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眼睁睁看我落水？"她扯开湿透的裙摆，露出精心保养的锁骨，
试图复刻江念平日的清冷破碎感。傅斯年却连眼皮都没抬，
正低头用消毒湿巾反复擦拭江念被溅湿的手背，语气比冰池还冷："挡着我看念念学游泳了。
"夏语薇僵在原地。她转学来这半个月，模仿江念的穿搭、神态，甚至故意摔断腿博同情，
可这个有重度洁癖的傅家继承人，宁愿徒手帮江念拧泳衣水，也不肯碰她递来的纸巾。
直到那天，她在公告栏贴出合成的亲密照，想坐实自己"傅少新欢"的身份，
却被傅斯年当场按在监控底下。"知道圣樱的规矩吗？"少年掐着她的后颈往墙上撞，
昂贵的手工衬衫沾了灰也毫不在意，"碰我可以，
动江念一根头发——".......泳池边的瓷砖泛着冷光，
夏语薇的白色连衣裙裙摆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她狼狈地扒着泳池边缘，
水珠顺着发梢滑进领口，勾勒出刻意营造的柔弱曲线。"傅斯年！"她拔高声音，
带着哭腔的指控在空旷的室内回荡，"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被点名的少年站在三步开外，
定制款泳裤包裹着劲瘦的腰腹，八块腹肌在顶灯折射下泛着蜜色光泽。
他慢条斯理地用浴巾擦拭着指尖，骨节分明的手停在半空，墨色瞳孔里翻涌着不耐。"让开。
"他声音比泳池的水温还冷，视线径直穿过夏语薇，落在她身后的女孩身上时骤然柔和，
"念念，过来。"我抱着浴巾走过去，脚尖刚碰到泳池边缘的防滑垫，
傅斯年已经伸手把我圈进怀里。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胸膛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腹肌硬实得像精心雕琢的玉。
"不是让你在休息区等着？"他低头用鼻尖蹭我的发顶，语气里的戾气被揉得软软的，
"水凉不凉？有没有溅到你？"夏语薇在水里扑腾的动作突然停了。
见过傅斯年这副模样——这个在圣樱中学传说中连亲妈递的水杯都要消毒三次的洁癖症患者，
此刻正把别人的头发埋在颈窝，呼吸间全是纵容。"傅斯年你疯了！"夏语薇的声音劈了叉，
"她就那么金贵？我掉进水里你都不管？"傅斯年终于舍得分给她一个眼神，
可惜那眼神比冰锥还伤人："圣樱的泳池有恒温系统，浅水区水深一米二。"他抬腕看表，
铂金表带在灯光下晃眼，"你在水里扑腾了七分四十二秒，足够呼救三次，
或者自己站起来八百回。"周围传来压抑的嗤笑声。几个趴在池边的男生吹了声口哨，
穿粉色泳衣的女生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夏语薇身上。
我扯了扯傅斯年的浴巾："别这样。"他顺势握住我的手，
指腹摩挲着我腕骨处的红痕——那是刚才被他攥太紧留下的印子。"她往你身上泼水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别这样？"傅斯年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俩能听见，"要不是你拦着，
现在她该在医务室缝针。"夏语薇突然尖叫着往傅斯年身上扑，水花溅了我一腿。
傅斯年眼疾手快地把我拽到身后，自己却被泼了满脸水。"疯子！"他抹了把脸，
眼底最后一丝温度彻底熄灭，转身扯着我就走，"看来圣樱的校规还是太松了。"我回头时，
看见夏语薇瘫坐在泳池里，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脸上，眼神怨毒得像淬了毒的匕首。
泳池管理员拿着救生圈跑过来，她却一把挥开，任由消毒水顺着下巴滴进水里。更衣室里，
傅斯年正对着镜子消毒。从头发丝到脚趾缝，酒精棉擦得一丝不苟，
连耳后的那颗小痣都没放过。"你刚才太冲动了。"我倚着门框看他，
"她毕竟是新来的转校生。""转校生就能往你身上泼水？"他猛地转身，
浴巾滑落露出流畅的背肌，肩胛骨凸起的弧度像振翅欲飞的蝶，
"明天我就让教务处把她调去普通班。""别闹。"我走过去帮他把浴巾裹好，
指尖不经意划过他腰侧的肌肉，引来他一声闷哼，"她是跟我一个班的。
"傅斯年的呼吸突然变重，伸手按住我作乱的手按在他胸口："江念，
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圣樱的股东？"他低头凑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垂上，"还是说，
你想看我把整个高三1班都拆了？"我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咬了口："傅少爷，
您的洁癖呢？"他闷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掌心传来："你的味道，我不嫌。
"这句话他从初二说到现在。那年我爸把我送进圣樱中学，
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裙站在教学楼门口，被隔壁班的男生吹了声口哨。没等我反应过来，
傅斯年已经抄起旁边的金属垃圾桶砸了过去。"眼睛不想要了？"他红着眼把我护在身后，
贵族私立学校特有的矜贵被戾气撕碎，"再看一眼试试？"后来我才知道，
这个把校服扣子扣到最顶端的少年，是傅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他有严重的洁癖和更严重的偏执，课桌每天要消毒八遍，课本必须按厘米精确排列，
却会在我午睡时，把自己的外套铺在我胳膊底下。"念念，"傅斯年突然收紧手臂，
把我按在冰凉的瓷砖墙上，"夏语薇跟你很像。"我挑眉："是吗？我没看出来。
""眼睛像，"他指尖轻轻划过我眼角，"但她笑起来的时候，左边嘴角没有梨涡。
"这个发现让我心头微动。夏语薇转学来的第一天，
全班都在窃窃私语——她跟我确实有七分像，尤其是垂眸时那抹淡漠的气质，
连班主任都在办公室错认过两次。"她昨天在图书馆，故意把咖啡洒在你笔记上了。
"傅斯年的声音沉下来，指腹碾过我手背，"要不是我让人调了监控，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我愣住。昨天确实发现笔记本边缘有片褐色污渍，只当是自己不小心蹭到的。"还有前天，
她在你水杯里加了东西。"傅斯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让张妈拿去化验了，
是会让人皮肤发痒的薄荷精油。"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我看着傅斯年紧绷的下颌线，
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今天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来上游泳课。"傅斯年，
"我踮脚抚上他紧锁的眉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握住我作乱的手按在唇边，
轻轻咬着我的指尖："大概是觉得，长得像你，就能替代你吧。"更衣室的门被敲响时，
傅斯年正把我圈在怀里亲得难舍难分。他的手刚摸到我泳衣的拉链，
门外就传来孟萌咋咋呼呼的声音："念念！傅斯年！你们俩完事没？
夏语薇在外面哭着要跳楼呢！"傅斯年的动作骤然停住，眼底的温情瞬间被戾气覆盖。
他扯过浴巾裹住我，自己套上浴袍时动作快得带起风声。"跳就跳。"他冷笑一声，
"正好省得我动手。"泳池区通往教学楼的连廊上挤满了人。夏语薇坐在栏杆上，
白色连衣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两条纤细的小腿晃悠着，看上去确实有几分惊心动魄。
"让傅斯年来见我！"她看见我和傅斯年走来，立刻拔高声音，"否则我现在就跳下去！
"周围的议论声嗡嗡响起。"天呐，夏语薇也太可怜了吧？""傅少也太绝情了，
好歹是个女生啊。""你们看她跟江念长得多像，不会是有什么渊源吧？"傅斯年充耳不闻，
径直走到栏杆下，仰头看着上面的人："三秒钟。"夏语薇的哭声戛然而止。"一。
"傅斯年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傅斯年你别逼我！
"夏语薇的声音在发抖。"二。"他掏出手机，慢条斯理地解锁，"我让张叔把救护车撤了。
"人群里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谁都知道傅家的张叔，是跟着傅老爷子出生入死的退役军人，
手里握着半个城的安保资源。夏语薇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大概没想到，
这个在偶像剧里应该对"替身梗"毫无抵抗力的男主角，会真的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念念！
"她突然转向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江念，我知道错了！你帮我求求情好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刚要开口，傅斯年已经把我往身后拽了拽。他抬眸看向栏杆上的人，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在圣樱，"他一字一顿，
声音透过嘈杂的人群清晰地传出去，"得罪我，江念或许还能替你说句话。
""但你惹到她了。"傅斯年的目光骤然变得锋利，"那你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
"夏语薇尖叫着从栏杆上跳下来时，傅斯年正低头帮我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她扑过来的瞬间，傅斯年几乎是本能地侧身，用后背挡住了我的视线。"砰"的一声闷响，
伴随着骨裂的脆响，夏语薇抱着脚踝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傅斯年连眼皮都没抬："叫医生。
"站在人群后的校医赶紧跑过来，蹲在地上检查伤势。傅斯年揽着我的肩转身就走，
仿佛身后的闹剧只是一粒碍眼的灰尘。"傅斯年，"我忍不住回头，"她好像真的骨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