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替身之殇苏晚当了三年替身,离婚当天查出癌症晚期。她捏着诊断书净身出户,
却在飞机失事时被首富家族救起。“大小姐终于找到了!”四个哥哥将钻戒戴满她手指。
半年后财经头条直播拍卖会,
顾承泽盯着VIP包厢瞳孔地震——那个被他弃如敝履的前妻正慵懒举牌:“十亿,
买顾氏破产。”他红着眼闯进包厢:“晚晚,
你听我解释...”苏晚晃着红酒杯轻笑:“顾总认错人了。”当晚顾氏股票暴跌时,
她接到陌生来电:“当年救我的女孩...一直是你对不对?
”苏晚抚过孕肚挑眉:“是又怎样?葬礼请柬要寄你一份吗?”冰冷,粘稠,
带着一股子消毒水都压不住的铁锈味儿。暴雨疯了似的抽打着落地窗,
将窗外城市的光污染揉碎成一片混沌的霓虹。顶楼公寓的奢华被这狂乱的雨衬得格外死寂。
苏晚站在客厅中央,脚边是一只半旧的行李箱,孤零零地敞着口,里面只胡乱塞了几件衣服。
空气里凝滞着一种昂贵香氛也掩盖不了的腐朽气息。对面,
顾承泽陷在宽大的意大利真皮沙发里,长腿交叠,指尖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
灰白的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他过分英俊却也过分冷硬的轮廓。他的眼神落在苏晚身上,
像在打量一件失了价值的旧物,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签了吧。”男人的声音低沉平稳,
穿透雨声砸过来,没有温度,“这套公寓,还有城西那套别墅,都归你。车库里那几辆车,
随你挑。”一份装帧精美的离婚协议被随意地推到了冰冷的玻璃茶几边缘,
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纸张簇新,散发着油墨味,像一张华丽的死亡通知书。
苏晚的目光从协议上那串足以让人心跳加速的数字上掠过,没有停留。她看着顾承泽,
看着这个她小心翼翼爱了三年、也当了三年影子的男人。三年里,
她学着模仿另一个女人的喜好,穿她喜欢的白裙子,留她那样的黑长直发,
喷她钟爱的茉莉香水。她像个拙劣的演员,在别人的剧本里耗尽了自己的喜怒哀乐。
指尖掐进掌心,带来一点尖锐的刺痛,让她不至于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冰冷里彻底沉没。
“顾承泽,”她的声音有些哑,像被砂纸磨过,却异常清晰,“你当初娶我,
真的……只是为了这张脸像她?”男人的视线终于在她脸上聚焦了一瞬。
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里,映出她苍白的面容。这张脸,确实有六七分像林薇,
那个他心尖上的白月光。他的目光在她眉眼间停留片刻,像是在确认一件赝品的瑕疵,
随即又漠然地移开,投向窗外肆虐的雨幕。“是。”一个单音,利落得如同淬了冰的刀子,
精准地剖开了她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他甚至吝啬于多说一个字。
那点尖锐的刺痛瞬间蔓延开,顺着四肢百骸冻结了血液。苏晚扯了扯嘴角,
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她没再看那份协议,也没再看那个男人。她弯腰,
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动作有些迟缓,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拉链合拢的声音,
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钱,车,房子……”她直起身,脊背挺得笔直,
像一株在寒风中不肯折腰的芦苇,“我苏晚,不稀罕。”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掷地有声。
顾承泽抽烟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烟雾后的眉头似乎蹙起一个极淡的褶皱,
像平静水面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旋即又恢复了漠然。他看着苏晚拖着那个单薄的箱子,
一步步走向玄关。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孤寂的回响。“砰!
”沉重的防盗门在她身后关上,隔绝了那个金丝笼,
也彻底隔绝了她过去三年卑微如尘的生命。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
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冰冷的雨水瞬间包裹了她。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地砸在脸上、身上,
单薄的衣衫顷刻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寒意刺骨。她拖着箱子,
漫无目的地走进这片白茫茫的雨幕里,像一艘被遗弃在怒海中的小船。
车流在她身边呼啸而过,溅起浑浊的水花。路人行色匆匆,
没人向这个浑身湿透、失魂落魄的女人投来多余的一瞥。世界冷漠得可怕。脸上湿漉漉一片,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腿沉重得像灌了铅。视线模糊,
肺部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出撕心裂肺的剧痛和无法抑制的呛咳。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咳得弯下腰,喉咙里泛起浓重的腥甜。咳了好一阵,才勉强止住,
掌心赫然多了一抹刺目的鲜红。那抹红,在灰暗的雨水中,像一朵骤然绽放的死亡之花。
她抬起头,视线正好撞上路对面那家大型医院刺目的红十字标志。雨水冲刷着玻璃幕墙,
那标志仿佛也在淌血。一股巨大的、冰凉的恐惧感攫住了她,比这倾盆的冷雨更让人绝望。
她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一步一步,艰难地挪进了医院。挂号,等待。
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令人窒息。诊室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色凝重,
手指点着CT片上那片狰狞的、如同墨渍般晕开的阴影,嘴唇开合着,
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苏晚的耳膜和心脏。
“……晚期……扩散……生存期……可能只有……”后面的话变成了一片模糊的嗡鸣。
世界瞬间失重,旋转,然后彻底崩塌。她手里那张薄薄的诊断书,重逾千斤,
纸张边缘被她无意识攥得死紧,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癌症晚期。净身出户。暴雨倾盆。
真是……讽刺到极点的落幕。2 绝境重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大楼的。
雨水再次将她吞噬。这一次,寒意已经钻进了骨头缝里。她站在街边,
雨水顺着发梢、脸颊不断淌下。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航空公司发来的航班提醒。
一张去往南方某个温暖海滨小城的机票,那是她很久以前就想去的地方,
一个关于“以后”的模糊憧憬。“以后”……她还有“以后”吗?苏晚仰起头,
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脸颊。那张薄薄的诊断书,在她指尖微微颤抖。她看着它,
看着上面残酷的宣判。然后,她慢慢地,一点点地,将它撕碎。碎片混着雨水,被风卷着,
消失在灰蒙蒙的天地间。连同她最后一点残存的幻想和软弱。她拦下一辆出租车,
报出了机场的名字。声音平静得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在耳畔持续低吼,
如同困兽。机舱内,灯光调暗,营造出一种虚假的宁静。苏晚蜷缩在经济舱靠窗的位置,
头抵着冰冷的舷窗。窗外是翻滚的、深不可测的云海,在稀薄的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铅灰色。
飞机似乎正穿过一片强气流,机身时不时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颠簸。胃里翻江倒海,
癌症带来的剧痛和化疗药物残留的副作用交织在一起,啃噬着她的神经。冷汗浸湿了额发,
粘腻地贴在皮肤上。她闭上眼,试图捕捉一丝睡意,
但那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越收越紧。
就在意识即将沉入一片混沌的黑暗时——“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猛地炸开!
整个机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又狠狠掼向一边!
刺耳的金属扭曲声、玻璃爆裂声、还有乘客们瞬间爆发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苏晚的身体被巨大的惯性狠狠甩向舷窗,
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塑料窗框上,眼前瞬间爆开一片刺目的金星。剧痛让她有一刹那的清醒。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透过布满蛛网般裂痕的舷窗,看到外面不再是云海,
而是急速旋转、下坠的黑暗!氧气面罩“唰”地掉落在眼前。警报灯疯狂闪烁,
红光将一张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映照得如同鬼魅。
们先生们……紧急迫降……保持……”广播里机长急促的声音被一声更剧烈的爆炸彻底吞没!
天旋地转!巨大的失重感攫住了她,五脏六腑都像是要被生生扯出喉咙!
冰冷的狂风从破裂的舷窗灌入,带着死亡的呼啸。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头顶。
在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前的最后一秒,她仿佛看见顾承泽那张冷漠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
也好……解脱了。3 失忆之谜冰冷的,无边无际的黑暗,像粘稠的墨汁,包裹着她,
沉溺着她。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一点微弱的光感刺破了这浓稠的黑暗。
随之而来的,是尖锐的、持续不断的耳鸣,像无数根钢针扎进脑髓。然后是痛,
无处不在的痛。骨头像是被拆开又胡乱拼凑回去,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
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火烧火燎。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模糊一片,
只有大片晃动的、刺眼的白光。鼻端萦绕着浓烈到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混合着一种陌生的、清冽的木质冷香。“醒了!她醒了!
”一个年轻女孩激动的声音带着哭腔,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传来,模糊不清。“快!
叫医生!通知先生和少爷们!”另一个沉稳些的女声立刻响起,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苏晚努力聚焦视线。头顶是无影灯惨白的光晕,
周围是各种闪着指示灯的仪器。她躺在一张极其宽大柔软的床上,
身上盖着轻软如云的羽绒被。视线缓缓移动,触目所及是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郁郁葱葱、修剪得一丝不苟的热带植物和波光粼粼的私人泳池。
房间的装修是极致的简约奢华,每一件摆设都透着低调的昂贵。这绝不是医院病房。
更像是……某个顶级富豪的私人疗养室。她是谁?她在哪?苏晚张了张嘴,想说话,
却只发出一声嘶哑难听的气音。更让她惊恐的是,大脑里一片空白。关于自己是谁,
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在这里……所有的记忆,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粗暴地抹去,
只留下大片令人心慌的、刺眼的空白。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心脏。
门被猛地推开。几个穿着白大褂、神情严肃的医生快步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几个穿着统一制服、面容姣好的护士。他们迅速围到床边,各种仪器探了过来,
动作专业而轻柔。“小姐,您感觉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为首的医生声音温和,
用流利的华语问道。苏晚茫然地看着他们,眼神空洞。她试图回想,
试图抓住脑海中哪怕一丝浮光掠影,但回应她的只有尖锐的头痛和更深的茫然。
“我……”她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是谁?”医生和护士们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紧接着,
四个身材高大、气场惊人的年轻男人,几乎是同时出现在门口,
将宽敞的门框都衬得有些狭窄。为首的男人约莫三十出头,穿着剪裁完美的铁灰色高定西装,
面容英俊至极,眉眼间却凝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和此刻毫不掩饰的焦灼。
他的视线精准地锁定了床上苍白脆弱的苏晚,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眸里,
瞬间翻涌起失而复得的巨大狂喜、浓烈的心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的痛楚。“晚晚!
”他几步跨到床边,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颤抖,仿佛怕惊碎了眼前的幻梦。
他身后三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也立刻围了上来,神情激动。“大哥!真是晚晚!
”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衬衫、桃花眼潋滟的男人激动地喊,想伸手碰碰苏晚,
又怕唐突了似的缩回去,眼眶瞬间红了。“小妹……你吓死我们了!
”另一个气质沉稳、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声音也有些哽咽,镜片后的目光充满疼惜。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最后一个穿着黑色机车夹克、轮廓冷硬的男人,
声音带着压抑的粗粝,他紧紧盯着苏晚,像是要确认她每一寸都是完好的。
苏晚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和亲昵的称呼弄得更加茫然无措。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警惕地看着这四个气势迫人、情绪激动的陌生男人,眼神里充满了小兽般的惊惶和防备。
“你们……是谁?”她小声地问,声音细弱蚊蚋,带着浓重的困惑和不安。
四个男人的动作和声音,瞬间凝固了。为首的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
脸上的狂喜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苍白。
他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苏晚那双写满陌生和惊恐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熟悉的光,
哪怕是一丁点伪装的痕迹。然而,没有。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只有纯粹的、对陌生人的防备。
“晚晚?”他试探性地又叫了一声,声音比刚才更轻,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希冀,
“我是大哥,苏聿深。你不记得了?”苏晚茫然地摇头,眼神更加困惑,
甚至带上了一丝害怕。她求助般地看向旁边的医生。戴着金丝眼镜的二哥苏聿珩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转向医生,声音竭力保持平稳:“李主任,这……”李主任面色凝重,
立刻上前一步,专业地解释:“苏总,几位少爷,初步检查,大小姐的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
肋骨骨裂,最严重的是头部遭受剧烈撞击导致的脑震荡和……创伤性失忆。
记忆缺失的范围和持续时间,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和评估。
”“失忆……”穿着粉色衬衫的三哥苏聿辰喃喃重复,桃花眼里溢满心疼,
看着苏晚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蜷缩着,他放柔了声音,“小妹不怕,我是三哥。
不记得没关系,慢慢来,哥哥们都在。”机车夹克的四哥苏聿骁抿紧了唇,
线条冷硬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紧紧盯着苏晚的眼睛,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苏聿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的巨浪已被强行压下,
只剩下不容置疑的坚定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守护欲。他俯下身,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额头包扎的纱布,
用指腹极其温柔地蹭掉她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一滴泪珠。“晚晚,别怕。”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磐石般的稳定力量,“我是大哥。这里是我们的家。你叫苏晚,
是我们苏家唯一的、失散了二十年的掌上明珠。你回家了。”他顿了顿,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从今往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再伤害你。哥哥们发誓。”家?哥哥?
掌上明珠?这些词语如同天方夜谭,砸在苏晚一片空白的心湖上,激不起半点熟悉的涟漪,
只有更深的茫然。但男人眼中那浓烈到化不开的疼惜和坚定,像一道微弱却温暖的光,
穿透了她冰封的恐惧。她看着他,看着围在床边这三个同样流露出深切担忧和爱护的男人,
紧绷的身体,在一种本能的安全感驱使下,极其细微地、试探性地放松了一点点。
苏聿深捕捉到了她这细微的变化,眼底闪过一丝欣慰。他直起身,
对李主任沉声道:“不惜一切代价,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团队,让晚晚恢复。
记忆可以慢慢找,人必须安然无恙。”“是,大少爷!”李主任立刻躬身应下。
4 宠爱无边接下来的日子,对苏晚而言,如同置身于一个华丽而陌生的梦境。
她住在庄园深处一栋独立的、宛如宫殿般的白色别墅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她的身体在苏家不计成本的精心调养下,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最顶级的医疗团队二十四小时待命,各种名贵药材和营养品流水般送进来。而她的四个哥哥,
更是将“宠妹狂魔”四个字诠释到了极致。大哥苏聿深,苏氏财团的掌舵人,
全球财经杂志封面的常客,在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面阎王”。可在苏晚面前,
他仿佛换了个人。无论多重要的会议,只要苏晚一个电话,
或者仅仅是李管家汇报一句“大小姐似乎胃口不太好”,他都能立刻中断,亲自赶回来。
他会笨拙地学着削水果,哪怕削得坑坑洼洼;会耐心地陪她在花园里散步,
听她讲那些她自己都觉得幼稚无聊的、关于失忆后重新认识世界的困惑。“大哥,
那个会飞的、有翅膀的大鸟是什么?”苏晚指着窗外盘旋的海鸥问。
苏聿深放下手中价值数亿的并购案文件,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手指望去,
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那是海鸥,晚晚。喜欢的话,明天让管家在露台多放些面包屑,
它们会飞过来吃。”他抬手,极其自然地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三哥苏聿辰,国际顶流巨星,
粉丝遍布全球,一张签名照能炒到天价。他推掉了整整半年的通告,就为了陪在苏晚身边。
他带她看自己珍藏的绝版电影,给她讲娱乐圈的八卦趣闻,
用他那把被无数乐评人誉为“被上帝吻过”的嗓子给她唱摇篮曲。他热衷于打扮她,
各大顶奢品牌的最新款成衣、高定礼服、限量包包,像不要钱一样往她衣帽间里送。
最夸张的一次,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颗足有鸽子蛋大小、纯净无瑕的粉钻,
献宝似的捧到苏晚面前。“小妹,看!像不像你眼睛的颜色?纯净又漂亮!
三哥给你镶个戒指好不好?”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苏晚看着那颗价值连城的粉钻,有些手足无措:“太……太贵重了,三哥。”“贵什么?
”苏聿辰不由分说地把钻石塞进她手心,笑嘻嘻地,“配我们苏家的小公主,刚刚好!
三哥赚钱就是给你花的!”他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里面是一枚设计极其精巧的蝴蝶胸针,“先戴这个玩,粉钻戒指过几天就送来!
”二哥苏聿珩,享誉国际的顶尖脑外科权威,平时不是在手术室就是在实验室,
时间精确到秒。可自从苏晚回来,他的实验室几乎搬到了她的别墅。
他亲自监测她脑部恢复的每一个细微数据,
用最温柔耐心的语气给她讲解失忆的原理和恢复的可能性,
一点点帮她重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框架。
他送她的礼物往往别出心裁——一本珍贵的古籍善本,
一个用稀有陨石制作的、能稳定磁场帮助安眠的摆件,
或者是他亲手制作的、标注了各种神经元的精美大脑模型。他推了推金丝眼镜,
温润如玉:“晚晚,知识是永远不会背叛你的财富。慢慢看,不懂随时问二哥。
”四哥苏聿骁,身份神秘,行踪不定,据说在某个特殊领域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每次出现都像一阵风,带着硝烟和冷铁的气息。
吹毛断发的古董匕首;一个能抵挡小口径子弹的定制手包;还有一枚小巧精致的定位报警器,
直接嵌入了一条低调奢华的手链里。“戴着,”他言简意赅,冷硬的面部线条在面对苏晚时,
会努力软化几分,但语气依旧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式,“遇到任何麻烦,按这里。
”他指了指手链上一个不起眼的凸起,“四哥立刻到。”他看向苏晚的眼神,
是毫不掩饰的守护和一种近乎野蛮的占有欲,仿佛谁敢动他妹妹一根头发,
他就会让那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失忆的苏晚,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
带着纯然的空白和一点点小心翼翼的试探,重新认识着这个世界。
而哥哥们汹涌澎湃、毫无保留的宠爱,就是她唯一感知到的、温暖而安全的底色。
她不再是最初那个惊惶不安的小兽,她开始像一朵被精心浇灌的玫瑰,在奢华的温室里,
舒展枝叶,重新焕发出明艳的光彩。只是,每当夜深人静,她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望着外面无垠的星空和深沉的大海时,心头总会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空茫。
仿佛灵魂深处缺失了很重要的一块。偶尔一些模糊的碎片会闯入梦境——冰冷的雨,
绝望的咳嗽,一张模糊的、冷漠的男人的脸……但这些碎片太过零散,如同指尖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