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铁链锁身,一刀劈碎挑衅者“哐当!”发霉的窝头砸在我脚边的泥泞里,
溅起几点污浊的水花。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死囚狞笑着,
用他那只臭脚狠狠踩在我手腕的铁链上,用力碾着。“萧战?啊?以前的校尉爷?嘿嘿,
现在连老子鞋底的泥都不如!”他唾沫横飞,指着地上的窝头,“捡起来,跪着吃,
老子赏你的!”西疆死囚营的寒风像刀子,刮在脸上生疼。嵌进皮肉里的铁链冰寒刺骨,
手腕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被磨开,渗出的血珠混着泥污,颜色暗红。三天了,
整整三天没吃过一口像样的东西。胃里像有团火在烧,空得发慌。但我更清楚,
在这个人吃人的鬼地方,一旦露了怯,软了骨头,明天太阳升起时,
我就会变成这营地里无数腐尸中的一具。前世在特种部队格斗场淬炼出的本能,
在饥饿的催动下缓缓苏醒。我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透过沾满血污的乱发,
他腰间别着的那半截生锈断刀——那是他上个月活活砍死三个抢食的同伴才夺来的“荣耀”。
“刀,”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却带着一股我自己都陌生的冷意,“把刀给我,这窝头,
归你。”络腮胡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哈哈哈!废物!连路都走不稳的废物,还想要老子的刀?
你他妈是活腻了找死!”话音未落,他眼中凶光一闪,抬脚就朝着我胸口猛踹过来!
那一脚带着风,力道十足,若是踹实了,肋骨起码得断上几根。就是现在!我猛地侧身,
手腕上的铁链被拽得哗啦作响,刺耳至极。同时,蓄势已久的右手如同铁钳般探出,
精准地抓住他踹来的脚踝,借着自身的体重和冲势狠狠往下一拧——“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清晰地传遍四周。“啊——!
”络腮胡脸上的狂笑瞬间扭曲成极致的痛苦,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整个人失去平衡,
重重摔倒在地。我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如同猎豹般扑了上去,
用身体将他死死按在冰冷的泥地里,沾满泥污的手指如同钢钩,直接抠向他的咽喉要害!
“呃……嗬嗬……”他双眼暴突,因为剧痛和窒息,脸色迅速变得青紫,
徒劳地挥舞着双手想要挣脱。周围原本还在哄笑、看热闹的死囚们,霎时间全都噤了声,
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边。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络腮胡徒劳的嗬嗬声和铁链摩擦的细微声响。没人敢上前一步。“刀……给我!
”我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在索命,
指甲已经刺破了他颈部的皮肤,温热的血流了出来。死亡的恐惧彻底淹没了络腮胡。
他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断腿的剧痛,用尽最后力气松开死死攥着断刀的手,
颤抖着将那半截锈刀递到我面前。我一把夺过断刀!就在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粗糙刀身的瞬间,
一股奇异的热流毫无征兆地从掌心窜起,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遍四肢百骸!
原本虚弱无力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新的力量,连手腕上伤口传来的刺痛感都减轻了许多。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提示音,直接在我脑海深处响起:斩杀死囚一名,
力量+1%系统?金手指?前世在网络小说里见过的桥段闪过脑海,但我来不及细想。
“闹什么闹!都想死吗!”粗鲁的呵斥声传来,一个提着鞭子的狱卒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地上抱着断腿、脖子还在汩汩冒血、已经没了声息的络腮胡,
又看向我手中那柄正在滴血的断刀,眼神猛地一变,闪过一丝惊疑和审视。
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用鞭子指着我:“编号731,萧战?行啊,没看出来还是个狠角色!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带着一种残忍的戏谑,“正好,明天上战场填线!你,
当死囚队的头!给老子往前冲!砍够十个蛮夷的脑袋,回来给你卸了这身铁链!
”我摩挲着断刀上粗糙的铁锈和尚未干涸的血迹,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十个?恐怕……不够我塞牙缝的。深夜,死囚营里鼾声、呻吟声、梦呓声此起彼伏,
恶臭与绝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一个佝偻的身影借着阴影的掩护,偷偷摸到我身边,
是那个总是沉默寡言、断了一臂的老狱卒。他飞快地往我手里塞了一块硬得硌牙的干饼。
“将军,”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抑制的焦急和愤怒,
“柳成……柳副将那边知道您还活着!他传了密令,让明天死囚队冲在最前面,寸功不得立,
要……要借蛮夷的刀,彻底除了您!”我用力掰下一小块干饼,放进嘴里,用唾液慢慢濡湿,
再用力嚼碎,吞咽下去。冰冷的杀意在胸中翻涌。抬起手,借着缝隙里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看着那柄染血的断刀,刀刃反射出一点寒芒。“正好,”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也想试试,砍下他的人头,能给我涨多少力气。”远处,蛮夷营地方向,
隐隐传来凄厉的狼嚎,像是在为明天的杀戮提前奏响哀乐。我握紧了手中的断刀,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明天,那片尸山血海的战场,就是我萧战,重临人间的开始!
第二章:尸山开道,断刀斩蛮夷天刚蒙蒙亮,如同浸了血的鱼肚白。我们这群死囚,
像牲口一样被驱赶到了战场的最前沿。冰冷的铁链还没来得及卸下,走动间哗啦作响,
是催命的丧钟。寒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生疼,但更刺鼻的是弥漫在空气里,
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恶臭。远处,蛮夷的狼旗在风沙中猎猎作响,
像一片望不到边的黑色潮水,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汹涌而来。马蹄声如同闷雷,
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脏。柳成,那个陷害我、夺我职位、杀我全家的仇人,
此刻就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位于相对安全的军阵后方。他披着明亮的铠甲,
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过我们这群炮灰,声音透过风传过来,
带着虚伪的正气和不加掩饰的残忍:“都听好了!冲上去,斩敌首一级者,免死!
后退半步者,乱箭射杀!”他的目光扫过我时,刻意停顿了一瞬,
嘴角勾起一丝阴冷而得意的弧度。我知道,他一定早已吩咐好了他亲信的弓箭手,
只要我表现出任何一点后退的迹象,下一秒就会被无数箭矢贯穿。“呜——嗷——!
”蛮夷的冲锋号角响了,低沉喑哑,如同野兽的咆哮。
一个个披头散发、脸上涂满诡异油彩、身型魁梧的蛮夷士兵,挥舞着雪亮的弯刀,
如同嗜血的狼群,嚎叫着冲杀过来。他们眼中闪烁着疯狂与残忍的光芒,
嘴里喊着听不懂的蛮语,汇成一股令人胆寒的声浪。死囚队伍瞬间一阵骚动。
有人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有人发出绝望的哭嚎;更有两个心理崩溃的,转身就往后跑。
“放箭!”柳成冰冷的声音响起。嗖嗖嗖——!一片密集的箭雨瞬间覆盖了那片区域。
那几个逃跑的死囚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几声,就被射成了刺猬,扑倒在地,
鲜血染红了枯黄的草地。退路已绝!“杀!”我不知道是谁喊出了第一声,或许是我自己。
胸腔里积压的仇恨、愤怒、对生的渴望,在这一刻轰然爆发!我非但没有后退,
反而拖着沉重的铁链,第一个迎着那片黑色的死亡潮水冲了上去!迎面第一个蛮夷,
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弯刀直劈我的面门。速度快得惊人!但在我眼中,
他的动作却仿佛被放慢了。前世的格斗技巧融入灵魂,成了本能。我猛地一个侧滑步,
险之又险地避开刀锋,同时手中那半截断刀如同毒蛇出洞,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刁钻的弧线,
精准无比地砍在了他毫无防护的脖颈侧面!“噗嗤!”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
溅了我满头满脸。血腥味瞬间冲入鼻腔,带着一股铁锈般的咸腥。那蛮夷脸上的狞笑凝固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惊愕和死寂,他徒劳地捂住喷血的脖子,重重倒地。
斩杀蛮夷士兵一名,力量+1%那股熟悉的热流再次涌现,比上次更加清晰!
疲惫感被驱散少许,手臂上的力气似乎也大了一分!爽!来不及擦拭糊住眼睛的鲜血,
我顺势弯腰,捡起地上那蛮夷掉落的弯刀。一手断刀,一手弯刀,我如同挣脱了枷锁的猛虎,
主动扑入了狼群!“死!”一个蛮夷举着包铁的木盾,试图撞击我。
我左脚猛地蹬踏在他的盾牌边缘,借力向上跃起,身体在半空中短暂舒展,双刀交叉,
带着身体下坠的力量,如同剪刀般狠狠劈下!“咔嚓!噗——!”木盾应声裂开,
连带后面那条粗壮的臂膀,也被硬生生砍断!鲜血泼洒而出,那蛮夷发出凄厉的惨嚎。
“怪物!他是怪物!”“避开他!先杀其他人!
”周围的蛮夷终于注意到了我这个不要命的疯子,他们脸上首次露出了惊惧之色,
开始下意识地躲避我的锋芒。“弓箭手!瞄准那个带铁链的!快给我射死他!
”柳成气急败坏的吼声从后方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几支冷箭立刻破空而来!
我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一个侧滚翻避开箭矢落点,
同时抓起地上一具还算完整的蛮夷尸体挡在身前!“夺夺夺!”箭矢深深钉入尸体。
就是现在!我眼神一厉,将手中那柄抢来的弯刀当成飞矛,
用尽全力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猛地掷出!弯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
精准地没入了一个弓箭手的咽喉!他捂着脖子,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
斩杀蛮夷弓箭手一名,力量+1%“将军当心!左边有个当官的!”是老卒的声音,
他在混乱中始终关注着我。我猛地转头,只见一个戴着醒目铜盔、手持双刃战斧的蛮夷小校,
正红着眼朝我冲来,战斧带着呼啸的风声,势大力沉!不能硬接!我沉肩矮身,
战斧几乎贴着我的头皮扫过,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在他招式用老的瞬间,
我手中的断刀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直刺而出!目标,
正是他胸甲与肩甲之间那一道细微的缝隙!“噗——!”断刀精准地捅了进去!
再猛地横向一拉,豁开一个更大的口子,然后迅速抽出!
滚烫的鲜血和破碎的内脏碎片瞬间涌出。斩杀蛮夷小校一名,力量+5%!轰!
一股远比之前强劲的热流在体内炸开!仿佛某种禁锢被打破,四肢百骸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手腕上的铁链,似乎也不再那么沉重了。我喘着粗气,站在一堆蛮夷的尸体中间,
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浸透,如同一个刚从血池里爬出来的修罗。
手中的断刀滴滴答答地淌着血珠,周围的蛮夷士兵握着刀,惊恐地看着我,
竟无一人敢再上前。柳成在远处看着,脸色铁青,身体因为愤怒和一丝恐惧而微微发抖。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这个他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废物”,非但没死在乱军之中,
反而成了这片绞肉机战场上最耀眼、最令人胆寒的杀星!就在这时,
战场侧翼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和喊杀声!“萧战何在?先锋营赵烈在此!
好个勇猛的死囚!随我冲杀,击退蛮夷!”是赵烈!他带着先锋营的精锐骑兵,
如同一柄烧红的尖刀,狠狠捅进了蛮夷队伍的侧肋!我看向不远处面无人色的柳成,
他眼底深处那抹惊恐再也无法掩饰。赵烈的赏识,柳成的恐惧……我知道,命运的轨迹,
从这一刻起,开始改变了。但,这还远远不够。第三章:怒斩内奸,
赵烈识英雄蛮夷如潮水般溃退,丢下满地狼藉的尸体和兵器。战场暂时恢复了平静,
只剩下伤兵的哀嚎和乌鸦的呱噪。我拖着疲惫却充满力量的身躯,站在尸堆旁,
任由鲜血顺着破烂的衣角滴落。“你,跟我来。”一名赵烈的亲兵走到我面前,
眼神里带着一丝敬畏,又夹杂着些许复杂。我被带到了一处临时搭建的军帐前。赵烈,
那位以勇猛和刚直著称的先锋营统领,就站在那里。他身材不算特别高大,
但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铁塔,目光锐利如鹰,上下打量着我,
最后落在我手中那柄已经砍出缺口的断刀上。“你叫萧战?”他的声音洪亮,
带着战场上特有的沙哑,“原镇北军校尉?”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脸上干涸的血痂让表情有些僵硬。还没等我开口,
一个急切又带着阴毒的声音就插了进来:“赵统领!千万不可被此獠蒙蔽!
”柳成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堆着虚伪的忧国忧民之色,指着我厉声道:“此人通敌叛国,
证据确凿!乃是朝廷钦犯,罪大恶极!留他在军中,必成祸患!应当立即就地正法,
以正军法!”他说着,不易察觉地朝身后使了个眼色。立刻,
两名站在他身侧、应该是他心腹的亲兵,毫不犹豫地拔出佩刀,一左一右,
恶狠狠地朝我劈砍过来!刀锋凌厉,显然是下了死手!果然贼心不死!“来得好!
”我心中冷笑,非但不退,反而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身体侧闪,避开左边劈来的刀锋,
同时右手断刀如同闪电般横向挥出,没有砍向他们要害,
而是精准地扫过他们持刀手臂的关节处!“咔嚓!咔嚓!
”两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几乎同时响起!“啊——!”两名亲兵发出凄厉的惨叫,
佩刀脱手落地,抱着诡异弯曲的手臂倒在地上,痛苦翻滚。我一步上前,
脚踩在其中一个亲兵的后背上,沾满血污的断刀扬起,冰冷的刀尖直指柳成的鼻尖,
距离他的皮肤不过寸许!浓烈的血腥杀气扑面而去!“柳副将,”我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地狱般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上次陷害我没死成,
是不是很失望?这次亲自送上门,要不要试试,是我的刀快,还是你跑得快?
”柳成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和凌厉的杀气吓得魂飞魄散,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如纸,
踉跄着连连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住手!
”赵烈一声暴喝,声震帐篷。但他看向我的眼神,非但没有怒意,反而闪过一丝激赏。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先是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了我,随后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好!好个萧战!好快的刀!”他猛地转身,
伸手指着远处那片被我一人砍出来的小型尸堆,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质问看向柳成:“柳副将!你口口声声说他通敌叛国!可我赵烈眼睛没瞎!
刚才清点战场,他一个人,拖着铁链,用这半截破刀,砍了二十三个蛮夷!
其中还有一个戴铜盔的小校!你告诉我,哪个通敌的叛徒,是这么个‘通’法?啊?!
他是帮着蛮夷清理门户吗?!”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质问,掷地有声,
说得柳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口结舌,冷汗直流。“赵统领!赵统领明鉴!”就在这时,
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的老卒瞅准机会,猛地冲了出来,
手里高高举着一封皱巴巴、带着血污的信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悲怆而愤怒,
“小人……小人是萧将军旧部,冒死潜入死囚营照料将军!
这是小人方才从柳成副将一名亲信尸体上搜出来的!是……是柳成与蛮夷狼王部往来的密信!
请统领过目!”什么?!柳成见状,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拔出自己的佩剑,状若疯癫地就朝着老卒扑去:“狗东西!
敢污蔑本将!我杀了你!”“找死!”我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在他身形刚动的瞬间,
我比他更快!脚下猛地发力,如同离弦之箭窜出,手中断刀后发先至,
再次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一次,刀刃紧紧贴着他的皮肤,
冰冷的触感和锋锐的寒意让他瞬间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上次陷害我满门,
这次还想当着赵统领的面杀人灭口?”我手腕微微用力,
锋利的刀刃立刻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线,鲜血顺着刀身缓缓流下,“柳成,你的死期到了!
”赵烈一把夺过老卒手中的密信,飞快地扫了几眼,
脸上的肌肉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抖动起来,猛地一拍面前的简易木桌,
桌子“咔嚓”一声散架!“混账东西!证据确凿!原来真正通敌叛国的是你这狗贼!来人!
给我拿下柳成!革去一切军职,严加看管,等候军法处置!”“遵命!
”赵烈身后的亲兵们早已义愤填膺,一拥而上,将面如死灰、彻底瘫软下去的柳成五花大绑,
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处理完柳成,赵烈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我,
目光变得无比郑重和欣赏。他解下自己腰间悬挂的一柄带鞘钢刀,双手递到我面前。“萧战!
你受委屈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柳成之事,我定会如实上报朝廷,还你清白!在此之间,
先锋营亲卫队长一职空缺,你可敢暂领?”他顿了顿,声音铿锵:“此刀,名‘破军’,
乃百炼精钢所铸,随我征战多年,今日赠你!盼你以此刀,多斩蛮夷,卫我大乾!
”我看着他手中那柄造型古朴、鞘身带着征战痕迹的钢刀,没有推辞,伸出沾满血污的手,
稳稳接过。“锵——”入手沉重,手感极佳。我微微用力,拔出一截刀刃,寒光凛冽,
映照出我染血的面容和冰冷的眼神。握住刀柄的瞬间,
体内那股因不断斩杀而积蓄的力量仿佛受到了牵引,更加活泼地涌动起来,
与这柄新刀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谢统领赠刀。”我将“破军”刀完全归鞘,握在手中,
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分量。这把刀,终于能让我砍得更痛快了!当晚,军营里点燃了篝火,
庆祝白日击退蛮夷的胜利,也庆祝揪出了柳成这个内奸。气氛热烈了许多。
我正擦拭着“破军”刀,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冲进了赵烈的大帐,声音带着惊恐:“报——!
紧急军情!蛮夷狼王部先锋大将,‘血狼’骨兀,亲率三千狼骑兵,连夜奔袭,
距我军营地已不足三十里!他……他放话说,要血洗我先锋营,为他弟弟骨兀索命,
还要取……取萧战将军的人头祭旗!”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缓缓抬起头,停止擦拭的动作,手指拂过“破军”冰冷光滑的刀身,
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嗜血而兴奋的弧度。骨兀?蛮夷大将?来的正好!我正愁,
斩杀区区小校增长的力气,还不够劲呢!就拿你的人头,来试试我这新刀的锋芒,也看看,
斩杀一员大将,这力量,究竟能暴涨到何种地步!第四章:马战扬威,
刀劈狼牙棒“呜——呜——呜——”低沉而急促的号角声划破夜空,
压过了所有的欢呼与喧嚣。营地瞬间从胜利的松懈转入临战的紧绷。火光晃动,人影奔走,
甲胄碰撞声、军官的呼喝声、战马的嘶鸣声混杂在一起。“狼骑兵!是骨兀的狼骑兵!
”“快!结阵!防御!”空气中弥漫开一种名为恐惧的气息。骨兀,蛮夷狼王部先锋大将,
凶名赫赫,据说他力大无穷,嗜血残暴,手中一柄狼牙棒不知砸碎了多少大乾将士的头颅。
他的三千狼骑兵来去如风,悍不畏死,是边境线上所有守军的噩梦。赵烈脸色凝重,
快步走出大帐,厉声下令:“弓箭手上寨墙!长枪兵前列结阵!盾兵掩护!快!”他看向我,
眼神锐利:“萧战,你的亲卫队暂编入左翼,协助防守,不可贸然出击!骨兀的目标是你!
”我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破军”。体内那股因白日厮杀而增长的力量在奔涌,
渴望着更激烈的碰撞。防守?那可不是我的风格。轰隆隆——!大地开始轻微震动,
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快速移动的黑线,如同席卷而来的死亡浪潮。
马蹄声如同密集的战鼓,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震得人心头发麻。很快,
那三千狼骑兵便冲到了营地外一箭之地。他们清一色骑着高大的草原战马,
披着简陋却实用的皮甲,脸上涂抹着狰狞的油彩,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为首一员大将,
格外魁梧雄壮,骑在一匹格外神骏的黑马上,手持一柄布满尖刺的巨大狼牙棒,
正是“血狼”骨兀!他勒住战马,狼牙棒直指营寨,
用生硬却充满杀意的大乾语咆哮:“大乾的懦夫!谁敢杀我弟弟骨兀?滚出来受死!
还有那个叫萧战的狗杂种,把你的头献上来!否则,老子踏平你们的营寨,鸡犬不留!
”声如雷霆,带着一股蛮横的气势,让不少新兵脸色发白。赵烈站在寨墙上,正要回话。
我却已经动了。防守?等他来攻?太被动!“亲卫队,还能战的,跟我来!”我低喝一声,
没有去牵马——死囚营可没马匹配给——而是手持“破军”,
如同鬼魅般从侧翼一个防御薄弱处窜出了营寨,主动迎向了那片黑色的死亡浪潮!“萧战!
回来!”赵烈在身后焦急大喊。但我充耳不闻。体内的力量在咆哮,手中的“破军”在嗡鸣!
骨兀看到竟然有人单枪匹马实际是步行冲出营寨,向他迎来,先是一愣,
随即发出震天的狂笑:“哈哈哈!还真有不怕死的!儿郎们,给我碾碎他!
”几十名狼骑兵得令,立刻脱离大队,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嚎叫着朝我冲来!马蹄翻飞,
卷起漫天尘土。“来!”我眼中寒光爆射,不闪不避,反而加速前冲!
在第一名骑兵弯刀劈下的瞬间,我猛地一个矮身滑铲,从他马腹下穿过,
同时“破军”刀向上反撩!“唏律律——!”战马发出一声悲鸣,
马腹被划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内脏混合着鲜血哗啦啦流了一地,轰然倒地,
将背上的骑兵狠狠甩飞出去。斩杀蛮夷骑兵一名,力量+1%热流涌动!我脚步不停,
如同旋风般卷入骑兵队中。“破军”刀化作一道银色闪电,每一次挥出,
都必然带起一蓬血雨,或是战马的悲鸣,或是骑兵的惨叫。砍马腿!劈人喉!刺心窝!
我将前世特种部队的搏杀技巧与这个世界的力量完美结合,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
只有最简单、最直接、最高效的杀戮!我的速度越来越快,力气越来越大,
“破军”刀在我手中轻若无物,却又无坚不摧!斩杀蛮夷骑兵一名,
力量+1%……斩杀蛮夷骑兵一名,力量+1%……系统提示在脑海中接连响起,
力量飞速累积!转眼间,就有超过十名骑兵倒在我的刀下!斩杀蛮夷骑兵十名,
力量+10%!一股更强的热流轰然爆发!我感觉四肢百骸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速度再次飙升!“杂碎!受死!”骨兀终于坐不住了。
他亲眼看着我如同砍瓜切菜般屠戮他的手下,怒火淹没了理智。他狂吼一声,一夹马腹,
挥舞着那柄巨大的狼牙棒,如同失控的战车,亲自朝我冲撞过来!
那狼牙棒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对着我的头顶狠狠砸落!势大力沉,足以开碑裂石!不能硬接!
我眼神一凝,双脚猛地蹬地,向侧面扑出,一个狼狈的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轰!”狼牙棒砸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地面被砸出一个浅坑,泥土飞溅!好强的力量!
我心中微凛。骨兀见一击不中,更是狂怒,调转马头,狼牙棒横扫千军,拦腰向我扫来!
范围极大,几乎封死了我所有退路!眼看避无可避,我猛地一咬牙,
体内刚刚增长的百分之十力量彻底爆发!没有后退,反而迎着扫来的狼牙棒扑了上去,
在间不容发之际,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向后仰倒,几乎贴在地面,
狼牙棒带着恶风从我鼻尖上方扫过!同时,我手中的“破军”刀向上疾刺!目标不是骨兀,
而是他坐骑相对脆弱的腹部!“噗嗤!”“唏律律——!”战马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悲嘶,
人立而起,随即轰然侧倒!骨兀猝不及防,被狠狠地从马背上甩了下来,摔得七荤八素,
狼牙棒也脱手飞出。机会!我如同猎食的恶狼,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向倒地的骨兀!
他反应极快,怒吼着拔出腰间的弯刀反扑!“当!”“破军”与弯刀狠狠碰撞,火星四溅!
他力量极大,震得我手臂发麻,但我胜在速度更快,招式更狠辣!贴身缠斗,正是我的强项!
我们在地上翻滚扭打,刀光闪烁,每一次碰撞都凶险万分。他的弯刀划破了我的肩甲,
带出一溜血花。而我的“破军”也在他厚重的皮甲上留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你杀不了我!”骨兀双眼赤红,嘶吼着,如同困兽。“试试!”我格开他的弯刀,
猛地一个头槌狠狠撞在他的鼻梁上!“咔嚓!”鼻梁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骨兀惨叫一声,
动作瞬间一滞!就是现在!我手腕一翻,“破军”刀避开他胸腹间最厚的甲胄,
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自下而上,猛地刺入他的下颌软肉!再奋力向上一捅!
刀尖直接从他的天灵盖透出少许!斩杀蛮夷大将骨兀一名,力量+20%!轰——!!!
一股前所未有的庞大热流如同火山喷发,在我体内汹涌奔腾!力量瞬间暴涨!
之前战斗的疲惫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佛能一拳打穿山壁的充沛精力!
我猛地抽出“破军”刀,带出一股红白混合物。骨兀庞大的身躯剧烈抽搐了几下,
眼中带着无尽的惊恐和难以置信,彻底失去了生机。我站起身,喘着粗气,浑身浴血,
肩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感觉却前所未有的好。我弯腰,
捡起地上那柄沾着脑浆和血迹的狼牙棒,掂量了一下,很沉。然后,我转身,
看向那些因为主将阵亡而陷入呆滞和恐慌的狼骑兵,举起了手中的狼牙棒,
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杀——!”赵烈在寨墙上看得热血沸腾,猛地抽出佩剑,
向前一挥:“先锋营!全军出击!随萧将军,杀尽蛮夷!”“杀啊——!”营寨大门洞开,
蓄势已久的大乾将士如同洪流般涌出,扑向已经失去斗志的狼骑兵。一场单方面的追杀,
开始了。我站在骨兀的尸体旁,看着溃逃的蛮夷和奋勇追击的同胞,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
大将的人头,果然够劲!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第五章:死囚归心,
组建“血刀队”击溃骨兀的狼骑兵,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先锋营的士气空前高涨,
而我的名字,“萧战”,也随着这场战斗,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整个西疆边军。
赵烈履行承诺,不仅为我卸除了那象征耻辱和禁锢的死囚铁链,还正式向兵部行文,
陈述柳成通敌之罪与我戴罪立功之功,为我请命。在朝廷正式批复下来之前,
我暂领先锋营亲卫队长,麾下有一百名悍卒。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柳成虽已被囚,
但他在军中经营多年,党羽甚多。明面上他们不敢违抗赵烈的军令,
但暗地里的小动作却从未停止。尤其是对我这个“死囚”出身,却骤然获得重用,
甚至隐隐威胁到他们地位的“外人”,更是充满了嫉妒和敌意。这天清晨,
我带着老卒去领亲卫队这个月的粮饷和补给。负责后勤的是一个留着两撇鼠须的瘦高军官,
姓胡,据说是柳成的一个远房表亲。他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后的老卒,
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萧队长,实在对不住啊,这个月的粮草紧俏,你们亲卫队的份例,
恐怕得晚几天才能拨下来。”老卒忍不住上前一步,沉声道:“胡司务,
其他各营的粮草都已发放,为何独独少了我们亲卫队?兄弟们还要操练、巡营,
饿着肚子如何使得?”“哎哟,这话说的,”胡司务阴阳怪气地拖长了音调,
“你们亲卫队不是刚立了大功吗?萧队长神勇无敌,砍杀了那么多蛮夷,想必缴获颇丰,
还能缺了兄弟们这点嚼谷?再说了,这粮草调配是军需重事,自有规矩,岂是你说领就领的?
”他身后几个膀大腰圆的兵丁也抱着胳膊,一脸不善地盯着我们。我看着他这副嘴脸,
心中冷笑。这是想给我来个下马威,饿我几天,让我在手下面前立不起威信?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桌子后面提溜了出来!
速度之快,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你……你想干什么?!”胡司务吓得脸色发白,
尖声叫道,“这里可是军需重地!你敢乱来?!”“破军”刀的刀鞘冰冷的顶端,
已经抵在了他的喉结上,微微用力,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我数三声,”我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要么,现在把粮草如数拨发;要么,我砍了你,
然后自己带人去粮仓拿。你选。”“一。”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刺得胡司务皮肤生疼。
他看着我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毫不怀疑我真的会当场杀了他。
“二……”“给!我给!马上给!”死亡的恐惧彻底压倒了一切,胡司务吓得魂飞魄散,
裤裆瞬间湿了一片,带着哭腔嘶喊,“快!快给萧队长搬粮草!快啊!
”他手下的兵丁也被我的狠辣吓住了,手忙脚乱地开始搬运粮袋、肉干和饷银,
再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我松开手,像丢垃圾一样把他扔在地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记住,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敢克扣我兄弟们的粮饷,柳成就是你的榜样。
”胡司务瘫软在地,如同烂泥,连头都不敢抬。粮草顺利领回。
我让老卒将所有的粮饷和补给,当着所有亲卫队士兵的面,一分不少地全部分发下去。
一百名士兵,领到足额的粮饷,看着堆积如山的物资,眼神都变了。他们之中,
有不少是原来死囚营里跟我一起冲过锋的,也有后来补充进来的边军老兵。此刻,
他们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感激、信任,还有一种找到了主心骨的炽热。我走到队伍前方,
跳上一辆堆放辎重的大车,目光扫过下方一张张或沧桑、或年轻、但都带着战场煞气的面孔。
“兄弟们!”我声音洪亮,传遍整个校场,“我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跟我一样,
是从死囚营那个鬼地方爬出来的!我们身上背着罪名,被人看不起,被认为是炮灰,
是消耗品!”底下不少死囚出身的士兵握紧了拳头,眼神复杂。“但是!”我话锋一转,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决绝,“在我萧战这里,没有炮灰!只有兄弟!跟着我,
我不敢保证你们人人都能封侯拜将,但我能保证两点!”我举起一根手指:“第一,
有我萧战一口吃的,就绝饿不着兄弟们!”我又举起第二根手指,
目光变得锐利如刀:“第二,有仗一起打,有敌一起砍!死了,我给你们收尸,
抚恤金一分不少送到你们家人手里!活下来,功劳是你们的,前程,我帮你们去争!
”我猛地抽出“破军”刀,雪亮的刀锋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直指苍穹:“从今天起,
亲卫队改名‘血刀队’!我们要用手中的刀,砍出自己的功名,砍出敌人的胆寒,
砍出一个朗朗乾坤!告诉我,你们愿不愿意,跟我萧战,搏这条命?!”短暂的寂静之后。
“愿意!”“愿随将军!”“血刀队!血刀队!”先是稀稀落落的回应,
随即汇成了山呼海啸般的怒吼!一百条汉子,无论是死囚还是老兵,此刻都涨红了脸,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仿佛要将胸中所有的憋闷、不甘和热血都吼出来!声浪震天,
连远处的赵烈都被惊动,投来惊讶而欣慰的目光。血刀队,就此成立!我当场宣布,
老卒暂领副队长之职,负责日常管理和联络。并且,我利用赵烈特批的权限,
为每一位血刀队员,都配备了一柄崭新的制式钢刀!刀身统一用鲜血混合的颜料,
在靠近刀镡处画上一道醒目的血痕,作为标识。看着眼前这群嗷嗷叫、士气如虹的兄弟,
我知道,一支属于我的、真正的班底,初步成型了。然而,树大招风。
就在血刀队成立的当晚,营地边缘存放我们部分粮草的临时仓库,突然燃起了大火!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有人放火!”值守的兄弟大声疾呼。我立刻带着血刀队冲了过去。
果然,在仓库附近,我们抓住了几个鬼鬼祟祟、正准备逃离的身影,
他们身上还带着火油的味道!“是柳成旧部的人!”老卒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领头的小校。
那小校见事情败露,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喊道:“萧战!
你别得意!柳将军的旧部不会放过你的!你……”“聒噪!”我没等他说完,身形一动,
如同鬼魅般瞬间欺近他身前!他根本没看清我的动作,只觉眼前刀光一闪!“噗!
”一柄飞刀我平时练习所用精准地没入了他的后心!他脸上的表情凝固,张了张嘴,
直挺挺地向前扑倒,气绝身亡。斩杀叛军小校一名,
力量+5%我扫了一眼其他几个吓得瘫软在地的纵火者,
对老卒冷冷道:“把这些废物绑了,交给赵统领发落。”然后,我看向柳成被关押的方向,
眼神冰冷。“告诉里面那个废物,”我对看守的士兵说道,“下次,再敢伸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