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姜家当了三年上门女婿，活得不如一条狗。所有人都以为我窝囊、没用，
是个靠老婆吃饭的软饭男。我的妻子姜莱，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调情，
骂我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污点。我的丈母娘，用盘子砸我的头，
说我呼吸她家的空气都是一种罪过。他们把我赶出家门，一分钱都不给我。然后，一场车祸，
我“死”了。他们弹冠相庆，以为终于甩掉了我这个包袱，
可以瓜分我“意外”留下的巨额遗产。他们不知道，死亡只是我的开始。我躲在暗处，
看着他们因为贪婪而反目，因为恐惧而崩溃。我要让他们亲手毁掉自己最珍视的一切。
当真相揭晓的那一刻，我要他们明白，他们眼里的废物，才是他们永远惹不起的阎王。
1.废物的最后一餐“程舟，签了它。”姜莱把一份离婚协议甩在我面前。纸张的边角，
划过我手边的汤碗，带起一点油星。她皱眉，露出一脸毫不掩饰的嫌恶。“我的香奈儿套装，
今天刚拿到的。”她没说让我赔，因为她知道我赔不起。我们结婚三年，我身上穿的，
嘴里吃的，都是她姜家的。我就是个废物。一个彻头彻尾的，靠老婆吃饭的上门女婿。
我没看协议，拿起勺子，继续喝汤。丈母娘李秀琴做的排骨汤，火候很足。她恨我入骨，
但在吃食上，从不亏待我。她说，喂狗也得喂饱了，不然没力气看门。今天这顿，
算是我的“断头饭”。“你聋了？让你签字！”许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一股子酒气。
他一只手搭在姜莱的肩膀上，亲昵地捏了捏。他才是姜莱的正牌男友，英俊，多金。我，
只是个笑话。一个为了让她爸妈安心，临时找来结婚的挡箭牌。我还是没理他。汤有点烫，
我喝得很慢。我想把这碗汤喝完。“啪！”李秀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程舟！
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我们姜家养了你三年，仁至义尽了！赶紧签字滚蛋！
”她的唾沫星子快要喷到我的汤里。我往后挪了挪椅子。“妈，别生气，
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姜莱柔声劝着，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程舟，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签字，我让财务给你转五万块钱。不然，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五万。买断我三年的婚姻，三年的尊严。我舔了舔嘴唇，汤的咸香还在。“不够。”我说。
这是我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嗓子有点哑。许耀笑了。“哟，废物还知道讨价还价了？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嫌少？那你想要多少？五十万？一百万？
”他拿出支票本，刷刷刷写了一串数字，撕下来，扔到我脸上。“给你，一百万。拿着钱，
像条狗一样滚出我们的视线。”支票轻飘飘地落在汤碗里，很快被油污浸透。
上面的墨迹晕开，像一滩丑陋的淤血。我看着那张支票，终于放下了勺子。汤，喝完了。
“我不要钱。”我抬起头，看着姜莱。她化着精致的妆，美得像个橱窗里的娃娃。
可她的眼睛里，只有冰冷和不耐烦。这三年，我无数次想从这双眼睛里找到一点点温度。
但我失败了。“我只要一样东西。”我说。“你陪我最后一次，就在这个房间。
”我的话一出口，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李秀琴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许耀的笑容僵在脸上。姜莱的反应最大。她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恶心的笑话，先是愣住，
然后浑身发抖。“程舟，你疯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碰我？”她的声音尖利，
刺得我耳朵疼。“你碰我的时候，少吗？”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每次许耀惹你生气了，你喝醉了，回来找的人是谁？”“每次你在外面受了委屈，
回家抱着哭的人是谁？”“每次……”“闭嘴！”姜莱尖叫着打断我。她抓起桌上的烟灰缸，
想也不想就朝我砸了过来。我没躲。额头一痛，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睛。
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色。在血色里，我看到许耀冲了过来，一脚踹在我胸口。我倒在地上，
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李秀琴冲过来，对着我的脸又抓又挠。“你这个畜生！白眼狼！
敢欺负我女儿！我跟你拼了！”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他们打累了，骂累了。
我听到许耀在打电话。“喂，保安部吗？上来几个人，把一个叫程舟的垃圾给我扔出去。
”很快，几个保安冲了进来。他们架起我，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我往外拖。
我的脸在粗糙的地毯上摩擦，火辣辣地疼。被拖到门口的时候，我用尽最后的力气，
回头看了一眼。姜莱站在客厅中央，像个高傲的女王。许耀搂着她的腰，正在低头安慰她。
李秀琴指着我的鼻子，还在骂骂咧咧。没有人看我一眼。在他们眼里，我连垃圾都不如。
我的血，滴了一路。从客厅，到玄关，再到电梯口。我被扔在冰冷的走廊里。
大门在我面前“砰”的一声关上了。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游戏，开始了。
2.价值五千万的葬礼我在走廊里躺了很久。身上的伤口在疼，但我的脑子异常清醒。
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走进电梯。电梯的镜子里，映出一张狼狈的脸。
额头上的血已经干了，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被扯破了。看起来，确实像个被人丢弃的垃圾。
我回到我租的那个小单间。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这是我给自己留的退路。
我脱掉脏衣服，走进浴室，拧开花洒。热水冲刷着身体，疼痛感稍微减轻了一些。
我对着镜子，处理额头上的伤口。伤口不深，只是看起来吓人。姜莱还是手下留情了。
或者说，她怕把我打死了，惹上麻烦。她就是这样的人，精致，利己，
永远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桌前，打开了电脑。屏幕亮起，
显示出一张复杂的网络拓扑图。这是我这三年，亲手为姜家编织的一张网。现在，
是时候收网了。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程先生，都安排好了。
车子，尸体，还有一份伪造的牙科记录。”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专业，很冷静。“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我点的第一份外卖，到了。第二天，
一则新闻在本地的社交媒体上悄悄发酵。“城郊盘山公路发生一起严重车祸，
一辆保时捷轿车坠崖，司机当场死亡，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新闻配图很模糊，
只能看到一些烧焦的汽车残骸。但有眼尖的网友认出了车牌号。那辆保时捷，是我的。
是三年前，我和姜莱结婚时，姜家为了面子，买给我的。很快，就有“知情人士”爆料。
“死者叫程舟，是姜氏集团的那个上门女婿。”“听说昨天刚被赶出家门，净身出户，
想不开就去飙车了。”“啧啧，真是个可怜虫。”“活该，吃软饭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网络上的评论，不堪入目。我一条一条地看，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在等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来了，是姜莱打来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又带着一丝不易察可的兴奋。
“程舟，是你吗？新闻上说的是不是你？”我没有回答。我只是调整了一下喉咙，
发出几声痛苦的喘息。然后，我用尽全力，对着话筒喊了一声。“救我……”随即，
电话被我掐断，关机，拔掉SIM卡，扔进马桶冲走。我知道，姜莱会信的。因为，
她急需一个让我“合理”消失的理由。一个星期后，我的葬礼在城里最高档的殡仪馆举行。
姜家为我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我穿着一身黑色的连帽衫，戴着口罩和墨镜，
混在吊唁的人群里，亲眼见证了自己的死亡。灵堂布置得很奢华，我的黑白照片被放得很大，
挂在正中央。照片上的我，穿着笔挺的西装，笑得有些腼腆。那是我们的结婚照，
姜莱的那一半被裁掉了。姜莱穿着一身黑色的丧服，跪在灵堂前，哭得梨花带雨。那演技，
不去拿奥斯卡都可惜了。许耀站在她身边，一脸悲痛地安慰着她。李秀琴和老丈人姜卫国，
则在招待前来吊唁的宾客。他们看起来很悲伤，但眉眼间的轻松是藏不住的。我死了，
他们就彻底摆脱了我这个污点。葬礼的高潮，是律师宣读遗嘱。这份遗嘱，是我亲手伪造的。
“我，程舟，自愿将我名下所有财产，包括我在瑞士银行的五千万美元存款，
全部留给我挚爱的妻子，姜莱。”当律师念出“五千万美元”时，整个灵堂都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姜莱身上。羡慕，嫉妒，贪婪。我看到姜莱的身体，
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五千万美元。这笔钱，足以让姜家的产业，再上一个台阶。
也足以让她和许耀，过上挥霍无度的生活。他们以为，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们不知道，
这是我为他们准备的，最昂贵的毒药。葬礼结束后，我看到姜莱和许耀在角落里拥抱，接吻。
“莱莱，我们发财了！”“嗯！那个废物，总算做了件好事！”他们的对话，
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我低下头，帽檐遮住了我的眼睛。我怕他们看到我眼里的笑意。
那笑意，冰冷刺骨。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场。3.墙壁里的眼睛我“死”后的第七天，
是我的头七。按照习俗，死者的灵魂会在这一天回家看看。我当然也“回”家了。
不过不是以灵魂的方式。姜家别墅的安保系统，是我亲手设计的。哪里有漏洞，哪里有死角，
我比谁都清楚。我轻车熟路地翻过围墙，避开所有的摄像头，潜入了别墅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堆满了杂物，落满了灰尘。我打开一扇不起眼的暗门，钻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只能容纳一个人弯腰通过。这是别墅的维修通道，
连接着整栋房子的通风系统和水电管路。这三年，我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一个人在这里穿行。我熟悉这里的每一根管道，每一块砖头。我顺着通道，爬到了二楼。
主卧室的通风口后面，是我最喜欢的位置。从这里，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卧室里的一切。
我来的时候，姜莱正在洗澡。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许耀大马金刀地躺在我和姜莱曾经的婚床上，只穿了一条内裤，正在玩手机。床头柜上，
还摆着我的那张黑白遗照。真是讽刺。很快，姜莱裹着浴巾出来了。她的头发湿漉漉的，
脸上带着潮红，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亲爱的，你在看什么？”她趴到许耀身上，
想去抢他的手机。“看新闻呢？姜氏集团的股价，今天又涨停了。”许耀得意地晃了晃手机。
“都是你的功劳。程舟一死，你继承巨额遗产的消息一出来，股民们都疯了。
他们都觉得姜家要起飞了。”“那是当然。”姜莱骄傲地扬起下巴。
“等瑞士银行那笔钱到账，我就让爸把公司交给我打理。到时候，整个姜家都是我们的。
”“那笔钱什么时候能到？”许耀有些迫不及待。“律师说手续有点复杂，
大概需要一两个月。”姜莱亲了许耀一口。“怎么？等不及了？”“当然等不及了。
”许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我等不及要和你，在这张床上，做我们早就该做的事了。
”他们的身体交缠在一起。肮脏的喘息和呻吟，充满了整个房间。我面无表情地看着。
心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嫉妒。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我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静静地观察着，记录着。这些，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他们折腾了很久才睡去。
我等到凌晨三点，确认他们都睡熟了，才从通风管道里爬出来。我像一个幽灵，
悄无声息地在房间里移动。我打开姜莱的梳妆台，从一个首饰盒的夹层里，
取出一枚小小的U盘。这是我早就放在这里的。然后，我走到床边，拿起许耀的手机。
用他的指纹解锁。我把U盘插进手机，一个软件开始自动运行。复制通讯录，短信，
通话记录，相册……还有他手机里所有的银行APP和社交软件的登录信息。整个过程，
不到五分钟。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放回原位，删掉操作记录，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就像我从未来过一样。回到我的小单间，我把U盘里的资料全部拷贝到电脑里。许耀的手机，
就是一个宝库。里面有他和他那帮狐朋狗友的聊天记录，内容不堪入目。
还有他和他爸公司的一些内部文件，很多都涉及偷税漏税和商业贿赂。最关键的，
是几段视频。视频里，许耀和姜莱，正在密谋如何把我赶出姜家，如何侵吞我的“遗产”。
“那个废物，留着就是个祸害。”“等拿到钱，我们就去国外，再也不回来了。
”“他最好真的死了，不然，我就让他真的死一次。”他们的对话，清晰，恶毒。
我将这些视频和文件，分门别类地保存好。然后，我登录了许耀的某个私密社交账号。
用他的口吻，给他爸的一个生意死对头，发去了一条挑衅的信息。
还附上了一份许氏集团的内部财务报表。做完这些，我泡了一杯咖啡，静静地等待天亮。
太阳升起的时候，好戏就要上演了。
4.第一份“礼物”许耀是被他爸许东海一个电话吼醒的。“你个小畜生！
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许东海的声音，像是要吃人。许耀宿醉未醒，脑子还是一团浆糊。
“爸，怎么了？大清早的发什么火？”“发火？我恨不得打死你！”许东海在那边咆哮。
“你自己看新闻！我们公司的股价，一夜之间，跌了百分之三十！
所有的负面新闻都爆出来了！税务局的调查组，已经在来公司的路上了！”许耀一个激灵，
彻底醒了。他手忙脚乱地打开手机，财经新闻的头条，全都是关于许氏集团的。《惊天丑闻！
许氏集团涉嫌巨额偷税漏税！》《内部文件泄露，揭开许氏集团背后的黑色产业链！
》《许氏集团大公子口出狂言，公然挑衅商业巨头李氏集团！》每一条新闻，都像一把重锤，
砸得许耀头晕眼花。他看到了那份泄露的财务报表。
看到了他那个私密账号发出去的聊天截图。他整个人都懵了。“不，不是我干的！爸，
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他慌乱地解释。但许东海已经听不进去了。
“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来！我在公司等你！”电话被狠狠地挂断了。
许耀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姜莱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问他怎么了。许耀看着姜莱，
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是你干的？是不是你？”“什么是我干的？”姜莱一脸无辜。
“我手机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许耀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
“你想独吞那笔钱，所以要先搞垮我，是不是？”“你疯了！”姜莱一把推开他。“许耀，
你脑子有病吧！我搞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两人在卧室里大吵起来。互相指责，互相猜忌。曾经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
在巨大的利益和危机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我通过通风口的摄像头，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这只是第一份“礼物”而已。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我用匿名邮箱，
给李秀琴发了一封邮件。邮件里，是一段视频。是许耀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的视频，
拍得清清楚楚。拍摄地点，就在姜莱给他买的那套公寓里。我还特意配上了一段文字。
“阿姨，您真的以为许耀是真心对您女儿的吗？他爱的，只是你们姜家的钱而已。
小心引狼入室，最后人财两空。”李秀琴看到邮件的时候，正在做面膜。她点开视频，
脸上的面膜都气得裂开了。她一辈子都把女儿当成宝，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在她眼里，姜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孩，值得拥有最好的男人。
她一直看不上我这个没用的上门女婿，觉得我玷污了她的女儿。许耀的出现，
让她觉得女儿终于找到了良配。可现在，这个“良配”，却在外面如此不堪。李秀琴的怒火，
瞬间被点燃了。她拿着手机，冲进姜莱的房间。当时，姜莱和许耀还在吵架。
李秀琴二话不说，冲上去就给了许耀一个耳光。“你这个王八蛋！
你竟敢背着我们家莱莱在外面偷吃！”许耀被打懵了。姜莱也愣住了。
当她看到李秀琴手机里的视频时，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妈，你从哪弄到的这个？
”“你别管我从哪弄到的！莱莱，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选的好男人！他就是个骗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李秀琴指着许耀的鼻子破口大骂。许耀百口莫辩。他想解释，
但视频是真的，证据确凿。姜莱的眼神，从震惊，到失望，最后变成了怨毒。“滚！
”她指着门口，对许耀吼道。“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莱莱，
你听我解释……”“我让你滚！”姜莱抓起床头我的那张遗像，狠狠地砸向许耀。
许耀狼狈地躲开，相框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照片上的我，依旧在温和地笑着。
仿佛在嘲笑这屋子里所有的人。许耀被赶出了姜家。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姜莱，
眼神复杂。有悔恨，有不甘，还有一丝……怨恨。我知道，他们之间的裂痕，
已经无法修复了。5.消失的巨款许耀被赶走后，姜家的生活并没有恢复平静。
许氏集团的危机，愈演愈烈。股票连续跌停，银行催债，合作伙伴纷纷解约。
许东海焦头烂额，一夜之间白了头。他怀疑是姜家在背后搞鬼，毕竟，
两家马上就要成为竞争对手了。他对姜家的态度，也从之前的亲近，变成了警惕和敌视。
姜莱的心情也很糟糕。被心爱的人背叛，任谁都不会好受。更让她烦躁的，
是那笔五千万美元的遗产，迟迟没有到账。她催了律师好几次，律师都说手续正在办理中，
让她耐心等待。可她等不了了。许耀的离开，让她失去了最大的依靠。许氏集团的倒台，
也让她看到了商场的残酷。她迫切地需要这笔钱，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她开始变得疑神疑鬼。她总觉得家里有人在监视她。半夜里，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书房的文件，会莫名其妙地被移动位置。她最喜欢的一条项链，也不翼而飞。
她换了所有的门锁，请了最好的安保公司，把别墅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但什么都没发现。
那种无时无刻不被人窥视的感觉，快要把她逼疯了。这天晚上，她又做噩梦了。梦里，
我浑身是血地站在她床边，问她为什么这么狠心。她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她再也睡不着了，起身去酒柜拿了一瓶红酒，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闷酒。喝着喝着，
她突然看到了我的遗像。那张照片，自从上次砸坏了相框后，就一直被她扔在角落里。
照片上的我，笑得那么碍眼。酒精上头，她心中的怨气和恐惧，全都涌了上来。“程舟！
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你死了都不让我安生吗！”她抓起那张照片，狠狠地摔在地上，
用高跟鞋的鞋跟，疯狂地踩踏。“你就是个废物！是个垃圾！你凭什么纠缠我！你给我滚！
滚得远远的！”她歇斯底里地叫喊着。我通过隐藏在墙角的摄像头，静静地看着她发疯。
我没有任何感觉。哀莫大于心死。我对她的最后一丝情分，早在三年前就消磨殆尽了。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顺便，收取一点利息。
就在姜莱发泄情绪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她的律师打来的。“姜小姐，
有个非常不幸的消息要告诉您。”律师的语气，异常沉重。
“关于程舟先生的那笔遗产……出问题了。”“出什么问题了？”姜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们向瑞士银行核实，他们说，程舟先生在该银行，根本没有任何账户。那份遗嘱，
是伪造的。”“伪造的？”姜莱的酒，瞬间醒了一半。“怎么可能！
遗嘱上有他的亲笔签名和指纹！”“签名和指纹是真的，但是……银行账户是假的。
”律师顿了顿，继续说道：“也就是说，那五千万美元，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这三个字，像晴天霹雳，把姜莱彻底炸懵了。她握着手机，愣在原地，
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会不存在？全世界都知道她要继承一笔巨额遗产了。姜氏集团的股票，
也因为这个消息而疯涨。如果现在告诉外界，这只是个乌龙，那她姜莱，
会成为整个城市的笑柄。姜家，也会成为最大的输家。“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程舟那个废物，他哪有这个脑子，来设计这么大一个骗局？”她不愿意相信。
但理智告诉她，律师没有必要骗她。巨大的失落和愤怒，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她感觉自己被耍了。被我这个她最看不起的废物，耍得团团转。“程舟！我杀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