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谦，你去死吧！"柳如烟眼中满是恶毒，雪白的爪子直接朝我脸上挠来。
我看着这张精致如瓷娃娃的脸，心如死灰。五年前我从流浪猫救助站把她抱回来时，
她奄奄一息。我倾尽所有救她，甚至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可她望着的，
从来都是我那个开豪车的室友。而我，只是她随时可以抛弃的铲屎官。第1章我叫方子谦，
是南城最大动物医院的兽医。五年前，我在救助站遇到了她——柳如烟。
那时候她脏兮兮的蜷缩在笼子角落，雪白的毛发打结，瘦得只剩皮包骨头。
最可怜的是她的后腿，被车撞得血肉模糊。"这只猫怕是活不了了。
"救助站的大妈摇头叹气。可我看着她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心瞬间就软了。"我要领养她。
""小伙子，你确定？这猫治疗费用很高的，而且不一定能救活。""我确定。
"那天我抱着柳如烟回家，她在我怀里奄奄一息。我连夜给她做手术，整整守了她三天三夜。
醒来时，她用那双清澈的蓝眼睛看着我，轻声叫了一声。我以为那是感激。"小家伙，
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我轻抚她的小脑袋，"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可我没想到，
从那时起，我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柳如烟确实很美，雪白的长毛，优雅的身姿，
像个高贵的公主。我给她买最好的猫粮，最舒服的窝，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陪她玩。
但她总是很冷淡。别的猫会撒娇会卖萌，会在主人腿上蹭来蹭去。柳如烟不会。
她永远高冷地坐在那里，像个女王审视臣民一样看着我。我以为是她的性格使然。波斯猫嘛，
天生高贵冷艳。直到那天，我室友江城来了。江城家里开矿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
平时开着几百万的跑车到处浪，玩腻了就回来住几天。"老方，你养的这猫不错啊。
"江城一进门就看到了柳如烟。令我震惊的是，一向高冷的柳如烟居然主动走了过去，
在江城脚边蹭来蹭去，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哟，这小家伙还挺亲近人的。
"江城笑着蹲下来摸她。柳如烟竟然翻身露出肚皮，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我看得心里酸涩。
这个动作，她从来没对我做过。"老方，你这猫真有眼光，知道我是有钱人。
"江城开玩笑道。我苦笑着点头，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那天晚上，
江城在客厅看电视，柳如烟就趴在他腿上，发出满足的呼噜声。而我坐在一旁，像个局外人。
从那以后，只要江城在家，柳如烟就黏着他。江城走到哪，她跟到哪。而我？
她看都不看一眼。"老方，要不我把你这猫买了吧？我给你十万块。"江城半开玩笑地说。
十万块，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对我这个拿死工资的兽医来说，却是一笔巨款。"不卖。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江城耸耸肩，"行吧，反正也就玩玩。"可我心里却清楚，
柳如烟已经不属于我了。最让我痛苦的是，我发现自己居然能听懂她在说什么了。
那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给一只受伤的小狗治疗时，突然听到了它的哭泣声："好疼，
好疼，主人会不会不要我了？"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回家看到柳如烟，
她正对着镜子梳理毛发，嘴里嘟囔着："江城什么时候再来啊，那个穷鬼方子谦真是烦死了。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原来，她是真的讨厌我。第2章自从能听懂动物语言后，
我的世界彻底变了。那些我以为是撒娇的猫叫，
其实是柳如烟的抱怨："这个穷鬼又给我买便宜猫粮，江城给别的猫买的都是进口的。
""讨厌死了，每天都要摸我，手还那么粗糙。""要是江城能领养我就好了，有钱又帅，
比这个土包子强一万倍。"我听着这些话，心如刀割。为了让柳如烟开心，
我咬牙给她买了最贵的进口猫粮，还有各种玩具。信用卡都刷爆了，但我觉得值得。
可柳如烟依然不满意："这点东西算什么，江城随随便便就能买一屋子。"我开始怀疑，
自己这五年的付出到底有什么意义。那天下班回家，我发现柳如烟不见了。我慌了，
满小区地找，终于在江城的跑车旁边找到了她。"小公主，想我了？"江城正蹲在那里逗她。
柳如烟开心地在他手心蹭来蹭去："江城哥哥，人家好想你，那个穷鬼根本不配当我的主人。
""等我有空就来接你好不好？带你住大别墅。"江城说着挠了挠她的下巴。"真的吗？
太好了！我早就不想在这个破出租屋待着了。"我躲在暗处，听着他们的对话，
眼泪差点掉下来。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我只是个穷鬼。原来她一直在等，等江城来接她走。
那天晚上，江城又来了。我看着柳如烟像个献媚的小妖精一样围着他转，心里翻江倒海。
"老方，你这猫越来越粘人了。"江城笑道。"是啊。"我苦涩地应了一声。
"要不我真买了吧？二十万怎么样？"二十万，已经是我两年的工资了。可我还是摇了摇头。
江城有些意外，"老方，你不会真舍不得这猫吧？""她是我救回来的，不卖。
"柳如烟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该死的穷鬼，坏我好事！"第二天，
我去上班的时候，发现柳如烟不在窝里。我以为她又跑去找江城了，也没在意。
直到邻居王阿姨敲门："小方，你家猫是不是丢了？我看到她在垃圾堆旁边找吃的。
"我心一紧，赶紧跑出去找。果然在小区垃圾堆旁边看到了柳如烟，她正狼狈地翻找着什么。
"柳如烟！"我冲过去抱起她。她浑身脏兮兮的，原本雪白的毛发沾满了污垢，
还有一股腥臭味。"你怎么了？"柳如烟虚弱地看着我，眼中没有往日的高傲，
只有委屈："江城说他要出国了，让我好好跟着你。"我愣住了。"他还说，
他只是觉得我好玩，从来没想过要养宠物。"那一刻，我的心五味杂陈。即使她一直嫌弃我，
讨厌我，可看到她这副可怜的模样，我还是心疼得不行。"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我抱着柳如烟回到家，给她洗澡，喂食，一如五年前刚救她时那样小心翼翼。
可她只是木然地接受着，眼中满是失望和绝望。那天晚上，
我听到她在自言自语："为什么江城不要我？我哪里不够好？""都怪这个穷鬼，
要是他有钱，江城就不会看不起我了。"我苦笑着摇头。到现在她还在怪我。
第3章接下来的日子，柳如烟变得更加冷漠。她不再梳理毛发，也不吃东西，
整天趴在窝里发呆。我很担心，带她去医院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可能是心理问题。
"同事小林说，"猫咪也会得抑郁症的。"我知道，她是在想江城。为了让她开心，
我开始疯狂加班，想多挣点钱。周末还去夜市摆摊卖宠物用品，就想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
可她依然不领情："装什么好人，要是有钱早就有了，现在才想起来努力？
""江城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比他一年挣得多。"我听着这些话，心如刀割，但还是咬牙坚持。
那天我好不容易挣了一笔外快，给柳如烟买了个进口的自动喂食器。"柳如烟，你看，
这个会定时喂食，以后我加班你也不会饿着了。"她瞥了一眼，满脸嫌弃："破玩意儿，
江城家的猫用的都是智能的。"然后转身就走了。我看着她高傲的背影，突然觉得很累。
这天下班，我在医院门口遇到了一只小橘猫。她蜷缩在台阶上，浑身湿透了，
显然是被雨淋的。"小家伙，怎么了？"我蹲下来。小橘猫抬起头，是一双温柔的金色眼睛。
她虚弱地叫了一声："叔叔，我饿。"我心一软，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猫条喂她。
她小心翼翼地吃着，边吃边说："谢谢叔叔，你真好。"这简单的话语，却让我心头一暖。
已经很久没有动物这样感激我了。"你的主人呢？"小橘猫眼中闪过悲伤："主人搬家了，
不要我了。"又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可怜。"要不跟我回家吧？"我试探着问。
小橘猫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我不挑食的，很好养的！"那份纯真的喜悦，
和柳如烟的冷漠形成了鲜明对比。我抱起小橘猫回到家。柳如烟正趴在沙发上，
看到我怀里的猫，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这个穷鬼又捡垃圾回来了。""柳如烟，这是小柚，
以后她也住这里。"我把小柚放在地上。小柚怯怯地看着柳如烟，礼貌地打招呼："姐姐好，
我是小柚，请多关照。"柳如烟冷哼一声："又是个流浪猫，脏死了。"然后高傲地走开了。
我给小柚洗澡，喂食。她全程都很乖，还不停地感谢我："主人，谢谢你救了我。""主人，
这个猫粮好香啊。""主人，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这些话让我的心暖暖的。
原来被真心感激是这种感觉。洗完澡的小柚露出了本来面目，橘黄色的毛发蓬松柔软，
圆圆的脸蛋特别可爱。"主人，我漂亮吗？"她有些害羞地问。"很漂亮。"我真心地说。
小柚开心地蹭着我的手："以后我会乖乖的，不给主人添麻烦。"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
听着两只猫的对话。柳如烟正在数落小柚："乡巴佬，看看你那土样，橘色的毛多难看。
""你知道我是什么品种吗？纯种波斯猫，价值十几万。""你这种流浪猫，
给我提鞋都不配。"小柚委委屈屈地说："姐姐，我知道我不好看，但我会努力的。
""主人对我这么好，我一定要报答他。"听到这里，我心里五味杂陈。
同样是被我救回来的猫，为什么差别这么大？第4章接下来的日子，
小柚用她的行动证明了什么叫感恩。每天我下班回家，她都会乖乖地坐在门口等我，
看到我就开心地跑过来："主人回来了！我好想你！"吃饭的时候，她会蹲在我旁边，
不时蹭蹭我的腿："主人辛苦了，要好好吃饭哦。"晚上睡觉前，她会跳到我床上，
用小爪子给我按摩："主人，这样舒服吗？"这些举动看似平常，
但对我来说却是莫大的安慰。而柳如烟呢？她依然高高在上，
偶尔用鄙夷的眼神看看我和小柚："穷鬼和土猫，真是绝配。""看那个橘猫的献媚样，
恶心死了。"我渐渐发现，小柚不仅善良，还很聪明。有一次我感冒了，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小柚就一直守在我身边，用小爪子摸我的额头："主人发烧了，
我去叫医生。"然后她真的跑到阳台上，对着楼下的邻居大声叫，直到王阿姨上来查看。
"小方，你没事吧？你家猫一直在叫，我担心你出事了。"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
还有一次，我钱包丢了，正在家里急得团团转。小柚突然跑到沙发下面，
叼出了我的钱包："主人，你的钱包在这里。"原来是昨天晚上掉到沙发缝里了。
这些日常的小事，让我越来越喜欢小柚。而柳如烟看到我对小柚的关爱，
心里更加不平衡："不就是会讨好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江城回来，
看我怎么收拾这个乡巴佬。"可江城确实出国了，三个月都没回来。柳如烟从刚开始的期待，
到后来的失望，再到愤怒。她开始把气撒在小柚身上。趁我不在家的时候，
她会故意把小柚的食盆打翻："土猫就应该饿着。"把小柚的玩具藏起来："这些都是我的，
你不配玩。"甚至在小柚睡觉的时候用爪子挠她："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献媚。
"小柚从来不反抗，只是委屈地忍受着："姐姐是前辈，我应该让着她。""主人救了我，
我不能给他添麻烦。"这些话让我心疼不已。那天我下班回家，发现小柚蜷缩在角落里，
身上有几道抓痕。"小柚，你怎么了？"她摇摇头："没事的主人，我不小心撞到了。
"我知道她在撒谎，但她不愿意说，我也不好追问。只是从那天开始，
我对柳如烟更加失望了。救命之恩不图报也就算了，居然还欺负更弱小的小柚。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忽略柳如烟，把更多的关注给了小柚。柳如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
心里更加愤怒："都是那个土猫的错！""要不是她，主人不会不理我的。"终于，
在一个雨夜，矛盾爆发了。我因为加班回来得很晚，发现客厅一片狼藉。小柚趴在地上，
毛发凌乱，眼中含着泪水。柳如烟站在一旁，眼中全是恶毒："土猫，
这就是抢我主人的下场！""小柚！"我冲过去抱起她，"你没事吧？
"小柚虚弱地摇摇头："主人，我没事，你别生气。"我愤怒地看向柳如烟："柳如烟！
你过分了！"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对她发火。第5章"我过分？"柳如烟冷笑，
"是这个土猫先抢我地盘的！""这是我的家，我的主人，凭什么让给她？""柳如烟，
小柚哪里抢你了？她一直很尊重你！""尊重？"柳如烟眼中闪着恶毒的光，
"她就是想取代我！""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一个流浪猫跟我吵架！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柳如烟，我救了你五年，从来没要求过你什么。
但你不能伤害小柚。""救我？"柳如烟嗤笑，"你以为我稀罕吗？""要不是江城不要我，
我会在这个破地方待五年？""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天天对着你这张穷酸脸，
吃你那些廉价猫粮！"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插在我心上。原来在她眼里，
我的救命之恩不过是一种拖累。"既然你这么不愿意，那你走吧。"我疲惫地说。"什么？
"柳如烟愣住了。"我说，你可以走了。我给你联系新的主人。
"柳如烟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要赶我走？""不是赶，是给你自由。
你不是一直想要更好的生活吗？""我..."柳如烟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冷哼一声，"走就走！谁稀罕待在这个破地方！"她高傲地走进自己的窝，
背对着我们。我抱着小柚去给她处理伤口。"主人，你不要赶走柳如烟姐姐好吗？
"小柚小声说，"她只是...只是心情不好。""小柚，你这么善良，可她伤害了你。
""没关系的，我皮糙肉厚，不疼的。"小柚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
我心里更加难受。第二天，我托朋友给柳如烟联系了一个新主人，是个开宠物店的老板娘，
家里条件不错。"柳如烟，明天你就可以去新家了。"柳如烟正在梳毛，
听到这话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知道了。"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那天晚上，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五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虽然是我提出让她走的，
但心里还是空落落的。突然，我听到了柳如烟的声音："土猫，你很得意吧？
"小柚温和地回答："姐姐，我没有得意。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开心。""开心？
"柳如烟冷笑，"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当然开心。""姐姐，
其实主人对你很好的。他为了救你，放弃了出国的机会。""那又怎样？我又没求他救我。
""可是...姐姐，主人真的很爱你。他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很温柔。
"柳如烟沉默了一会："爱？他一个穷鬼能给我什么爱？""真正的爱不是物质，
是关心和陪伴啊。"小柚认真地说，"主人这五年每天都在照顾你，从来没有抱怨过。
""你懂什么！"柳如烟突然爆发，"我是纯种波斯猫！我应该住别墅，吃进口粮，
有专人伺候！""而不是待在这个破出租屋，看他那张穷酸脸！"小柚叹了一口气："姐姐，
你会后悔的。""后悔？"柳如烟不屑，"我只会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个穷鬼。
"听到这里，我的心彻底死了。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第6章第二天，
宠物店的老板娘来接柳如烟了。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打扮时髦，开着宝马X5。"哇，
这猫真漂亮！"老板娘一看到柳如烟就喜欢上了，"纯种波斯猫啊，得值不少钱吧？
""不要钱，只要你对她好就行。"我说。柳如烟高傲地走进航空箱，临走前看了我一眼，
眼中没有任何留恋："再见了，穷鬼。"我苦笑着摇头。"那我就带走了啊？"老板娘说，
"你要是想她了可以来店里看看。""不用了。"看着宝马车远去，我心里五味杂陈。
五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小柚走到我身边，用小脑袋蹭了蹭我的腿："主人，你难过吗？
""有一点。"我坦诚地说，"毕竟养了五年。""主人是个好人，柳如烟姐姐会明白的。
"我摸了摸小柚的头，没有说话。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了柳如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