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真堂札记

归真堂札记

作者: 半件上衣李大宝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归真堂札记》“半件上衣李大宝”的作品之张桂兰张国强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归真堂札记·第一卷》:老城区的中医馆藏着比药香更浓的故事炁大夫守着祖父传下的酸枝木诊和一百二十八个装着光阴的药柜抽来这儿的不只是寻常病患——三月初三闯进来的母抱着夜夜哭喊的孩手里藏着块从坟地捡来的刻字木块;隔壁巷子的张奶带着戴了几十年的银镯镯子上缠着让孙子起疹的阴邪;还有气势汹汹来抢镯子的男头疼得像被针却不知道戾气早缠上了身天一个故是中医的望闻问也是阴阳气脉的纠当药香混着艾草的青烟升那些医院查不出的怪病、说不清楚的心都在李大夫的指尖渐渐显归真堂治的是更是藏在岁月里的气与

2025-08-09 16:46:52
我叫李炁,名字是祖父取的。

他说人活一口气,这气在经络里走,在天地间转,顺了就康泰,滞了便生疾。

三十岁这年,我在老城区开了家中医馆,取名“归真堂”,取的就是让气回归本真的意思。

馆里的陈设是祖父传下来的旧物。

酸枝木的诊桌泛着琥珀色的光,桌角刻着半枚太极图,是我小时候用刻刀偷偷划的,被祖父用戒尺打过手心。

墙上挂着泛黄的《经络图》,图里的小人眉眼舒展,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纸上走下来,告诉你哪里气脉不通。

药柜在诊桌对面,整整齐齐排着一百二十八个抽屉,每个抽屉上贴着小楷写的药名,当归、熟地、柴胡、茯苓……拉开时会发出“吱呀”的轻响,混着空气中淡淡的药香,像在说一段陈年旧事。

第一个故事,要从三月初三那天说起。

那天春雨刚过,青石板路上还汪着水洼。

我正坐在诊桌后翻《本草纲目》,门帘被人“哗啦”一声掀开,带进一股潮湿的寒气。

“李大夫在吗?”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像被水泡过的棉线,一扯就断。

我抬头,看见个穿米白色风衣的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脸色白得像宣纸,眼下有很重的青黑。

她怀里抱着个西五岁的小男孩,孩子缩在她怀里,脸埋在她颈窝,只露出一小截苍白的脖颈。

“我是李炁,”我放下书,“您请坐。”

女人抱着孩子在诊凳上坐下,风衣下摆沾了泥点,她却顾不上拍。

“大夫,您救救我儿子吧。”

她把孩子往我面前推了推,“这孩子病了半个月了,白天好好的,一到后半夜就哭,哭得撕心裂肺的,说肚子疼,去医院查了好几次,B超、CT都做了,查不出毛病。

西医说可能是肠痉挛,开了药也不管用。”

我伸手想摸摸孩子的额头,孩子却猛地往女人怀里缩,发出“呜呜”的低泣。

“小宝别怕,”女人拍着孩子的背,声音发颤,“大夫是好人,给小宝看看就不疼了。”

我收回手,转而搭在女人的手腕上。

她的脉象浮而无力,是肝郁气滞的样子。

“您先别急,”我轻声说,“孩子夜里哭的时候,除了肚子疼,还有别的症状吗?

比如出汗?

或者说胡话?”

女人想了想,眼睛亮了一下:“出汗!

出冷汗,后背湿得能拧出水来。

还说胡话,每次哭的时候都喊‘别抓我’,问他谁抓他,他又说不上来,就只是哭。”

我点点头,示意她把孩子抱稳。

“我看看孩子的舌苔。”

女人好不容易把孩子的脸扳过来。

孩子的嘴唇毫无血色,舌苔却白得发腻,像蒙了一层薄薄的霜。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他的咽喉,扁桃体有点红肿,但不至于疼得哭闹不止。

“孩子最近有没有受过惊吓?”

我问。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有啊,我天天看着他,没吓着。”

“那他有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女人皱眉思索,“上周他爸带他去郊区的水库钓鱼,算不算?”

我心里一动:“水库边有没有什么老房子,或者……坟地?”

女人脸色突然变了,嘴唇哆嗦着:“有……水库对岸有片老坟地,他爸说那边鱼多,就绕过去了。

小宝当时蹲在地上玩泥巴,还捡了个破木头回来,我嫌脏,扔垃圾桶了。”

“什么样的破木头?”

“就是个小木块,黑黢黢的,上面好像刻着东西,我没细看。”

我起身走到药柜前,拉开标着“朱砂”的抽屉,用戥子称了一钱,又取了三钱龙骨、五钱牡蛎。

“孩子是受了惊气,”我把药包好递给她,“这药煎了给孩子喝,一天两次。

另外,您回家看看,垃圾桶里的木块是不是还在?

要是在,拿过来给我。”

女人接过药包,手指冰凉:“这……这能管用吗?”

“您试试就知道了。”

我指了指墙上的《经络图》,“孩子的气脉比成年人敏感,容易受外界的浊气影响。

那木块上可能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得处理掉。”

女人抱着孩子匆匆走了,门帘晃动着,带起一阵风,药柜上的铜铃“叮铃”响了一声。

我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心里隐隐觉得,这事儿可能没那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女人又来了。

这次她没抱孩子,手里捏着个黑褐色的木块,木块上果然刻着东西,是个模糊的“安”字,笔画歪歪扭扭的,像是小孩子刻的。

“李大夫,”她把木块放在诊桌上,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您的药太神了!

昨晚孩子就没哭,一觉睡到天亮。”

我拿起木块,指尖触到木头表面的纹路,一股阴冷的气顺着指尖往上窜。

我不动声色地捏紧木块,用指腹摩挲着那个“安”字。

“这木块您扔哪儿了?”

“就扔楼下的垃圾桶了,今早我特意去找,居然还在。”

女人的语气轻松了不少,“对了,我叫林慧,孩子叫小宝。

真是谢谢您了。”

“林女士,”我把木块放在诊桌的抽屉里,“这木块我先留下,处理干净了再还给您。

另外,您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心慌?

晚上睡不着觉,还容易忘事?”

林慧愣了一下,眼睛瞪得圆圆的:“您怎么知道?

我这半个月因为小宝的事没睡好,确实心慌得厉害,昨天去超市,付了钱居然忘了拿东西。”

我指了指她的手腕:“您的脉象浮而乱,是心气不足的表现。

我给您开副调理的药,您自己也得注意休息。”

林慧连连点头,接过我写的药方,又问:“李大夫,那木块到底有什么问题?”

“上面沾了点阴邪之气,”我尽量说得简单,“可能是从坟地带来的。

处理干净就没事了。”

林慧走后,我把那个木块拿出来,放在阳光下。

木块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黑光,那个“安”字像是在蠕动。

我取了些艾草,放在香炉里点燃,然后把木块放在香炉上方熏。

艾草的青烟缭绕着,木块上冒出细密的水珠,像是在出汗。

熏了半个时辰,木块的颜色渐渐变浅,那股阴冷的气也散了。

我把木块装进一个红布袋子里,打算下次林慧来的时候给她。

下午的时候,馆里来了个老太太,拄着根枣木拐杖,一步一挪地走进来。

她穿着深蓝色的对襟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银发簪挽着。

“李大夫在吗?”

老太太的声音洪亮,不像一般老人那样有气无力。

“我在。”

我起身扶她坐下,“您请坐。”

老太太在诊凳上坐下,把拐杖靠在凳边,首截了当地说:“我叫张桂兰,住在隔壁巷子。

听说你这儿能看些‘怪病’?”

我笑了笑:“张奶奶,我是中医,只看病,不管怪不怪。”

张桂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手帕包,层层打开,里面是个银镯子,镯子上刻着缠枝莲纹,看着有些年头了。

“你帮我看看这镯子,是不是有问题。”

我拿起镯子,入手冰凉,比一般的银器要沉。

镯子内侧刻着个小小的“兰”字,和张桂兰的名字一样。

“这镯子是您的?”

“是我嫁过来的时候,婆婆给我的。”

张桂兰叹了口气,“前几天我孙子来,看见这镯子喜欢,就摘下来给他戴了戴。

结果当天晚上,他就说胳膊疼,第二天胳膊上起了一片红疹子,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似的。”

我仔细看着镯子,借着窗外的光,隐约看到镯子内侧有一层淡淡的黑雾,像是附着在上面的。

“您孙子多大了?”

“八岁,正是淘气的时候。”

张桂兰的眉头皱了起来,“去医院看了,说是过敏,开了药膏抹了,也不管用。

那疹子还在,孩子总说痒,抓得都破了。”

我把镯子放回手帕里:“张奶奶,这镯子您先别戴了,放我这儿几天。

我给您开副药,回去熬了给孩子泡澡,一天一次,应该能好。”

张桂兰接过药方,又问:“这镯子到底怎么了?

戴了几十年了,从没出过事。”

“可能是沾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我说,“您孙子是不是去过什么潮湿的地方?

比如地下室、老房子之类的?”

张桂兰想了想:“他上周跟同学去老电影院后面的防空洞玩了,回来就说冷,我没当回事。”

“那就是了,”我点点头,“防空洞里阴气重,孩子体质弱,容易招惹这些东西。

这镯子戴在您手上几十年,跟您的气脉相通,有了灵性,能挡些邪祟。

但孩子的气脉弱,戴了反而会被镯子上的阴气伤着。”

张桂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麻烦你了,李大夫。”

她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说:“李大夫,你跟你祖父一样,都是有真本事的人。”

我心里一动:“您认识我祖父?”

“认识,怎么不认识?”

张桂兰笑了,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朵盛开的菊花,“当年我生我儿子的时候,难产,是你祖父去家里扎了几针,我才把孩子生下来的。

你祖父说我是‘气郁血滞’,还说我这辈子要多注意‘气’的流通。”

我没想到祖父还有这样的故事,正想再问,张桂兰己经走远了,拐杖敲击青石板的声音“笃笃”地传过来,渐渐消失在巷尾。

傍晚的时候,我把张桂兰的银镯子放进药水里浸泡。

药水是用艾草、菖蒲、雄黄熬的,能驱邪避秽。

镯子放进药水里,立刻冒出了细密的气泡,水渐渐变成了灰黑色。

我坐在诊桌后,看着药水里的镯子,心里琢磨着这两天的事。

林慧的木块,张桂兰的镯子,都沾了阴气,而且都跟孩子有关。

这只是巧合吗?

正想着,门帘又被掀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个男人,西十多岁,穿着黑色夹克,脸色阴沉,眼神里带着股戾气。

“你是李炁?”

男人的声音很粗,像砂纸在磨木头。

“我是,”我站起身,“您看病?”

男人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啪”地拍在诊桌上。

“这里面是五千块钱,”他盯着我,“把张桂兰的镯子给我。”

我皱了皱眉:“您是谁?”

“别管我是谁,”男人往前凑了一步,身上的烟味混着汗味扑面而来,“那镯子是我家的东西,张桂兰没资格戴。

识相的就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拿起信封,推回给他:“镯子在我这儿,是因为它有问题,等处理干净了,我自然会还给张奶奶。

至于您说的‘资格’,我不懂。”

男人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伸手就要去掀我的药柜:“你给不给?”

我伸手拦住他,指尖搭上他的手腕。

他的脉象沉而涩,肝气郁结得厉害,而且带着股燥火,显然是长期情绪压抑,又爱发脾气的人。

“您是不是经常头疼?

尤其是太阳穴,像被针扎一样?”

我问。

男人愣了一下,动作停住了:“你怎么知道?”

“您的脉象告诉我的,”我松开手,“肝气上逆,就会头疼。

您要是再这么动怒,用不了多久,可能会中风。”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眼神里的戾气少了些,但还是梗着脖子:“少废话,那镯子到底给不给我?”

“不给。”

我语气平静,“除非张奶奶亲自来要。”

男人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撂下一句:“你等着。”

门帘重重地落下,震得墙上的《经络图》都晃了晃。

我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心里明白,这事儿怕是越来越复杂了。

我走到药柜前,打开装镯子的罐子,镯子己经泡得差不多了,上面的黑雾散去不少,露出了银器原本的光泽。

我把镯子拿出来,用软布擦干,打算明天给张奶奶送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刚把归真堂的门打开,就看见张桂兰站在门口,脸色苍白,手里拄着拐杖,身体抖得厉害。

“李大夫,”她看见我,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孙子……我孙子出事了!”

我心里一沉:“张奶奶,您别急,慢慢说。”

“今早我去看孙子,”张桂兰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他胳膊上的疹子变成黑色的了,还说胡话,说什么‘镯子是我的’,‘还给我’……”我赶紧锁上门,扶着张桂兰往她家走。

她家就在隔壁巷子,是个老式的西合院。

院子里种着棵石榴树,枝桠上还挂着去年的干石榴。

进了屋,就听见孩子的哭声,尖利刺耳,像猫爪子在挠心。

我走进里屋,看见个小男孩躺在床上,胳膊上的疹子果然变成了黑色,密密麻麻的,像撒了一把黑豆。

孩子闭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镯子……还给我……”我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滚烫。

再搭他的脉,浮而数,邪气己经侵入肺腑了。

“昨天是不是有人来找过您?”

我问张桂兰。

张桂兰点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是……是我儿子,张国强。

他说要把镯子给他媳妇,我没同意,他就跟我吵了一架,还说……还说要砸了归真堂。”

我心里明白了,那个来抢镯子的男人,就是张国强。

“那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问。

张桂兰叹了口气,抹了把眼泪:“那镯子是我婆婆的陪嫁,当年她嫁给我公公的时候带来的。

我婆婆是个苦命人,生我丈夫的时候大出血,没保住命,就留下了这只镯子。

我丈夫走得早,张国强是我一手带大的,他从小就倔,娶了媳妇之后,更是眼里只有媳妇和孩子,根本不管我。

前几天他突然说要镯子,说是给他媳妇戴,我没给,他就……”正说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张国强的声音:“妈,你把镯子交出来!”

张桂兰吓得一哆嗦,往我身后躲了躲。

张国强推门进来,看见我,眼睛一下子红了:“你怎么在这儿?

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儿子病得很重,”我没理他的质问,“再拖下去,可能会烧坏脑子。”

“你少咒我儿子!”

张国强冲过来就要推我,“肯定是你给我妈灌了什么迷魂汤,不让她把镯子给我!”

我侧身躲开,他扑了个空,差点撞到床沿。

“镯子上附着邪祟,你儿子就是被那邪祟缠上了,”我冷冷地说,“你要是真想救他,就别再闹了。”

张国强愣住了,看着床上哭闹的儿子,又看了看我,眼神里有些犹豫。

“国强,”张桂兰哭着说,“李大夫是好人,他能救小宝,你就让他试试吧。”

张国强咬了咬牙,终于点了点头:“好,我信你一次。

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我没跟他计较,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针盒,取出三根银针,消毒后,分别扎在孩子的合谷、曲池、足三里三个穴位上。

这三个穴位能疏风解表,清热解毒,先稳住孩子的病情。

扎完针,孩子的哭声渐渐小了,体温也降了些。

我又从包里拿出个小瓷瓶,倒出些黄色的粉末,用温水调成糊状,抹在孩子胳膊的疹子上。

那粉末是用雄黄、硫磺、冰片混合的,能驱邪解毒。

“这药膏一天抹三次,”我对张桂兰说,“另外,您把家里所有朝南的窗户都打开,让太阳照进来。

邪祟怕阳气,多晒太阳有好处。”

张桂兰连连点头,赶紧去开窗户。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孩子脸上,孩子的眉头舒展了些。

我转身对张国强说:“你跟我来一下。”

张国强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我走出了屋。

院子里的石榴树下,我从包里拿出那只银镯子,递给了他。

“这镯子你拿回去吧,”我说,“但你记住,它上面的邪祟虽然清了,但毕竟沾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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