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念觉得，自己今天可能要被饿死了。
不是夸张，是真的饿到眼冒金星，连走路都想顺拐——主要是他忘了正常走路该先迈哪条腿，左腿试试，右腿试试，最后变成了同手同脚，像只刚学走路的大闸蟹。
“咕噜……”肚子又叫了，声音大得能吓跑村口老王家那只总啄他裤腿的芦花鸡。
陈无念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有点迷茫。
饿了，该找吃的。
这个道理他懂，但问题是——他忘了该去哪找。
是去李婶家讨个窝窝头？
还是去河里摸两条鱼？
或者……爬上村口那棵老槐树，摘几个没熟的涩果子？
念头刚冒出来，就像水里的泡泡一样碎了。
他站在原地，阳光晒得后脑勺发烫，脑子里空空如也，只剩一个字：饿。
忘忧镇的人都说，这陈无念是个天生的“没心没肺”。
三岁学说话，学了半年只会喊“饿”和“娘”，偏偏他还是个孤儿，“娘”这个词喊给谁听都不知道；五岁学写字，笔握不稳不说，写一个字忘一个字，最后作业本上画满了圈圈，据说是他觉得“圈圈比字好写”；十岁那年被安排去镇上的铁匠铺当学徒，第一天就把铁锤扔炉子里了，理由是“看它有点热，想给它降降温”。
久而久之，没人敢再管他，全靠镇上的人你一口我一口接济着，才勉强活过了十二岁。
“唉……”陈无念叹了口气，决定随便找个方向走，走到哪算哪，说不定走着走着就想起哪有吃的了。
刚挪了两步，后颈突然一凉，一个粗嘎的声音炸响：“小崽子，站住！”
陈无念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跑，结果忘了怎么迈腿，“啪”地摔了个狗啃泥。
他抬头，看见三个穿着破烂皮甲的汉子，手里拎着锈迹斑斑的钢刀，脸上横肉乱颤，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是山贼！
忘忧镇外的黑风山有山贼，这事儿陈无念知道——但他又忘了。
首到此刻看见这三把闪着寒光的刀，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哦，山贼是会抢东西的。
可他身上……陈无念摸了摸口袋，掏出来半块昨天李婶给的、己经硬得能硌掉牙的麦饼。
为首的山贼是个独眼龙，看见那半块麦饼，喉咙里发出“嗤”的一声笑：“妈的，真是个穷鬼！”
另一个瘦高个山贼踹了踹陈无念的腿：“起来！
跟我们走！
你娘没教过你，见了爷们该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陈无念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眨了眨眼：“我没有娘。”
独眼龙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随即恼羞成怒：“少他妈废话！
没钱？
那就跟我们回山，给大王当小厮！”
说着，他伸手就要抓陈无念的胳膊。
就在这时，陈无念的视线突然被独眼龙头顶的东西吸引了。
那是一团……红彤彤的光？
像镇上铁匠铺烧红的铁块，又像过年时挂的红灯笼，裹着一股热腾腾的气，还在微微跳动。
光团里好像有无数个小虫子在爬，仔细一看，又像是无数个“钱”字在滚来滚去。
这东西……他好像从小就能看见。
比如镇上的王秀才，头顶总飘着个金色的小卷轴，卷轴上写着“功名”两个字，每次他背书时，那卷轴就亮一点，被先生骂了，就暗一点。
再比如隔壁的张寡妇，头顶缠着个滴血的锁链，锁链上挂着“渣男”两个字，每次看见镇上的李西郎经过，锁链就会“哗啦啦”响。
陈无念一首以为，这是每个人都有的东西，就像鼻子眼睛一样平常，首到有一次他问李婶：“你头顶那个‘孩子’的光团，今天好像大了点？”
李婶当时吓得手里的锅铲都掉了，第二天就请了道士来给他“驱邪”。
从那以后，他就知道，这光团不能说。
但现在，独眼龙抓过来的手，离那团红光越来越近了。
那红光里的“钱”字，滚得越来越快，像要炸开来一样。
“饿……”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不是肚子饿，是一种……很奇怪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空虚，好像那团红光里，有他此刻最需要的东西。
就在独眼龙的手碰到他胳膊的瞬间，陈无念下意识地、像扑向食物一样，朝着那团红光撞了过去！
“砰！”
他整个人撞进了独眼龙怀里。
没有想象中的坚硬，反而像撞进了一团温热的棉花里。
紧接着，那团红彤彤的光，像找到了出口的水流，“嗖”地一下钻进了他的眉心！
“呃啊——！”
独眼龙突然发出一声怪叫，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猛地后退三步，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
他捂着脑袋，脸色惨白，眼神里满是迷茫，嘴里喃喃自语：“钱……钱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抢钱？”
旁边的两个山贼懵了：“大哥？
你咋了？”
独眼龙不理他们，突然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刀，小心翼翼地擦了擦上面的泥，然后塞回瘦高个手里，一本正经地说：“二弟，这刀太锋利，别伤着人。
咱们是好人，不能干抢东西的事儿。”
瘦高个：“？？？”
另一个矮胖子山贼急了：“大哥你疯了！
这小崽子有问题！”
他举着刀就朝陈无念砍过来，嘴里吼着：“敢害我大哥，我劈了你！”
陈无念还没从刚才的感觉里回过神来。
那团红光钻进脑子里后，暖暖的，很舒服，像是饿了三天突然喝到一碗热粥，浑身的骨头缝都透着舒坦。
而且……他好像突然知道怎么开锁了？
还知道黑风山后山有个山洞，里面藏着这三个山贼攒了半年的铜钱？
这感觉真奇妙。
眼看刀就要劈到脸上，陈无念眼睛都没眨，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往旁边一歪——动作流畅得不像他自己，倒像是镇上最灵活的猴戏班子里的猴子。
“咔嚓！”
刀劈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矮胖子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小子能躲开，骂了句“邪门”，又要挥刀。
就在这时，他头顶突然也冒出一团红光，比独眼龙的那团小一点，里面滚着的是“砍死他”三个字。
陈无念看着那团光，肚子里又传来一阵熟悉的空虚感。
刚才那一口……没吃饱。
他眼睛一亮，不等矮胖子第二刀劈下来，又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精准地撞向那团红光！
“嗷！”
矮胖子也怪叫一声，手里的刀“哐当”落地，抱着脑袋蹲下来，眼泪汪汪地看着陈无念：“小兄弟，我刚才是不是想砍你？
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暴躁……其实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有点阴影，你别往心里去啊……”瘦高个：“？？？”
他看看突然变成“良民”的大哥，又看看突然开始“道歉”的三弟，再看看一脸无辜、甚至有点意犹未尽的陈无念，手里的刀“哐当”也掉了。
这俩大哥……怕不是中了什么邪术？
陈无念摸了摸肚子，好像……还是有点饿。
他抬起头，看向最后那个没被“撞”过的瘦高个山贼。
瘦高个对上陈无念的视线，那眼神清澈又无辜，像只刚断奶的小狗……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后脖颈子发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你……你别过来！”
瘦高个往后退了两步，声音都在抖，“我告诉你，我……我爹是黑风山大王的表舅的邻居！
你敢动我，我让我爹……不是，我让大王扒了你的皮！”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头顶上冒出一团淡红色的光，里面飘着“跑”和“爹”两个字，还有点“大王好可怕”的碎碎念。
陈无念看着那团光，觉得好像没刚才两团好吃，但聊胜于无。
他往前迈了一步。
瘦高个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边跑一边喊：“大哥！
三弟！
你们清醒点啊！
这小子是个妖怪！”
跑出去没两步，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啪叽”摔了个结结实实，门牙都磕掉了一颗。
他趴在地上，突然愣住了，然后抱着膝盖开始哭：“呜呜呜我想我娘了……我不该当山贼的，我娘说让我在家种红薯……”陈无念：“……”他站在原地，看着三个突然变得“画风突变”的山贼，摸了摸还有点空的肚子，有点困惑。
他们……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被我饿到的样子吓到了？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人喊：“前面是不是有山贼？！”
陈无念抬头一看，只见一群穿着统一服饰、背着剑的人骑着马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个穿着白裙的少女，腰悬长剑，眉目清冷，一看就不好惹。
那少女勒住马，看到地上哭哭啼啼的三个山贼，又看了看站在中间、一脸茫然的陈无念，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你干的？”
她问陈无念，声音像碎冰撞玉。
陈无念想了想，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他们刚才想抢我，然后……就这样了。”
少女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眼神一凝，看向他的头顶——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而她自己的头顶，此刻正飘着一团银白色的光，里面写着三个大字：斩妖邪少女瞳孔微缩。
整个修仙界，只有“执念宗”的弟子能看见他人的“执念光团”。
而眼前这小子，不仅能让三个山贼瞬间“改邪归正”，自己头顶还没有任何执念光团……这是什么怪物？
少女握紧了腰间的剑柄，冷声说道：“跟我走一趟。”
陈无念眨了眨眼：“去哪？
有吃的吗？”
少女：“……”她突然觉得，这小子可能不止是怪物，还是个……吃货？
不是夸张，是真的饿到眼冒金星，连走路都想顺拐——主要是他忘了正常走路该先迈哪条腿，左腿试试，右腿试试，最后变成了同手同脚，像只刚学走路的大闸蟹。
“咕噜……”肚子又叫了，声音大得能吓跑村口老王家那只总啄他裤腿的芦花鸡。
陈无念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有点迷茫。
饿了，该找吃的。
这个道理他懂，但问题是——他忘了该去哪找。
是去李婶家讨个窝窝头？
还是去河里摸两条鱼？
或者……爬上村口那棵老槐树，摘几个没熟的涩果子？
念头刚冒出来，就像水里的泡泡一样碎了。
他站在原地，阳光晒得后脑勺发烫，脑子里空空如也，只剩一个字：饿。
忘忧镇的人都说，这陈无念是个天生的“没心没肺”。
三岁学说话，学了半年只会喊“饿”和“娘”，偏偏他还是个孤儿，“娘”这个词喊给谁听都不知道；五岁学写字，笔握不稳不说，写一个字忘一个字，最后作业本上画满了圈圈，据说是他觉得“圈圈比字好写”；十岁那年被安排去镇上的铁匠铺当学徒，第一天就把铁锤扔炉子里了，理由是“看它有点热，想给它降降温”。
久而久之，没人敢再管他，全靠镇上的人你一口我一口接济着，才勉强活过了十二岁。
“唉……”陈无念叹了口气，决定随便找个方向走，走到哪算哪，说不定走着走着就想起哪有吃的了。
刚挪了两步，后颈突然一凉，一个粗嘎的声音炸响：“小崽子，站住！”
陈无念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跑，结果忘了怎么迈腿，“啪”地摔了个狗啃泥。
他抬头，看见三个穿着破烂皮甲的汉子，手里拎着锈迹斑斑的钢刀，脸上横肉乱颤，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是山贼！
忘忧镇外的黑风山有山贼，这事儿陈无念知道——但他又忘了。
首到此刻看见这三把闪着寒光的刀，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哦，山贼是会抢东西的。
可他身上……陈无念摸了摸口袋，掏出来半块昨天李婶给的、己经硬得能硌掉牙的麦饼。
为首的山贼是个独眼龙，看见那半块麦饼，喉咙里发出“嗤”的一声笑：“妈的，真是个穷鬼！”
另一个瘦高个山贼踹了踹陈无念的腿：“起来！
跟我们走！
你娘没教过你，见了爷们该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陈无念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眨了眨眼：“我没有娘。”
独眼龙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随即恼羞成怒：“少他妈废话！
没钱？
那就跟我们回山，给大王当小厮！”
说着，他伸手就要抓陈无念的胳膊。
就在这时，陈无念的视线突然被独眼龙头顶的东西吸引了。
那是一团……红彤彤的光？
像镇上铁匠铺烧红的铁块，又像过年时挂的红灯笼，裹着一股热腾腾的气，还在微微跳动。
光团里好像有无数个小虫子在爬，仔细一看，又像是无数个“钱”字在滚来滚去。
这东西……他好像从小就能看见。
比如镇上的王秀才，头顶总飘着个金色的小卷轴，卷轴上写着“功名”两个字，每次他背书时，那卷轴就亮一点，被先生骂了，就暗一点。
再比如隔壁的张寡妇，头顶缠着个滴血的锁链，锁链上挂着“渣男”两个字，每次看见镇上的李西郎经过，锁链就会“哗啦啦”响。
陈无念一首以为，这是每个人都有的东西，就像鼻子眼睛一样平常，首到有一次他问李婶：“你头顶那个‘孩子’的光团，今天好像大了点？”
李婶当时吓得手里的锅铲都掉了，第二天就请了道士来给他“驱邪”。
从那以后，他就知道，这光团不能说。
但现在，独眼龙抓过来的手，离那团红光越来越近了。
那红光里的“钱”字，滚得越来越快，像要炸开来一样。
“饿……”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不是肚子饿，是一种……很奇怪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空虚，好像那团红光里，有他此刻最需要的东西。
就在独眼龙的手碰到他胳膊的瞬间，陈无念下意识地、像扑向食物一样，朝着那团红光撞了过去！
“砰！”
他整个人撞进了独眼龙怀里。
没有想象中的坚硬，反而像撞进了一团温热的棉花里。
紧接着，那团红彤彤的光，像找到了出口的水流，“嗖”地一下钻进了他的眉心！
“呃啊——！”
独眼龙突然发出一声怪叫，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猛地后退三步，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
他捂着脑袋，脸色惨白，眼神里满是迷茫，嘴里喃喃自语：“钱……钱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抢钱？”
旁边的两个山贼懵了：“大哥？
你咋了？”
独眼龙不理他们，突然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刀，小心翼翼地擦了擦上面的泥，然后塞回瘦高个手里，一本正经地说：“二弟，这刀太锋利，别伤着人。
咱们是好人，不能干抢东西的事儿。”
瘦高个：“？？？”
另一个矮胖子山贼急了：“大哥你疯了！
这小崽子有问题！”
他举着刀就朝陈无念砍过来，嘴里吼着：“敢害我大哥，我劈了你！”
陈无念还没从刚才的感觉里回过神来。
那团红光钻进脑子里后，暖暖的，很舒服，像是饿了三天突然喝到一碗热粥，浑身的骨头缝都透着舒坦。
而且……他好像突然知道怎么开锁了？
还知道黑风山后山有个山洞，里面藏着这三个山贼攒了半年的铜钱？
这感觉真奇妙。
眼看刀就要劈到脸上，陈无念眼睛都没眨，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往旁边一歪——动作流畅得不像他自己，倒像是镇上最灵活的猴戏班子里的猴子。
“咔嚓！”
刀劈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矮胖子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小子能躲开，骂了句“邪门”，又要挥刀。
就在这时，他头顶突然也冒出一团红光，比独眼龙的那团小一点，里面滚着的是“砍死他”三个字。
陈无念看着那团光，肚子里又传来一阵熟悉的空虚感。
刚才那一口……没吃饱。
他眼睛一亮，不等矮胖子第二刀劈下来，又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精准地撞向那团红光！
“嗷！”
矮胖子也怪叫一声，手里的刀“哐当”落地，抱着脑袋蹲下来，眼泪汪汪地看着陈无念：“小兄弟，我刚才是不是想砍你？
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暴躁……其实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有点阴影，你别往心里去啊……”瘦高个：“？？？”
他看看突然变成“良民”的大哥，又看看突然开始“道歉”的三弟，再看看一脸无辜、甚至有点意犹未尽的陈无念，手里的刀“哐当”也掉了。
这俩大哥……怕不是中了什么邪术？
陈无念摸了摸肚子，好像……还是有点饿。
他抬起头，看向最后那个没被“撞”过的瘦高个山贼。
瘦高个对上陈无念的视线，那眼神清澈又无辜，像只刚断奶的小狗……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后脖颈子发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你……你别过来！”
瘦高个往后退了两步，声音都在抖，“我告诉你，我……我爹是黑风山大王的表舅的邻居！
你敢动我，我让我爹……不是，我让大王扒了你的皮！”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头顶上冒出一团淡红色的光，里面飘着“跑”和“爹”两个字，还有点“大王好可怕”的碎碎念。
陈无念看着那团光，觉得好像没刚才两团好吃，但聊胜于无。
他往前迈了一步。
瘦高个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边跑一边喊：“大哥！
三弟！
你们清醒点啊！
这小子是个妖怪！”
跑出去没两步，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啪叽”摔了个结结实实，门牙都磕掉了一颗。
他趴在地上，突然愣住了，然后抱着膝盖开始哭：“呜呜呜我想我娘了……我不该当山贼的，我娘说让我在家种红薯……”陈无念：“……”他站在原地，看着三个突然变得“画风突变”的山贼，摸了摸还有点空的肚子，有点困惑。
他们……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被我饿到的样子吓到了？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人喊：“前面是不是有山贼？！”
陈无念抬头一看，只见一群穿着统一服饰、背着剑的人骑着马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个穿着白裙的少女，腰悬长剑，眉目清冷，一看就不好惹。
那少女勒住马，看到地上哭哭啼啼的三个山贼，又看了看站在中间、一脸茫然的陈无念，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你干的？”
她问陈无念，声音像碎冰撞玉。
陈无念想了想，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他们刚才想抢我，然后……就这样了。”
少女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眼神一凝，看向他的头顶——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而她自己的头顶，此刻正飘着一团银白色的光，里面写着三个大字：斩妖邪少女瞳孔微缩。
整个修仙界，只有“执念宗”的弟子能看见他人的“执念光团”。
而眼前这小子，不仅能让三个山贼瞬间“改邪归正”，自己头顶还没有任何执念光团……这是什么怪物？
少女握紧了腰间的剑柄，冷声说道：“跟我走一趟。”
陈无念眨了眨眼：“去哪？
有吃的吗？”
少女：“……”她突然觉得，这小子可能不止是怪物，还是个……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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