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手指剖开我的胸膛时，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利刃划过皮肉、隔断筋骨的触感。
千年的修为，凝聚成一颗赤金色的妖丹，被他毫不犹豫地挖了出来，带着我的心头热血，
喂进了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林清雪的口中。鲜血染红了他雪白的仙袍，他却毫不在意，
只用一种施舍般的眼神看着我，语气淡漠如冰：“苏璃，这是你的荣幸。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生命随着血液一同流逝，神智模糊间，只看到他抱着苏醒的林清雪，
温柔地拭去她嘴角的血迹。他不知道，林清雪中的是上古奇毒“相思引”，此毒无药可解，
唯一的解药，便是我这个与她命格相冲的九尾狐妖的心头血。而他更不知道，
他亲手挖出的那颗妖丹，是他自己唯一的解药。因为我，早已是他本命仙剑“尘心”的剑灵。
我死，剑毁，他亦将万劫不复。1“师尊……我好疼……”我蜷缩在九寒玉床上，
破碎的灵力从胸口的血洞中疯狂外泄。那洞口空荡荡的，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颗心。哦，
不，不是像。我的妖丹，确实被我最敬爱的师尊，长留仙山的仙首，六界敬仰的墨渊上仙，
亲手挖走了。墨渊没有看我，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怀里的那个女人身上。林清雪悠悠转醒，
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病态的红晕，虚弱地靠在墨渊怀里，
声音娇柔得像一汪春水：“渊哥哥，我这是……好了吗？”“好了，清雪，没事了。
”墨渊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他轻柔地抚摸着林清清的秀发，
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而我，这个刚刚被他亲手剖丹的“功臣”，
像一团被丢弃的垃圾，躺在他们脚下，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得不到。
林清雪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我身上，那双看似清澈的眼眸深处，
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怨毒。她柔柔弱弱地开口：“渊哥哥，是苏璃妹妹救了我吗？
我……我真是对不起她，她一定很疼吧？”她说着“对不起”，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墨渊这才分给我一瞥，那眼神冷得像三九寒冬的冰。“她一只妖，能用千年修为换你一命，
是她的造化。”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况且，若不是她，
你又怎会身中奇毒？”我浑身一震，几乎要笑出声来。是了，所有人都以为，
是林清雪误闯了我的修炼禁地，才染上了我身上的妖毒。只有我自己知道，是她，是林清雪，
主动引诱我去了“陨神涧”，在那里设下圈套，让我和她同时中了“相思引”。这毒，
对她是要命的毒药，对我，却是催化血脉的引子。而她算准了，墨渊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救她。
“师尊……”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你可知，那‘相思引’的解药，
从来都不是妖丹……”我的话还没说完，墨渊的眉头便紧紧蹙起。“够了。”他冷声打断我，
“苏璃，念在你献丹有功，我留你一具全尸。休要再胡言乱语，污蔑清雪。”污蔑？
我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不耐，心脏，不，是胸口的那个血洞，
疼得几乎让我昏厥过去。五百年前，他将我从猎人的陷阱中救下，带回长留山，赐名苏璃。
他说我灵气纯粹，是修仙的好苗子。他教我识字，教我术法，教我何为七情六欲。我以为，
我是他最特别的存在。直到三月前，他游历归来，带回了林清雪。他说，她是他的故人之女，
也是他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马。从那一天起，他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林清雪。而我，
从他最宠爱的小徒弟，变成了“一只妖”。原来，我不过是他为他的白月光准备的，
一个活的“药引”罢了。2林清雪依偎在墨渊怀里，用胜利者的姿态，对我投来轻蔑的一瞥。
“渊哥哥，苏璃妹妹看起来好可怜，我们还是快把她安葬了吧，免得她曝尸于此。
”她善解人意地提议道，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心里。“嗯。”墨渊颔首，
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即将被处理掉的废品。他抱起林清雪，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他腰间悬挂的本命仙剑“尘心”，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
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剑鞘上甚至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墨渊脸色一变，猛地按住剑柄，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他握剑的手掌传来，让他闷哼一声。“渊哥哥，你怎么了？
”林清雪紧张地问道。“无事。”墨渊强行压下体内的异动，眉头紧锁。他不知道，
尘心剑早已与我血脉相连。五百年前，他用自己的心头血为我洗髓伐骨，
又引我的妖血淬炼尘心。从那一刻起，我便成了尘心剑真正的剑灵。我荣，剑荣。我损，
剑损。我死，剑毁，他这个主人，也要遭受最可怕的反噬。我看着他微变的脸色，
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墨渊，这只是开始。你带给我的痛苦，我会千倍百倍地还给你。
他不再停留，抱着林清雪，身影迅速消失在殿外。大殿之内，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越来越冷。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时，
一股浑厚而温暖的妖力，将我包裹了起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公主殿下，
老臣来迟了。”我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一个身穿黑袍、龟背鹤发的老者，正心疼地看着我。
是玄伯，我们九尾狐一族的长老。“玄伯……”我张了张嘴，吐出的却是带血的泡沫。
“殿下，别说话。”玄伯将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我嘴里，那药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
暂时护住了我即将消散的心脉。“墨渊这个伪君子！竟敢如此对待我妖族公主！
”玄伯气得浑身发抖，“殿下，老臣这就带您回万妖谷，我们妖族的债，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起，化作一道黑烟，迅速离开了这让我绝望的长留山。3回到万妖谷，
我的情况比玄伯想象的还要糟糕。失去了妖丹，我几乎被打回了原形，修为尽失，
生命气息微弱得随时可能断绝。万妖谷的几位长老轮流用本源妖力为我续命，
才勉强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整整三个月，我都处于昏迷状态。在无尽的黑暗中，
我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是墨渊温柔的笑脸，是他手把手教我写字的耐心，
是他为我抚平炸起的毛发的宠溺。那些曾经让我感到无比幸福的画面，如今却像一把把尖刀，
反复凌迟着我的灵魂。每一次从梦中惊醒，我胸口的空洞都会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玄伯告诉我，这是心死的痛。他说：“殿下，忘了他吧。
一个为了别的女人能亲手剖你内丹的男人，不值得你如此。”我何尝不知道。
可五百年的朝夕相处，五百年的倾心爱恋，岂是说忘就能忘的？直到那天，
玄伯带来了一个消息。“殿下，长留山出事了。”玄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快意，
“那墨渊上仙，不知为何，修为大跌，如今连御剑飞行都做不到了。”我猛地从床上坐起，
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了？”“据说，是遭了反噬。
”玄伯捋着胡须，冷笑道，“他的本命仙剑‘尘心’出现了裂痕，灵气日渐枯竭。剑毁，
主人自然不好过。他遍寻灵药，访遍名医，都束手无策。
”我抚上自己胸口那个已经结痂的伤疤，心中一片冰冷。墨渊，
你终于也尝到痛苦的滋味了吗？“还有那个林清雪，”玄伯继续说道，“她得了您的妖丹，
修为大增，在长留山可谓是春风得意。只是，那‘相思引’的毒，似乎并未完全根除。
”“什么意思？”我心头一紧。“‘相思引’，以相思为引，以血脉为媒。此毒，
只有与下毒者命格相冲之人的心头血才能彻底根除。妖丹只能压制一时，却无法根除毒性。
每逢月圆之夜，她依旧会受毒火焚身之苦。”玄伯顿了顿，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殿下，您与她命格相冲，您的心头血，才是她唯一的解药。
”我愣住了。原来如此。林清雪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最关键的一环。她以为夺了我的妖丹，
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她真正的解药，一直都在我身上。
而墨渊……他为了救一个永远也救不好的人，亲手毁掉了自己唯一的生机。
真是……天大的讽刺。一股莫名的力量从我四肢百骸涌起，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是压抑已久的怨恨，更是对未来的无限渴望。我不想再做那个任人宰割的苏璃了。“玄伯，
”我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要重塑妖身。”4重塑妖身，九死一生。
尤其是在我失去妖丹，本源大损的情况下。但我不怕。和被墨渊剖丹的痛比起来，这点苦，
又算得了什么？万妖谷的“化妖池”，是妖族圣地。池中之水，蕴含着上古大妖的磅礴妖力，
既能净化血脉，也能重塑肉身。我赤身走进化妖池，刺骨的池水瞬间淹没了我。那感觉，
像是被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骨髓，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经脉，都在被撕裂，然后重组。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脑海中，
不断闪过墨渊抱着林清雪离开时那冷漠的背影。是他，让我变得一无所有。也是他，
让我明白了，只有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不知过了多久，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觉。
磅礴的妖力在我体内奔涌，修复着我残破的身体，凝聚着新的力量。七天七夜后，
我从化妖池中走了出来。我的白发变成了如墨的黑发，眼角下多了一枚妖异的红色泪痣。
我的身后，九条巨大的银色狐尾，在空中缓缓舒展，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我不仅重塑了妖身，更因祸得福，血脉返祖，觉醒了上古天狐之力。如今的我，
比失去妖丹之前，还要强大数倍。玄伯和众位长老看到我，纷纷跪倒在地，神情激动。
“恭迎妖王归来！”妖王。我的父亲，曾经的妖王，在仙魔大战中陨落。母亲也随之而去。
整个九尾狐一族，只剩下我一个血脉。如今，这个重担，落在了我的肩上。
我看着跪在脚下的万千妖众，心中再无一丝软弱。从今天起，
我不再是长留山那个天真痴情的苏璃。我是万妖之王，苏璃。5我继任妖王的消息，
很快传遍了六界。有人震惊，有人不屑，更多的人，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毕竟，
在他们眼中，妖族早已是日薄西山，不足为惧。而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妖，
凭什么能坐上妖王之位？我没有理会外界的流言蜚语，而是开始着手整顿万妖谷。
我颁布新的律法，整合妖族各部势力，开辟新的修炼资源。短短半年时间，
原本一盘散沙的妖族，在我手中变得井然有序，实力大增。而另一边，长留山的日子，
却越来越不好过。墨渊的身体每况愈下。“尘心”剑上的裂痕越来越多，
他体内的仙力也流失得越来越快。从前那个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仙尊，
如今成了一个病秧子，连下床都需要人搀扶。他变得暴躁、易怒，
时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对门下弟子大发雷霆。长留山上下，人心惶惶。而林清雪，
则成了他唯一的慰藉和情绪的宣泄口。她一边要忍受“相思引”在月圆之夜的折磨，
一边还要应付喜怒无常的墨渊，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她曾多次暗示墨渊，去万妖谷求药。
但墨渊拒绝了。他放不下他那高高在上的仙尊架子。更何况，在他心里，我早已是个死人。
他又怎会知道，新任的妖王，就是被他亲手抛弃的我？他还在苦苦支撑着，
寻找着其他的解决办法。直到那一天，长留山千年一次的“问天大典”上，
他试图借助通天镜的力量，窥探天机，寻找治愈自己的方法。通天镜给出的答案，
只有四个字：“万妖之王。”所有人都以为，通天镜的意思是，只有杀了万妖之王，
夺其妖力，才能修复仙剑，治愈仙尊。一时间，整个仙门都沸腾了。他们摩拳擦掌，
准备组织一支“屠妖大军”，踏平我万妖谷。墨渊坐在高高的仙座上，面色苍白，
听着底下众人的请战声，久久没有言语。他的目光，落在了那面模糊不清的通天镜上。
别人只看到了“万妖之王”四个字。只有他，在镜子即将关闭的最后一刻，
看到了镜中一闪而过的，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那张脸，眼角下有一颗妖异的红色泪痣。
墨渊的心，在那一刻，被狠狠地揪紧了。
6“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墨渊失魂落魄地从仙座上站起，踉跄着冲向通天镜，
试图再次催动它。然而，通天镜已经耗尽了灵力，变成了一面普通的铜镜。镜子里，
只映出他自己那张憔悴不堪、毫无血色的脸。“师尊！”“渊哥哥！
”众弟子和林清雪惊呼着上前扶住他。墨渊却像疯了一样，一把推开所有人，
死死地盯着镜中的自己。那张脸，那颗泪痣……是苏璃！她没死！她不仅没死，
还成了新的妖王！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开，让他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亲手剖出了她的妖丹，断了她所有的生机。一个失去了妖丹的妖，
怎么可能活下来？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半年内，成为统领万妖的王？无数个疑问在他心中翻涌，
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如果万妖之王真的是苏璃，
那通天镜的启示……难道是要他去求她？求那个被他亲手伤害、弃之如敝履的徒弟？不！
墨渊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样做。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仙尊，是六界敬仰的墨渊上仙！
他怎么能向一只妖低头？“传令下去，”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声音嘶哑地宣布，“三日后，讨伐万妖谷！”他宁愿杀了她，夺走她的一切，
也绝不向她低头求饶。7三日后，仙门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赴万妖谷。为首的，正是墨渊。
他换上了一身金色的铠甲，强撑着身体，御剑飞行在队伍的最前方，
试图维持住他仙尊的威严。然而，他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双手，
早已出卖了他此刻的虚弱。林清雪跟在他身边，一脸的担忧和……兴奋。
她巴不得墨渊快点杀了那个“新妖王”，夺了妖力，治好自己。这样，
她就不用再忍受墨渊的坏脾气，可以继续做她风风光光的仙尊夫人了。大军在万妖谷外停下，
叫嚣着让我出去受死。我端坐在万妖殿的王座上，听着外面的喧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让属下们出去，会会这帮伪君子！”我座下的大将，狼妖赤炎请战道。“不急。
”我端起手边的血色葡萄酒，轻轻晃了晃，“让他进来。”“王？”玄伯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无妨。”我淡淡道，“我倒想看看，他如今这副模样，还拿什么来讨伐我。”很快，
我的命令传了出去。万妖谷的结界打开，仙门大军长驱直入。当墨渊带着人马，
气势汹汹地冲进万妖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我身穿一袭华丽的黑色王袍，
斜倚在由万年寒玉打造的王座上。我的身后，九条巨大的银色狐尾，
散发着冰冷而强大的气息。我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而嘲讽的笑意。而在我的脚边，
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那个女人，正是他们长留山的骄傲，墨渊的心头肉——林清雪。
8“清雪！”墨渊在看到林清雪的那一刻，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就要冲上来。然而，
当他的目光与我对上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难以置信，
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苏……璃？”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
声音都在颤抖。我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杯中血红的液体，
像极了那天从我胸口流出的血。“你……你没死？”他喃喃自语，仿佛见鬼了一般。
“让你失望了。”我终于开了口，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我不仅没死，还活得很好。
”我伸出脚，用鞋尖轻轻挑起林清雪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倒是你的这位心上人，
”我轻笑一声，“似乎过得不怎么好。”林清雪早已被我的妖气吓破了胆，此刻看到墨渊，
就像看到了救星，哭着喊道：“渊哥哥，救我！这个妖女要杀我！”她是三天前，
趁着月圆之夜，偷偷潜入万妖谷，想盗取我族圣药“还魂草”，来根治她体内的“相思引”。
结果，被我抓了个正着。墨渊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握着“尘心”剑的手，因为愤怒和虚弱，
不住地颤抖。“苏璃！你敢！”他怒吼道，声音却不复从前的威严，反而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收回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刀，
“当初你剖我妖丹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我……”墨渊被我一句话噎住，
脸色由青转白。是啊，他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放了清雪！”他强撑着说道，
“你我之间的恩怨，与她无关！”“与她无关？”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忍不住笑出了声，“墨渊，你是在自欺欺人吗？若不是为了她，你会对我下此毒手？
”“我告诉你，今天，你们两个，谁也别想活着离开万妖谷！”我的话音一落，
身后九条狐尾猛地张开，磅礴的妖气瞬间席卷了整个大殿。那些跟在墨渊身后的仙门弟子，
被这股强大的威压震得东倒西歪，修为稍弱的，直接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墨渊也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最后单膝跪地，用剑撑着地面，才勉强稳住身形。
一口鲜血，从他嘴角溢出。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不过短短半年，我的实力，
竟然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当初犯下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
9“你……你的修为……”墨渊瞪大了眼睛，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惊骇。他能感觉到，
我体内的力量纯粹而强大，甚至带着一丝上古神兽的威压，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妖王能拥有的。
“怎么？很意外？”我缓缓从王座上站起，一步步向他走去。我的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让他呼吸一窒。他想站起来，想维持他最后的尊严，
但身体的虚弱和仙剑的反噬，让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走到他面前，用一种看蝼蚁般的眼神，俯视着他。“墨渊，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蹲下身，与他平视，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你的本命仙剑‘尘心’，为何会日渐衰败？”墨渊的瞳孔骤然收缩。“因为，”我伸出手，
轻轻抚上他腰间的“尘心”剑鞘，那上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它的剑灵，是我啊。
”“轰！”这句话，像一道天雷，狠狠劈在墨渊的天灵盖上。他整个人都傻了，
大脑一片空白。剑灵……苏璃是尘心的剑灵？怎么可能？他想起了五百年前，
他用自己的心头血为那只受伤的小狐狸洗髓伐骨，又在炼制“尘心”时，
无意中滴入了她的妖血。当时，他只觉得“尘心”与苏璃之间有了一丝奇妙的感应，
却从未想过，她会成为真正的剑灵。本命仙剑与主人心意相通，生死与共。而剑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