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海浪

浪潮海浪

作者: 言明月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言明月”的言情小《浪潮海浪》作品已完主人公:珊瑚柳听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1台风“银杏”登陆栖霞屿一片宁潮水退到了一个月以来的最低露出大片嶙峋的礁我叫许栖霞屿这座小小的旅游岛屿上唯一的自由潜水教我也愿意称自己为珊瑚礁的守护此我正半跪在冰冷的防波堤翻着自己刚刚潜水用水下相机记录下的珊瑚健康状镜头里是一丛正在走向死亡的鹿角珊它们白得那样刺像一封写给大海的绝笔珊瑚白好残忍的我沉默地记录这场无声的葬却忍不住鼻酸...

2025-08-04 18:21:09

1台风“银杏”登陆前,栖霞屿一片宁静。潮水退到了一个月以来的最低点,

露出大片嶙峋的礁石。我叫许澄,栖霞屿这座小小的旅游岛屿上唯一的自由潜水教练。

我也愿意称自己为珊瑚礁的守护者。此刻,我正半跪在冰冷的防波堤上,

翻着自己刚刚潜水时,用水下相机记录下的珊瑚健康状态。

镜头里是一丛正在走向死亡的鹿角珊瑚。它们白得那样刺眼,像一封写给大海的绝笔信。

珊瑚白化,好残忍的词。我沉默地记录这场无声的葬礼,却忍不住鼻酸。放下相机,

我提起手边刚捡到的海洋垃圾,准备返回我的潜店,抬头却似乎看到礁石中有一抹橘色。

我拿起相机,面向暗礁调整焦距。什么都没有。也许是我看错了。我转过头,

一抹突兀的明黄色,突然侵入了我的取景框。我皱眉,再次调整焦距。一个高瘦的女孩,

穿着明黄色的冲锋衣,正费力地在堤坝间穿梭,手里拿着一卷东西,

像个四处散播小广告的推销员。她在一根电线杆上停下,踮起脚,贴上了一张A4纸。

那抹亮橙色,在灰败的背景里,像一道新鲜的伤口。我下意识地按下了快门。照片放大,

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张寻猫启事上的字——“寻猫:小太阳”。小太阳。猫。小太阳。

一个陌生的穿明黄色衣服的女人。我感到一阵烦躁,好像自己被冒犯了似的。我调转镜头,

想重新聚焦于平静的海面。可无论我怎么取景,那抹明黄色,那张碍眼的寻猫启事,

都像个无法删除的坏点,顽固地停留在我的视野边缘。它在提醒我,我的这片“安全区”,

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我收起相机,提起垃圾,决定结束今天的工作。

微咸的风从海面上刮来,像是给越来越近的暴风雨做了预告。2栖霞屿的夜晚,

是从镇上那家24小时不打烊的“栖霞屿糖水铺”开始的。

这是岛上唯一在淡季还坚持通宵营业的地方,也是我的第二个壳。我习惯在收工后,

窝在角落的老位置,点一碗甜甜的清补凉,来中和心底泛滥的苦涩。

我知道自己救不了整片海,但我也知道,今天清理的这片礁石,明年也许就能多活一株珊瑚。

可每当清理垃圾的速度赶不上垃圾涌入的速度时,总还是觉得挫败。处理完垃圾,

我走进栖霞屿糖水铺。一进门就忍不住皱起了眉。那个白天看到的“明黄色”女孩,

正踩在我的专属卡座上,奋力地张贴她的寻猫启事。她背着一个巨大的双肩包,

包上挂着一根俗气的粉色逗猫棒,整个人像一颗行走的、能量过剩的柠檬。我站在门口,

看着她霸占我的领地,眉头拧成了死结。她贴完,心满意足地跳下来,一转身,

正对上我冰冷的目光。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略带歉意但很温暖的笑容:“不好意思,

老板娘说可以贴的。”我没说话,径直走向吧台。“许教练,今天还吃清补凉吗?

”老板娘熟稔地问。“不了。”我看着玻璃柜里切好的杨桃,说,“今天来一碗杨桃冰吧。

”我端着那碗堆得冒尖的杨桃冰,走到她面前,重重地放在桌上,冰块撞击着瓷碗,

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她被吓了一跳。“请你的。”我说,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

“为什么?”她一脸警惕,那双眼睛却带着笑,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像阳光洒在海面上。

“算是给你的补偿吧。”我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双臂环胸,摆出谈判的姿态,“别再贴了,

没用的。这里的流浪猫比游客还多,你找不到的。”她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

有点呆住了。她拿起勺子,狠狠挖了一大口冰,像是要发泄什么。“你怎么知道没用?

”她含糊不清地反问,冰得嘶嘶抽气。“我在这里住了五年。”我言简意赅。“五年?

”她咀嚼着这个数字,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看起来更呆了,“那好,住了五年的本地人,

你一定见过很多猫了?”“算吧。”“那这只呢?”她把寻猫启事推到我面前。照片上,

一只肥硕的橘猫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左边的耳朵有个明显的V字形缺口。我的瞳孔,

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这颜色……“可能见过。”我听到自己冷静地回答。

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猛地向前一步,凑到我脸前,带来的热气像一团火焰:“在哪里?!

”我有点不自在,身体向后靠拉开距离,慢条斯理地吐出几个字:“暗礁那边。”“暗礁?

哪个暗礁?”她急切地追问,身体前倾,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气朝我涌来。“那你就别问了,

那是你一个人绝对去不了的地方。”我迎上她的目光,像一个抛出诱饵的猎人。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你!”她有点气到的样子,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突然后撤一步,上下打量着我,像在做评估。半晌,

她忽然笑了。我很难描述那是怎样的一个笑容。“好。”我听到她说,“那你带我去。

”3我的潜店就开在栖霞屿最冷清的角落。空气里弥漫着海盐的味道。

这是老妈环游世界前留给我的,墙上挂着的每一件装备,都是我用环保材料定制的。

柳听汐跟着我走进来,像一只闯入玩具店的猫,好奇地打量着一切。“所以,

你的条件是什么?”她开门见山,把背包往地上一放,发出一声巨响,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我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不该叫她来潜水的。我低头检查潜水装备,没有回头:“我的条件是,

没有条件。我改主意了。”“你耍我?”她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我转过身,

:“暗礁水流复杂,夜里就算退潮,最深的地方也还有三米。你没有潜水经验,

我可不想我的潜水日志上多一笔意外死亡记录。”“谁说没有?”她不服气地挺直腰板。

“那你有吗?”我平静反问。她的脸,瞬间涨红了,“没有。”空气凝固了几秒钟。

我以为她会恼羞成怒地离开。但她却深吸一口气,用一种近乎挑衅的语气说:“我会游泳,

所以我只需要会呼吸,就能潜水。潜水,不就是带着氧气瓶下去吗?我学得很快的。

”“这不是学得快慢的问题,”我被她的天真气笑了,“这是玩命。”“那我就把命交给你。

”她直视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许教练,你敢不敢接?”我的心脏,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我盯着她,试图从她那双燃烧的眼睛里,

找出一丝退缩或玩笑的痕迹。没有。只有孤注一掷。“好。”我声音发紧,“我带你下去。

”她的眼睛里,迸发出胜利的光彩。“但是,”我补充道,“如果找不到,或者你中途放弃,

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尽快离开这里。”我承认是我懦弱了,

突如其来的情绪让我无所适从,我只想赶紧把她弄走。她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

她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游戏,而是一场驱逐战。我赌她找不到,赌她会放弃。“成交。

”她咬着牙说,“但如果找到了呢?”“如果找到了,”我拉开一个抽屉,

扔给她一本潜水日志,“那就罚你,请我吃一个月的糖水。每天一碗,不准重样。

”她看着那本空白的日志,又看看我,忽然笑了。“一言为定。

”4夜晚的海面像一匹巨大的黑色绸缎,深邃又安静。我给柳听汐穿上最厚的湿衣,

反复检查她的装备。她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脸色在潜水灯的照射下,

白得像我镜头下的珊瑚。“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跟着我的手势,相信我。

”我最后一次警告她,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她郑重地点了点头,咬住了呼吸嘴。

简单培训了她呼吸的节奏,我们像两颗石子,沉入了这片寂静的宇宙。

水下的世界是另一个维度。所有的声音都被过滤,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和水流包裹身体的温柔压力。我牵着她,穿过一片片摇曳的海草,像在梦境中飞行。

她很紧张,动作僵硬,但我能感觉到,她正在努力适应。我们到达了暗礁区。

这里的地形复杂,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潮池和洞穴。我牵着她的手紧了紧。月光被浪打碎,

只剩幽蓝的暗纹。我打开潜水灯,光束扫过礁石缝,

突然停住——那是一处被潮水长年掏空的“潮池洞”。洞口朝内斜向上,像半个倒扣的碗,

退潮时内部会残留一截空气囊;此刻水位刚好降到洞底,留下不足半米的浅水洼。

橘猫就蜷缩在干爽的礁石上,右耳缺一角。柳听汐吐出一串激动的泡泡,差点踢到一颗海胆。

我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别动,自己先探头确认:洞里空气足够,但空间狭窄,

猫若想逃只能跳回海里——难怪它迟迟没走。 我解下腰间的防水软袋,轻轻探身,

把橘猫连同一块干燥的礁岩碎屑一起兜住扎紧。小太阳在袋里抖成毛球,却一点没挣扎,

像是早就等一个不会吓它的怀抱。上浮前最后一秒,我关掉了潜水灯。 世界瞬间坠入深蓝,

只剩心跳与水流。 黑暗中,

我感觉柳听汐的指尖悄悄勾了一下我的掌心——像猫用尾巴扫过人的脚踝,又轻又痒。

那一刻,隔着潜水手套,我突然清晰地感觉到,我们的心跳在深海的寂静里,同频共振。

咚、咚、咚,像在互相确认对方的存在。5我们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世界变了。

海风变得狂躁,夹杂着尖锐的呼啸,冰冷的雨点狠狠地砸在我们的面罩上。

天空被浓厚的、翻滚的乌云彻底吞噬,远处的海平面上,一道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天际。

台风提前登陆了。“快走!”我冲柳听汐大吼,声音几乎被风声撕碎。

我们拼尽全力游回岸边,每一下划水都像是在与一头无形的巨兽搏斗。回到潜店时,

我们已经筋疲力尽,直接瘫在了地上。我撑起身,把小太阳从网兜里放出来。

它抖了抖身上的水,立刻钻进了角落的装备堆里。柳听汐顾不上它,也顾不上自己,

她冲到窗边,看着外面如同末日般的景象,脸色惨白。“怎么会……天气预报不是说后天吗?

”“台风转向了。”我脱下沉重的潜水服,打开手机。信号时断时续,

但一条血红色的推送还是弹了出来——台风“银杏”已升级为橙色预警,

栖霞屿所有海上航线于一小时前全面停航。柳听汐看到了那条推送。她猛地回头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一丝……庆幸?我不确定。“停航了?”“对。

”“那我明早的船……”“停航。”那是最后一班试图在台风彻底封锁海域前逃离的船,

但现在,旅客已经无法登船了。她像是松了口气似的,躺下了。“我赢了。”她看着我,

声音嘶哑, “我找到了小太阳。”“是。”“所以,从明天开始,

你要被我罚吃一个月的糖水。”“对。”她轻轻笑了。我觉得我好像脸红了。“轰隆!

”一声巨响,潜店的卷帘门被狂风吹得剧烈震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我们被困住了。

我和她,还有一只叫“小太阳”的猫,被困在这座风暴中的孤岛上。

6潜店是一栋两层的老式建筑,一楼是店面和仓库,二楼是我的卧室和一小片露台。现在,

这栋老房子在台风中像一艘随时会散架的破船。柳听汐一直很安静。

她陷在角落的豆袋沙发里,小太阳蜷缩在她怀中,一人一猫,安静得像一幅油画。她不说话,

我更不会主动开口。沉默在我们之间,比风雨更令人窒息。突然,“啪”的一声,

头顶的灯泡闪烁了两下,彻底熄灭了。发电机,停了。

世界瞬间陷入了纯粹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靠。”黑暗中,

我听到柳听汐低低地骂了一句。然后,是一阵摸索的声音。“许澄?”她的声音在黑暗里,

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脆弱,“你还在吗?”“在。”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我有点怕。”她坦白。我没有回应。因为我发现,我也一样。我怕的不是风,不是雨,

不是黑暗。我怕的是身边这个,打破了我所有规则和宁静的,活生生的存在。“你说,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我,“这场台风,什么时候会过去?”“不知道。

”“如果……它一直不停呢?”“……”“如果我……就这么被困在这里了呢?”她的问题,

像一颗一颗的石子,投进我的心湖。我说不出话。“许澄,”她又叫我的名字,

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孤注一掷的试探,“如果……我留下来呢?”“不是因为台风,

不是因为走不了。”“就是我,自己想留下来。”“你会怎么样?”这个问题,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所有的伪装。黑暗中,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疯狂加速的心跳。怎么样?

我会把你赶出去。我会告诉你别做梦了。我会说我们只是有一个交易,而它已经完成了。

这些话,都在我的舌尖上,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黑暗,剥夺了视觉,

却放大了所有其他的感官。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像有实质一样,穿透黑暗,落在我身上。

我在等。等我心里那个冰冷的、理智的自己,给出最正确、最安全的回答。但这一次,

她失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声音。“那就留下来。

”我听见自己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在黑暗中回应她。7我把备用发电机拖出来,

拉绳三次才打着火,昏黄的灯泡亮起的瞬间,

我转头看见柳听汐湿透的 T 恤贴在肩胛骨上,像两片即将展开的鳍。“你去冲淡水,

”我转开了脸,把干净浴巾塞进她怀里,“出门左转。”她抱着浴巾,却没动:“你呢?

”“我先去看看珊瑚缸,然后在楼下冲冲。

”缸里养的是我从非法捕捞者手里救下的断枝鹿角珊瑚,刚才突然断电弄坏了水泵,

水线低得可怜。柳听汐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我,蹲在我旁边,看我用备用桶一点点兑海水。

淡淡的柠檬香气袭了过来。我不敢转头。“许澄。”她突然开口,“我留下来,

不是没地方去。”水桶晃了一下,水声哗啦。“我知道。”我没抬头,声音却发软,

“我只是……怕潮退得太快。”柳听汐突然伸手,指尖沾了海水,

点在我手背上——“那就把海搬进屋里。”下一秒,她欺身过来,吻落在我嘴角,

带着海盐的味道。灯泡滋啦一声,像替我们关掉了整个世界的喧嚣。卷帘门落下,

世界只剩雨点敲铁皮,像无数细小的鼓槌。我冲过澡,把最后一桶海水倒进珊瑚缸,回身时,

发现柳听汐站在楼梯口,裹着浴巾,发梢的水一滴滴落在她锁骨上。我赶紧低头,

觉得自己脸颊发烫。我们之间隔着三步,空气却忽然变得很窄。柳听汐先开口,

伸手把毛巾递向我,声音低到只能让风听见:“头发……有点湿。

”我像着了魔似的接过毛巾,指尖碰到她耳后的猫爪纹身,像触到一枚温热的贝壳。

毛巾吸水,发丝一缕缕垂下,贴住她的肩。我的掌心发烫,顺着发尾滑下去,

停在肩胛骨最薄的地方——那里有一颗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痣,像一粒搁浅的黑沙。

她转身,浴巾在动作里松了一角。灯光落在锁骨凹陷处,闪着细细碎碎的光。

我的呼吸停了一秒,像被蛊惑了一样手掌覆了上去,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它。没有言语,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错爱错恨
  • 医生宋含烟最新章节更新
  • 沉默
  • 医生宋如烟
  • 医生宋含烟最新更新内容
  • 癌症晚期总裁妻子疯狂报复我类似的小说
  • 许思思宋含烟小说大结局
  • 教授家的小可爱小说阅读
  • 宋医生真香了
  • 宋含烟许思思关系揭秘
  • 宋医生咽清茶
  • 学校疯狂的事我们集体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