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喜欢我就为我做任何事，对吗？”林薇薇娇俏地歪着头，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精心打理过的卷发上，镀上一层虚假的金光。我心脏狂跳，
几乎是本能地点头：“当然！薇薇，我从高中就……”“那就去。
”她纤细的手指指向不远处，那个正蹲在垃圾桶旁，
将一个个空瓶子塞进黑色塑料袋的瘦弱身影，“看到那个捡破烂的没？我们学校的第一名，
苏清寒。”1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苏清寒的侧脸在阴影里有些模糊，
但那股子清冷和倔强，隔着十几米都能感觉到。她是学校里的一个传奇，也是一个笑话。
传奇在于她永远的第一名，笑话在于她穷得需要靠捡破烂和各种兼职来维持学业。“你去，
把你喝过的这半瓶水给她喝，”林薇薇将一瓶矿泉水塞到我手里，脸上带着恶作剧的笑容，
“只要你能哄得我们高贵的学霸，喝下你剩下的水，我就答应跟你在一起！”周围，
林薇薇的几个跟班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哄笑声。我脑子一热，为了那句“我答应跟你在一起”，
所有的理智和尊严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我捏着那半瓶水，像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傻子，
一步步走向苏清寒。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半是即将告白成功的激动，
一半是即将要去羞辱一个无辜女孩的罪恶感。可是在喜欢的人面前，罪恶感算什么？
苏清寒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那双眼睛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无波地看着我。
她的脸上沾了点灰，但丝毫不影响那份精致和清冷。我喉咙发干，将那半瓶水递过去，
正要开口说出那句足以毁掉一个女孩所有尊严的话。就在这时，
一辆失控的卡车鸣着刺耳的喇叭，从拐角处冲了出来。
我只来得及看到苏清寒惊恐瞪大的双眼，和林薇薇那张瞬间失色的脸。然后，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陈峰！你发什么呆呢？不敢去啊？
”林薇薇不耐烦的声音将我从混沌中拽了出来。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
手里还捏着那半瓶冰凉的矿泉水。夕阳，操场，林薇薇和她的跟班们戏谑的笑脸。
还有不远处，那个依旧蹲在垃圾桶旁，认真地将瓶子压扁、塞进袋子里的苏清寒。
一切都和刚才一模一样。我……竟然重生了？回到了十年前，我跟林薇薇告白的这一天？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那身廉价的运动服。再看看手里的矿泉水，还是那个熟悉的包装。
一股狂喜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老天爷竟然真的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上一世，
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舔狗。为了林薇薇这句虚无缥缈的承诺，我真的去羞辱了苏清寒。
我至今还记得，苏清寒看着那半瓶水，从最初的错愕，到屈辱，再到麻木的全过程。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用那双死水般的眼睛看着我，然后默默地接过去，
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口一口地喝完了。从那天起，她成了学校更大的笑话，而我，
成了林薇薇身边一条最听话的狗。林薇薇并没有兑现承诺。
她只是享受着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快感，享受着我为她鞍前马后，
最后在我耗尽所有价值后，一脚将我踹开，投入了一个富二代的怀抱。而苏清寒呢？
这个被我亲手推进深渊的女孩，却在毕业后，凭借着一股狠劲和超凡的商业头脑，
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十年后，她成了商界无人不知的冰山女总裁，一手创立的科技帝国，
甚至将林薇薇家引以为傲的产业，都冲击得摇摇欲坠。而我，
只是个在她公司楼下仰望她、连见一面资格都没有的失败者。我曾无数次后悔，如果那天，
我选择的是保护她的尊严，而不是去讨好林薇薇，一切会不会不一样？现在，机会来了。
“喂！陈峰，你到底去不去啊？不去就算了，孬种！”林薇薇见我迟迟不动，语气越发轻蔑。
我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这一次，我不会再选错了。我转身，
不再看林薇薇一眼，径直朝着苏清寒走去。林薇薇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以为我还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傻子。我的脚步很稳，心跳也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走到苏清寒面前，在她抬起那双清冷眸子的瞬间，当着所有看热闹的同学的面，
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我拧开瓶盖，仰头将剩下的半瓶水一饮而尽。然后，
我把空瓶子递到她面前。“同学，这个瓶子，也给你。”2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的跟班们面面相觑，周围看热闹的同学也都愣住了。
苏清寒抬着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错愕。她看着我手里的空瓶子，
又看了看我，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我能看到她纤长的睫毛在夕阳下轻轻颤动，
像受惊的蝴蝶。未来的商圈大佬，现在也就一个任人宰割的可怜娃啊！
我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和疼爱。“你……”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带着一丝不确定。“给你。”我把瓶子又往前递了递，语气温和得不像话，
“卖了能换五毛钱呢。”她没有立刻接，只是看着我，眼神里的警惕和审视，
像一只受过伤的小兽。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像我这种人，学校里有点小名气的“校草”，
林薇薇的头号跟班，怎么会平白无故对她示好？这更像是一种新型的、更具侮辱性的恶作劇。
“陈峰！你搞什么鬼！”林薇薇终于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
一把想夺走我手里的瓶子。我侧身一躲，轻巧地避开了她。我回头，
第一次用一种冰冷的、陌生的眼神看着她。“林薇薇，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让我来跟她‘互动’。”我一字一顿地说，“现在，我正在和她说话，请你不要打扰。
”林薇薇被我眼神里的寒意震慑住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我不再理她，重新转向苏清寒，
脸上的冰冷瞬间化为春风般的和煦。“大学霸，”我蹲下身，让自己和她平视，
目光真诚地看着她的眼睛，“我觉得，你这颗能轻松考下全校第一的脑子，
每天用来计算哪个废品站的瓶子能多卖一分钱，太浪费了。”苏清寒的身体猛地一僵，
攥着黑色塑料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我戳中了她最敏感也最骄傲的地方。她的尊严，
不允许任何人用这种方式提及她的贫穷。我看到她眼底的寒潭瞬间结了冰，
似乎下一秒就要起身离开。“给我当私人老师，怎么样？”我赶在她爆发前，
抛出了我的目的。她愣住了，冰冷的眼神里透出一丝迷茫。“什么？”“我说，
请你当我的私人老师。”我重复了一遍，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将里面所有的现金，
大概两千多块，全都抽了出来，放到她面前那堆脏兮兮的瓶子上。“这是预付的定金。
时薪你来定，不够我再加。”我看着她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脸，
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现在的你缺钱没事，正好，现在的我，穷得只剩钱了！
凭借未来十年的记忆，别说两千块，两千万、两个亿，对我来说都只是时间问题。
而眼前这个女孩，她未来的价值，根本无法用金钱衡量。苏-清-寒。这三个字，在十年后，
就是一块金字招牌。现在，我要亲手把这块招牌，打磨得比上一世更加闪亮。
“你……什么意思？”苏清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两千块钱对她来说，
无疑是一笔巨款。足以让她接下来几个月都不用再翻垃圾桶，可以安心地坐在图书馆里看书。
但她没有被冲昏头脑。她眼里的警惕更深了。“意思就是，我想请你帮我补习功课。
”我笑得坦然，“你也知道，我成绩烂得一塌糊涂，马上就要期末了，我不想挂科。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为什么找我？”她问，依旧没有碰那笔钱。“因为你最厉害啊。
”我理所当然地说，“全校第一，不找你找谁？”我的目光太过坦荡，
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戏弄和侮辱。苏清寒沉默了。她低头看着那沓红色的钞票，又抬头看看我，
眼神复杂得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而另一边，林薇薇已经快要气疯了。“陈峰！
你疯了是不是！你拿钱给这个捡破爛的？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她尖叫着，
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我站起身，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林薇薇，收起你那套大小姐的做派。
苏清含同学是凭自己的劳动挣钱，不偷不抢，比你这种只会使唤别人取乐的蛀虫，
高贵一万倍。”“还有，从今天起，别再来烦我。我对你没兴趣了。”说完，
我不再看她那张扭曲的脸，再次蹲下来，柔声对还在发愣的苏清寒说：“怎么样？考虑一下？
你要是同意，现在就收下钱，我们明天就开始。”我指了指那沓钱：“收下吧，
这是你应得的。你的知识，远比这点钱更值钱。”这句话，像一把钥匙，
终于打开了苏清寒心里最坚固的那道锁。她一直以来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知识和头脑。
我没有施舍她，而是在和她做一场公平的交易。她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看了我许久，
然后，伸出那双沾着些许灰尘但依旧秀气的手，将那沓钱慢慢地、一张一张地收拢起来。
“好。”她轻轻地说，只有一个字，却掷地有声。“我的时薪，一百块。”3时薪一百。
在十年前的大学城，这个价格对于一个学生家教来说，堪称天价。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疯了吧？抢钱啊？”“一个小时一百，她怎么敢开口的？
”林薇薇更是找到了新的攻击点，嗤笑道：“陈峰，你听到了吗？人家狮子大开口呢！
你这两千块，也就够她上二十个小时的课。你这冤大头，当得还真开心啊！”我却笑了。
一百？太少了。我知道，她开出这个价格，一半是试探，一半是想用这种方式吓退我，
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她不相信我会是真心的。“一百？”我看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
苏清寒的眼神暗淡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果然，是在耍她玩。
她捏紧了手里的钱，似乎准备随时还给我。“太少了。”我开口，语出惊人，“你的时间，
你的知识，怎么可能只值一百块一个小时？”我伸出三根手指。“三百。时薪三百，
不能再少了。”苏清寒彻底懵了。她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像我这么奇怪的人。“你……”“就这么定了。
”我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拍板，“明天下午两点，学校南门的咖啡馆，不见不散。
我现在有事，先走了。”我站起身，潇洒地挥了挥手，转身离开。我能感觉到，
身后那道清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带着困惑，带着探究，
还有一丝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ak的……动摇。而林薇薇，则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大概在她眼里，我已经彻底疯了。我懒得理她。和未来的商业女王建立初步的合作关系，
这种喜悦，岂是她这种浅薄的女人能懂的？离开学校，我直奔最近的网吧。
现在是2014年，一个遍地是黄金的年代。比特币刚刚经历了一跌，
从近千美元的高点跌到了三百多美元，无数人哀嚎遍野，称之为郁金香泡沫。
但在我这个重生者眼里，这哪里是泡沫，这分明是金山！我将我卡里仅有的一万多块生活费，
全部投了进去。然后，我又用未来几款爆火的游戏创意，写了一份详细的策划案，
匿名发给了当时还处于创业初期的几家游戏公司。我知道，用不了多久，
就会有人捧着大笔的资金找上门来。做完这一切，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钱，
很快就会有了。接下来，就是如何一步步地，将我未来的冰山女总裁，彻底“养成”。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咖啡馆。我选了一个靠窗的安静位置，点了一杯咖啡，
静静地等着。我有点担心她不会来。毕竟我昨天的行为，在任何人看来都太过反常。
但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准时出现在咖啡馆门口时，我所有的担忧都烟消云散。她来了。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白T恤和牛仔裤，洗得有些发白，但很整洁。头发也认真梳理过，
扎成一个清爽的马尾。她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却比我记忆中任何浓妆艳抹的女人都要好看。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径直走了过来，在我对面坐下。“我以为你不会来。”我笑着说。
“我收了钱。”她言简意赅，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拿出崭新的课本和笔记本，
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你想从哪里开始补？”“不急。”我按住她准备翻开课本的手。
她的手很凉，指尖细腻，触感比想象中还要柔软。她触电般地缩了回去，
耳根泛起一抹可疑的红色。“先喝点东西。”我招来服务员，将菜单推到她面前，
“喜欢什么，自己点。”她看了一眼菜单上的价格，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一杯最便宜的柠檬水，都要二十八块。她抿了抿唇，将菜单推了回来：“不用了，我不渴。
”“我渴。”我笑了笑，自作主张地对服务员说，“一杯热牛奶，一杯卡布奇诺，
再来一份提拉米苏。”我知道她有低血糖的毛病，这是她前世创业初期，
因为玩命工作落下的病根。这一世，我要把她养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东西很快送了上来。
她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牛奶和精致的蛋糕，眼神有些闪躲，就是不肯动。“吃吧，算我的。
”我说，“就当是……老板给员工的下午茶福利？”这个说法似乎让她更容易接受一些。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拿起了勺子，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小口蛋糕，放进嘴里。那一瞬间，
我看到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像发现了新大陆的孩子。我心里一软。
这个在未来叱咤风云的女人，现在，竟然会因为一块小小的蛋糕，而露出这样满足的神情。
真可爱。“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上课了。”吃完蛋糕，喝完牛奶，她的脸色明显红润了不少。
她翻开高数课本，开始认真地给我讲解起来。她的声音很好听，
清冷中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讲起题来条理清晰，逻辑分明。我听得很认真。当然，
我认真的不是题目，而是她。看着她因为讲题而微微蹙起的眉头，
看着她白皙的指尖在书本上划过的痕迹，看着阳光洒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我发现，我好像……早就喜欢上她了。只是上一世的我，
被林薇薇的光环蒙蔽了双眼，从未曾发现，身边还有这样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你听懂了吗？”她讲完一道复杂的微积分题，抬头问我。“懂了。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开玩笑，这些题我上一世闭着眼睛都会做。“真的？”她有些不信，
指着一道延伸题，“那这道题，你做做看。”我拿起笔，几乎没有思考，
三下五除二就写出了完整的解题步骤。苏清寒拿过我的本子，仔细地核对了一遍，
眼神里的惊讶越来越浓。“你……全做对了。”她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
“而且用了一种更简便的算法。”“那当然，也不看是谁教的。”我厚着脸皮把功劳归于她。
她被我逗笑了。虽然只是嘴角一个极浅的弧度，却像冰雪初融，惊艳了我整个下午的时光。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以这种“补习”的名义待在一起。我带她去了很多地方。
高档的西餐厅，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的私房菜馆，人均上千的日料店。每一次，
她都以“考察市场”、“学习商业模式”为由，才肯放下戒备。
我知道她在用这种方式维持着自己的骄傲，我也不戳破。我只是默默地，一点点地，
将她拉进我的世界。让她习惯我的存在，让她熟悉那些她从未接触过的生活。而我的账户里，
资金也在以几何倍数增长。比特币的价格开始回暖攀升，我投进去的一万块，
在短短半个月内，就翻了十几倍。我发出去的那几份游戏策划案，也收到了回音。
一家名为“天游”的小公司，对我其中一份武侠题材的策划案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邀请我面谈。我知道，我的商业帝国，即将从这里，打下第一根地基。而林薇薇，
这半个月也没闲着。她大概是想不通，我为什么会突然对她如此冷淡。
她开始频繁地给我发信息，打电话，约我吃饭看电影。我一概不理。
她便开始在学校里散播我和苏清寒的谣言。说我被苏清寒这个“狐狸精”下了蛊，
说我眼瞎了才会放着她这个校花不要，去看上一个捡破烂的。
流言蜚语很快传到了苏清寒的耳朵里。那天下午，我们刚从图书馆出来，她就停下了脚步。
“陈峰，”她看着我，眼神很平静，“我们的交易，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4我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这么说？”我故作不解，“我还有很多题不会呢。
”“你根本不需要我。”苏清寒的目光像X光一样，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伪装，
“你的底子很好，很多知识点比我还通透。你根本不是为了补习。”她顿了顿，
声音低了下去：“学校里的传言，我听到了。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也不想……”她没说下去，
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不想成为别人眼里的“狐狸精”，不想被人说她是为了钱才接近我。
她那点可怜又可贵的自尊心，正在被那些流言蜚语无情地践踏。“麻烦？”我笑了起来，
伸手，很自然地将她被风吹乱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苏清寒，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她疑惑地看着我。“追你的人是我，主动接近你的人是我，死皮赖脸请你吃饭的人也是我。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从头到尾，都是我在给你添麻烦。
”“至于那些传言……”我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一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蠢货罢了。他们那是嫉妒。”“嫉妒什么？”她下意识地问。
“嫉妒我眼光好，能找到全校最聪明、最漂亮、也最特别的女孩当老师。”我的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周围几个朝我们指指点点的女生听得一清二楚。那几个女生瞬间涨红了脸，
悻悻地跑开了。苏清寒的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垂，
像染上了最美的胭脂。她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我……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她的声音细若蚊蚋。“你有。”我上前一步，
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苏清寒，
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所以，别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说出‘结束’这种话，好吗？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拒绝。最后，
她却轻轻地点了点头。“嗯。”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解决了她这边的问题，
就该轮到林薇薇了。我直接在学校的表白墙上，发了一条帖子。
To林薇薇同学：感谢抬爱，无意高攀。另，本人正在追求苏清寒同学，
请某些人停止造谣，否则后果自负。——陈峰这条帖子，像一颗炸弹，
瞬间引爆了整个校园论坛。所有人都知道，我这是在公开打林薇薇的脸，同时，
向苏清寒表白。林薇薇彻底成了笑柄。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校花，
第一次尝到了被当众拒绝和羞辱的滋味。据说，她气得把手机都摔了。第二天，
她红着眼睛来堵我。“陈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那个捡破烂的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上一世，她就是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得我为她做了多少蠢事？
“林薇薇，”我平静地看着她，“你没有哪里不好，只是，我不喜欢了而已。”“不喜欢了？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你追了我那么多年，
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对。”我点头，“以前眼瞎，现在复明了。”“你！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陈峰，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最后悔的，
就是认识你。”我丢下这句话，绕过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知道，从今天起，
我和林薇薇之间，连最后一丝情面，都彻底撕破了。我和“天游”的合作谈得很顺利。
对方的老板叫王浩，是个三十出头的技术宅，对我的策划案惊为天人。
我没有选择一次性卖断版权，而是以技术入股的方式，拿下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并且拥有项目的主导权。王浩一开始还有些犹豫，
但在我抛出几个未来几年绝对会大火的游戏类型和运营模式后，他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神棍。他当场拍板，同意了我所有的要求。我正式成了“天游”的第二大股东。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苏清寒拉进了公司。“我需要一个助理，
帮我处理一些财务和法务上的问题。”我把一份实习合同推到她面前，“当然，是有工资的。
”她看着合同上那个远超市场价的实习薪资，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你到底想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