得更严实了一些,形成了一个保护性的姿态。他抬起没有被我抓住的那只手,

掌心朝外,做了一个冷静克制的阻拦手势。“顾先生,”林宴的声音依旧温和,

但此刻却带上了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和专业的冷静,“沈小姐刚苏醒不久,情绪极不稳定,

脑部创伤也导致了严重的逆行性遗忘。她现在不认识任何人,包括你。

任何刺激对她目前的恢复都极其不利。请你冷静,立刻离开病房。”“不认识……我?

”顾衍舟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嘶哑得不成样子。

他死死地盯着躲在林宴身后瑟瑟发抖的我,眼神里的空洞和碎裂感更加明显。

他像是完全无法理解这几个字的含义,又像是被这几个字狠狠捅了一刀,

痛得连呼吸都停滞了。他下意识地往前又迈了一小步,似乎想看得更清楚,

想确认这只是一个荒谬的噩梦。11“不!不可能!”他突然低吼出声,

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狂乱,目光死死锁住我,“沈知微!你看着我!我是顾衍舟!是你丈夫!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啊——!”他骤然拔高的声音和那失控的神情,

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上。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尖叫着,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更加拼命地往林宴身后缩,恨不得把自己完全藏起来,

攥着他衣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走开!你走开!林医生救我!救救我!

”我的哭喊声充满了绝望的惊恐。“顾衍舟!”林宴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他一步不退,

甚至微微上前挡住了顾衍舟试图再次靠近的路线,像一堵坚实的墙,“你吓到她了!

立刻出去!否则我叫保安了!”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彻底敛去了之前的温和,

只剩下医生面对失控家属时的强硬。顾衍舟像是被林宴那声厉喝钉在了原地。

他死死地瞪着林宴,又看看林宴身后那个只露出惊恐眼睛、视他如洪水猛兽的我,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角的青筋因为极致的压抑和痛苦而暴起。

那双曾经只有冷漠和掌控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翻涌着血丝,

有什么滚烫的液体似乎要冲破他死死压抑的眼眶。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喉咙里发出一种类似困兽受伤般的、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几秒钟死一般的僵持。12最终,顾衍舟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高大的身躯猛地晃了一下,

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他没有再看我,或者说,不敢再看。他猛地转过身,

背影僵硬得像一块即将碎裂的顽石,带着一种近乎仓皇的狼狈,一步一步,

沉重地、踉跄地走出了病房。门被轻轻地、无声地带上,隔绝了他最后一丝气息。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林宴,还有那持续不断的、规律的“嘀嘀”声。

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放松,巨大的脱力感和眩晕感猛地袭来。我眼前阵阵发黑,

攥着林宴衣角的手无力地松开,整个人瘫软下去。“沈小姐!

”林宴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的肩膀,小心地让我躺回枕头上。他的眉头紧锁着,

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迅速检查了一下我身上的监护设备,

动作轻柔而迅捷。“别怕,他走了。”他低声安抚着,声音重新变得温和,

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力量,“没事了,你很安全。”我虚弱地躺在枕头上,大口喘着气,

额头上全是冷汗。身体的疼痛还在叫嚣,但更深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

以及那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茫然。丈夫?顾衍舟?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名字,那张脸,

带给我的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冰冷?

为什么……只有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名叫林宴的医生,

他身上那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温和的声音,能让我感到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无声地滑落鬓角,浸湿了枕头。不是因为悲伤,

而是因为一种巨大的、无法言说的恐惧和迷失。“林医生……”我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

“我……我到底是谁?我……是不是……真的很讨厌他?”林宴拿着棉签沾湿温水,

小心地帮我擦拭额头的冷汗和脸上的泪痕。他的动作很轻,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听到我的问题,他擦拭的动作顿了顿。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斟酌措辞。

镜片后的目光温和而坦诚,没有敷衍,也没有怜悯。13“沈知微,

”他清晰地叫出我的名字,声音平缓,“你是沈知微。

一个刚刚经历了一场严重车祸、需要好好休息和治疗的病人。至于过去……它或许很复杂,

或许有开心,也有不开心。但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他放下棉签,看着我,

眼神认真:“重要的是,你活下来了。你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记忆可能会回来,

也可能不会。但那都不影响你重新认识这个世界,重新认识自己是谁。讨厌谁,喜欢谁,

以后,都由现在的你来决定,而不是被过去的记忆绑架。明白吗?

”重新开始……自己决定……这几个字像微弱却温暖的火苗,

轻轻跳跃在我冰冷而荒芜的心田上。虽然依旧茫然,依旧恐惧,

但看着林宴那双沉静温和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欺骗,没有算计,

只有一种纯粹的、属于医者的关怀和一种……令人信服的引导。我吸了吸鼻子,

胡乱地点了点头,泪水还在流,但那种灭顶的恐慌,似乎稍稍退去了一点。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小声问,像个迷路的孩子在寻求方向。

林宴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一个几乎看不出的、安抚性的弧度。“现在,

”他拿起旁边的水杯,将吸管轻轻送到我唇边,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先喝口水。

然后,好好睡一觉。剩下的,等你有力气了,我们慢慢来。我保证,你在这里,很安全。

”温热的水流滋润了干涸的喉咙,带来一丝真实的暖意。我顺从地啜吸着,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宴。他温和而坚定的目光,成了这片混沌世界里,

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我慢慢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疲惫如同沉重的潮水,再次席卷而来。但在沉入黑暗之前,那个名字,

那个身份,那个叫顾衍舟的男人带来的冰冷恐惧……似乎被这杯温水,

和眼前这道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暂时地隔开了一些。林宴。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只有这个名字,此刻,带着一点微弱的、真实的光。14接下来的日子,

像一卷被抽掉了底色的胶片,在医院这片纯白的背景里缓慢播放。顾衍舟没有再出现。

林宴后来告诉我,他被他那位手段强硬的母亲和公司紧急事务“请”了回去。但病房门口,

总像影子一样杵着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西装保镖。林宴对此只是轻描淡写:“不用理他们,

当他们是门神就好。”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笃定,

仿佛那些虎视眈眈的“门神”真的只是摆设。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或者忍受着头颅深处钝刀子割肉般的疼痛。每一次剧烈的头痛袭来,

都伴随着一阵阵恶心和天旋地转。林宴会及时出现,调整用药,或者只是坐在床边,

用他那把温和低沉的嗓音,给我念一些无关紧要的新闻或者医院花园里新开了什么花。

他从不刻意提起过去,也不试图引导我想起什么。他更像一个耐心的向导,

只专注于眼前这片荒芜之地的重建。“今天感觉怎么样?头还像被小锤子敲吗?

”他会这样问,带着一点轻松的语气。“小锤子?”我皱着眉,努力感受,“……像,

像有个电钻在钻。”他低低地笑了,镜片后的眼睛弯起:“嗯,电钻比小锤子凶残多了,

说明恢复得不错,至少感知更敏锐了。”我被他这歪理说得一愣,随即也忍不住牵了牵嘴角。

这是车祸后,我第一次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轻松。身体稍微好转一些后,

林宴开始鼓励我在护士的搀扶下,在病房里或走廊上慢慢活动。每一步都牵扯着伤处,

疼得我龇牙咧嘴。有一次,我扶着墙,看着窗外楼下花园里自由走动的人,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沮丧和委屈。“林医生,”我闷闷地问,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我以后……会不会一直是个瘸子?或者……傻子?

” 失忆的恐慌和对未来的茫然,像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林宴正在低头看我的检查报告,

闻言抬起头。他没有立刻安慰我“不会的”,而是推了推眼镜,

用一种近乎学术探讨般的认真口吻说:“从目前的数据看,骨折愈合良好,

神经反应也在预期范围内。至于认知能力……”他顿了顿,目光带着点促狭,

“能问出这种充满哲学思辨的问题,我觉得傻子这顶帽子,暂时扣不到你头上。

”“……”我又是一愣,随即被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逗得想笑,又牵扯到肋骨,

疼得“嘶”了一声。“你看,”林宴立刻收敛了玩笑,扶住我的胳膊,声音放柔,“疼,

说明在恢复。害怕,说明你在思考未来。这些都是好现象。沈知微,

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坚韧得多。”15他叫我的名字时,总是很清晰,很郑重。

仿佛在一次次帮我确认这个失落的身份。顾衍舟的名字,像一个刻意被遗忘的禁忌,

很少被提及。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着精致套装、气质强势的中年女人出现在病房。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锐利地打量着我,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她是顾衍舟的母亲,顾家的女主人。“沈知微,”她的声音不高,却自带一种压迫感,

“衍舟最近状态很不好。公司的事焦头烂额,他……也很自责。”她顿了顿,

像是在斟酌词句,“医生说你现在情况稳定了。顾家会给你最好的后续治疗和补偿。

但衍舟需要你回去。他是你丈夫,过去三年……”“阿姨,”我打断她,声音有些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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