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薄荷糖换成了胃药

谁把薄荷糖换成了胃药

作者: 懒仔呀

其它小说连载

《谁把薄荷糖换成了胃药》男女主角苏晚林是小说写手懒仔呀所精彩内容:林骁,苏晚是著名作者懒仔呀成名小说作品《谁把薄荷糖换成了胃药》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林骁,苏晚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谁把薄荷糖换成了胃药”

2025-07-06 05:07:22

艺考集训营的画室,永远弥漫着一股怪味。松节油刺鼻的辛辣味挥之不去,

混杂着廉价水粉颜料、泡面调料包、年轻躯体分泌的汗腺气息,

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失败者特有的焦虑霉味。空调苟延残喘地发出嗡鸣,

像垂死病人的喘息,吹出的风也带着一股敷衍的暖意。窗户玻璃上凝结着厚厚一层水汽,

模糊了外面北京冬日铅灰色的、令人绝望的天空。

十八岁的林骁把脸埋进竖起的羽绒服衣领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眼神像被猎人追得精疲力竭的小兽,警惕又疲惫,

扫过一张张同样写满麻木、亢奋或焦虑的年轻面孔。这是他的第三年,复读的第三年。

时间、金钱、父母眼中日益加深的失望,沉甸甸地压在他肩胛骨之间,

几乎要把那点残存的少年意气碾碎。颜料盒里那抹孤零零的钴蓝,冷得像冰,

刺得他眼球生疼。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一股外面凛冽的寒气猛地灌进来,

像一把无形的冰刀,瞬间劈开了画室里污浊沉闷的空气。一个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

画室里此起彼伏的铅笔沙沙声、低低的交谈声、甚至角落里谁不小心踢翻水桶的抱怨声,

都诡异地停滞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投向门口。苏晚。

二十二岁的苏晚。她穿一件烟灰色的宽大高领毛衣,衬得脖颈纤细脆弱,仿佛一折就断。

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下来,拂过线条干净却过分苍白的脸颊。

她没什么表情,眼神是空的,像蒙着冬日河面的薄雾,淡淡地扫过整个画室,

没有在任何一张脸上停留。她径直走向角落那个长期空置的、落满灰尘的画架,

动作间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疏离。空气里那股廉价颜料和泡面的混合气味,

似乎自动为她让出了一条无形的通道。林骁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随即开始疯狂擂鼓。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蜷缩在羽绒服里的脊背,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目光追随着那抹烟灰色,直到她在那个空画架前坐下。画室里的嘈杂声浪重新涌起,

带着嗡嗡的回响,但林骁的世界却奇异地安静下来。他摸出速写本,翻开崭新的一页,

指尖因为某种隐秘的兴奋而微微发颤。铅笔的笔尖悬在粗糙的纸面上方,犹豫着,试探着,

最终落下。线条起初有些凌乱迟疑,渐渐变得流畅大胆,勾勒出一个清瘦的侧影轮廓。

他画得很快,几乎是本能的驱使。笔尖停顿在画中人微微抿起的唇线上,

林骁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舌尖无意识地抵了抵自己的上颚。他叼起那支炭笔,微微歪头,

用笔杆的末端在画像旁边的空白处,飞快地写下一行小字,

字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管不顾的张扬:“姐姐的唇像薄荷糖。”写完后,

他像是做了一件极其隐秘又极其得意的大事,迅速合上速写本,把它紧紧抱在怀里,

仿佛里面藏着一块滚烫的烙铁。耳朵尖不受控制地发起烧来。苏晚成了画室一道凝固的风景。

她来得总是很晚,走得极早,像一片没有重量的云,无声无息地出现又消失。她极少开口,

即便是老师点评作业,她也只是微微颔首,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看不出是认同还是抗拒。

她周遭的气压极低,像自带一个无形的冰罩,隔绝了所有试图靠近的善意或好奇。

画室里关于她的窃窃私语从未停止。“冷美人”、“冰山”、“听说家里有矿,

搞艺术纯属烧钱”、“脾气怪得很,没人敢惹”……这些标签像藤蔓一样缠绕在她身上,

越传越离谱。只有林骁,像着了魔,又像被无形的磁石吸引着。他的画架不知何时,

悄无声息地挪到了苏晚斜后方的位置。这个角度很刁钻,能看到她挺直微僵的脊背,

能看到她偶尔抬手撩开滑落发丝时露出的那一截过分纤细、白得几乎透明的手腕。更多时候,

他看到的只是她专注的侧脸,下颌线绷紧,唇线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他画她握笔的姿势,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画她鬓角散落的一缕碎发,

在空调暖风里轻轻拂动;画她画板上那些色彩浓烈得近乎狰狞、笔触却异常冷静克制的静物。

他的速写本里,苏晚的影像越来越多,越来越鲜活。他甚至能捕捉到她画到烦躁时,

会无意识用笔杆末端轻轻敲打自己太阳穴的小动作,带着一种孩子气的焦灼。某个深夜,

林骁因为白天色彩课的挫败感而无法入眠,鬼使神差地溜回画室想加练。走廊尽头的琴房,

通常这个时间早已漆黑一片,此刻却泄出一线昏黄的光,

还有……不成调的、沉重的、一下下砸在琴键上的钝响。那声音沉闷,压抑,

像困兽在用头颅撞击牢笼,透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林骁的心猛地揪紧。他放轻脚步,

像猫一样靠近那扇虚掩的门。透过窄窄的门缝,他看见了苏晚。她穿着白天那件烟灰色毛衣,

背对着门,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每一次砸向琴键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不是弹奏,

是宣泄,是徒劳的摧毁。琴声支离破碎,尖锐刺耳。然后,砸键的声音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那声音像砂纸磨过粗糙的木器,

又像是濒死的幼兽在喉管里发出的最后哀鸣。她瘦削的脊背弓起,

像一张拉满到极限即将崩断的弓,在昏暗的光线下剧烈地颤抖着,脆弱得不堪一击。

仿佛下一秒,那单薄的骨头架子就会散落一地。林骁的手指死死抠住了冰冷的门框,

指尖用力到泛白。一股陌生的、尖锐的酸涩感猛地冲上鼻腔,直抵眼眶。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苏晚,剥离了所有的冰冷外壳,只剩下赤裸裸的、无处可逃的痛苦。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要撞碎肋骨。那压抑的呜咽声如同跗骨之蛆,

紧紧追着他,钻进耳朵里,烙在心上。几天后,林骁在画室垃圾桶旁,

瞥见一个被揉皱后丢弃的白色小药盒。他趁人不注意,飞快地弯腰捡起。

药盒上印着几个冰冷的字:“铝碳酸镁片”。胃药。他紧紧攥着那个空药盒,

塑料的边角硌得掌心发疼。原来她苍白的脸色,她偶尔蹙起的眉头,

她捂着小腹强撑的姿势……都不是错觉。第二天午休,画室里人声鼎沸,

泡面的味道和喧哗的笑闹声塞满了整个空间。苏晚照例独自一人,坐在远离人群的窗边角落,

面前摊开着一本厚厚的画册,眼神却空洞地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林骁深吸一口气,

像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他攥紧口袋里的东西,穿过嘈杂的人堆,径直走到苏晚桌前。

“啪嗒。”一个全新的、圆滚滚的、印着卡通水果图案的硬糖罐子,

被他带着点不管不顾的莽撞,轻轻放在了苏晚摊开的画册上,

压住了那些印刷精美的、色彩斑斓的大师作品。苏晚的视线终于被拽了回来,

落在那突兀的糖罐上,然后缓缓抬起,带着一丝被打扰的困惑和被打断思绪的微愠,

看向林骁。林骁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一路红到耳根。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目光胡乱地在她面前画册的某个色块上聚焦,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紧,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和不管不顾的执拗:“那个……胃疼的话,

”他飞快地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别吃那些苦药片子了。吃这个。

”他指了指那罐糖,语气硬邦邦的,带着一种强装出来的镇定,“甜的。”他顿了顿,

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撞进苏晚那双雾蒙蒙的眸子里,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近乎献祭般的冲动:“要是还疼……你就咬我!我皮厚,抗造!

”空气仿佛凝固了。画室另一头传来的喧闹声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苏晚定定地看着他,那双总是蒙着雾气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一丝惊讶?

一丝被打动的柔软?或者仅仅只是觉得荒谬?林骁分辨不清。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

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砂砾上煎熬。

就在林骁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沉默烤化、准备再次落荒而逃时,

苏晚长长的睫毛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她没说话,只是伸出苍白得几乎能看到青色血管的手,

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那个水果糖罐子。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光滑的塑料罐身,

发出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声响。然后,她的嘴角,极其细微地、近乎不可察觉地,

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真正的笑容,更像平静湖面被微风拂过,

泛起的一丝极其微弱的涟漪。稍纵即逝。可林骁看到了。刹那间,他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

像有人在他眼前猛地拉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巨大的落地窗。

胸腔里那只狂跳的、几乎要撞碎骨头的小兽,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被一种温热的、饱胀的、难以言喻的甜蜜填满。他咧开嘴,露出一个傻气十足的笑容,

露出一口白牙,像个终于得到大人首肯的孩子,心满意足地转身跑开,

脚步都轻快得能飞起来。那罐水果糖,成了某种隐秘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纽带。

它静静地立在苏晚的画架一角,那个色彩斑斓的罐子在她冷色调的画具里显得格格不入,

却又异常和谐。林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发现苏晚蹙眉的次数似乎少了一些。有一次,

他甚至看到她拧开罐子,倒出一颗橙黄色的糖粒,飞快地放进嘴里,

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调色。那个小小的动作,让林骁一整天都像踩在云朵上,飘飘然的,

画速写时线条都飞了起来。他不再满足于只在速写本上留下她的影像。

他开始笨拙地、却又无比热切地闯入她的世界。在她颜料快用完时,

“恰好”把自己崭新的颜料管推过去;在她对着复杂的石膏头像结构皱眉时,

装作不经意地低声嘀咕一句:“喏,

颧骨高点再往这边挪半厘米就对了”;在她被空调吹得缩起肩膀时,

把自己还带着体温的围巾团成一团,

“不小心”掉落在她脚边……他的“笨拙”和“恰好”如此明显,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欲盖弥彰的傻气,连画室角落里最迟钝的同学都开始挤眉弄眼。

流言像角落里潮湿的霉菌,悄无声息地滋长蔓延。“喂,看见没?林骁那小子,

眼睛都快粘苏晚身上了!”“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苏晚那种冰山,

能看上复读三年的毛头小子?”“那可不一定,没看人家糖都送上了?

冰山也得被小太阳融化吧?”“嘿嘿,姐弟恋啊……刺激!”这些议论像细小的飞虫,

嗡嗡地钻进林骁的耳朵里。他面上装作充耳不闻,耳根却总是不争气地红透。

心里像揣了一团火,一半是被人戳破心思的羞窘,另一半却是某种隐秘的、带着甜味的期待。

他甚至开始觉得,那些挤眉弄眼的表情,都带着点祝福的意味。苏晚呢?

她依旧是那副疏离的样子,对周遭的议论置若罔闻,仿佛活在一个透明的罩子里。

但林骁敏锐地捕捉到,她对他那些笨拙的“靠近”,似乎不再像最初那样带着明确的拒绝。

她有时会默默接受他推过来的颜料,偶尔在他指出结构错误时,会极轻微地点一下头,

甚至有一次,她把他“掉”在地上的围巾捡起来,轻轻搭回了他的画架椅背上。

这细微的变化,像投入林骁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足以让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对着天花板傻笑。他觉得自己在接近,在一点点融化那座冰山。希望像春日里疯长的野草,

在他心间蔓延。那晚,画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窗外是沉沉的夜,

画室顶灯的光线惨白而专注,将他们笼罩其中,四周的黑暗显得格外深邃。

苏晚在改一张色彩稿,调色板上堆满了各种层次的蓝。林骁在旁边削炭笔,

空气里只有铅笔刀刮过木头的沙沙声,和她画笔在画布上涂抹的、带着粘稠质感的声响。

“你……”林骁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声音在空旷的画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什么总画这么冷的蓝色?”苏晚握笔的手微微一顿。

她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几秒,画笔才重新落下,蘸取了一抹更深的群青,涂抹在画布深处。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飘落,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平淡:“因为冷。像胃疼的时候,

喝下去的第一口冰水。从喉咙一直冷到……这里。”她空着的左手,

轻轻按在了自己小腹的位置。动作很自然,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了林骁一下。

他想起那个被丢弃的胃药空盒。“以后别喝冰水了!”林骁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少年人的急切和心疼,“胃疼就吃糖!吃热乎的!我……我去给你买热粥!

”他放下削了一半的炭笔,就要站起来。“林骁。”苏晚叫住了他。她终于转过头,

正眼看着他。顶灯的光线从她头顶倾泻而下,在她眼窝处投下深深的阴影,

让那双总是雾蒙蒙的眼睛此刻显得异常幽深,像两口不见底的寒潭。她的语气很平静,

平静得近乎残忍,“别对我太好。没有结果的。”林骁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满腔的热切和冲动瞬间被冻住。那句“没有结果”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他心口反复拉扯。

他看着她转回去的侧脸,线条依旧那么好看,却冰冷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

一种巨大的委屈和不服输的倔强猛地涌上来。凭什么?凭什么还没开始就宣判结束?

“你怎么知道没有结果?”他梗着脖子,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哑,

“我……”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苏晚毫无预兆地放下了画笔。她转过身,面对着他,

眼神复杂难辨。画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隐约的风声。然后,她向前跨了一小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压缩到近乎于无。林骁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松节油味,

混合着一种清冷的、类似雪后松针的气息。他的呼吸骤然停滞,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忘记了跳动。苏晚微微仰起脸。她的眼神很深,

像要把他的灵魂吸进去。那眼神里有挣扎,有审视,

还有一种林骁看不懂的、浓重的疲惫和……决绝?她抬起手,

冰凉的指尖带着颜料微涩的触感,轻轻拂过他滚烫的脸颊,

最后停在他因为紧张而微微翕动的唇边。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滞。

就在林骁以为她要推开他,或者说出更残忍的话时,

苏晚却做出了一个让他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大脑一片空白的举动。她踮起脚尖,凑了上来。

她的唇,带着微凉的气息,像一片初冬清晨凝结着寒霜的薄荷叶,

轻轻地、试探性地贴在了他的唇上。冰凉,柔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瞬间,

林骁所有的感官都炸开了!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咆哮,冲撞着耳膜,发出巨大的轰鸣。

世界天旋地转,只剩下唇上那一点冰凉柔软的触感,像电流般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他浑身僵硬,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贪婪地感受着那短暂得如同幻觉的触碰,

生怕一点细微的动静就会惊飞这只突然停驻的、冰冷的蝶。那触碰短暂得像一个错觉。

苏晚很快就退了回去,脚跟落回地面。她的脸颊似乎也染上了一层极淡的、不易察觉的红晕,

呼吸微微急促。她避开了林骁那双几乎要燃烧起来的、写满了震惊和狂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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