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着脸追了慕钦城八年，他终于答应和我结婚一起生活。我以为等到了真正的爱情，
洗手作羹汤，放弃了国外进修的大好机会。但在结婚纪念日当天我意外晕倒，
查出得了血管瘤。拨打慕钦城的电话他却在第五次才接起来，男人声音很不耐烦，
“没事少烦我不知道吗？”“可是我……”电话那边传来白月光软糯的声音，
在喊慕钦城替她削苹果，我瞬间心如死灰。我答应了医生三天后进行手术，
瞒着慕钦城流掉了刚刚来临的孩子。既然如此，那我就还他自由。01“沈女士，
你的血管瘤位置特殊，想要进行手术必须终止妊娠。”我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心头一阵闷痛。“没有别的方案吗？这个孩子我期待了很久。”话音刚落，
慕钦城的电话却打来，“在哪？北郊医院特护病房304煲好鸡汤送过来。
”男人的话语不容一丝反驳，我挣扎开口，“我身体不舒服，
能不能……”慕钦城没想到我会拒绝，立马加重语气，“你能有什么不舒服，一身矫情病！
”我知道林生生回来了，电话里的女声是她，慕钦城接到电话后匆匆离开，
原来是为了照顾心心念念的女人。特护病房就在楼上，我忍着头疼走进去。
林生生靠在慕钦城的肩膀上，男人正温柔的拿棉签替她沾湿唇角。“这么快就来了？
让你煲的汤呢？”我看着慕钦城回答，“我来看病没办法煲汤。”男人走过来捏住我的肩膀，
“再给我耍你的小脾气试试？生生都病成这样让你煲个汤有这么难？”“不是的，
我真的不舒服。”我的解释成功点燃了慕钦城的怒火，他一把将我推到墙角，
我下意识护住肚子，疼痛从四肢蔓延开。“平时给你的好脸色太多忘记自己几斤几两了？
不可理喻！”林生生拉住慕钦城的衣角，柔柔弱弱开口劝道，“别这样钦城，我不想喝汤了。
”慕钦城抱住林生生，没再分给我眼神，“接下来一周我都在医院照顾生生，你少给我找事。
”口袋里的报告单被我攥紧，刚要拿出来，林生生注意到我的动作。“钦城我头好痛啊。
”她贴在慕钦城胸口，病号服的扣子都蹭开一颗。“生生现在需要休息，别站在这碍眼。
”我松开手指，看了眼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视线渐渐模糊。签好流产同意书，
医生指着片子告诉我，“你的血管瘤压迫视神经，尽量三天内手术，否则会有失明的风险，
最好还是让家属来签字同意。”只好再次拨通慕钦城的电话，不出所料的关机。我走到楼上，
隔着玻璃门看见睡着的林生生，慕钦城一动不动丝毫不怕被压麻的手臂。结婚以来，
我从未有过如此待遇。走出去外面开始下雨，我慢慢走进雨里，衣服湿透肚子沉甸甸的发坠。
我求了慕钦城一年多才等来的孩子，终究没有降临的运气。02傍晚，
我洗过澡坐在落地窗前发呆。门口传来钥匙响动的声音，是慕钦城回来了。他看见我还没睡，
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我回来拿两件衣服，你既然没睡就去替我装好。”我抬起头没有动，
看着慕钦城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男人停下脚步似是不解，“你又作什么妖，
今天是周六。”我苦笑起来，走到卧室一件一件装好他的衣服，
里面大多数都是结婚过后我买的，他基本不会去穿，却唯独爱穿一件蓝色的衬衫。
直到一次喝醉酒，慕钦城喊错名字，我才知道那是林生生送的。慕钦城坐在沙发上，
眼神扫到茶几底下的皱纸团，打开看发现是怀孕报告。“你怀孕了？”我站在门口点头，
“对，怀孕了。”他像是明白什么，走过来轻轻抚摸着我的小腹，“去医院是检查孩子？
求了这么久你算是如愿了吧。”我还记得下午医生的话，想做手术必须要家属签同意书。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我的思绪，慕钦城接起来立马抢走我手里的背包。
“怀个孕也不是大不了的事。”“生生车祸离不开人，你一直都很懂事，
别在这种时候给我添堵。”我伸手想抓他的胳膊，却什么都没抓到，直到大门发出巨响。
喉咙发痛，我听着自己沙哑的嗓音吐出一句话，“可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到医院，小腹的剧痛提醒我孩子被我亲手扼杀了。我看着小盆里的东西，
眼泪止不住的流。没过一会，慕钦城发来一条消息。“来医院，公司有事你替我照顾生生。
”林生生看起来好多了，手臂上的石膏已经拆掉，她见我来收起笑容。我痛的路都走不直，
一进门就被慕钦城拽过去。“行了不就怀个孕弱不禁风的。”“生生现在离不开人照顾，
她有什么要求你全都满足。”林生生还拉着慕钦城的手，撒娇叫他早点回来。
我觉得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把手术同意书丢到慕钦城身上。“我要做手术了，你现在签字。
”他捡起来同意书没有看，而是狠狠捏着我的手腕，“什么手术都没照顾生生重要，
非要这个时候闹小性子，之前的懂事都去哪了？”又是这句话，我被刺激到浑身发抖，
朝着慕钦城吼道。“我是懂事，懂事到你可以不回家照顾心心念念的女人。
”“懂事到连做手术都要求你来签字。”03慕钦城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我被巨大的力道扇倒在地，刚刚流产完还没流尽的血肉，在我的白色裙子上黏成一团。
我抬头看着他，想要抓住他的手指。“帮我喊护士……”我强撑着请求慕钦城的帮助，
我需要好好休息。但是，林生生突然整个人向后栽去，径直从病床上摔下来。
慕钦城毫不犹豫地甩开我的手，双膝跪地紧紧抱着林生生，他赤红着眼睛喊医生快来。
男人对我的厌恶满的要溢出来，“毒妇，生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别想好过。
”林生生搂着慕钦城，看到我惨白的脸色扭过头，“我好害怕，钦城你能不能不走了？
”慕钦城语气温柔，“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有我在不害怕。”地板被我的血染红，
赶来的护士吓了一大跳。她们拿担架把我抬走，昏倒前我听见慕钦城的声音，
“救过来不用和我说。”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沾血的裙子被换掉。医生见我醒来眉头紧皱，
“做完流产不能剧烈运动不知道吗？”我没说话，挨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回到家我整个人缩在沙发上，机械般一下又一下摸着平坦的小腹。慕钦城没有回来，
也没有发任何信息来关心我。我看到电视柜上的毕业合照，走过去砸碎在地。
碎玻璃划烂我的手指，我却大笑起来。这张合照是大学毕业时我求着慕钦城照的。
他满脸不耐烦，按下快门的那刻甚至闭上了眼睛。仅有的几张照片我最宝贵这张，
结婚后也精心打印留存。但我知道慕钦城压根没有在看我，
他的视线直直定在不远处的林生生身上。以前是，现在也是。
只要林生生出现就可以打碎我所有的努力，可以轻轻松松夺取我求不来的关心和爱护。
我愤怒地扯烂合照，血染在慕钦城的脸上。他从来不属于我，我该明白的。
平静下来后我发送信息，“孩子没了。”几分钟不到，慕钦城的电话就打来。
“连孩子都保不住，你还能干什么？”“别再求我施舍你，孩子没了是你活该。
”我没来得及讲话，电话那头就只剩嘟嘟嘟的忙音。我发现眼前开始逐渐模糊，
头也像撕裂般钝痛，我的病情加重了。我再次打过去电话，“我需要你签字，
算我求你最后一次，以后我都不会再烦你。”04我的视力开始减退，
早上热牛奶的时候撞在桌角上。我发了无数条短信给慕钦城，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没过一会，门忽然开了，慕钦城牵着林生生进来，
把家里那双一直没人穿的拖鞋替林生生换上。我手一哆嗦，牛奶撒了一地。
那双拖鞋我上次穿错被慕钦城指着鼻子骂了十分钟。我以为是他工作不顺心才朝我发脾气，
现在才明白，那双拖鞋一早就是给林生生准备的。“生生刚出院没地方去，
之前在国内的房子卖掉了，就先暂住家里。”说完这句话，慕钦城贴心的给林生生烧开热水，
先尝一口温度再递过去。而后男人不耐的看我，“傻站着干嘛去做饭啊，
真当自己还怀着孕呢？”林生生恰到时候的出声，“沈念刚流产你别这样说她。
”“我找到房子就搬走，要不是钦城非要我来，我真的不愿意……”慕钦城被林生生感动，
举起手指发誓，“你在国内一天我就照顾你一天，和我不用见外。”我冷笑一声，
走进厨房关上门。外面的一切都被隔离开，做饭期间刮刀几次划伤我的手指。
我端饭出去就看见林生生戴着慕钦城送我的手镯，男人语气宠溺。“她天天藏着也不知道戴，
你喜欢就送给你，过几天给你买更好的。”我一把握住林生生的手腕，“还给我，
这是我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慕钦城嗤笑，“那又怎么了，生生喜欢就给她，你少在这发疯。
”林生生委屈地钻进慕钦城怀里，说什么都要取掉给我。慕钦城推开我，
连着盒子丢在我的脚下，“明知道生生刚出院受不了刺激还非要闹，
我当初怎么就昏头答应娶你了。”话闭男人要带林生生离开，我挡住他拿出手术同意书。
慕钦城二话不说就签好给我，压根不在意我到底怎么了。“装可怜在我这没用，
既然你容不下生生，那我就带她去外面住。”刚刚流产又紧接着进行手术，
我昏迷了一整天才转醒。医生说差一点我就要失明，还好手术的及时。
打开手机仅有的几条朋友圈全是慕钦城发的。林生生依偎在他身边，
两个人面前是精致的菜肴，文案是最幸福的不过是你在身边。我一条一条点赞，
告诉他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们在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时候在干什么，
看到了你们是怎样的幸福。我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的崩溃，但是没有。
我的感情早就随着没出世孩子一同消散了。出院前慕钦城依旧没有一个电话，
我发过去一条短信，也不管他到底会不会看。“如你所愿，我们离婚吧。
”05回到家我开始打包自己的行李，偌大的房间居然没有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
床头柜深处藏着慕钦城这几年结婚纪念日送我的礼物。有的时候是一瓶定制的香水，
有的时候是一条手链，我没喷过和戴过几次，我珍藏的不过是慕钦城随便可以送出的。
我找到锁在匣子里的日记本，里面记录了从高中到和慕钦城结婚前的上千个日日夜夜。
我一页一页轻轻翻着，不同颜色的笔写了几百遍慕钦城的名字，他从来不知道。
拿了几件衣服卷起日记本放在行李箱里，被我打碎的相框还在原地，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我的短信起了作用，凌晨慕钦城风尘仆仆赶回家，看到我拉着行李箱满脸不悦。
“你这又是闹什么？离婚你也敢说？”男人身上沾有林生生的香水味，锁骨处是刺眼的吻痕，
我收回视线语气平静，“我没有闹，慕钦城我们离婚吧。”行李箱被一脚踹翻在地，
“不就是你手术我不在身边，今天要不是生生说让我回来一趟，我压根不会惯着你的脾气！
”我把血管瘤的检查报告重重拍在桌子上，“对，就是一个小手术，
我的孩子没有了还差点看不见。”“慕钦城，你觉得照顾林生生更重要我就放你自由，
离婚协议过几天寄给你。”整个屋子瞬间安静，慕钦城拿起报告单看了一眼，
“你不会是为了骗我故意伪造的吧？”“行了，过几天生生安顿下来我就回来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