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尽不见情归处

我是全京都最残戾的女锦衣卫，只因为五皇子徐辞修的一句。
“我不想你在风雨里拼杀，我想护你一生周全。”
我就信了。
我拼了半条命离开东厂司，留在了徐辞修身边，同时成为了只属于他一人的专属死士。
直到我听到他和一群公子哥儿的谈话。
“母后怎么可能同意我娶她？不过是找个由头留住她罢了，她可是锦衣卫，有她在身边，你看看满朝谁敢动我？”
“锦衣卫？追根究底不过也只是个想攀附权势的女人而已，对了，她都不像个女人，你看看她那杀人如麻的模样，男人见了她都要退避三舍。”
聊天中，公子们提到了一个名字，秦薇。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徐辞修的表情瞬间变得温柔，就连声音都轻了几分。
“薇薇不一样，她那般出尘绝绝，是这世间最干净的女子。”
这一刻，我做了三年的梦好像忽然醒了。
我命人给一直等待我回归的东厂司指挥使发去密信。
“总指挥使，我是白昭，将于两日后归队！”
看着下属匆匆跑走的身影，我收回目光，看向了那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
他正坐在宴席正中间，细细把玩着手中的酒盅，眸中还带着刚刚提起那个名字时的柔情。
我敛起思绪，迈步走了进去。
我走进门的一瞬间，无数揶揄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哟，这不是我们的白昭姑娘吗？五皇子也真是的，总是让白昭姑娘来帮你喝酒。”
“喝酒怎么了？别说喝点酒，当初白昭姑娘对咱们五皇子可谓是以命相互呢。”
“可不是嘛，要不是出了这事，咱们五皇子怎么会以身相许呢，这白昭姑娘，可是在等有一天成为五皇子妃？”
在场的几乎都是徐辞修的好友，也是京城有名的二世祖们，对我的调笑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径直走到徐辞修的身边坐下。
看到我没反应，他们脸上有些挂不住，揶揄的话语中带上了些怒气。
“怎么？这白姑娘是真把自己当五皇子妃了？我们跟你说话呢，你听不见？”
徐辞修笑着举起酒盅，隔空敬了一下刚刚开口的男人。
“好酒还堵不住你的嘴吗？昭昭可是我喊来帮我喝酒的救星，别再给我气跑了。”
他转头看向我，把酒盅塞到我手里，冲着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把手中的酒喝了。
“他们就是爱开玩笑，你别在意。”
“今日是我的生辰，他们敬了我好多酒，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被这几个小子被灌废了。”
看到我还是不说话，徐修辞知道我不高兴了，转过头再次冲着他们轻声呵斥。
“以后少说那些话，她不爱听。”
分明是呵斥，可嘴角的笑意却没减去半分，连带着呵斥的威力都减小了不少。
这三年来，徐修辞经常带我出入这种场合。
以前我总觉得这是对我的重视，想让我融入他的圈子。
可如今看来，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个能挡酒的丫鬟，能调情的侍卫罢了。
那些公子哥儿们撇撇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