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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捡漏的夫君很能干》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小安楚若讲述了旺夫小孤女VS病残猎文背景架不究细主打家长里短的温馨日后续还会开金手指哦!(PS:男主的伤是暂时会好!) 楚若白到了婚配的年因为要带着个八岁的弟相看总是屡屡碰壁寻不到合适的亲眼看就要到被官府强行指婚的时候了好友那得知其他村子的一个女子被指婚给一个有怪癖的人不堪折磨落得个投井的下楚若白怕得不行?这个长得很俊的猎户居然跟她表白了?! —— 柳石泽家里突逢巨不仅摔断了腿伤了还发现未婚妻背着他怀了别人的娃不要脸的一家甚至反过来要求他们主动退还索求巨额赔偿在最后亲也退聘礼也拿了回来石泽第一次和楚若白有交还是在自己重伤意识不清的时候二次见面的柳石泽:糟是心动的感觉! —— 小安对楚若白: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就该配世间最好的男子! 小安对柳石泽:柳大哥是世上最好的男肯定会有最好的女子配他!
六月,骄阳似火,天气愈发炎热。
在十里村这样偏远靠山、树木繁茂的小村落里,更是酷热难耐,隐隐约约已经能听到蝉鸣之声。
晌午时分,楚若白又一次被堵在了自家门口。
她满脸无奈地看着村长的媳妇何氏,按照辈分,楚若白得尊称她一声奶奶。
楚若白只能无奈地听着何氏喋喋不休地说着那些已经重复了无数遍的话,总结起来无非就是那四个字——赶紧成亲。
他们所在的十里村,地处偏远,并非繁华之地,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贫困。
如今的局势还不算太平,他们的国家在这几十年来,一直饱受邻近几个国家的骚扰和侵害。
百姓们如今能过上还算安稳的生活,那可是历经了几代圣明君王的不懈努力。
而如今,战争刚刚结束,国家急需补充人口。
无论是守卫国家,还是发展经济,都离不开大量的人力。
因此,为了促进人口增长,上一代的君王早已颁布了一项规定:男子年满十八岁、女子年满十六岁以上尚未成婚的,需要每年缴纳二两银子的未婚税款。
若交不上这笔税款,县衙便会出面,在一众未婚男女中强制指婚。
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一年下来,能存下二两银子的人如同凤毛麟角。
即便是镇上有钱的富户,也不会这样拿钱糟蹋。
等到子女快到婚配的年纪,都早早地让他们成了亲。
楚若白今年已经十五岁了,现在已经是六月中,翻过年去就要十六了。
县衙那边核查是在年初,不管月份,翻年就算一岁,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说起来何奶奶从去年就开始为这事着急,奈何她给楚若白说了许多人家她都没有点头。
随着楚若白的年纪渐长,可选择的范围也越来越小了。
实在是急啊!
只剩下半年不到的时间,也不能怪何奶奶着急。
楚若白怎么可能出得起罚银?要不是卖地,只怕是整个家底加起来都没有二两银子。
村里的人虽然质朴,但何奶奶如此关心楚若白已经超出了一般村邻的关系。
这说起来还有一段渊源。
十里村刘、何是大姓,只有少数几家是外姓的人家,大多是早先逃难过来定居的。
而楚若白家就是其中之一。
几十年前她爷爷奶奶带着他父亲逃避战乱,一路颠沛流离到十里村。
那时十里村人口不算多,只有二十多户人家。
村里上报了县衙,给逃亡到这里的难民每户分了地,让他们有条活路。
远水解不了近渴,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到地里长出粮食的时候。
况且,他们一路的流离早已毁了身体,也种不来地了。
楚若白的爷爷奶奶比较幸运,两人硬是咬着牙,青黄不接时靠着山上的野果草根树皮挺了过来。
虽然刚分配的地种不出多好的产量,但这是农民的根本,有了地就有了希望。
两口子都是对自己狠得下心的人,没几年就把地养熟了,家里也有了余粮不至于饿肚子了。
而后楚若白的父亲楚望出生,孩子既是希望也是负担。
楚奶奶生产亏了身子,病歪歪地干不了活了。
少了一个劳力,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和额外的看病吃药,很快又把家底掏空了。
楚奶奶没几年就撒手人寰,楚爷爷一个人拉拔孩子长大。
好不容易熬到儿子成人娶亲,常年劳累过度的身子终于倒了,没享几天福也去了。
楚望从小被教导要感恩,人嘴甜又勤快,和村里人处的不错。
妻子许氏是邻村的孤女,也是个好的。
但她身体弱,在楚若白七岁时,她生楚若白的弟弟楚若安时难产没了。
此后,楚望一个人抚养两个孩子长大。
七岁的楚若白已经能帮家里干不少活了,地里的活干不动就在家里帮着做家务带弟弟。
两个孩子人小吃的少,村里养孩子也没那么精细,楚望也勒紧裤腰带,靠着家里五亩地,一家人倒也不至于饿死。
夏季雨水多,河水水位高,小孩子贪玩,避着大人偷偷下水玩。
在楚若白十岁那年,楚望傍晚下地回家的路上,为了救村长家落水的孙子淹死在河中。
那孩子是何奶奶大儿子唯一的骨血,她大儿子上山砍柴时被毒蛇咬伤,没救回来,只剩下这一个儿子。
楚若白牵着弟弟瘦弱的小手,呆呆地在村里人的帮助下把楚望下葬。
从此以后,村长一家人就对楚若白姐弟俩尤为照顾。
特别是何奶奶和她大儿媳郑氏,对楚望的感激都补偿在姐弟俩身上。
小安才三岁,还不懂死亡的意义,经常哭闹着要姐姐带他找父亲。
何奶奶看得心酸,不知着两姐弟没有大人照拂怎么过活。
她甚至起过把小安接到家里给养几年的想法,但这年头谁家也不富裕到这程度,她也只敢想想。
楚若白就靠着村长家给的二两银子和好心村民们的帮扶,带着弟弟小安勉强度日至今。
“你啊,就听奶奶一句话,咱们主动相看的总比县衙随便指的人好吧?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丫头,你上点心吧,老婆子还能害你吗……”
何奶奶说得滔滔不绝,这番话她已经跟楚若白说了几十遍,楚若白都快要背下来了。
这两年她不是没有听的话去相看过,但是那些人只嘴上说得好听,明里暗里想让她不再管她弟弟,生怕她日后会拿家里的东西补贴娘家。
她能理解,大家并不富裕,多一张嘴就多一个负担。
何况小安还只是个半大的男娃,得养上许多年才能给家里帮衬,以后多半还得要给他挣个娶媳妇的钱。
但理解归理解,她就剩下这一个亲人,怎么也不可能撇下他不管的。
姐弟两人已经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因为年纪小干不了什么活计,虽说过得辛苦坎坷了些,但也撑到了现在。
好不容易熬到如今,两人好手好脚的勉强也能养活自己了,怎么反倒是非要丢下弟弟不管了呢?
“何奶奶,我知道您的好意,但是我不可能不管小安的。您让我再想想好吗?”楚若白抿了抿唇。
好不容易送走了操心的何氏,楚若白才缓步回到屋里,呼出一口热气。
屋子有些简陋,屋顶的瓦片有些已经破了,阳光从破洞中漏下,形成斑驳的光影。
她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有些陈旧,但还算干净整洁。
她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把篮子里早上和好友何翠翠一起去挖的野菜拿出来择洗干净。
她又把早上做的杂粮窝窝头放在蒸屉里架在锅上,窝窝头是用杂粮面粉掺了许多糠做的,粗糙但也能扛饿,是姐弟俩常吃的。
楚若白烧开水把野菜焯熟捞出,窝窝头也热好了,野菜加点盐拌一下就是他们的一道加餐了。
快中午了,也不知道小安怎么还没有回来,该不是和他的朋友们玩得忘了时间了吧?
但小安很懂事,几乎没有过这种情况……
楚若白担心着,正想放下东西出去找人,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声响。
“姐姐,我回来了。”院子里传来小安的声音,还带着急促的喘气声。
楚若白从灶房窗户探身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了气喘吁吁的弟弟。
九岁的小安长得瘦瘦小小的,看起来都没有村里人家五六岁的孩子健壮。
因为常往外面跑,晒得很黑。
他肩上背着一个比他身子还大的竹筐,手上还拽着几根粗壮的藤条,藤条的另一端是两大捆柴。
楚若白快速把蒸屉的窝窝头用粗陶碗装好,连着拌好的野菜一起端到外面,急匆匆出去接了他身上的竹筐。
“不是让你不要一下子拿那么多东西吗?这么大暑气,热坏了怎么办!”嘴里都是训斥的话,却含着满满的心疼。
小安冲着姐姐讨好的笑着,把被勒紫的手掌往后藏。
楚若白气得往他肩上轻拍了一记,“藏什么藏,赶紧歇着揉揉开。饭好了,还热着,洗个手就能吃了。”
姐弟两人相依为命,偶有村长家的接济,过得也是苦巴巴的。
家里的五亩地两人肯定伺候不来,在村长的帮助下租了四亩给村里的人种,每年收些两成的粮食。
官府收的熟地田税是十收一,租种的人相当于白得七成,所以租种的人也很乐意。
剩下的一亩,姐弟两人尽力伺候,能收多少就多少,总归全是自己的。
小安很懂事,自从知道家里就剩下他和楚若白二人后,就特别粘着楚若白,跟前跟后给楚若白帮忙,生怕姐姐不要他了。
“姐姐,我今天发现了一丛野甜薯呢。个头很大,我只挖了三个,怕背不动就先回来了。我想吃完饭再上去几趟,把它们都挖了拿回来。”
小安在井边打了水洗了脸和手,舒服得眯了眼睛。
“这么大?”
楚若白一翻竹筐,果然看见筐里除了一些野菜就是三个足有人脑袋那么大的野甜薯。
一个看起来起码有五斤重呢,难为他能背得回来了,也不知道中间歇了多少趟。
这可是饱腹的好东西,生吃也行,蒸熟吃着还甜丝丝的。
楚若白很惊喜,说道:“在哪找到的?等下我和你一起去,多拿个背篓,还能少跑一趟。”
听见这话,本来看见姐姐开心的样子,正美滋滋的小安,身体顿时一僵。
小安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