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英语课上,只因我骨折不能值日,同学们便指责我矫揉造作故意装瘸。对方家世显赫,
我本想忍气吞声,谁知反校园霸凌系统怒斥:一亿美金!听言我毫不犹豫握起拐杖往后一砸。
吵吵吵看姐姐怎么奖励你!一场意外车祸,
右脚踝严重粉碎性骨折的我迫不得已在家自学回去参加期末考。英语课上,
后排小团体蛐蛐的声音毫不掩饰。她不是说要去尖子班吗,怎么没有去?奥~
班花拖长尾音,清咳一声戏谑道:她瘸了腿人家尖子班不要她呗!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杵着拐杖博取同情……上过学的都知道,早上一般是教室最静的时候,
这些话毫不意外在教室每个人的耳中传递。作为被讨论的主角我已感觉到周围的目光,
我没说话,只是抬头看向黑板上默不作声的老师。我们是高二最差的班,
各科老师基本都不管,上完课就走。见状的那人得了志,继续了无忌惮地开口:谁知道呢,
一直生病请假,谁知道是不是不想上学……脑海中的反校园欺凌系统蠢蠢欲动。宿主,
任务完成有一亿现金!闻言我闭眼深呼吸,默不作声地握住身侧拐杖,
在老师讲完最后一个知识点就转身砸向那人。教室先是一片哗然,随后就是寂静。
上周的我刚拆联合钉,走路还不太稳的我忍着痛一瘸一拐到这人面前。拐杖并没有砸到人。
我单脚跳到对方面前,扬起手就是一个奖励:有病去治!密码的,一群神经病。
说说说,一天天就在这说说说。这么关心别人怎么不去当心理医生!真是气煞我也。
这时候班长过来拉住我:还在上课呢……你也是一个神经病!我反手给她一耳光。
班长曾经是我的好朋友,可我现在看着她只觉得恶心。班级众所周知我有心理疾病,
骨折前夕我心理不舒服的我向老师提出请假回家休息。
我的好朋友在当面道:你能不能不要装了……当时我本以为她想让我开心,
可晚自习时这人又道:你每次都这样,看你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你又要开始装了,
你想回家玩手机就直说呗。我沉默没理她。自骨折后,
我将自己粉碎性骨折的事情告诉班里玩的好的几个朋友。谁知没过几日,
青梅告诉我班级群传出我大拇指扭伤逃学的消息,刚出手术室的我拿着手机疼得撇嘴,
正欲言语两句,该死的麻药给我昏过去了。醒来我的我只能无能为力地把好友全删掉。
但现在的我不想放过这个人。我蹭对方不注意,又是一耳光。
刚刚她说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跳出来维护课堂纪律,
你意思是我破坏了她们校园欺凌的纪律是吗?我转身看向刚刚蛐蛐我的这人。
英语老师这时候也下来了,他双目瞪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在干什么!
打小人啊!刚刚这一出,导致这周围人退了不少,我顾忌着脚踝上还没拆线的伤,
直接挑个凳子坐下。校园欺凌是正确的,反校园欺凌的行为是错误的喽。
我无惧目光看向他,上课不管纪律,任由学生被言语侮辱,英语成绩不是年纪倒数才怪,
别整天跳出来指责这个那个,整整你身上的师风吧。
这老师刚刚听见那些话故意避开我眼神,明摆着想混完课走人嘛。
第二章骨折前夕英语课这人可没少纵容,眼瞎这套玩的挺好。
我低头继续注视刚刚那说话的女生。因病,我本想安安稳稳渡过这几年,
谁知这人竟敢在我面前拿心理疾病开玩笑,现在甚至蹬鼻子上脸。你刚刚说错了,我说,
不是尖子班老师不要我,是我想回来抽你再走。说罢我再上去给了这人一巴掌,
不爽再来一个。你个神经病。我狠狠地抽她,爽不爽啊,爽不爽,
姐姐专门为你没转班,喜不喜欢姐姐给你的奖励。班花欺软怕硬惯了,
前几学期我的默不作声给了这人太大底气,这会儿突然的转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这事我得道歉,我应该在第一次被欺凌的时候就该跳出来打这人。巴掌声和哭叫声响彻教室,
但除了怕影响到自己利益的老师没人敢上前阻止,就像当初被霸陵的我一样。
你怎么不说了,说啊!我手上的动作不停,你不是伶牙俐齿吗,喜欢说话吗,
怎么不说了。要不要我帮你说,你说我心理疾病是装,说我请假就是装,说我骨折装,
故意杵拐杖来学校博取同情,说我声音夹,说我故意学习,故意装软弱……
你们聊的不亦乐乎怎么不带上我啊!我一把抓起刚刚附和的那同学,
你也觉得我车祸是活该对吗?不是…他早就被吓疯了,狼狈地靠着蜕皮的墙,
扯着笑摇头。我可不管,我抓着他也是一巴掌,你们干的事以为劳资不知道,
QQ背后五七六个群蛐蛐我,以为我不知道吗?骂我婊子是吧?我抽他脸,
天天在这嘴跟抹了厕所酱汁一样……越说越气我抽打着这些人脸,
英语老师拼命地扒拉着我。你这个老师也去死!我用力扯开,狠狠地甩他巴掌。
你这个嘴里天天抽二手烟的家伙,念英语差点没给我送走,
真不知道你是咋考上英语老师的,不知道的以为是外教老师,美洲方言!
我公平地扇着这几人脸,其余同学见状难得团结一致缩在四张桌子外。
只因谁敢上前我就给谁一巴掌,活脱脱一精神病模样。教室闹作一团,
隔壁的教导处终于来人了。我们被荣幸地请至教导处喝茶。教导处简直一个巨型受害者现场。
仿佛被马蜂蛰了的英语老师和那群小团体向教育主任疯狂输出我的恶行。
被打的班花肿着脸窝在自家母亲怀里哭泣。我坐在沙发上,肆无忌惮地揉着腿。老师,
你们一定要惩罚这个学生,她把我女儿的脸打成这个样子,这是校园欺凌!我要告你们……
你女儿活该。我打断她们的话,将系统准备好的录音笔打开播放。
不一会儿她女儿在班上戏谑的声音在教导处这一小块地方传开。说你两句你就打她,
说你两句还说不得!那母亲继续道,你这样的孩子一看就是家教有问题,没父没母。
教育处主任也气急:那这也不是打人的理由!那什么是?我擒着笑看这群人,
老师坐视不管,同学带头语言霸陵同学,我被气的半死要去跳楼,
你们再感慨:‘好惨的一女孩子,如果早告诉老师就好了,
反对校园欺凌’然后把责任推给保险公司,花钱压热搜?第三章同学,这对你可没好处。
老师笑了,中年男子发福的脸背着光,显出一副丑恶嘴脸来:我看你成绩不错,
考上985没问题吧,同学间小打小闹,这很正常,老师我读书的时候也没少和同学开玩笑,
现在不也好好的吗,你压就是太小心眼……那您心眼好大哦,被一堆人骂了都不敢还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不能因为上面严惩校园欺凌,所以你们对校园欺凌大化小,
小化了来增加自个学校的美名,这可不公道啊。坐太久,上回脊髓针的针口隐隐作痛,
我干脆瘫在这学校斥巨资买的上好沙发上。你这同学怎么跟老师说话的,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在家也是这样对自家父亲这样说话的?你打了我女儿,
还目无尊长,你这样出了社会被毒打的知不知道!嗯嗯,
用不着你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长辈教育我。我们要告你校园欺凌!
那母亲手上的香奈儿珠子在光里闪烁星辉,她被这话语点燃:知不知道我们家是谁?
是周氏集团!那咋了?我站起身,将过往两年的所有欺凌证据放出来,你要告我?
好啊,我先告你女儿过去两年校园欺凌我,我只是正当防护!这证据如天女散花般坠落,
上头的聊天记录照片等清晰地印出来。劳资也不差钱,咱就这样告到底好了!哦对了。
我掏出系统早就准备好的照片,一并摔了出来。你女儿,和校外社会人士勾结,
让别人家女儿断了三根肋骨这件事你知道不?说到这我停顿下,
凝视对方僵化而又震惊的脸,我故作惊叹道:哦不,你知道,
毕竟是你这个周氏集团经理出钱摆平的。周母闻言镇住,她高高在上的嘴脸此刻转为恐惧。
见对方瞳孔愈发惊恐,我翘着二郎腿,悠哉地点出时间:五月七日晚间九点半,二十万。
你知道什么!这位双目狰狞母亲现在可没心情去管她女儿的脸,几乎冲上来要抓住我,
好在那几位被这句几句话炸开的老师及时上来扯住了她。李愿。我吐出这个人名。
班花早就被这发展吓得止住了声,她立在那书架前仿佛前仿佛被厉鬼吸光了气。李愿是谁?
不明所以的教师开口询问,但见着上头这几位老师沉下去的脸便敛了声。
但我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学生,我向他解释:是高三一班的女学生,成绩在我们学校……
你想要什么?周经理冷冷打断我。只能说不愧是千年狐狸精,
只需几息又回到那幅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那双充斥着狡诈与算计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凝视我:你要多少钱?这样贿赂的事,
我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做呢?我摊开手,眯眼沉思一会儿认真道:周阿姨,
主任,各位老师,我今天提前这件事会不会又被灭口啊?万一一辆车突然出现,
或者走着走着……后面我没说,但大家都不言而喻。
方才那周氏母女的反应与各个老师的脸色,就算再蠢笨也能知晓这是咋回事。学校里的水,
深的哩!第四章这件事草草而过,周氏母女选择了息事宁人,
离去前周母看着我意味深长:同学的父母在哪上班呀?教育的女儿真伶牙俐齿。
我毫不犹豫接下这赞扬:我是孤儿,都是自学,阿姨谬赞。想加害我家庭,
没门!出了这事,我直接选择回家自学。刚推开教室门,一堆人的目光凝聚在我身上,
此时正值课间,但教室里却静的出奇。我挂着得体的笑,杵着拐杖一瘸一拐进去,
但现在没人敢嘲笑我走路的姿势。可总有人憋不住,
周玲的大好闺蜜先坐不住:你怎么能打周玲?你是出头鸟?
正拿着数学练习册的我毫不手软摔在她头上,精准命中。你也想被姐姐奖励吗?我问。
她不出声,手捂着头部,恶毒的眼珠子里全是泪水。我淡淡地扫视教室一圈同学,
露出体贴笑容:那你们也想被姐姐的大巴掌奖励吗?教室里没人敢动弹,
四十五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怎么不说话?我又道,难道你们真的想?
见我蠢蠢欲动,班长先开口打圆场:伶瑶,我们都没事,你回去好好休息。好哦,
谢谢你这个两面三刀的人。踏出教室门前,
我回头冲她笑:希望下次见面你嘴里也能吐出这么暖心的话。嗯,最好再也不见。
宿主,今日那模样太帅了,一亿现金已到账~房间里台灯亮着,我趴在桌前翻阅作文。
闻言我笑着翻页:明天我们去医院吧。骨科的抢救室弥散着消毒水气味,
我在这躺了差不多一月,硬生生给他闻惯了。李愿,我带了你喜欢的栀子。
我轻敲病房门,走了进去。李愿穿着宽松的病号服,正靠着软被在看书。
听见来人她露出惊喜的笑,伸手接过我手中的花。今天还是吃的白粥吗?
我坐在旁的椅子上聊家常。是呀,卖皮蛋瘦肉粥的那家老板还没回来。
她欣喜地抱着那花,眸色里全是笑:这么快就六月了呀。是呀。我点头,
扯开笑:一切都按照我们计划那样在进行。你要注意安全。她说。
我和李愿在同一个社团,但她比我大一级。出车祸后的第二天,她住进了我的隔壁床。
我比李愿幸运,她身上的肋骨断了三根,又因为排异重做了一次手术。
如今六月底才勉强能坐起来走两步。咱俩在这医院相依为命,后来我绑定了反校园欺凌系统,
和她又定制了一系列计划。考完试后,周母又找到了我。她穿着一件小香风,
约我在咖啡店见面。浓郁的栀子花香在包间里飘荡,她指尖挑着咖啡勺,
神情高傲:小姑娘没喝过这么贵的咖啡吧。人就像这咖啡,分速溶和手磨,阿姨我劝你呀,
不要管这么多事,速溶的就别想进手磨店,不然哪天载了都不知道。
阿姨喷着栀子花香水就以为自己和栀子一样纯洁无瑕了?毒花是永远不能当娇花的。
我没有碰咖啡。把人分为三六九等这种事也就只有咱封建余孽周阿姨能干的了。
第五章周母沉了脸,干脆道:你要如何放过我们?不知道。我讪讪道:嗯,
或许也不可能放过。她仰起头,高傲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我:小姑娘,你是孤儿。
没权没势,我一拇指就可以按死你,若不是我家女儿不愿纠缠,你现在早就被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