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偏能惹恨长

春日偏能惹恨长

作者: 河跳鱼

言情小说连载

《春日偏能惹恨长》男女主角傅春深罗寄是小说写手河跳鱼所精彩内容:傅春深坐在榻打着络外头雨水潺总是嗒嗒的吵得人心不这春雨连下了三都说春雨贵如但偏生它不知自己的金洒的那叫一个“小姐!小姐!”蘋蘋提着湿掉的裙莽莽撞撞地进踩的地下全是傅春深皱着训斥道:“何事如此莽撞?好生没规”蘋蘋是个十三岁的小丫是傅春深唯一从傅家带回来的奴也是她那好继母最后的恩赐——从田庄里找来的一个孤什么规矩都没学饭量倒是大得...

2025-03-24 00:52:18
傅春深坐在榻上,打着络子。

外头雨水潺潺,总是嗒嗒的响,吵得人心不静。这春雨连下了三日,都说春雨贵如油,但偏生它不知自己的金贵,洒的那叫一个欢。

“小姐!小姐!”蘋蘋提着湿掉的裙子,莽莽撞撞地进来,踩的地下全是水。

傅春深皱着眉,训斥道:“何事如此莽撞?好生没规矩。”

蘋蘋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是傅春深唯一从傅家带回来的奴婢,也是她那好继母最后的恩赐——从田庄里找来的一个孤女,什么规矩都没学过,饭量倒是大得很。

傅春深晓得继母是恨她悄默声地托了人投奔到罗府来,扣下采筠采栗,故意派了这个丫头过来让她出丑。

“小姐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蘋蘋见傅春深生气,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些,整个人怯懦懦的。

“行了,没生你的气。”傅春深淡淡道。

这丫头是莽撞粗陋了些,但好歹还算听话,进了罗府,她也是孤身一人,和蘋蘋在一起也是一个伴。

“打听到什么?你且说吧。”

蘋蘋点点头,两头的发髻跟着她跳啊跳,十分不端正,但活泼生气的劲头,倒是叫人心生喜气。听她东扯扯西拉拉,从她是如何结识厨房的小莲,讲到一盘什么水晶糕,傅春深从她毫无头绪的话里挑拣出自己想要的来。

三日后,府里将办一个赏花宴,名目上是邀世家夫人小姐来看一看罗府花匠的好工艺,实际上是府里几个公子年纪到了,趁这个机会选一选未来正妻,届时其他夫人也是一道看看有没有她们属意的好儿媳。

“小姐,那日你可要打扮得好看些,说不定被哪位贵夫人看上嫁过去,您就不用回平州了。”

蘋蘋讲得头头是道,好像傅春深一定能嫁给哪位王公贵族似的。傅春深额头青筋跳了跳,瞪了她一眼,想是这样想,话哪能就这样堂而皇之说出来,被人听见,她还做不做人了?

“不许胡说!”

蘋蘋被傅春深一吼,吓得跪在地上,好像怕傅春深杀了她似的。

傅春深看她又是泪眼涟涟又是跪地求饶的,烦得让她不用伺候了,出去换件干衣裳,找点姜汤暖暖身子。

蘋蘋一听,觉得傅春深对她甚是关心,又笑出声,欢欢喜喜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又留下傅春深一个人。

按理说,像她这种贵族小姐,房里最少最少要配两个贴身丫鬟,更别提院子里的其他下人了。可是除了带来的蘋蘋,傅春深所在的漱玉院就外头有两个管打扫的粗使丫鬟,连个婆子都没有。

从此可见,就算傅春深为了躲避继母投奔到武安侯府来,也没有如愿过上好日子。

但傅春深又能如何呢?千辛万苦地到了京中,傅春深也才知道,她的母亲一个大房的庶女,虽然讨得嫡母的欢心,但却十分不得祖母的喜欢。不然,平州那般遥远,侯府又怎么舍得将姑娘嫁去了那等阴湿之地?

如今侯府说是由大房太太管家,但谁不知道,大太太再如何厉害,到了老夫人面前,那也得要一等一的孝顺。

照其他家的境况来看,像老夫人这种年纪的人早就不管事了。偏她长寿康健,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妇人,还能拿上枪刀来舞上一舞。要不说是随夫出征的奇女子,怕就算是老武安侯在世也管不了她。

所以便是有着祖孙关系,大太太还是将她安排在了这个死过姨娘接近后门的漱玉院里,与府里的兄弟姐妹隔得老远。

雨打芭蕉叶,傅春深支起窗户,便吸了好一口寒气。她望着漫天飞雨,心想,我不过就是一个俗人,就喜金银玉石,爱玩珍珠宝钏,却为何总不能如愿?

傅春深手上绞着她那绣着早梅的水红帕子,都快将其揉烂了,眉头也不见舒展。

“表小姐安!”傅春深想事想得出神,竟没有发现有人敲了门进来。

“文妈妈好。”傅春深立即换了个笑模样,她生得端正秀丽,脸蛋饱满,嘴唇是个花瓣状,眼儿也是桃花眼,两颊的酒靥令人一见喜之。

文妈妈是大太太身边的老人了,在哪个主子前都说得上几句话,她一般不轻易到像傅春深这种投奔求靠的亲戚这里来。如今她一来,定是有要事。

可傅春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何要事能找上她?隐隐的,傅春深心里有了计较。她笑开来,请文妈妈坐下吃茶,还想找些东西来招待招待。

文妈妈制住了她,道:“傅姑娘不必忙活了,我说完事儿就走。”

哪家的好小姐需要热络到自个儿倒茶招待客人?虽然文妈妈有些瞧不上傅春深这小家子气,但也是心疼她,老太太不喜她生母,大太太也不敢对她好,只得放她一个住在这偏僻的漱玉院,每月给她按府中小姐的月例发几两银子。

“好的,我听着,妈妈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傅春深转过身,挺着腰地站着,头上的一支朱钗小晃了一下便停了。小时候继母借口她体弱,姑娘该学的东西故意不教她,但她偏偷偷学,所以就算没受过几句女夫子的教导,但一身规矩倒是不差。

文妈妈再在心底叹了句可惜,低着头直白道:“姑娘如今也十八了,在你这个年纪,京中许多姑娘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知表小姐可有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傅春深霎时红了脸。即使她猜到文妈妈是来同她说这个的,可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被人这么一问,也难免羞涩。然羞涩不能羞愤,她如今借住在侯府,本就是盼着靠着侯府能寻个好亲事,便也小声道:“是外祖母让妈妈来同我说的吗?”

“姑娘的家人远在平州,怕是也顾不到姑娘,大太太心中惦记着,也就托人相看了几家。如今这名单在我手里,也是想请姑娘瞧瞧,可有中意的人?”

竟还有个单子?傅春深也不知该说好还是坏。但她听说,府中的几个姐姐妹妹出嫁,都得先远远地瞧上一眼,看合不合心意再定下。如今到了她手中,却是写了几个字,让她去挑了。

傅春深接过单子,面色尴尬。她粗粗地掠过一眼,有两个是家世清白家底也不差的举子,还有个是刚死了正妻的员外郎,年纪将近三十,但膝下无子且后院也没其他人……傅春深将单子看完,心里或喜或悲。她看得出,这单子也是大太太用心给她寻摸来的,确实也算上心。

傅春深微微笑着将单子递给文妈妈:“我久在闺中,也不识得什么人,既然是外祖母用心找的,那就全凭外祖母做主了。”

……

费心将文妈妈送走后,傅春深又站在窗前看雨。待到过了一刻钟,藏在院子外头的文妈妈真的离开,傅春深才流下几滴眼泪来。

她在妆台上寻了把大剪刀,将这早梅帕子剪了个粉碎。可剪的时候,傅春深不敢大声哭叫,也不敢砸东西,只是默默地流着泪珠,无声地扯着这丝线。

比起继母给她寻的一个四五十岁的老鳏夫,大太太给傅春深找的人也算不错了。

有些家底的清白举子,放到哪儿也是让人争抢的所在,嫁过去后万一哪日功成名就,那也是能水涨船高。那员外郎年纪虽然大些,但后院无人又无子,若不是自身有疾,那定是一个衷情之人,嫁过去也是一位官太太。

可是傅春深哪里甘心呢?她自小心气就高,母亲去世后被继母打压也不让人,父母没给但别人有的东西,她能千方百计地要回来。

傅春深用力地握着这把剪刀,想到三日后的宴会,下定了决心。

而另一边,文妈妈拿着单子,向大太太回话。

罗大太太正和她的媳妇纨太太说着铺子里的事,见文妈妈回来,便叫徐姚纨拿着库房钥匙先去带人取东西。

徐姚纨看着文妈妈裤脚都湿了,若不是走的远,他们府中廊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哪里会被雨打湿呢?徐姚纨心中明白,掩下嘴角的笑容,退了下去。

“如何了?”罗大太太不耐烦媳妇那种总爱看人笑话的样子,讲话时语气颇为不好。

文妈妈附耳,同罗大太太说了两句,罗大太太眉间才稍稍平了平。

“她倒也是识趣,和她母亲性子倒是十分相似。”

其实罗大太太十多年没见过那位养在她膝下的庶女了。傅春深的娘当年是那些庶女中最不闹腾的一位,罗大太太被那一群庶子庶女烦透了,有这位嘴巴乖巧的在,也稍微疼了几分。说起来她至今也不知罗令芙如何得罪了老太太,竟惹得老太太一怒之下将她嫁去了平州。

“太太心善,给傅姑娘挑的也算是好人家,她一介孤女,怎么会不乐意呢?”

罗大太太叹了口气:“妈妈也别哄我,若是从小养在我下头的孙女,我也不会将她嫁与那些人家。我们武安侯府的女儿,京中都是百家求的,可偏偏她父亲只是个平州同知,又久不在京城,我便是想努力,怕好一点的人家也看不上。”

“说来她那父亲也是个混账,芙丫头嫁过去他不思进取也就罢了,竟还苛待她,让她那么早就去了,留下个女儿任由着继母磋磨!还想让她嫁给一个商户换聘礼?!父女亲情他是半分不顾及,真是不知所谓!”

文妈妈见罗大太太都气得咳嗽了,赶忙端了一杯清心茶给她喝:“太太别想了,这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太太如今也算是尽了力,切勿动气伤了自己的身体。”

罗大太太喝了一口茶,心气也平服了几分:“……如今我这身子是越发不抵用了,本想把这管家权交给徐家的,可你瞧她那个样子,是个安生人吗?”

“世子夫人性情活泼,但处事还是有些风范的,太太也不必太担心了。”

罗大太太听了文妈妈的安慰更加怒了:“下头的两个儿子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了,她还活泼?以为自己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姑娘,是要活泼给谁看?!”

文妈妈拍着背,同大太太顺着气,慢慢地说起徐姚纨平日里的好来,罗大太太又才缓缓地消了气。她和头上那个老不死的不一样,这年纪一大,身子骨越发差了,管着这么一大家子,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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