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儿指着我鼻子骂："一个入赘的废物，也配戴我沈家的传家玉佩？
" 周公子冷笑："赶紧摘下来还给月儿，别脏了这宝贝。" 我慢慢摘下玉佩，
平静地说："这块玉，是三年前我亲手雕刻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现在我收回。
" 话音刚落，城门外响起震天的战鼓声和万人齐呼： "恭迎九殿下归朝！"1三年了。
整整三年，我以萧寒这个假名入赘沈家，受尽了白眼和冷遇。
今日是我和沈月儿的成婚三周年纪念日，她却当着满堂宾客的面，
要我摘下身上那块青玉龙佩。"萧寒，你一个入赘的废物，有什么资格戴我沈家的传家宝？
"沈月儿的声音尖锐刺耳，引得厅堂内外所有人都看向我。我低头看着胸前那块温润的青玉，
心中涌起一阵说不出的苦涩。这块玉佩，分明是我三年前亲手雕刻，作为定情信物送给她的。
当时她欢喜地接过，说要世世代代传下去。如今却说成了沈家传家宝。"月儿说得对。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周公子缓缓走到沈月儿身边，眼中满含深情。
周公子是沈月儿的青梅竹马，家中经营着全城最大的绸缎庄，财力雄厚。他看向我，
眼中全是不屑："萧寒，你一个无名小卒，凭什么戴这样的宝贝？识相点就赶紧摘下来，
别玷污了这块好玉。"围观的客人们纷纷议论起来："就是啊，一个上门女婿，
哪来的脸戴这么贵重的东西？""沈家真是好心，收留了这么个废物三年，
现在该让他滚了吧？""听说这个萧寒连字都不识几个，就知道在家混吃等死。
"我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语，慢慢抬起头。沈月儿正挽着周公子的胳膊，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萧寒，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玉佩摘下来！"她的声音越来越高，
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她的话。"这块龙佩是我沈家祖传的宝贝，
岂能让你这种身份低微的人随意佩戴？"我伸手摸向胸前的玉佩，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凉触感。
三年前雕刻这块玉时，我在龙爪的位置特意刻了一个细小的"寒"字。
那是我真名的最后一个字。"月儿，你确定这是沈家的传家宝？"我的声音很轻，
但在嘈杂的厅堂里显得格外清晰。沈月儿一愣，随即更加理直气壮："当然！
这是我祖父传下来的，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质疑？"周公子也冷笑着附和："萧寒，
别以为在沈家住了三年就真把自己当主人了。你不过是个临时的挡箭牌而已。"挡箭牌。
这个词让我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沈月儿哭着跑到我面前，
说她父亲要把她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富商，求我假扮她的夫君。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
心软了。于是隐藏身份，以萧寒的假名入赘沈家。三年来，
我尽心尽力地扮演着一个普通的上门女婿，承受着所有人的冷眼和嘲笑。就是为了保护她。
可现在，她却要亲手撕碎我们三年的情分。
"既然你这么确定这是沈家的传家宝..."我慢慢解开胸前的丝绦，将青玉龙佩取了下来。
围观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我举起玉佩，对着阳光仔细端详。阳光透过青玉，
我能清楚地看到龙爪处那个细小的"寒"字。"那你能告诉我，这龙爪上刻的是什么字吗？
"沈月儿脸色一变，周公子也皱起了眉头。"什么字？不就是普通的花纹吗？
"沈月儿强装镇定，但声音已经有些发颤。我笑了。三年来第一次，
我在众人面前露出了笑容。"月儿，看来你对自己家的传家宝了解得不够深啊。
"我将玉佩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楚："这龙爪上，明明白白刻着一个'寒'字。
""如果这真是沈家的传家宝，那为什么会刻着我的名字？"厅堂内瞬间安静下来。
沈月儿的脸色变得煞白，周公子也说不出话来。我继续说道："三年前，
我亲手雕刻这块玉佩送给你作定情信物。当时你说要珍藏一生，如今却说成了沈家传家宝。
""沈月儿，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这句话一出，围观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什么？
这玉佩是萧寒送的？""不会吧，一个上门女婿能拿出这么好的玉？""等等，
你们看那个'寒'字，真的刻得很清楚啊..."沈月儿急得满头大汗，
连忙否认："胡说八道！你一个穷鬼，怎么可能买得起这样的好玉？一定是你后来刻上去的！
"周公子也帮腔道："就是！萧寒，你为了霸占这块玉佩，竟然在上面乱刻字，
简直是暴殄天物！"我看着他们狗急跳墙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冷意。三年的隐忍，
三年的委曲求全，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将玉佩重新戴回胸前，声音变得冰冷如霜："那就等着瞧吧。
"正在这时，厅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
一个洪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九殿下！属下终于找到您了！"2厅堂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九殿下？沈月儿和周公子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困惑。我心中一沉，
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快步走进厅堂，
身后跟着十几个同样装束的护卫。来人正是我的贴身护卫统领——秦风。秦风扫视了一圈，
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单膝跪地："属下秦风，拜见九殿下！
"身后的护卫们齐刷刷跪下："拜见九殿下！"厅堂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宾客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沈月儿的脸色变得比纸还白，
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周公子更是直接愣在当场，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秦风，不是让你们不要来找我吗？"秦风低着头，
声音带着愧疚："殿下，皇上病重，急召您回宫。太医说...说恐怕时日无多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我浑身一震。父皇病重？我压下心中的焦急，
看向周围那些还在发愣的人们："都起来吧，别跪了。"秦风这才站起身，
但依然恭敬地低着头："殿下，您的身份已经暴露，京城内外都在寻找您。皇上下旨，
要您立刻回宫接受册封。"册封？看来父皇这次是真的撑不住了。我转头看向沈月儿，
她正一脸震惊地盯着我，仿佛见了鬼一般。"月儿，现在你还觉得我是个废物吗？
"我的声音平静如水，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沈月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周公子这时候总算回过神来，
但脸色依然惨白："你...你真的是九殿下？"我没有回答他，
而是看向围观的众人："诸位，三年来承蒙照顾。今日我萧寒就要告别了。
""不过在走之前，有些账还是要算清楚的。"我的目光重新落在沈月儿脸上："月儿，
你刚才说这块玉佩是沈家的传家宝，还要我摘下来还给你。""现在我想问问，
一个九皇子的定情信物，你沈家配收藏吗？"这句话一出，沈月儿终于承受不住，
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我...我不知道您的身份，
我..."她哭得梨花带雨，和三年前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一模一样。但这一次，
我的心中再无半分波澜。"不知者不罪，我不会怪你的。"我的话让沈月儿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我的下一句话让她面如死灰："但是，欺君之罪可不是小事。
""你明知这块玉佩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却当众说成是沈家传家宝，
这是要抢夺皇室财产吗？"周公子听到这话，吓得也跪了下来："殿下明鉴！
这...这都是误会！我们绝对没有抢夺皇室财产的意思！"我冷冷地看着他："误会？
刚才是谁说我不配戴这块玉佩的？是谁说我玷污了这块好玉的？""现在知道是皇室的东西，
就说是误会了？"周公子额头上冷汗直冒，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秦风在旁边看不下去了，
上前一步："殿下，这些蝼蚁不值得您动怒。皇上还在等您回宫，我们还是赶紧启程吧。
"我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一件事。
"我转身看向沈月儿："三年前你说父亲要把你嫁给那个富商，求我假扮夫君保护你。
现在我走了，你准备怎么办？"沈月儿的脸更白了。她这才想起来，当初之所以求我入赘，
就是为了逃避那门亲事。现在我要走了，她岂不是又要面对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殿下...殿下您不能走！您答应过要保护我的！"她抓住我的衣袖，眼中满含绝望。
我轻轻挣脱她的手："月儿，三年来我已经履行了承诺。现在我们的缘分已尽，各自安好吧。
""况且，刚才你不是说我只是个挡箭牌吗？既然是挡箭牌，用完了自然就该扔掉了。
"沈月儿彻底绝望了，瘫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周公子想要过去安慰她，却又不敢，
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围观的宾客们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纷纷跪地行礼："拜见九殿下！
""殿下万安！"我摆了摆手："都起来吧，散了吧。"然后转身对秦风说："走吧，回宫。
"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沈月儿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扯着嗓子喊道："萧寒！
你别以为自己是皇子就了不起！三年来你在我沈家吃白饭，这笔账怎么算？"我停下脚步，
缓缓转过身。她这是要鱼死网破了吗？"账？好啊，我们来算算账。
"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册子，这是我三年来的记录："三年来，我为沈家打理生意，
让你们的布庄从一家小店发展成全城最大的绸缎庄，营业额翻了十倍。
""我设计的花样让沈家在同行中独占鳌头，这些值多少银子？""我替你挡下那门亲事，
让你自由三年，这又值多少银子？"沈月儿被我说得哑口无言。确实，
这三年来沈家的生意之所以能做得这么大，全靠我在背后出谋划策。我继续说道："当然，
如果你真的要算吃住的账，我也不介意。""秦风，去账房算算，按照九皇子的标准，
三年的食宿费用应该是多少银子。"秦风会意，冷笑着说："回殿下，按照宫中标准，
九皇子一日的用度大约是白银三百两。三年下来，就是三十二万八千两白银。
"这个数字一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三十多万两白银，
沈家就算把家产全部卖掉也拿不出来。沈月儿彻底傻眼了。我看着她惊恐的表情，
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深深的失望。"月儿，我们之间的情分到此为止。""以后，
你我就是陌路人了。"说完，我大步走向门外。身后传来沈月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但我没有回头。有些路，一旦走错了，就再也回不了头。3走出沈家大门，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三年的伪装生活终于结束了。秦风牵来一匹高头大马，
恭敬地说："殿下，马已备好。"我正要上马，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
竟是沈月儿追了出来。她已经哭得满脸泪痕，但眼中依然带着一丝不甘："萧寒！不，
九殿下！您真的要这样绝情吗？"我停下动作，淡淡地说："还有什么事吗？
"沈月儿咬了咬唇，突然跪了下来："殿下，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您不要走，
我愿意重新开始！"她的话让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这沈小姐也太不知好歹了，
人家都是皇子了，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她？""就是啊，刚才还那么嚣张，现在知道害怕了？
""啧啧，女人啊，就是现实..."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月儿，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女子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保护她。那时候我心软了，
于是有了这三年的隐忍。但现在..."月儿，你知错了什么？"我的声音很轻，
但在安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沈月儿抬起头，眼中满含希冀："我不该怀疑您的身份，
不该说那块玉佩是沈家的传家宝，不该...""错了。"我打断了她的话。
"你最大的错误，不是怀疑我的身份，也不是那块玉佩的事。""你最大的错误，
是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待。"沈月儿一愣，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继续说道："三年来，你可曾问过我的生日是哪天？""你可曾关心过我喜欢什么，
讨厌什么？""你可曾在我生病的时候，为我端过一碗粥？"每一个问题，
都像一把刀子扎在沈月儿心上。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答案都是否定的。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月儿，你爱的从来不是我这个人，
而是我能为你带来的安全感。""当你以为我只是个废物的时候，你巴不得我赶紧滚蛋。
""现在知道我是皇子了，又想让我留下来。""这样的爱情，我要不起。
"沈月儿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想要反驳，却发现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这时候，
周公子也从沈家大门里追了出来。看到我们还在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九殿下..."他走到我面前，有些犹豫地说："关于刚才的事，我向您道歉。
但是月儿她...""你想说什么？"我看着这个曾经处处跟我作对的男人。
周公子深吸一口气："月儿她虽然有错，但这三年来也不容易。她一个女子撑着偌大的沈家，
压力很大的。""而且当初如果不是您的帮助，她早就被迫嫁给那个老头了。
这份情谊...""情谊？"我冷笑一声："你也知道这是情谊？
那刚才是谁说我只是个挡箭牌的？"周公子的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沈月儿，又看了看一脸尴尬的周公子："既然你这么关心月儿，
那她以后就交给你照顾吧。""正好你们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比我这个假夫君合适多了。
"这句话一出，沈月儿的脸色更加难看。周公子虽然有钱，但在她心中一直只是个备胎。
现在让她嫁给备胎，她怎么甘心？"不！我不要嫁给他！"沈月儿突然站起来，
指着周公子大声说道："我只要你！只要你！就算你是皇子，我也不怕！"周公子听到这话，
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心爱的女子如此拒绝，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沈月儿！"他愤怒地吼道："你别太过分了！我周家虽然比不上皇室，
但也不是你可以随意羞辱的！""三年来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为了你我得罪了多少人，为了你我放弃了多少机会！""现在你居然当众说不要嫁给我？
你把我当什么了？"沈月儿被他的怒火吓了一跳，
但依然倔强地说："我...我心里只有他，你强求不来的！"周公子气得浑身发抖："好！
好得很！沈月儿，从今以后我们一刀两断！""你爱嫁给谁就嫁给谁，与我无关！"说完，
他愤然转身离去。街道上的围观群众看着这一出大戏，
议论声更加热烈："这沈小姐也太狠心了，周公子对她这么好，
她居然当众拒绝...""就是啊，现在好了，两头空了吧？""女人啊，就是贪心，
这下什么都没了..."我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沈月儿自己选择的路，
就要自己承担后果。"月儿，你看到了吗？"我淡淡地说："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你亲手推开了。""而一个你以为爱你的人，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你。
""这就是你的选择。"沈月儿听到这话，终于彻底崩溃了。她瘫坐在地上，
放声大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求您了！"但这一次，我没有心软。
我翻身上马，最后看了她一眼："月儿，好自为之。"说完，我夹马腹，头也不回地离去。
身后传来沈月儿歇斯底里的哭声，但很快就被马蹄声掩盖了。三年的情缘，就此彻底了断。
4回宫的路上，我心情复杂。三年前离开皇宫时，我只是想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没想到却遇到了沈月儿，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殿下，您还在想沈小姐的事吗？
"骑在旁边的秦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摇了摇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父皇的病情。""殿下，实不相瞒，皇上的情况确实不太好。
"秦风的声音带着担忧："太医说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了。朝中各位皇子都已经回宫，
就等您了。"我心中一沉。父皇驾崩在即，那接下来就是夺嫡之争了。虽然我是九皇子，
在排行上不占优势，但这些年来父皇对我颇为器重。尤其是我在民间这三年的经历，
让我对百姓疾苦有了更深的了解。这或许会成为我的优势。"对了，秦风，
这三年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回殿下，最大的变化就是税制改革。
三皇子主导的新税法让国库收入增加了三成。""还有就是边境的战事，
七皇子在北疆立下大功，威名远播。"我点了点头。看来这几个兄弟都没有闲着。
三皇子向来以文治见长，七皇子则是武功卓著。相比之下，
我这个九皇子确实没什么显著的功绩。"对了殿下，还有一件事..."秦风欲言又止。
"说吧，什么事都可以说。""是关于沈小姐的。属下查过，她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
"我皱了皱眉："什么麻烦？""三个月前，那个要娶她的富商病死了。
但他的儿子却继承了父业，依然想要娶沈小姐。""而且这个儿子比他父亲还要难缠，
已经多次上门骚扰。沈家根本应付不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难怪沈月儿刚才会那么绝望。原来她面临的困境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那个富商的儿子叫什么名字？""李三少，李家在当地势力很大，黑白两道都有关系。
"我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虽然我和沈月儿已经恩断义绝，但毕竟夫妻一场，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恶人欺凌。"殿下，您不会是想..."秦风看出了我的心思。
"放心，我不会感情用事的。只是不想让一个恶人逍遥法外而已。
"我淡淡地说道："回宫之后，派人去查查这个李三少的底细。
如果他确实有违法乱纪的行为，就按律处置。""是，属下明白。"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
远处出现了京城的城墙。巍峨的城楼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壮观。三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城门口已经站满了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那是大皇兄萧昊。"九弟！
"萧昊快步迎了上来，脸上满含喜悦："你终于回来了！父皇一直在念叨你！"我翻身下马，
向大皇兄行礼："大哥，让你久等了。""哪里的话，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萧昊拉着我的手，眼中有些湿润："这三年你受苦了。"我摇了摇头："能体验民间疾苦，
这三年很值得。""好！不愧是我萧家的男儿！"萧昊哈哈大笑："走，先去见父皇。
他老人家等你等得心焦。"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城。街道两旁站满了百姓，
都在好奇地张望。"快看！是九皇子回来了！""听说九皇子这三年一直在民间体察民情！
""真是体恤百姓的好皇子啊！"听着百姓们的议论，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无论朝堂如何险恶，民心始终是最珍贵的。很快，我们来到了皇宫门前。
看着熟悉的朱红色宫墙和金色琉璃瓦，我心中感慨万千。三年前我离开这里时，
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归来，却已经历了人间冷暖。"九弟，父皇在养心殿等你。
"萧昊轻声说道："他老人家的身体...你要有心理准备。"我点了点头，
快步向养心殿走去。推开殿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病榻上的父皇已经瘦得不成样子，
但眼中依然炯炯有神。"父皇！"我快步走到病榻前，跪了下来。
"寒儿...你回来了..."父皇伸出枯瘦的手，轻抚着我的头："让父皇看看，
这三年你变了很多啊..."我握住父皇的手，眼中不禁湿润："父皇，儿臣回来了。
""好...好孩子..."父皇的声音很微弱，
但眼中满含慈爱："这三年辛苦你了...民间的生活如何？""儿臣学到了很多，
也看到了很多。"我简单地讲述了这三年的经历，当然隐去了和沈月儿的情感纠葛。
父皇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赞许。"很好...很好..."他虚弱地说道："一个君王，
如果不了解百姓疾苦，如何能治理好天下？""寒儿，你这三年没有白费..."说到这里，
父皇突然开始剧烈咳嗽。一旁的太医赶紧上前，为父皇诊脉。"皇上，您需要休息了。
"太医低声说道。父皇摆了摆手："无妨...寒儿刚回来，
朕还有话要说..."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寒儿，
朕决定了..."5父皇的话还没说完，养心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
几个皇子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三皇子萧煜，身后跟着七皇子萧烈和五皇子萧然。"父皇，
我们听说九弟回来了，特来探望。"三皇子萧煜温文尔雅地说道，
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七皇子萧烈身材魁梧，一身戎装，浑身散发着凛然的杀气。
他看了我一眼，点头致意："九弟，这三年辛苦了。"五皇子萧然则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但眼神异常犀利。我起身向几位皇兄行礼："见过三哥、五哥、七哥。
"父皇看到几个儿子齐聚，
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好...你们都来了..."但紧接着，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既然都在这里，朕就把话说清楚。"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种场合下，父皇要说的话，很可能关系到大周的未来。"朕的身体，你们都看到了。
"父皇缓缓说道："时日无多了。储君之位，必须尽快确定。
"三皇子萧煜上前一步："父皇，儿臣愿为大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七皇子萧烈也不甘示弱："儿臣戎马半生，愿为父皇分忧，为大周开疆拓土。
"五皇子萧然温和地说："儿臣虽才疏学浅，但也愿为大周的繁荣昌盛尽一份力。
"只有我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父皇的目光在几个儿子脸上一一扫过，
最后停在我身上："寒儿，你怎么不说话？"我深吸一口气："父皇，儿臣认为，
储君之位应该由德才兼备，能够真正为百姓谋福利的人来担任。""至于是否是儿臣，
并不重要。"这句话一出，几个皇兄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父皇却露出了赞许的笑容："好！这才是朕的好儿子！"他挣扎着坐起身："诸位爱卿听着，
朕决定..."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皇上！大事不好了！沈家小姐在宫门外请求面圣！"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