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五年后重逢,他跪在别人婚礼上求我原谅他。
我是在顾清婉的婚礼上看到江曜南的。我穿着黑色高开叉长裙,站在红毯尽头,
笑着看新娘一步一步走来,内心毫无波澜。毕竟这场婚礼是我帮她策划的。五年前,
她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四年零九个月前,她成了江曜南的新女友。现在,她成了别人的新娘。
而我,早已不是江曜南的任何人。—温栩。熟悉到骨血里的声音响起时,
我手里的香槟微微晃了一下。我没回头。你……过得好吗?他像是不确定我会不会理他,
声音低了下来。我还是没回头。江曜南就是这样,哪怕站在你身后,靠得再近,
说的话也总是模棱两可、不痛不痒。我缓缓转身,扬起一个完美的笑:江先生,好久不见。
他怔了一下,好像被我的客气刺痛了。眼前的江曜南,一身高级定制西装,腕表低调奢华,
整个人英俊得像从名利场杂志里走出来。可我认得他的眼神。
那是他心虚、后悔、想挽回却不敢说的眼神。栩栩,我……你别这么叫我。
我轻声打断,举起香槟,过去的我们,不值得纪念。说完我转身走开,
身后的他却追了上来。我想解释——江总。我转头看他,眸色清冷,
五年前你走得干脆,没必要五年后回来演深情。他低下头,薄唇紧抿。
五年前他一句我配不上你,转身消失在人海。后来他成了耀衡资本最年轻的创始人,
身价暴涨、新闻不断,光鲜到不像我曾爱过的人。而我,
靠自己拼到北京最头部的婚礼策划师,客户名单能排满一整年,谁也不知道我大学那年,
差点辍学,是他给了我第一笔学费。如今我们一无所有,也一无所欠。—婚礼进行到一半,
新郎喝多了摔杯子,新娘情绪崩溃大哭,我镇场经验十足,三言两语安抚全场,
半小时内把混乱变成感动。全场鼓掌时,主持人说:这场婚礼能圆满落地,
离不开温老师的专业。我站在灯光下,台下全是热烈的掌声和目光。我却看见江曜南,
站在人群最后一排,眼圈红了。结束后,我去休息区收拾东西。江曜南忽然冲进来,关上门,
站在我面前,低声问:温栩,你……现在有男朋友吗?我嗤笑:你问这个,合适吗?
他盯着我,嗓音像压在嗓子底:我……后悔了。我抬眼看他,
语气淡得像刀子:江曜南,你当初说你配不上我,是为了给自己离开的勇气。
现在你说你后悔了,是不是因为——你终于配得上我了?他脸色僵住,喉结滚动,下一秒,
居然低头,当着我的面跪了下来。栩栩,我真的……想重新来过一次。
我看着那个高高在上、在财经杂志上风光无限的男人,跪在我面前、眼眶泛红、手指发抖,
突然就没那么恨了。只是冷冷地说了句:迟了,江先生。我不回头的。
我转身离开他那一地碎裂的骄傲。可我的手,却悄悄握紧了香槟杯——我骗他了。
我根本没放下他。第 2 章:他用一千万请我操办婚礼,只为留我身边。
我接到那通电话时,正在看巴黎的天气预报。温老师,您好,我们是珀尔婚礼欧洲部,
有一场高端定制婚礼需要您亲自飞巴黎执行,全程预算八位数,客户指定点名要您。
我看了一眼日程。满得像一张高考作息表。什么时候飞?后天,
机票和酒店我们已经订好,头等舱和香榭丽舍大街的总统套,配专车接送。
还有一笔 50% 的预付金,刚打进您公司账户。我怔了一下。谁出的钱?
对方停顿一秒,说出一个让我从脊背凉到指尖的名字:江曜南。我差点把手机扣地上。
—我不是没接过富人单,明星、名媛、资本大佬,我见多了。但从没有人像江曜南这样,
用一千万请我陪他重演爱情戏码。我本想拒绝。可当我打开账户,
看到那笔五百万的预付款到账时,指尖还是迟疑了。那晚我一个人坐在阳台,
风吹乱我的头发。五年前我们一起租的合租房,也只有两扇窗户,阳台上没一张像样的椅子。
他吃泡面,我靠墙写方案,我们总说以后会有的。以后到底有了。
只是他的以后里没有我。而我也已经学会,不再为了旧情掉眼泪。—两天后,我落地巴黎。
接机司机是金发碧眼的帅哥,但在机场举着的中文接机牌上,赫然写着:欢迎温老师回家。
我一愣,脸有点僵。司机满脸阳光地笑着说:江先生特别叮嘱要写这个,他说,『她来,
不是出差,是回家』。我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冷笑:狗男人,说的倒挺好听。
—到了酒店,我才知道整栋顶层被包下来了。房卡、欢迎信、红酒、香氛,
甚至还有一张手写的字条,折叠成三角放在房间的床头柜上。你还记得我们说过,
下次一起看埃菲尔铁塔。我答应你了,迟到了几年,能不能补?——JYN
我把字条折起来,塞进包里,扔进最底层。别误会,我不是舍不得。
我只是习惯把烂东西收好,不让人看到我曾经认真珍藏过。—项目启动会议是第二天。
我进会议室时,他已经坐在最里面,白衬衫、黑西裤,姿态松弛,眉眼锋利,
像从旧梦里走来,却比梦还要清醒。他起身,为我拉椅子。你来啦。我挑眉:江总,
我是被『五百万』叫来的,别搞得太暧昧。他低声一笑,却没否认。
会议内容被他有意压缩得极快,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看我。像五年前在图书馆对面,我写论文,
他假装翻书,实则一直在看我打字。会议结束,我起身就走。他突然开口:栩栩,
晚餐一起?我停下脚步,头也不回:我们不熟到能共餐的程度,江总。
那我能不能……预订一个机会?你一千万都花了,还缺一个饭局?他愣了一下,
忽然笑了:对,缺。缺你坐在我对面,不再逃。我没有再回头。但心跳,确实乱了。
—回房间那晚,我站在阳台,看着远处灯光点点的埃菲尔铁塔,
忽然觉得这个城市很讽刺:我们曾幻想的未来,他用金钱搭建,而我,只是个合作人。
可我知道,江曜南不是为了办婚礼找我,他是在用项目挽回我。
他还是他——聪明、狠准、理性到令人心动,心动完就是心痛。但这一次,我决定换规则。
江曜南,我会陪你玩到底。只不过——结局不一定还是你说了算。
第 3 章:他取消别人的婚礼,只为给我一场求婚。我原本以为,
江曜南不过是想多看我几眼,重温旧梦。直到那天,我收到客户取消婚礼的消息。
巴黎团队一片混乱。温老师,R 小姐和 F 先生临时解除了婚约!这场婚礼要取消吗?
还是只办宴会?我皱眉:什么情况?
听说是投资人那边出了问题……您要不要直接和甲方沟通?我点头,拿起桌上的手机。
结果一通电话打过去,对方却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们确实分手了,
当然——江总早就知道我们只是『人设』而已。我拿着电话的手僵了一下。什么?
温小姐,你不知道吗?这场婚礼从头到尾,都是江曜南的安排。
他投资、他策划、他选人、他定剧本……只是为了让你出现在巴黎。
她笑了一声:他不想演复合戏码,他想直接演求婚。祝你好运吧。
啪嗒——电话那头挂断了,我脑子里一片轰鸣。—半小时后,我冲进江曜南的套房,
质问他:你是不是疯了?他穿着衬衫,袖口挽起,正倒着酒,一看到我就放下杯子,
走过来。栩栩,你来了。我盯着他:你取消别人的婚礼?你骗了所有人?你……
我没有骗你。他语气低沉。你用了『婚礼项目』的幌子,
把我从北京骗到巴黎——你到底在搞什么?他看着我,
眼神比我想象中更坚定:这场婚礼,是我用十年打拼,亲手为你准备的。我怔住。
他一步步走近我,低声开口:我们第一次路过香榭丽舍大街,你说,以后谁娶你,
一定要在巴黎办婚礼,要有灯、喷泉和黑玫瑰。我记住了每一个字。我知道你不再信我了。
我也知道,光靠嘴巴说没用。所以我做给你看。我心口剧烈跳动,手指却忍不住攥紧。
他靠近,声音低哑:栩栩,你愿意嫁给我吗?这一次,不需要你懂事,也不用你让步。
空气安静了几秒。我看着他,那张脸熟悉得几乎出现在我每一个失眠梦境。
但我还是咬牙开口:江曜南,我曾把所有的温柔和尊严都给过你。你用一句我配不上你
,把我扔进五年的自我怀疑里。现在你回来了,说一句我准备好了,就想让我回头?
你以为我是谁?他站在原地,眼神骤然暗下。我吸了口气,
声音却不自觉颤了一下:我……我真的,爱得太累了。他说:我知道。
那你还要逼我?他缓缓摇头,喉结上下滚动,嗓音哑得近乎祈求:不是逼你,
是求你给我一次……补救的机会。我们就这么僵在巴黎顶层的夜色里。窗外铁塔闪着金光,
屋内的沉默却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最终,我转身。他说:我会一直等你,
直到你想起我们的好,忘记那些坏。我没回答,只留下一句话:江曜南,
我不确定我还能不能爱你,但你……真的有在努力。门在我身后轻轻合上。可我的心,
却没有那么轻。第 4 章:他出车祸了,昏迷前说别告诉她
我是在隔天早上接到电话的。一个陌生号码,带着巴黎的区号。对方说中文,
语气冷静而有礼:您好,是温小姐吗?我是巴黎圣路易医院的主治医生,
江曜南先生……今早出了车祸,现在正在 ICU 抢救。我怔住:你说……谁?
江曜南。您的电话是他入院前在病历上亲自留下的紧急联系人。我的脑子嗡
地一下炸开。眼前一阵发黑,手机差点握不住。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失血过多,
左肋骨断裂三根,肝部轻微破裂,目前生命体征尚可……但仍在观察中。我挂掉电话时,
手指都是颤抖的。我从没想过,那晚刚刚拒绝了他、狠心离开的我,
会在第二天听到这样一句话:他进了 ICU。我冲出房间,拦下一辆车,直奔医院。
—ICU 外的长椅上坐着江曜南的特助许勉,看到我,他眼圈通红。你怎么来了?
他声音嘶哑。医院打给我的。他低头,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声音哽咽:他昨天还在说,要等你愿意答应他为止……结果今天就撞上了。
那辆卡车……追尾角度太刁钻,车整个翻了,他一个人卡在驾驶室里,浑身都是血……
我咬住嘴唇,没让自己哭出来。医生说,他昏迷前只说了一句话。我抬起头:说什么?
他说——『别告诉温栩,我怕她又心软。』那一刻,我终于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