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别退了！后面有水”当耳朵里传来江辰清晰的声音的时候。苏晓语以为自己幻听了。
明明两人离的那么远。可当声音的谜底一步步被揭开，
竹马“邻家哥哥”的马甲再也捂不住了。
第一章：耳机里的“幽灵”早高峰的公交站台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苏晓语被人群推着往后退了半步，耳朵里的无线耳机顺势滑了滑。她抬手按了按耳机，
指尖触到冰凉的机身时，心里还嘀咕了句“江辰哥眼光不错”。
这副白色无线耳机是上周江辰塞给她的，说是公司发的福利，多出来一副用不上，
她那副用了三年的旧耳机刚好接触不良，就欢天喜地接了过来。同款的，
江辰自己也换了一副，说是“凑单买的，便宜”。苏晓语当时还笑他：“大男人用白色，
不怕脏啊？”此刻耳机里正放着舒缓的轻音乐，用来隔绝站台的嘈杂刚好。
苏晓语低头刷着手机，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江辰——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连帽衫，
背着双肩包，正侧头看着马路对面的红绿灯，侧脸线条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清晰。
典型的“邻家哥哥”模样，可靠，还带着点程序员特有的木讷。
苏晓语正想冲他喊一声“等下挤同一班车啊”，耳道里突然钻进一个声音。不是音乐，
也不是站台的噪音，是一道清晰的、带着点低哑的男声，近得像贴在她耳边说话：“笨蛋，
别踩那滩水。”苏晓语的脚步猛地顿住。这声音……太像江辰了。她下意识低头，
果然看到右脚边有一汪浑浊的积水，是昨晚下雨积的，边缘还浮着层灰。
如果刚才那半步退实了，白鞋尖绝对要遭殃。心脏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她猛地抬头看向江辰。
百米外的公交站台上，江辰还维持着看红绿灯的姿势，背挺得笔直，甚至没朝她这边瞥一眼，
嘴唇更是纹丝不动，显然不可能是他在说话。“幻听了？”苏晓语皱皱眉，
把耳机摘下来又重新戴上，“可能是没睡醒……”她最近刚毕业入职，天天加班到深夜，
出现幻听好像也正常。正自我安慰着，耳机里的音乐暂停了一瞬，
那道“江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带着点无奈的语气：“早餐在你包里，流沙包，
记得趁热吃。”苏晓语瞳孔微缩。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帆布包侧袋，
果然摸到一个温热的纸团——是她昨天念叨了一句“想吃城南那家流沙包”，
早上出门急忘了买，现在却安安稳稳躺在她包里。谁放的？除了……她猛地转头看向江辰。
他刚好收回目光，对上她的视线，扯了扯嘴角，做了个口型：“车来了。”表情自然，
眼神坦荡，和平时没任何区别。公交车轰隆隆进站，人群又开始涌动。苏晓语被推着往前，
脑子里乱糟糟的——幻听怎么会这么具体？连她包里有流沙包都知道？她低头点开微信，
置顶对话框是“江辰哥”，最后一条消息是他早上六点发的：“起了吗？楼下等你。
”她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着要不要问“早餐是你放的？”，耳机里却先一步传来他的声音，
像是在回答她没说出口的疑问：“问就是路过买的，别多想。
”苏晓语：“……”这下不是幻听了吧？她猛地抬头，江辰刚好从她身边挤上车，
手臂不经意地护了她一下，防止她被后面的人撞到。他侧头看她，眉梢微扬：“发什么呆？
刷卡啊。”“哦……”苏晓语机械地刷了卡，眼睛却死死盯着他。
他耳朵里也塞着同款白色耳机，线藏在连帽衫里，不仔细看发现不了。是耳机的问题？
她试探着碰了碰自己的耳机，刚按到触控键，那道声音又响了：“你右边那个男的，
看你的眼神不对劲，离他远点。”苏晓语浑身一僵，
下意识往右边瞥了一眼——是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人，正笑眯眯地盯着她的包，
眼神确实有点……猥琐。她立刻往江辰身边靠了靠，心脏砰砰直跳。
江辰像是察觉到她的不安，不动声色地往她这边挪了半步，用后背挡住了那个男人的视线，
低头问她：“怎么了？”“没、没事。”苏晓语摇摇头，眼神复杂地看向他耳朵里的耳机。
同款。是巧合吗？公交车摇摇晃晃往前开，苏晓语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她不敢再碰耳机，
却又控制不住地竖起耳朵。安静了几分钟，就在她以为刚才的一切真的是幻觉加巧合时，
耳道里再次响起江辰的声音，这次带着点咬牙切齿：“笨蛋，别老盯着我看，
脸都要被你看出洞了……再看，我就忍不住告诉你实话了。”苏晓语猛地低下头，
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她飞快地点开和江辰的对话框，
看着他刚刚发来的消息——江辰哥：上班别摸鱼，第一天报道给领导留个好印象。
平平无奇，和平时一模一样的“哥哥式叮嘱”。
可耳机里那句带着点慌乱和……某种隐秘情绪的“忍不住告诉你实话”，
还在她耳边嗡嗡作响。苏晓语捏着手机，指尖泛白。这耳机……绝对有问题。
而江辰那个家伙……她偷偷抬眼，看向身旁正在看窗外的江辰，他的耳朵尖，好像有点红。
第二章：他的醋缸翻了苏晓语坐在新工位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耳机充电仓。
入职第一天的新鲜感被一种莫名的躁动取代——早上公交上的“心声”还在脑子里打转，
她甚至偷偷摘下耳机又戴上三次，确认那不是某种诡异的听觉错觉。
江辰的工位在隔壁技术部，隔着一条走廊。刚才他来送文件时，特意绕到她桌前，
放下一杯热咖啡，语气平淡：“人事说你低血糖，记得喝。”苏晓语抬头时，
刚好撞见他飞快移开的视线，耳根那点红还没褪尽。她刚想说“谢谢江辰哥”，
耳机里就炸响一声轻哼：傻站着干嘛？说句好看会死吗？喝了 502 把嘴黏上了吗？
她手一抖，差点把咖啡碰洒。这人……内心戏要不要这么足？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江辰哥吗？正想着，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微信消息，
来自一个备注为“林宇学长”的联系人。苏晓语看到名字时愣了一下。
林宇是她大学同系的学长，比她高两届，当年在学校里挺有名的，成绩好，长得也斯文，
追过她一阵子，但她当时一门心思准备考研，婉拒了。毕业后没怎么联系，
他怎么突然找来了？林宇学长：晓语，听说你入职星芒设计了？真巧，
我刚跳槽到隔壁的创投公司，离得不远。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算庆祝你入职。
苏晓语盯着屏幕，手指悬在输入框上犹豫。她对林宇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毕竟是学长，
刚入职就拒绝好像不太好……“嗡嗡——”耳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随即传来江辰压得极低的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质感：“林宇？他怎么会联系你？
”苏晓语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她猛地抬头看向技术部的方向，
隔着重叠的工位挡板，看不到江辰的身影，但那道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要透过耳机渗出来。
他不是早就转学了？去年听说去了南方，怎么突然回本市了？还知道她入职了？
谁告诉他的？约吃饭？庆祝？我看他是没安好心！
耳机里的“心声”像连珠炮一样炸开，每一句都带着不加掩饰的敌意。
苏晓语甚至能“听”出他握拳的声响，指节碰撞的脆响透过电流传来，清晰得可怕。
她抿了抿唇，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不太方便呢，第一天入职可能要加班。
”发送键刚按下去，旁边的同事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八卦：“晓语，你认识林宇啊？
就是创投部那个林宇，听说他刚从国外回来，好多人想认识呢。”苏晓语愣了下：“哦！
认识，那是我大学同一个系的学长。”“哇，那可是优质股啊，”同事挤挤眼，
“他刚才还来我们部门问新人名单呢，指名问有没有叫苏晓语的，说要‘关照学妹’，
啧啧……”同事的话还没说完，苏晓语的耳机里突然爆发出一声闷响，
像是有人把什么东西砸在了桌上。紧接着，是江辰几乎要绷断的声音：“关照？他也配？
”“去年在南方追不到人，回来就盯上晓语了？”“晓语，别去！不准去！
”苏晓语的心跟着揪了一下。她知道江辰对她身边的异性向来“严格”，
以前上学时谁多看她两眼，他总能不动声色地把人怼回去，美其名曰“帮你挡烂桃花”。
但这次，他的反应好像……太激烈了点吧？难道他认识林宇？还是知道些什么？正思忖着，
办公室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苏晓语抬头，心脏猛地漏跳半拍——江辰站在那里。
他手里捏着一份文件夹，穿着昨天那件浅灰色连帽衫，表情看起来和平时没两样，
甚至还朝她这边点了点头，像是路过顺便看一眼。但苏晓语的耳机里，
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她怎么还在看手机？是不是在回林宇的消息？
穿的那件白衬衫……领口是不是太低了点？刚才那个男同事看了她三次！不行，
得想个办法让她别去。江辰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两秒，随即移开，
走向部门经理的办公室。擦肩而过时，他脚步顿了顿，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晚上我们一起下班，带你去吃那家你念叨很久的水煮鱼。
”语气自然，像往常一样的“哥哥式安排”。苏晓语还没来得及回应，
耳机里就传来他带着点小得意的嘀咕：水煮鱼比外面的破饭局好吃多了，
就不信她不选这个。她看着江辰走进经理办公室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人……算盘打得耳机都快装不下了。正想回复林宇说“晚上有约了”，手机又亮了一下。
林宇发来一张照片，是高中时的毕业合影，圈出了角落里的苏晓语和他自己。
林宇学长：偶然翻到的，那时候你还扎着马尾呢，一晃都毕业这么久了。对了，
我记得你喜欢吃学校门口那家糖醋小排，晚上我订了那家分店的位置，
就当……弥补下当年被你拒绝的遗憾？这话带着点调侃，又有点微妙的暧昧。
苏晓语指尖一顿，还没来得及细想，耳机里突然炸响一声怒吼，
震得她耳膜发疼：“弥补个屁！他还敢提当年？！”“糖醋小排？
他怎么不记得她对那家店的香菜过敏？”“不行，我得去看看她回没回消息！”几乎是同时，
经理办公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江辰拿着文件夹走出来，目光直直地射向苏晓语的工位，
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苏晓语从他微微绷紧的下颌线里，看出了几分压抑的火气。他走过来，
把文件夹放在隔壁同事桌上，路过苏晓语身边时，脚步放慢了半秒，用正常音量说：“对了，
晚上水煮鱼那家店要提前订位，我刚让同事帮忙订了，六点准时在楼下等你。”说完，
他没等苏晓语回应，转身就走。但苏晓语的耳机里，还回荡着他没说完的话，
带着点孤注一掷的紧张：她要是敢答应林宇，我就……我就把林宇的那些事全告诉她！
苏晓语看着手机屏幕上林宇发来的消息，又瞥了眼江辰快步走向技术部的背影，他的手，
好像攥得很紧。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敲下回复：“不好意思学长，晚上约了人了，下次吧。
”发送成功的瞬间，她隐约听到耳机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像是松了口气的叹息。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键盘上，苏晓语靠在椅背上，摸了摸发烫的耳垂。
江辰这醋缸……翻得也太明显了点。只是，他为什么这么在意林宇？
甚至连林宇大学时的事都知道？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她心里冒出来，带着点试探，
又有点不敢深究。她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
耳机里突然又响起江辰的声音，这次放软了不少，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讨好：还好没答应……晚上水煮鱼多加点她爱吃的宽粉。
苏晓语低头看着咖啡杯里自己的倒影，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第三章：失控的“警告”拒绝林宇的第二天，苏晓语一进公司大厅，就看见林宇站在前台旁，
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西装革履，笑得斯文。“晓语，早啊。”他迎上来，
把礼盒递过来，“昨天没请成你吃饭，
特意去给你买了点见面礼——记得你高中时总念叨的那家绝版CD店吗？
碰巧淘到一张你说过想听的专辑。”苏晓语看着那礼盒，心里咯噔一下。
她确实高中时跟闺蜜提过那张独立乐队的绝版CD，但那是随口说的，
连江辰都未必记得……林宇怎么会知道？“学长，太客气了，我不能收。”她往后退了半步，
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林宇却往前递了递，笑容不变：“就当庆祝你入职，别跟学长见外。
”就在这时，苏晓语口袋里的耳机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滋滋”的杂音里，
江辰的声音像淬了冰一样砸过来：他怎么知道你喜欢这张CD？是不是翻你朋友圈了？
还是问了你哪个同学？笑得一脸假惺惺，礼盒包装上有精品店的标签，
根本不是什么‘碰巧淘到’，分明是特意打听的！苏晓语指尖发凉，下意识又退了一步，
刚好撞到身后的人。“抱歉——”她回头，撞进一双沉得像深潭的眼睛里。是江辰。
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手里捏着个保温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看到林宇手里的礼盒，他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嘴上却只淡淡开口：“早。”“江辰哥？
”苏晓语愣了愣。林宇显然认识江辰，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江辰也在啊，好久不见。
”江辰没理他，视线落在苏晓语身上，语气平平：“你的早餐忘在我桌上了，给你带过来。
”说着把保温杯塞到她手里，杯壁温热，“热乎的，赶紧喝。”苏晓语握着保温杯，
耳朵里的耳机还在“直播”江辰的怒火：林宇这孙子，大学时就爱搞这套，假装贴心，
实则到处打听女生喜好，真让人恶心。他手里那礼盒绝对有问题，上次他追系花时，
就送过同款包装的东西，里面塞了情侣项链逼人家收下。电流声越来越响，
几乎要盖过江辰的声音。苏晓语能“听”出他在用力咬牙，下颌线绷得像根弦。
林宇的脸色不太好看了，把礼盒往苏晓语怀里又送了送：“晓语，
只是一张CD而已——”“她说了不收。”江辰突然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林学长刚回本市，可能不清楚，晓语从来不收异性的礼物，
免得误会。”林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斯文差点挂不住：“江辰，我跟晓语说话，
好像跟你没关系吧？”“有关系。”江辰往前站了半步，不动声色地把苏晓语挡在身后，
“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耳机里炸开一声怒喝，
几乎震得苏晓语耳朵疼：我的人，轮得到你在这献殷勤？滚！林宇的脸色彻底沉了，
捏着礼盒的手指泛白：“江辰，你别太过分。”“过分？”江辰扯了扯嘴角，眼神冷得像冰，
“比起某些人明知别人不喜欢你，还死缠烂打，我这算什么？”去年在南方，
他就是这么缠着那个女生，人家报警了才罢休，现在还敢来祸害晓语？再不走，
我就把他那些破事全抖出来！苏晓语听得心惊肉跳。江辰怎么知道林宇在南方的事？
他调查过林宇？正愣着，江辰突然转身，抓着她的手腕就往电梯口走：“走了，要迟到了。
”他的手很烫，力气也大，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苏晓语被他拉着往前走，
回头看见林宇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地盯着他们的背影，手里的礼盒被捏得变了形。进了电梯，
江辰才松开手，背过身去按楼层，耳根红得吓人。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空气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苏晓语看着他紧绷的背影，耳机里传来他略显急促的声音，
带着点后怕：吓死我了……幸好赶过来了……他刚才看晓语的眼神，
跟看猎物似的……明天开始，必须每天送她上下班，不能再给林宇机会。
苏晓语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她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江辰哥，
你……”“别理他。”江辰打断她，声音还有点硬，“那种人，离远点最好。”电梯门开了，
他率先走出去，脚步有点快。苏晓语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他今天穿的衬衫，
袖口磨得有点起毛了——还是去年她给他买的生日礼物。这人，对自己抠得要命，
对她却永远大方。一整天，林宇没再出现，但苏晓语总觉得不安。下午去茶水间接水时，
她刚戴上耳机，就听到江辰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他在你们部门楼下的咖啡厅坐着，
盯着你工位的方向看了半小时了！手里拿着手机，
好像在翻你的照片……他怎么会有你的照片？苏晓语端着水杯的手一抖，
热水溅出来烫到了手指。“嘶——”“怎么了？”身后传来江辰的声音。她回头，
看见江辰拿着个空杯子站在门口，眼神里全是担忧。他快步走过来，
抓过她的手就往冷水龙头下冲，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烫到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冰凉的水流过指尖，苏晓语却觉得心里更慌了。“江辰哥，”她抬头看他，声音有点发颤，
“林宇……他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江辰的动作顿了顿，没看她，只低声说：“别担心，
有我在。”耳机里，他的声音却在嘶吼，带着失控的恐惧：他就是不对劲！
他看晓语的眼神跟疯子一样！下午他跟人打电话，
说‘这次绝不会再失手’……他想干什么？！不行，我得想办法让他彻底滚蛋！
水流哗哗作响，掩盖了江辰没说出口的话。苏晓语看着他紧抿的嘴唇，突然觉得，
这个总是把她护在身后的“哥哥”，好像比她想象中，承担了更多她不知道的东西。
而那个看似斯文的林宇学长，像一颗埋在暗处的炸弹，让她后背发凉。
她下意识地往江辰身边靠了靠，轻声说：“江辰哥，晚上……你能陪我走一段吗？
”江辰的身体猛地一僵。耳机里，传来他瞬间拔高的、带着狂喜和坚定的声音：好！
我陪你！送你到家门口！不，我守在你家楼下！林宇敢来，我打断他的腿！
第四章：危险的邀约苏晓语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了很久，林宇发来的消息像块烙铁，
烫得她手心发慌。林宇学长：上次的事是我唐突了，想跟你道个歉。我在郊区有间画室，
平时没人去，很安静，带了点你喜欢的手冲咖啡，就当……赔罪？画室。郊区。没人去。
这几个词像针一样扎进苏晓语心里，
让她莫名想起江辰昨天在茶水间的“心声”——他画室在顶楼，
没有监控……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耳机，冰凉的机身贴着掌心，像是某种无声的提醒。
这几天林宇没再出现在公司楼下，但苏晓语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盯着。早上她去打印文件，
迎面撞见林宇从楼梯间走出来，手里拿着手机，屏幕对着她的方向，见她看过来，
慌忙按灭了屏幕，笑得不自然：“好巧啊晓语。”当时她没敢多想，现在想来，
后背瞬间爬满了冷汗。他在偷拍她？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阵电流声，
江辰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绷，像拉到极致的弓弦：他怎么敢约她去画室？！
郊区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最近的监控在三公里外！手冲咖啡？
他明明知道晓语喝手冲会心慌，故意的！去年那个女生就是被他骗去私人工作室，
回来后就休学了……他想故技重施？！苏晓语的呼吸猛地一滞。去年那个女生？
江辰说的是真的吗？她指尖颤抖着，几乎要握不住手机。拒绝的话就在嘴边，
可林宇紧接着又发来一条消息，附了张照片——画室的角落摆着一个眼熟的兔子玩偶，
是她大学时挂在书包上的，后来弄丢了。林宇学长：偶然翻到的，好像是你的？
带过来还给你。苏晓语的心脏沉了下去。那只兔子玩偶是她大三时丢的，
当时她急得找了好几天，江辰还陪她在学校广播站念了寻物启事。林宇怎么会有？
他什么时候捡的？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无数个疑问涌上来，
搅得她脑子发乱。“晓语，发什么呆呢？”隔壁工位的同事探过头，
“经理让你把设计稿送过去一趟。”“哦……好。”苏晓语慌忙收起手机，
起身时差点撞到椅子。她拿着设计稿往经理办公室走，路过技术部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