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级秘书，奉老夫人的命来到白方绪身边做眼线。老夫人要求我记录白方绪方方面面。
包括他吃喝拉撒。我任劳任怨，特别负责地详细记录。在我写下他今天排遗两次，
一次时长六分钟后，终于被白方绪发现了。顶着他看变态的目光，我眼前一黑。为了工作，
我咬牙扯谎：“白总我爱你，爱慕了十年，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
就算你让我开豪车住别墅，我也愿意。
”白方绪涨红了脸：“那你也不能记录我拉……记录这个吧！”好不容易混过去后，
我偷听到白方绪给老夫人打电话，语气羞涩。“妈，有个私生饭喜欢我，
我有点想……想娶她。”完了，天塌了。我要失业了。1.上班第一天，
我就感觉这份工作十分艰巨。白方绪确实跟老夫人说的那样，整天冷着脸。
幸好我走的是后门，要不然来接近都做不到。我死盯着白方绪，每次等他喝完咖啡，
我就立刻续上。可能是我太贴心，白方绪回头看了我好几眼。立刻对他露出灿烂的笑。
白方绪面无表情道：“这人是谁啊？”陈特助立刻道：“是老夫人那边推荐的人，
听说实力很强。”“让她去人事部打杂。”“……”两人当着我的面，随便打发了我。崩溃。
我忍不住插话：“我是老夫人的人。
”白方绪无机质般的眼睛毫无情绪：“我办公室不需要倒水的人。
”我小声辩解：“我倒的是咖啡。”气氛陡然僵持不下。陈特助提醒：“夏初薇，
这是正常人员调动，如果不满意，这边可以递交离职申请。”“……”绝了。
我默不作声地跟着陈特助出门，扭头还多看了白方绪一眼。他正在用纸巾擦桌子上的咖啡渍。
我立刻低头用手机备忘录记下来。陈特助低声提醒我：“少对白总有小心思，
他不是一般女人能觊觎的。”“我不是一般女人，我是老夫人的人。
”陈特助翻了个白眼：“不管是谁，不管男女，在白总面前都一视同仁。
”我立刻打起了精神：“那你不会对白方绪有想法吧？
”陈特助的脸迅速涨红：“你在脑补什么？少胡说八道！”他气急败坏地走了。
我下意识盯着他的屁股，走路姿势很正常。我立刻在备忘录上写着。
陈特助听到我问他是否对白方绪有想法，他脸红了。人事部的活很杂，
他们并没有因为我是老夫人的人对我有多照顾。反而给我增加了工作量，
让我少出现在白方绪的身边。上厕所的时候，我还听到有人议论我。“名牌大学生毕业的，
学什么不好啊，仗着一张脸非要去勾引男人，现在活该了吧，被发配到这来了。
”我扭头凑过去：“你们在夸我学习好，长得漂亮吗？”几个人脸色微变，尬笑着离开，
连跟我对话的勇气都没有。我拨弄下大波浪，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摸了摸小脸。
“确实漂亮啊。”旁边突然出现咳嗽声，我扭头看过去，发现是陈特助和白方绪。
2.我挑了下眉：“你们结伴上厕所啊。”白方绪表情冷淡，低头洗手。
陈特助反应很大：“我们只是碰巧遇见的！你别说的这么……”暧昧……他看了眼白方绪，
把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没关系，我懂的，男生都会结伴上厕所。”白方绪扭头看我，
无机质般的眼睛里全是漠然。意思是让我闭嘴。我立刻作势拉上拉链。今天经过摸鱼，
我撞见了白方绪上了三次厕所。最长是六分钟。应该是在排遗。其余的两次应该是在上小的。
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我把这些事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担忧地问我：“他是不是便秘了啊，
他爸每天都拉两次，有时候甚至三次。”“……”我真不想知道白家人每天需要拉几次。
但为了工作，我劝道：“没事，他可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上了大的。
”老夫人还是不安，念叨了许多。我趁机道：“您儿子把我发配到了人事部，
你能让我回去吗？要不然我观察他不会那么细致。”下午，我不知道老夫人用了什么办法，
让我回到了总裁办的秘书团。陈特助看到我，表情都快扭曲了。
我含笑地问他：“好像我的后台很有用。”“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吗？
”陈特助光明正大给我穿小鞋。“你去扫厕所吧。”我恨不得把陈特助掐死，但我不能。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不出十分钟，就杀了过来。陈特助额头全是冷汗，
我坐在一边洋洋得意。经过老夫人劈头盖脸地谩骂，最终无人给我穿小鞋。
说到底我是老夫人的人，还代表着她的脸面。我不知道陈特助是怎么想的。意料之中的，
他被白方绪扣钱了。白方绪开口：“陈德宝，跟夏初薇道歉。”陈特助立刻对我欠身道歉。
我语气平静：“我不想原谅他。”白方绪抬眼意外地看我：“以后你在这里处理文件就行了，
别的多余的小动作不许做。”我连忙点头，果然还是要搬出靠山。在白方绪身边的第一天，
白方绪开始旁敲侧击我的目的。我随口扯谎：“我毕业后不好找工作，
只好托关系来到这里了。”果不其然白方绪眼底闪过一丝烦躁，他很讨厌走后门的员工。
但这是他亲妈安排的，没办法。白方绪没继续问我，瞬间让我松了口气。
我保证他很快会喜欢我这个员工，我给那么多人做过秘书，没有一个对我不满的。
3.此后每天，我来到办公室最先做三样事。先调空调温度和空气湿度，
再把白方绪爱喝的咖啡手磨好，亲自放在他的桌子上。很快白方绪便发现办公室的变化，
连气味都是他喜欢的气味。办公桌上每天都会出现新的插花。花的品种正好踩在他的审美上，
他没忍住多看了几眼。我根据他看花的频率记录。白方绪更喜欢郁金香。
老夫人看到这一条，没忍住给我发了条语音。“我儿子好像对它过敏。”我愣了下，什么？
我连忙去看白方绪，发现他正在揉鼻子，已经红了。不应该啊。
我花了钱才查到白方绪的喜好的。“白总，您身体不舒服啊。”白方绪抬眼看我，
眼睛都红了，看起来我见犹怜。在这张冷脸下，冲击力格外大。“……”这过敏好像挺严重，
我顿时慌了起来。“我们去医院吧。”白方绪眼底全是水汽，他张口想说什么，
却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我连忙给他递纸，不断地帮他擦拭。白方绪的喷嚏越打越多，
他连拒绝我都做不到。“夏……夏初薇！”白方绪不断地流眼泪，我以为他是在对我求救。
我连忙把郁金香拿远了些，然后打开房门透气。陈特助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睁大了双眼。
“白总！你竟然被欺负哭了！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安好心！”陈特助的声音格外大，
这一层楼的人都在探头探脑。陈特助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仇敌。
白方绪擦了下溢出来的眼泪，“都给我滚出去。”我立刻道：“听到了吗？赶快滚出去。
”白方绪扭头看我：“你也滚出去。”“……”我跟陈特助一同出去，
陈特助对我恨得牙痒痒。我翻了个白眼：“陈德宝，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特像太监。
”“小心被开了啊。”我能感觉出来，白方绪的忍耐性是有限度的。陈特助敢怒不敢言，
这几天他确实战战兢兢。下午，我才发现白方绪并没有丢掉郁金香，他貌似确实很喜欢，
只不过过敏。我又开始矜矜业业记录白方绪各种事。每天他去食堂吃饭，
我都不远不近地跟着。白方绪很讨厌吃茄子，喜欢吃西兰花，连吃了五个。
这是一个很小的细节。他的饭是助理帮忙打的，里面正好有红烧茄子。他连碰都没碰，
甚至米饭粘到的地方他都刻意绕开没吃。我正观察着，面前突然坐下一个陈特助，
正好挡住白方绪的身影。我面无表情死盯着他：“你干什么？位置坐不下啊。”“夏初薇，
我警告你，不要老去惦记不该惦记的人，小心引火烧身。”我奇怪了，
难道这陈特助怎么对白方绪这方面这么关注啊。“陈德宝，你还不会对白方绪有想法吧？
”陈特助肉眼可见地红了脸，是被气的。“夏初薇！你胡说八道！嘴巴里没一句实话！
”他的声音过大，整个食堂的人都听见了。全场寂静，我偏过头看向白方绪，
发现他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我嘿嘿一笑：“白总，他好像对你有想法。
”陈特助气得脸红脖子粗，“白总！您千万别听她胡说八道！
”白方绪面无表情端着餐盘离开了。意思好像是在说，不要跟蠢货一般见识。
4.可能是陈特助屡次被我治住的缘故，他被迫下岗了。离开的那天，他目不斜视，
像是眼底没有我这个人。我挑了下眉，根本没放在心上。郁金香的花谢了，
我干脆买了很多郁金香的种子。白方绪看到了，默认我这么做。自从陈特助走后，
我一家独大，无人能制衡我，进出白方绪的办公室越来越随意。白方绪没有表露过不满，
只有一点——因为我老是盯着他看，盯久了，白方绪眉头会皱一下。“夏初薇，过来，
把ppt做一下。”我立刻打起了精神，刚侧身去听他的具体要求。
白方绪的身体猛地往旁边一撤，他很警惕：“你干嘛凑这么近？”我望着跟他一米的距离，
无语了：“这也叫近？”“反正我闻到你身上的味了。”“……”行。怪我喷了香水。
我拿着电脑，闷头去做ppt。白方绪又去上厕所了，应该是小的。结果过了十分钟，
他还没回来。路上顶多耽搁一分钟，要是遇到人说几句话，说不定要耽搁两三分钟。
我立刻意识到，他又开始排遗了。不过他平日都是一早一晚，现在中午又开始了。
我火速做完ppt，直接冲到了厕所。隔着男洗手间的门，恰好听到了马桶冲水声。
瞬间确定了我的猜测。我立刻转身开始记录。白方绪今日排遗两次，早上五分钟，
中午大概是七八分钟左右。记录完后，我松了口气，不是我想记录这些味道重的东西，
是他亲妈明确要记录他的一切。然而我却没想到白方绪竟然出来这么快。“夏初薇，
你在写什么？”白方绪的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看到他的冷脸，我面色发白，
下意识藏好手机。“没写什么，我在玩手机。
”白方绪眼底划过一丝烦躁：“你记录这些干什么？”完了，我心底慌乱非常。
白方绪又质问一句：“你是变态吗？”“你天天偷看我不够，还偷窥我上厕所？”仔细听来，
他语气里还带着委屈。我被他质问的无地自容。看看，人怎么能变态成这样。我心底尴尬，
但为了保住工作，突然灵机一动。我张口开始扯谎：“我爱你白总，爱慕了十年，
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就算你让我开豪车住别墅，我也愿意。”“你——”他涨红了脸，
压低声音：“那你也不能记录我拉……记录这个吧！”开始了，开始了。白方绪要生气了。
我的大脑疯狂运转，到底怎么样才能继续留在这里。老夫人只能对付陈特助这类人，
但不能对付白方绪。她要是能对白方绪有办法，就不会有我这种人存在。难搞。
我只是想赚钱而已啊。我低着头，盯着脚尖，心脏乱成麻，等待最后的宣判。
我察觉到白方绪突然抬起了手，我以为他要打我，连忙闭眼。5.然而等我在睁眼的时候，
面前的人早就不见了。“……”什么情况？白方绪这是打算放过我了？
老夫人的面子竟然这么厉害。幸好当初借用了老夫人的名头，
要不然怎么被赶出去的都不知道。我劫后余生地回到办公室，没注意到办公室其他人的眼神。
整个下午，我都没往白方绪的办公室跑，实在太难搞了。下班时，突然有人敲了下我的桌子，
是我对面的女同事。她笑得甜蜜：“夏初薇，你等着吧，林总马上要回来了。”什么？说完，
她就得意地走了。但我根本没get到她的意思。我懒得去管，
我还要回家给老夫人报道白方绪今天的情况。结果天不遂人愿，外面下雨了。而我没有开车。
因为早上要迟到了，再开车还要去地下车库，我车技不好，起码要多耽搁五分钟。所以，
我干脆打车了。我点开打车软件，决定冒雨去路边。正准备下单，旁边突然被笼罩一片阴影。
鼻尖闻到熟悉的香味。我立刻扭头去看向来人。白方绪冷着脸，无机质的眼睛移向我，
好似我是一个什么垃圾。好一个看垃圾的眼神。乍一下跟他对上，我的心脏瞬间紧张起来。
我连忙扭头看向外面的雨水。隐隐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高跟鞋被溅到了水渍，
我却连动都不敢动。就这样静静地赏雨，谁都没开口说话。我又感觉到白方绪在看我，
这回眼神里交杂着不满。我手心发紧，果然他还是记恨我。
只是碍于老夫人的情面才把我留下。在他眼底，我就是一个居心不良，觊觎他身子的坏女人。
终于，白方绪忍不住开口了。“夏初薇。”我立刻紧张地回应：“在！”“你好像很怕我？
”不，我只害怕赚不到钱。我连忙摇头：“白总，您英明神武，我怎么可能会怕你呢。
”白方绪嘴角抽了下，承受了这个阴阳怪气。“都下班了，还不走吗？”我为了保持人设，
强忍着无奈，开口：“当然是为了等你。”我抬头看向白方绪，隔着下雨声，
期待地看他：“白总，我今天没开车，你能送我回家吗？我一个人好害怕啊。
”白方绪：“走吧。”“啊？”我歪了下头，眼底全是震惊。我这么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