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我看着墙上贴着的保送名单。第一名：宋雅琪。我的名字，消失了。"林语嫣，
你找我什么事？"陈主任推门进来，看都不看我一眼。"主任，保送名单是不是搞错了？
"我指着墙上的名单，"我的成绩明明是年级第一。"陈主任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
嘴角扯出一个敷衍的笑容。"名单已经定了，没有错误。
""可是我的平均分比宋雅琪高了15分！""林语嫣，你要明白一个道理。
"陈主任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成绩不是唯一标准，综合素质也很重要。
宋雅琪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都比你更适合代表我们学校。"我愣住了。家庭背景？
社会关系？"您的意思是，因为宋雅琪爸爸是教育局副局长，所以她就能拿到我的保送名额？
"陈主任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我没有胡说。"我从书包里拿出手机，
播放了一段录音，"这是您上周和宋雅琪妈妈的通话录音。
"录音里传出陈主任的声音："放心吧，李姐，我会安排好的。林语嫣那丫头虽然成绩好，
但是家里没背景，给她也是浪费..."陈主任的脸瞬间煞白。第一章录音还在继续播放。
"...名额这种东西，当然要给对学校有帮助的学生。宋雅琪以后进了清华，
宋局长也会记得我们学校的好..."我关掉手机，看着陈主任涨红的脸。
"现在您还觉得名单没有错误吗？""你...你怎么敢录音！"陈主任气急败坏，
"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违法？"我冷笑，"那您收受贿赂，内定保送名额，
这算什么？"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目光齐刷刷看向我们这边。
陈主任意识到事情闹大了，压低声音威胁我："林语嫣，你最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不然你别想在这个学校好过！""威胁我？"我把手机收起来，"陈主任，
我今天来不是要和您理论的。""那你想干什么？""我要退学。"这句话一出，
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陈主任瞪大眼睛："你说什么？""我说，我要退学。
"我一字一句地重复，"既然这个学校不需要真正有实力的学生，那我也不需要这个学校。
""林语嫣，你疯了？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没错，还有三个月。"我背起书包，
"三个月后，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谁才是真正的第一名。"我转身往门外走。
"林语嫣！"陈主任在身后大喊，"你回来！你这样做是毁了你自己！"我没有回头。
走出办公室，我看到宋雅琪正站在走廊里。她显然听到了里面的对话，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林语嫣，你这又是何必呢？"宋雅琪走过来，假惺惺地说，
"保送名额本来就是要给最合适的人，你这样闹，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着她。"宋雅琪，你觉得你真的比我优秀吗？""当然。"她昂起下巴，
"不然我怎么会拿到保送名额？""好。"我点点头，"那我们三个月后见。
到时候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优秀。""你还真打算退学？"宋雅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林语嫣，你别以为这样威胁我，我就会让出名额。""威胁？"我笑了，"不，
我从来不做无意义的威胁。我只做有把握的事情。"说完，我大步走出教学楼。
身后传来宋雅琪气急败坏的声音："林语嫣，你会后悔的！"我不会后悔。
从踏出校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回到家，妈妈正在厨房忙碌。听到开门声，
她探出头来："语嫣，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妈，我有事要跟您说。
"妈妈看到我严肃的表情，赶紧擦了擦手走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学校出什么事了？
""我要退学。"妈妈愣住了，手中的围裙掉在地上："你说什么？""我要退学，
自己在家复习，参加高考。""语嫣，你..."妈妈坐下来，声音有些发抖，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妈妈。
妈妈听完，沉默了很久。"语嫣，虽然这件事很不公平，
但是你真的要为了这个放弃保送机会吗？就算是普通高考，你的成绩也能考上好大学的。
""妈，这不是保送的问题。"我握住妈妈的手，"这是原则问题。如果我今天屈服了，
那我以后遇到不公平的事情，是不是也要选择忍气吞声？"妈妈看着我的眼睛，
那里面有她从未见过的坚定。"而且，我有信心。"我继续说，"三个月的时间，
足够我证明谁才是真正的第一名。"妈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好，
妈妈支持你。"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了自己的复习计划。没有了学校的束缚，
我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安排学习。我把所有的高中课本重新整理，
制定了详细的复习计划。数学、语文、英语、物理、化学、生物，每一科都要达到完美。
不是优秀，是完美。上午九点，我正在书房里做数学题，门铃响了。妈妈去开门，
然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阿姨，语嫣在家吗？"是我的同桌张小雨。"语嫣在书房呢，
你上去找她吧。"很快，张小雨推门进来："语嫣，你真的退学了？""嗯。"我头也不抬，
继续做着手中的题目。"你疯了吗？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张小雨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就算是为了出气，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啊！""我没有开玩笑。"我放下笔，
看着她，"小雨，你觉得在那种环境下，我还能专心学习吗？""可是...可是你这样做，
万一考砸了怎么办？""不会考砸的。"我的语气很平静，"因为我会比任何时候都努力。
"张小雨看着我桌上堆积如山的复习资料，又看看我认真的表情，叹了口气："语嫣，
我们班上所有人都在讨论你的事情。有人说你太冲动，有人说你太傻。""还有人说什么？
""还有人说...你这样做是在打所有人的脸。包括老师，包括学校。
"我笑了："他们说得对。我就是要打脸。打那些认为关系比实力重要的人的脸。
""那万一你考得不好呢？""那我认栽。"我重新拿起笔，"但是我不会给自己留退路。
要么成功，要么失败。没有中间选择。"张小雨还想说什么，我打断了她："小雨，
如果你是来劝我回学校的，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我不是来劝你的。
"张小雨从书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我看了看，
是最近几次模拟考试的试卷。"谢谢。""语嫣，虽然我觉得你这样做有点冒险，
但是..."张小雨停顿了一下，"我支持你。那个陈主任确实太过分了。
"我抬头看着她："你听到什么了？""昨天你走了以后，陈主任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他说你不知好歹，说你以后会后悔的。"张小雨撇撇嘴，"还有宋雅琪，
她在班上到处说你是因为嫉妒她才退学的。""嫉妒？"我冷笑，"三个月后，
我们看看谁嫉妒谁。"张小雨离开后，我继续投入到复习中。中午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请问是林语嫣同学吗？""是的，您是？""我是市教育局的工作人员。
听说您因为保送名额的事情和学校发生了矛盾？"我心中一紧。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了。
"是的。""能详细说说情况吗？我们需要了解具体情况。
"我把事情的经过再次讲述了一遍，包括我录下的那段音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林同学，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的。
不过我建议您还是回学校继续上课，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影响了自己的前途。
""谢谢您的建议。但是我不会改变决定。""林同学，您要知道，
教育局虽然会调查这件事，但是调查需要时间。而您的高考不能等。""我知道。
所以我会自己参加高考。""自己参加高考？"对方的声音里带着惊讶，"您要知道，
没有学校的系统复习，自学的难度是很大的。""我有信心。"电话挂断后，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很清楚。这个电话不是巧合。
一定是陈主任或者宋雅琪的家长找了关系，想要通过"关心"我的方式，让我知难而退。
但是他们想错了。我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下午，我把所有的手机都关机，
专心投入到学习中。数学题目一道接一道，物理公式一个接一个。每一个知识点，
我都要做到烂熟于心。不是为了考试，是为了证明。证明真正的实力，
永远比虚假的关系更有力量。傍晚时分，妈妈上楼给我送晚饭。"语嫣，
今天陈主任打电话来了。"我停下手中的笔："他说什么？
""他说学校愿意给你一个台阶下。只要你明天回去上课，保送的事情可以再商量。
""再商量？"我冷笑，"意思是说，只要我屈服，他们就可以假装考虑一下给我一点甜头？
""他还说，如果你继续这样闹下去，会影响你的档案记录。以后大学录取的时候，
可能会有麻烦。"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妈，您怎么回答的？""我告诉他，
我女儿的决定我支持。"妈妈坐下来，"语嫣，妈妈想问你一个问题。""您说。
""你真的有把握考好吗？"我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妈妈："妈，
您还记得我小时候学骑自行车的事情吗？""记得。你摔了好多次，但是从来不让我扶你。
""对。因为我知道，只有自己掌握了平衡，才能真正学会骑车。"我握住妈妈的手，
"这次也一样。我要用自己的力量，证明什么是真正的第一名。"第三章一周后，
学校里传出了消息。教育局介入调查保送名额的事情，陈主任被停职检查。
但是宋雅琪的保送名额并没有被取消。理由是：调查还在进行中，在有确凿证据之前，
不能随意更改已经确定的名单。我在家里听到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意外。我早就知道，
仅仅靠一段录音，是不可能真正改变什么的。真正的改变，只能靠实力。张小雨下午来看我，
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语嫣，你知道吗？宋雅琪现在在学校里更嚣张了。
她到处说你是因为斗不过她才逃跑的。""随她说。"我继续做着手中的化学题，
"三个月后，一切都会有答案。""可是我看不下去啊！"张小雨气呼呼地说，
"还有那个代理班主任王老师，她今天在班上说，有些同学因为一点小挫折就放弃，
这是意志薄弱的表现。"我停下笔，抬头看着张小雨："小雨，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所信任的人都在欺骗你，
你所努力的环境根本不公平，你会怎么办？"张小雨想了想："我...我不知道。
""我知道。"我重新低头做题，"我会离开那个环境，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他们是错的。
""可是万一你证明不了呢？""那我就彻底失败。"我的语气很平静，"但是至少，
我不会留下遗憾。"张小雨看着我认真做题的样子，不再说话。晚上，我正在整理错题集，
手机响了。是一个久未联系的号码。我的初中同学李明。"语嫣，听说你退学了？""嗯。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我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李明沉默了一会儿："语嫣，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我现在在市里的重点中学。前两天，
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无意中提到了你的事情。""提到我？""对。那个老师说，
教育局那边已经收到了很多家长的投诉，都是关于保送名额内定的事情。
你的事情只是冰山一角。"我心中一动："还有其他人遇到了类似的情况？""不止。
"李明的声音很低，"据说这种事情在很多学校都存在。
只是大部分学生和家长都选择了忍气吞声。
""所以我的事情...?""所以你的事情现在被很多人关注着。有人说你是英雄，
有人说你是傻子。"我握紧了手机："李明，你觉得我是英雄还是傻子？
""我觉得你很勇敢。"李明说，"但是语嫣，你要知道，勇敢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知道。""你真的有把握在高考中考出好成绩吗？如果考不好...""如果考不好，
那就证明我确实不如别人。"我打断了他，"但是至少，我是凭借真实的实力失败的，
不是因为没有关系。"挂断电话后，我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远处，
我原来的学校灯火通明。那里的同学们还在晚自习，为了三个月后的高考做最后的冲刺。
而我，一个人坐在家里，为了同样的目标努力着。不同的是，他们有老师的指导，
有同学的陪伴。而我只有自己。但是这样也好。没有人能够干扰我，没有人能够影响我。
我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达到自己想要的高度。我打开复习计划，
开始调整明天的学习安排。数学要加强立体几何部分，物理要重点复习电磁学，
化学要把有机反应的机理再梳理一遍...每一个细节，我都要做到完美。因为我不能失败。
不是不敢失败，是不能失败。太多的人在看着我。那些遭受过同样不公待遇的学生，
那些对教育公平还抱有希望的家长，还有我自己的尊严和原则。
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真正的实力，永远不会被埋没。即使全世界都站在关系的一边，
我也要站在实力的一边。我重新拿起笔，继续做题。窗外，夜色正浓。而我的战斗，
才刚刚开始。第四章一个月过去了。我的生活变得非常规律：早上六点起床，
晚上十二点睡觉，除了吃饭和必要的休息，所有时间都在学习。这天上午，
我正在做英语阅读理解，门铃响了。妈妈去开门，
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请问林语嫣同学在家吗？""您是？
""我是《青年报》的记者，想就保送名额的事情采访一下林同学。"我放下手中的笔，
走到楼梯口。妈妈回头看我，征询我的意见。我点点头，走下楼。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记者，
戴着眼镜，看起来很和蔼。"林同学，您好。我是王记者。"他递给我一张名片，
"想跟您聊聊关于退学的事情。""请坐。"王记者拿出录音笔："林同学，
您退学已经一个月了，现在还坚持自己的决定吗？""坚持。""为什么？
很多人都说您太冲动了。"我想了想："记者先生，如果您的孩子在学校里成绩第一，
但是因为没有关系，被人用不正当手段夺走了保送机会，您会怎么办？
"王记者愣了一下："我...""我想您也会愤怒。"我继续说，"区别在于，
有些人选择忍气吞声，有些人选择抗争。我选择后者。
""但是您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放弃在学校的最后三个月，
完全靠自学...""代价确实很大。"我承认，"但是有些原则，是不能用代价来衡量的。
"王记者点点头，又问："您觉得自己能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绩吗？""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如果考得不理想呢？""那就证明我的实力确实不够。"我的语气很平静，"但是至少，
我不会因为屈服而后悔一辈子。"采访进行了一个小时。王记者临走时说："林同学，
您的故事会给很多人启发的。""我希望如此。"第二天，报纸上刊登了这篇采访。
标题是：《十八岁女孩的抗争：我要用实力证明什么是公平》文章很客观，
既没有过分渲染我的"英雄色彩"，也没有回避这样做的风险。但是很快，
这篇报道引起了轩然大波。网上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支持的人说："这个女孩太勇敢了！就应该这样对抗不公平！"反对的人说："太幼稚了，
为了一时意气毁掉自己的前途，值得吗？"我没有时间关注这些争论。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
我必须抓紧每一分钟。这天下午，我正在复习生物，张小雨又来了。"语嫣，
你看到今天的新闻了吗？""什么新闻？""关于你的报道上了热搜！
现在全国都知道你的事情了！"我愣了一下："全国？""对啊！微博上好多人在讨论你。
还有人建了话题，叫'#林语嫣加油#'。"张小雨打开手机给我看。确实，
相关话题的阅读量已经超过了一千万。评论区里，支持和反对的声音各占一半。
支持的人说："支持这个女孩！就应该这样对抗潜规则！"反对的人说："太冲动了，
为了一口气毁掉前途，不值得。"还有中立的人说："不管怎样，希望她能考出好成绩。
"我看着这些评论，心情很复杂。"语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张小雨问。"压力很大。
"我老实说，"原本只是我个人的选择，现在变成了这么多人关注的事情。""那你后悔吗？
""不后悔。"我合上手机，"但是压力确实更大了。""为什么？
""因为现在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成败了。"我重新拿起生物书，
"很多人把我当成了一个象征。如果我失败了，就等于告诉所有人，抗争是没有用的，
还是乖乖屈服比较好。"张小雨沉默了一会儿："语嫣，你不觉得这样的压力太大了吗？
""大。"我点头，"但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半途而废。"张小雨离开后，
我坐在书桌前，看着堆积如山的复习资料。压力确实很大。但是这种压力，
也给了我更大的动力。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有些时候，一个人的坚持，真的可以改变什么。
哪怕这个人只有十八岁，哪怕她面对的是整个不公平的系统。我打开数学书，
开始做今天的最后一套题目。窗外，夜色再次降临。而我的战斗，还在继续。
第五章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这天早上，我正在做最后一轮的模拟测试，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北京的号码。"请问是林语嫣同学吗？""是的。""我是清华大学招生办的老师。
看到了您的报道，想跟您聊一聊。"我愣住了："清华大学？""是的。
我们对您的事情很关注。想了解一下您现在的学习情况。
""我...我现在在家里自学复习。""效果怎么样？""我觉得还可以。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的问题。"林同学，我想告诉您一个消息。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和，"如果您在高考中能够取得优异的成绩，
我们清华大学会优先考虑录取您。"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当然。
您的精神品质，正是我们清华需要的学生素质。""但是我的分数如果不够呢？
""您先专心准备考试。分数的事情，到时候再说。"挂断电话后，我坐在椅子上，
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清华大学。那是多少学生梦寐以求的地方。而现在，他们主动联系我，
说要优先考虑录取我。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但是很快，我就冷静下来。不管清华怎么说，
我都必须在高考中考出真正的好成绩。因为我要证明的，不是我能得到多少帮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