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囚徒

彼岸囚徒

作者: 穿越ju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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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囚徒》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林重安林朝讲述了​主角林朝昔,林重安在悬疑灵异,家庭,无限流小说《彼岸囚徒:父爱如山顶天地》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穿越judy”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53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3 22:43:46。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彼岸囚徒:父爱如山顶天地

2025-07-24 03:45:36

第一章:父命换我得新生夜色沉沉,重压在林重安肩头,仿佛连天都在哀鸣。

病房的灯光泛着冷白色,照在男孩苍白如纸的脸上。他才七岁,却像走到了生命的终点。

高烧不退,肝脏功能衰竭,脉搏细弱得如同落叶。林重安站在门外,

手紧紧攥着那个还没拆封的“儿童营养饮料”罐头,指节发白。

他听见医生在跟孩子的母亲低声交谈。“如果今晚不能控制病情……大概率会器官衰竭,

必须准备后事。”“那不是你们医生的问题吗?”女人声音一如既往地冷,“孩子命不好,

关我什么事?你们救不了,就让我签字?”林重安咽了口唾沫,走进去。

他向医生深深一鞠躬,哑声说:“我签。”母亲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像甩掉一件沉重又麻烦的行李。医生的眼里闪过一丝同情,

但也无能为力地叹了口气:“我们尽力。”夜深了,走廊空荡如寂墓。

林重安坐在孩子病床旁,一只粗糙的手轻轻覆在儿子额头。“小昔……爸爸在,别怕。

”林朝昔没有回应,他陷入昏迷,额头滚烫,嘴唇干裂。林重安闭上眼。

他想起一个词:“换命。”三天前,他在医院门口遇到一个老人,捡破烂的模样,

却拦住他说:“你要不要换命?你孩子的命我可以保,但要你自己的。”他当时只当疯子,

推开就走。但今晚,他开始信。他轻轻起身,走出医院。—凌晨两点,

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城市的边角。他在废弃的水泥厂前停下,那老人真的站在那,像从未动过。

“你来迟了,”老人说,“再晚一小时,命就换不动了。”林重安走过去,眼神空洞又坚定。

“我同意。”他说。老人笑了:“你知道后果吗?你死之后,魂不入轮回,不得归祖,

不得祭祀,不得转世。你将永远囚禁在彼岸长河,直到时光流干。”“只要他活着。

”林重安只说这句话。“握我手。”老人伸出干枯如枣树皮的手。林重安颤抖地伸出自己的。

当两只手握在一起,一道刺目的光爆裂而起。他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天亮时,

林朝昔醒了。窗外阳光穿过百叶窗的缝隙,斑斑驳驳地照在床单上。护士惊呼出声,

连忙叫来医生。林母也来了,神情复杂:“……怎么可能?”医生检查一遍:“退烧了!

各项指标……居然恢复了。”众人惊异,而男孩只是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喃喃道:“爸爸呢?

”没有人回答他。那天之后,林重安“消失”了。警方没立案,没有报失,没人寻找他。

他像从这个世界蒸发,只留下一只破旧的热水瓶、一件带油渍的旧外套和几本摊开的电路书。

母亲告诉林朝昔:“他跑了,不想要你了。”小林朝昔那年七岁,信了。然后咬着嘴唇,

把所有哭声压进枕头,从此再没喊过“爸爸”。—十四年后。

林朝昔已经是云池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实习外科医生。他很优秀。手速快、反应准,

理论基础深厚,老师们都说:“他是为手术台而生的。”没人知道,他选择医学的原因,

是因为“死亡”在他心中太熟悉。太小的时候,医生说过“准备后事”,他听得清楚。

那种即将消失的恐惧,至今都牢牢锁在他心底。比死亡更痛的,

是醒来后没人告诉你为什么活下来,也没人愿意提那个男人的名字。父亲。两个字,

如今在他嘴里已干裂如灰。母亲后来再婚,对他很冷。继父不管他。

他靠奖学金与兼职撑过学费,走到今天,像一个独立系统,不需要家庭。他不恨他爸。

他只是,从不提他。—那天手术室里,林朝昔正做观摩辅助,

一名急性腹膜炎患者需要切开排脓。他正在打器械,下一秒,眼前天旋地转。他的心脏,

突然抽搐了一下。不是心痛,而是……仿佛某种通道被撕开了。耳边有低语,

像有人在耳边唤:“林朝昔。”他回头,却没人。手术台灯刺眼如审判,他努力站稳,

却又一次眼前发黑。—他晕倒了。他以为自己只是疲劳过度,可当他醒来时,

已经不是现实世界。这是一个灰色空间,像雾中海边,地面是波光粼粼的水,又像镜子。

远处,一道破裂的“时间之门”悬浮空中,有血光渗出,有倒影晃动。

他听见一个声音:“欢迎来到彼岸裂界,林朝昔。”一个身穿灰袍的中年人站在他前方,

目光冰冷,没有温度。“你是谁?”他声音颤抖。“我是彼岸引渡者。你体内有破损契印,

你的灵魂已失衡,若不处理,将彻底死亡。”“契印?”林朝昔眯眼。

灰袍人淡淡说:“十四年前,你不该活下来的。”林朝昔脑中一震。心脏仿佛骤停。

“有一个人,用命,换下了你。”“你的父亲——林重安。”“他至今,仍囚禁在彼岸之渊,

记忆尽毁,意识破碎,只剩躯壳本能,每七年仅能‘轮回复现’七日。现在,是最后一次。

”“你只有七天,能与他再见。”林朝昔身体如坠深渊。

他想起梦里模糊的画面——一个男人,背对他,站在火光中,低声说:“小昔……别怕。

”原来,那不是梦。那是真相。—而此刻,裂缝中,有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走来。

他满身伤痕,步履沉重,眼神茫然却温和。他看着林朝昔,微微一怔。林朝昔也看着他,

心脏剧烈跳动。那人喉头滚动了一下,轻声说:“你……叫什么名字?”林朝昔红了眼眶,

却一字一句答道:“我叫……林朝昔。”男人沉默片刻,点头:“好名字。”他不知道,

他面前这个男孩,是他用命换回来的儿子。他忘了。可他的眼神,那一瞬间,

还是像极了当年的那个夜晚。林朝昔喃喃一句:“爸爸……”他跪下了。第一滴眼泪,

终于落下。第二章:无人问我父何在林朝昔五岁那年,有一次发高烧。深夜里,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哼着,额头烫得惊人,意识都开始模糊。他看不清母亲的脸,

只知道有人在往他嘴里喂水,一点点的,冰凉凉的,他咽下去,哭声减弱了些。他记得,

那一夜,有一双手温柔地给他换了湿毛巾,抱着他走进医院。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外套,

身上有汗味,也有洗衣粉的香气。急诊室灯光下,他只听见有人不停地重复:“医生,

求你救救我儿子。”那声音很沙哑,很急,很低。像是从咽喉深处硬生生压出来的。

那是父亲。可后来,他再也没听过那声音。他病好了,回了家,父亲却没回来。

他问母亲:“爸爸呢?”母亲正在擦地,头也不抬:“走了。”“去哪了?”“不知道。

别问。”从那以后,林朝昔就真的不再问了。—他的家很小,小到厨房和卧室之间没有门帘,

风一吹油烟就扑进被窝。他的母亲叫宋莲,一个瘦削、寡言的女人,

年轻时曾是百货大楼的售货员,后来因经营不善下岗,靠摆摊卖袜子维生。

她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说话短促、表情冷硬。对林朝昔的态度,谈不上恶劣,

也谈不上慈爱,就像对待一个“还没死”的累赘。“你要是死了,那晚我就不用操这份心。

”她曾经在饭桌上喝醉后说过。那一刻,林朝昔端着碗的手一抖,筷子掉进了汤里。

他低着头,一句话没说,把汤里的筷子捞出来,继续吃。他知道,母亲是真的后悔他没死。

—他八岁那年,有人来敲门。是个穿蓝色制服的男人,说是邻里居委会的志愿者,

来登记居民信息。“户主叫什么名字?”那人问。宋莲头也不抬:“宋莲。”“丈夫呢?

”“死了。”那人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很多年前。”她咬着烟头,冷淡地吐字,

“别问那么多。”林朝昔坐在小板凳上,抱着练习本,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母亲的后背。

“死了”两个字像铁锤一样敲在他耳朵里。可那一刻,他没有哭。

他只是用铅笔在本子上重重写下了一行字:“林重安,死了。

”—没人告诉他林重安是怎么死的。也没人告诉他那夜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不敢问。

他怕一问,就真的永远没机会知道了。—童年的记忆像刀锋一样刻在他骨子里。

他习惯了一个人走夜路,习惯了不哭,习惯了感冒时不请假、不吃药,靠睡觉硬撑。

他从来不请假,也从不迟到。他成绩很好,纪律严明,升学一路顺利。

有老师曾感叹:“这孩子肯定家教特别严。”其实没有家教,只有自我捆绑。因为他知道,

如果不靠自己,他就会倒下。而一旦倒下,就没人会扶他。—他考上医科大学,

是母亲第一次对他表示“满意”。“还算有点出息。”她说,给了他一千块学费,

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资助。他住的是十人间的寝室,夏天闷热如蒸笼,

蚊帐里全是汗和臭袜子的味道。夜里他戴耳机听医学音频,

每天睁眼就是病理学、解剖学、药理学,像在拼命地从“死”里挖掘出一条活路。

同学都叫他“林刀子”。因为他看上去温文尔雅,但说话直接不留情,做事果断到冷酷。

他没兴趣恋爱,不参加聚会,也不喝酒。别人说他“没烟火气”,他笑笑不解释。

只有他知道,他怕的是一旦陷进人情,就会暴露那块内心腐烂的角落。—回到现在。

他跪在彼岸的雾气之中,看着那个男人。“爸爸……”他说。那人只是愣住,

然后迟疑着伸出手:“你……是我儿子?”林朝昔抿紧嘴唇,红着眼点头。

男人神情痛苦地摇头:“我……我记不起来了。”“我是谁?”“我叫什么?

”“我怎么会在这?”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林朝昔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只能颤抖地握住那只粗糙的手。那手上有他记忆中的茧子,那是修电线留下的痕迹。

那只手曾抱过他,也曾托举过他的小脚站在水泥地上学走路。可现在,那只手竟然不认得他。

他想喊、想哭、想问一句:“你真的忘了吗?”但最终,只说了一句:“你现在叫什么?

”男人迷茫地看向远方:“他们叫我‘灵躯编号87’。”林朝昔怔住了。“你是人,

不是编号。”他说。“你是林重安。”“你是我爸。”男人眨了眨眼,

像是在努力捕捉那名字中的温度。林朝昔想拥抱他,但对方却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惶然,

如同面对陌生人。那一刻,林朝昔的心仿佛被掏空。—七日轮回的第一日就这样过去。

彼岸的使者“声”再次出现,语调冷淡:“你想取回他的记忆,可以,

但代价是你自己的寿命与意识稳定。你愿意吗?”“什么意思?

”“你每次进入他的记忆深层,就会削减一段你自己的记忆。你越深入找他,

就越忘记你是谁。”林朝昔沉默了。然后他说:“愿意。”“我要记住他,

哪怕我忘记我自己。”“因为——”他抬头望向那道即将关闭的裂缝,

声音如同溺水者最后一口呼吸:“没人问我父何在。”“我自己来问。

”—从彼岸回到现实的那一刻,林朝昔在急救病房中醒来。他睁开眼,

耳朵里是一阵阵刺耳的心电监护声。他的主治医师冲了过来,

狠狠松了口气:“你差点就回不来了!你心脏骤停了将近四分钟!”他不说话,

只轻声问:“今天几号?”“7月22日。”林朝昔苦笑。“那还有六天。

”第三章:血泊惊魂彼岸开林朝昔醒来的第二天,天色灰蒙,雨未下,风已起。

病房的窗户开着,风灌进来,把挂在墙上的监测单吹得簌簌响。他坐在床头,

安静地看着那张纸,好像能从那上头读出点命运的暗语。医生说他是奇迹。心脏骤停四分钟,

脑部却无缺血损伤,恢复正常。他知道那不是奇迹,是代价。他的身体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他能感觉到体内某种异样的流动,好像有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他往某个方向,

那里有裂缝,有影子,有一片血泊——他父亲的记忆,就藏在那其中。“你想找回他的记忆。

”彼岸使者“声”出现在他病房门口,手持一柄墨色判笔。林朝昔点头:“我愿意。

”“代价是你自己。”“我说了,我愿意。”“你最多进入七次。”声冷冷道,“第八次,

轮回将崩。”“七次就够了。”—第一次进入,是凌晨四点。林朝昔把点滴针头自己拔了,

坐在床上闭上双眼,咬破指尖,用血在自己额心画下彼岸印记。“愿以我识,换父识。

”他低声诵念。世界开始倾斜。他的灵魂,如同被一只巨手拽出体外。眼前黑雾弥漫,

像掉进深井。再睁眼时,他站在一片血泊中。那不是隐喻,而是真正的血。

脚下是粘稠腥红的液体,绵延数百米,雾气蒸腾,

血泊之上漂浮着一具又一具模糊的影像——是记忆残骸。他试图走动,却发现每踏一步,

脚都陷入血中,拖拽得沉重无比。“父亲……”他喊了一声。远处,一个身影背对他站着,

正缓缓往前走。林朝昔想追上去,却越走越沉,血液像沼泽一样吞噬他。他挣扎,嘶吼,

终于抓住那道身影的衣角。“爸!是我!”那人转过头,脸上没有五官,

只有一团模糊的黑影。他举起手,一记重拳砸在林朝昔胸口。林朝昔猝不及防,

被一掌震得倒退数米,跌入血海。他听到自己骨头咔哒一声,胸口传来灼热的痛。

他在血泊中挣扎,溺水的恐惧席卷而来。血液灌进喉咙,腥咸苦涩。他想要游上去,

可身体越来越沉,仿佛意识也要被吞噬。就在他几乎放弃的那一瞬——一只手,

猛地伸进血里,抓住他的手腕。那只手粗糙有力,带着熟悉的温度。林朝昔猛地睁眼。

他从血中被拽出来,跌落在血泊岸边,剧烈咳嗽,脸色苍白如纸。他抬头看,是林重安。

他的父亲,站在那里,神情茫然,却仍旧本能地救了他。“你……为什么跳下去?

”林重安问。林朝昔咬着牙,从嘴里咳出血水:“因为你在那里。”林重安看着他,

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帮他擦去脸上的血。“你傻啊。”他说。“就你一个人跳下去,

谁来拉你回来?”林朝昔眼圈红了。这句话,他等了整整十四年。—他们坐在血泊边,

林重安看着翻腾的红海,低声说:“这里……好像很熟悉。”“这里是你的记忆。

”林朝昔告诉他,“你当年与彼岸契约的地方。”林重安脸色微变。他蹙眉,捂着头,

像是有剧烈的头痛袭来。“我……我记得有一个人……穿着灰袍……让我在一张纸上签了字。

”“他说,只要我签,你就能活。”“我说:我愿意。”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我记得我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他说我不能再回去了。”“我说:没关系。

”林朝昔听着这段断裂的记忆,浑身战栗。“你签字那天,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三分。”他说。

林重安一愣:“你怎么知道?”“因为那一刻,你把你全部的命,给了我。”—记忆到这里,

开始塌缩。血泊翻滚,潮水般向四面八方扩散,整个空间开始震动。“他要被拉回囚笼了。

”彼岸使者“声”的声音再次响起。“今天结束。”“等等——”林朝昔想抓住父亲,

却只抓到空气。林重安的身体在光中渐渐消散,只留下最后一句话回荡在耳边:“儿子,

我真希望……我能多陪你几年。”—他睁眼时,身上冷汗湿透病号服。

病床上的心电监护器乱跳,医生和护士冲进来时,他已经虚脱。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见”到林重安。不是那个忘记他的陌生人,

而是那个在血泊中仍旧拉他上岸的男人。那个,为了儿子签下契约、把一切交给死神的人。

—之后的几天,他状态越来越差。医生查不出原因,所有指标都正常,

可他每晚高烧、幻觉、心悸,像是灵魂被火烤。“你再下潜一次,就会失去一部分认知能力。

”彼岸使者警告他。“可能是语言、可能是记忆、也可能是对‘自我’的判断。”“你确定?

”林朝昔点头。“我必须继续。”“哪怕……我忘了我自己。

第四章:七日轮回他忘我凌晨三点四十三分,林朝昔从梦中惊醒。梦里,

一只苍白的手在黑暗中伸向他,手指骨节分明、指甲微裂,满是电焊的老茧。他想握住它,

可那只手却在他指尖前一寸处断裂,化作灰烬随风飘散。他坐起身,大口喘气,

额头冷汗浸湿了枕巾。今天是“轮回复现”的第一天。—彼岸使者“声”告诉他,

每天凌晨四点,林重安将从“裂缝之地”回到现世——不是魂体,而是具象的“活人”状态,

持续不超过十八小时。但,他的记忆将完全归零。换句话说,每一天,

他都要“重新认识父亲”。而父亲——也将在每一天,重新失去他。

这是“轮回之契”的惩罚。—凌晨三点五十九分,林朝昔站在云池老城区的钟楼广场。

风很冷,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下偶尔闪过几只野猫的影子。“他会来?”他低声问。

彼岸使者“声”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他已经在路上了。”话音刚落,

远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巷口走出,穿着陈旧的黑色外套,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写满疲惫与困惑。林朝昔屏住呼吸。那是他。林重安。—“你好。

”林朝昔轻声开口。林重安停下脚步,看着他,警惕地眯了下眼:“你是谁?

”“我是……”林朝昔顿了顿,想说“你儿子”,却最终笑了笑,只说:“一个朋友。

”林重安点头,语气低哑:“你来得很早。”“我在等一个人。”林朝昔说。

“那你找到他了吗?”“找到了。”他看着父亲的眼睛,“就是你。”林重安一愣,

神情闪过一丝困惑和尴尬。“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不,我认得你。”“可我不记得你。

”林朝昔笑了:“没关系,我们还有六天。”—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在街道上。清晨的云池,

街角早餐铺的灯刚亮,豆浆的香气随风飘过。林重安走到摊前,摸了摸口袋,没有零钱。

他犹豫了一下,默默转身准备离开。林朝昔突然走过去,拍了拍老板:“来两根油条,

两杯豆浆。”“加个茶叶蛋。”他又回头加一句。林重安一怔:“你……”“你救过我。

”林朝昔笑着说,“我欠你一顿早饭。”林重安没说话,但他的眼神软了。

他们坐在街边塑料凳上,一起吃着热油条,阳光洒在桌面。林重安喝了口豆浆,

皱眉:“这味道真像我以前喝的……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喝过。”林朝昔握着杯子,

声音低得快听不见:“在医院……你陪我。”—中午时分,两人走到街边书摊。

林重安忽然站住了,眼神定格在一本儿童画册上。

那是一本已经泛黄的图画书:《爸爸的肩膀》他沉默地翻开,手指轻轻摩挲书页。

林朝昔盯着他:“你喜欢这本?”林重安抿唇:“我……好像以前给谁读过。”“是孩子?

”“可能吧。”他轻声说,“我记不清……但我记得他坐在我腿上,老喜欢摸我下巴。

”“我下巴有胡茬,他觉得扎。”林朝昔忍住眼泪:“他不是觉得扎,是想多待一会儿。

”—傍晚六点零八分,天空突然下起暴雨。两人跑到一个老旧天桥下避雨。

桥下是一条废弃工地路,积水没过脚踝,风裹着尘土刮进视野。他们并肩站着,

衣服湿了半截。林重安望着灰蒙蒙的雨幕,喃喃:“真像那年……”“哪年?”林朝昔追问。

林重安闭了闭眼,像是努力抓住一根即将断裂的记忆线。“……那年,我骑电动车,载着谁,

在风里。”“他在后座睡着了,一直喊冷,我就脱下外套包着他。”“我差点撞到车,

因为他靠我太紧,我看不清路……”“可我没舍得推开他。”“我怕他醒了。

”雨声越来越大,他的声音却越来越轻:“我不记得他是谁。”林朝昔哽咽着说:“是我。

”—晚上八点四十三分。一个小女孩在天桥另一头玩滑板,滑到桥头时轮子卡住,

身体猛地往前摔去。“啊——!”眼看她就要撞在路灯柱上。林朝昔还没来得及动作,

林重安已箭步冲出,一把将女孩抱起,自己重重撞在柱子上。巨大的闷响传来。他倒在地上,

手臂血流如注,却只是护着女孩不让她碰地。女孩大哭,林重安却轻轻拍着她背:“没事了,

不怕。”林朝昔冲过去,把女孩抱走,迅速叫了救护车。他跪在父亲身边,泪水模糊了视线。

“你……根本不认识她,为什么要救她?”林重安脸色苍白,

却依旧沙哑一笑:“因为她……跟我儿子小时候一样大。”“我总觉得,

我以前也这样救过一次人。”—凌晨一点二十,林重安在医院病床上昏睡。

医生说只是皮肉伤,没伤骨头。林朝昔坐在他床前,看着他熟睡的侧脸,拿出一张纸,

轻轻写下几个字:“你是林重安。你是我爸。”然后将纸折好,放进他衣服内口袋。

—凌晨三点五十九分,林重安的身体渐渐开始虚化。灵体复现时间已到。林朝昔知道,

这段时间一结束,明天一早他会重新归零,再次不记得他是谁。他想握住父亲的手,

却只能抓到空气。那熟悉的身影在光雾中慢慢淡去,最后只剩下嘴唇轻动,像是在说什么。

林朝昔拼命辨认,却什么都听不清。—七日轮回,第一日。他忘我。我,却永远记得他。

第五章:碎忆如灰我似谁林朝昔站在镜子前,默默看着自己的眼睛。他昨夜失眠,眼眶发红,

精神状态却异常清醒。在那双漆黑的瞳孔深处,他试图找出一个简单的答案:“我是谁?

”不是哲学意义上的自问,而是真正的惶惑。他刚刚在起床后愣了整整十分钟,

想不起自己名字。直到病床旁的纸条提醒了他:“你叫林朝昔,你还记得他吗?

”—彼岸使者“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已开始退化。”“第二次下潜后,

你的神经中枢和灵魂边界出现松动。”“这种情况一旦连续超过五次,

你将彻底失去现实定位感。”林朝昔平静点头:“知道。”“还要继续?”“继续。

”“为什么?”“我说过,我宁愿忘记我自己,也要记住他。”“因为——”他顿了顿,

“他已经替我死过一次了。”—第二日·清晨四点。林重安从裂缝中复现。

他穿着一身灰蓝色工服,手上还拎着一个破旧的工具包,像是刚从哪栋居民楼检修电路回来。

他坐在公园长椅上,低头翻着工具包,里面有钳子、电笔、绝缘手套,

还有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条。他展开,看到纸上写着:“你是林重安,你是我爸。

”他盯着这行字好一会儿,抬头四顾。林朝昔站在不远处。他像昨日那样缓步走来。“你好。

”他轻声打招呼。林重安皱了皱眉:“我们……见过?

”林朝昔露出一抹浅笑:“昨天刚见过。”林重安拿起纸条:“这字,是你写的?

”林朝昔点头:“是。”林重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不记得了……可我觉得这名字,

很熟。”“你叫林重安。”林朝昔走近一步,“你是个电工,左手有个疤,

是上次高压电断线烧的。”林重安下意识摸了摸左手掌,果然有个老旧伤痕。

“你以前住在云池西城旧巷,家里墙上贴着年画,一直没撕。”“你爱吃泡面,

却会把鸡蛋煮熟再放进去,说那样像在饭店里吃的。”“你洗衣服喜欢用冷水,

说那样不褪色。”“你——”林重安陡然起身,吼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声音大得惊动了晨练的老人,几只麻雀扑棱着飞起。林朝昔没有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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