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之海的另一边

进击的巨人之海的另一边

作者: 冷酷的算数使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进击的巨人之海的另一边大神“冷酷的算数使”将特莉亚亚雷斯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帕拉迪岛东海岸线浸泡在铅灰色的死寂浪头裹挟着白一次次撞碎在嶙峋的礁石发出空洞而永恒的轰空气冰冷潮带着咸腥与若有若无的、蛋白质腐败的甜腻气一个身影被潮水推搡搁浅在布满碎贝壳的冰冷沙滩亚雷斯塔·克劳利猛地呛咳起咸涩的海水混杂着铁锈般的血腥味从喉管里涌意识在剧痛和刺骨寒冷中浮每一次沉沦都离死亡更近一他挣扎手指深深抠进湿冷的沙试图拖拽这具身体远离那贪...

2025-08-08 04:42:20

帕拉迪岛东海岸线浸泡在铅灰色的死寂里。

浪头裹挟着白沫,一次次撞碎在嶙峋的礁石上,发出空洞而永恒的轰鸣。

空气冰冷潮湿,带着咸腥与若有若无的、蛋白质腐败的甜腻气味。

一个身影被潮水推搡着,搁浅在布满碎贝壳的冰冷沙滩上。

亚雷斯塔·克劳利猛地呛咳起来,咸涩的海水混杂着铁锈般的血腥味从喉管里涌出。

意识在剧痛和刺骨寒冷中浮沉,每一次沉沦都离死亡更近一步。

他挣扎着,手指深深抠进湿冷的沙砾,试图拖拽这具身体远离那贪婪吞噬一切的大海。

视野模糊,天旋地转。

只有腹部正在愈合的伤口,像一枚烧红的烙铁,死死焊在意识深处,提醒着他逃亡的终点。

终点?

不,是起点。

一个被诅咒的起点。

一个始于背叛、沉于深海、最终搁浅在这片“乐园”地狱的,被诅咒的起点。

记忆如同冰冷的潮水,带着马莱雷贝利欧收容区特有的、永远洗不干净的尘土味,汹涌回卷。

低矮、拥挤、永远蒙着一层灰败色泽的房屋。

空气里永远飘荡着廉价油脂和绝望的气息。

手臂上刺眼的“恶魔后裔”臂章,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每个艾尔迪亚人的灵魂上。

家中的门楣上,挂着一枚擦拭得锃亮、边缘却已磨损的马莱铜鹰勋章,那是他父亲用半条命换来的“荣誉”。

“记住你的血,亚雷斯塔!”

父亲的声音嘶哑、严厉,像生锈的刀片刮过耳膜。

他指着勋章,那只在战场上被弹片削去两根手指的手微微颤抖,浑浊的眼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

“这不是耻辱!是阶梯!踩着它,爬上去!成为‘战士’!把这份‘荣誉’,死死攥在我们克劳利家手里!用巨人之力,洗刷这该死的血脉!”

母亲永远沉默地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就着昏黄的油灯织补着永远补不完的破旧衣物。

只有在父亲因愤怒或酒精而咆哮时,她才会抬起那双空洞疲惫的眼睛,望向亚雷斯塔。

那眼神里没有温暖,没有鼓励,只有无声的催促和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期望。

灰暗。

亚雷斯塔童年的底色只有灰暗。

出人头地,成为战士,继承巨人之力,洗刷“恶魔”之名。

这是父母灌注给他唯一的生存意义,也是勒在他脖颈上越来越紧的绞索。

他像一株被强行扭曲的植物,朝着那唯一被允许的光亮,战士候补生的资格,疯狂地、不顾一切地生长。

机会降临在东部战线一条湍急、浑浊的大河之上。

一座钢铁大桥,如同巨兽的脊骨,横跨两岸,连接着敌国源源不断的补给线。

正是这条大桥上的装甲列车和密不透风的探照灯,让马莱的“艾尔迪亚炮灰”敢死队如同杂草般被冰冷的子弹成片收割,战事陷入胶着。

马莱的“战士”被部署在更重要的战场,增援至少需要一天。

每一分钟的拖延,都在消耗着马莱的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的军力。

就在军官们焦头烂额之际,一个沉默的艾尔迪亚少年站了出来。

年仅十四岁的亚雷斯塔,混在了运输劳工的队伍里,如同一滴水融入了浊流。

他沉默,毫不起眼。没人注意到这个艾尔迪亚少年眼中压抑的、近乎野兽般的光芒,也没人发现他贴身藏匿的、足以将半座桥送上天的高爆炸药。

午夜,冰冷的河水咆哮,掩盖了他切割铁链的细微声响。

守卫的探照灯扫过水面,他如同壁虎般紧贴在湿滑冰冷的桥墩阴影里,屏住呼吸。

恐惧像毒蛇缠绕心脏,但父亲扭曲的面容和“克劳利家的荣耀”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平了所有犹豫。

安置炸弹,连接引信……动作精准而冰冷。

当最后一道保险被解除,他毫不犹豫地拉动绳索,翻身跃入漆黑汹涌的激流。

身后,是照亮半个夜空的恐怖火球,是钢铁巨兽痛苦呻吟、扭曲断裂的巨响。

冰凉的河水灌入口鼻,他奋力挣扎,肺部像要炸开,冰冷的河水刺骨,但嘴角却尝到了咸腥之外的一丝铁锈味,那是通往“荣耀”阶梯的血腥味道。

第二天,马报纸头版刊登了少年英雄“炸毁敌军补给线”的壮举。

亚雷斯塔·克劳利的名字,第一次被印在铅字上,不再是“恶魔后裔”,而是“光荣的战士候补生”。

他站在授勋台上,接受着将军的拍肩和台下艾尔迪亚同胞们羡慕和嫉妒的目光洗礼。

阳光刺眼,勋章冰冷地贴在胸前。

他感到一阵眩晕,胃里翻腾。

这“荣耀”的阶梯,每一级都浸透了硝烟和血腥味。

他成功了,爬上了一级,却感觉离那个“出人头地”的幻影更加遥远,脚下是望不见底的深渊,阶梯本身也在硝烟中摇摇欲坠。

就在那摇摇欲坠的时刻,格里沙·耶格尔出现了。

一次隐秘的诊疗,几句看似不经意的闲聊。

格里沙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说,他只是平静地讲述着墙外的世界。

不是马莱宣传的、充满敌意的“恶魔巢穴”,而是一个可能存在的、没有高墙、没有臂章、没有“恶魔”标签的世界。

在那里,艾尔迪亚人不必靠献祭孩子成为武器来证明价值,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地活着,凭自己的双手赢得尊重。

“想象一下,亚雷斯塔。”

格里沙的声音低沉而充满魔力,像在拨动亚雷斯塔灵魂深处早已锈蚀的弦,

“阳光平等地洒在每个人身上。没有收容区的高墙,没有战士候补生的选拔。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充满真正快乐的笑声。人们靠智慧、勤劳和心中的光出人头地。”

那幅画面,如同刺破雷贝利欧厚重阴云的阳光,带着一种近乎灼痛的暖意,瞬间穿透了亚雷斯塔内心筑起的高墙。

父亲灌输的“荣耀”阶梯在脑海中轰然崩塌,碎成齑粉。

格里沙描述的世界,遥远得像一个梦,却点燃了他灰暗生命中从未有过的、真正的渴望。

不是为了踩着尸体和鲜血登上顶端,而是为了像一个人,一个有尊严、有希望的人那样活着。

几乎没有犹豫。

亚雷斯塔成为了复权派打入马莱战士体系最深、最锋利的一颗钉子。

他利用候补生的身份和日益提升的地位,传递情报,掩护同伴,在刀尖上跳舞。

每一次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每一次在军官面前表现得忠诚可靠、谦卑上进,内心都燃烧着隐秘的火焰。

他耐心地、近乎虔诚地等待着,等待继承巨人之力的那一天。

那一天,将是他父亲口中“荣耀”阶梯的顶点,也将是艾尔迪亚复权派掀翻这座浸满血泪的阶梯的起点。

他想象着自己驾驭着那强大的巨人之力,撕裂马莱的统治机器,为格里沙描述的那个阳光下的世界铺平道路。

这份隐秘的使命,成了支撑他在虚伪的忠诚表演与压抑的绝望氛围中活下去的唯一真实,是灵魂深处真正的锚点。

然而,命运露出了最狰狞的獠牙,在最接近希望的时刻给予最深的绝望。

复权派精心构建的网络在瞬间土崩瓦解。

冰冷的镣铐锁住了手腕。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老鼠在角落窸窣作响。

鞭打、烙铁、精神药物轮番上阵,审讯官试图撬开他的嘴。

亚雷斯塔咬碎了牙,将血和碎牙咽回肚里,只字未吐。

他蜷缩在角落,一遍遍回忆格里沙描述的那片阳光下的草地,那是他仅存的镇痛剂。

最终,他和格里沙以及其他复权派成员,像运送牲畜一样被塞进暗无天日的船舱,驶向传说中的“乐园”——帕拉迪岛,那个马莱用来流放“恶魔”、让他们自生自灭变成无垢巨人的地狱。

船舱里弥漫着绝望的腐臭。

格里沙靠在冰冷的舱壁上,眼神空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口中反复念叨着妻儿的名字。

亚雷斯塔看着这位曾经点亮他生命的导师,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熄灭了,只剩下冰冷的愤怒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格里沙医生!振作点!我们还有机会!”

在一次粗暴的转运间隙,押送士兵稍有松懈,亚雷斯塔猛地挣开束缚,用藏在鞋底的磨尖铁片割开了格里沙的绳索,声音压得极低,眼中是困兽般的凶光。

格里沙却只是茫然地抬起头,灰败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眼神涣散。

“机会?戴娜……卡尔……都完了……被他们……哪里还有机会?”

他喃喃着,身体软软地滑下去,仿佛连支撑自己骨骼的力气都已消失,彻底放弃了抵抗,任凭命运将他拖入深渊。

“该死!”

亚雷斯塔低吼一声,眼中最后一丝因格里沙而产生的犹豫被彻底的决绝取代。

他不能死在这里,像垃圾一样被丢到岛上变成无脑的怪物。

求生的本能和滔天的怒火混合成一股狂暴的力量。

他猛地撞开一个靠近查看的士兵,夺过对方腰间的匕首,在另一个士兵惊愕的眼神凝固之前,刀刃已精准地划过其咽喉。

温热的血液喷溅在脸上,狭窄的船舱瞬间被浓烈的血腥和惊恐的尖叫声充斥。

他如同暴怒的幽灵,在摇晃的甲板上杀出一条血路,身后是同伴们惊恐或麻木的眼神。

海风带着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生的希望就在眼前!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如同死神的叹息,从船舷高处传来。

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撞在亚雷斯塔的后腰,他一个踉跄扑倒在冰冷的甲板边缘。

剧痛瞬间抽空了所有力气,温热的液体迅速浸透了下半身。他扑倒在冰冷的甲板边缘,手指徒劳地抠抓着湿滑的木纹。

他艰难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头望去。

船舱的阴影里,格里沙依旧蜷缩着,像一尊被绝望彻底石化的雕像。

亚雷斯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翻滚,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越过冰冷的船舷,坠向下方漆黑咆哮、深不见底的大海。

失重感包裹着他,冰冷的海水瞬间将他吞没。

意识,如同风中残烛,迅速被无边的黑暗和刺骨的冰冷吞噬。

下沉,无尽地下沉。

冰冷的海水挤压着胸腔,腹部的伤口像被无数冰针反复穿刺。

意识在绝对的黑暗和窒息中飘散,像一缕即将彻底熄灭的青烟。

父亲扭曲的脸,格里沙描述的阳光草地,复权派同伴最后惊恐的眼神……

破碎的画面在脑中飞速闪回,又迅速被黑暗吞没。

结束了,克劳利家的“荣耀”,复权的梦想,连同这“恶魔”的血脉,都都将在这片无名的深海里腐烂、消解,无人知晓,毫无意义。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永恒的虚无之际,一点微弱的光芒,穿透了厚重的、令人绝望的黑暗。

那光来自下方,深邃的海沟之中。

不是阳光,也不是任何生物发出的荧光。它呈现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亘古的幽蓝色,以一种极其缓慢而规律的节奏脉动着,如同沉睡巨兽的心跳。

微弱,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近乎催眠般的吸引力。

亚雷斯塔残存的意识如同扑火的飞蛾,被那幽蓝的光牢牢攫住。

他冰冷僵硬、正缓缓下沉的身体,竟违背了物理的法则,开始不受控制地、缓慢地朝着那光的方向漂去。

越靠近,那光的脉动越清晰,一种低沉、宏大、仿佛来自地心深处、又像是远古巨兽低吼的嗡鸣声,直接震荡在他的灵魂深处,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颤栗的共鸣。

光团的轮廓在黑暗中逐渐显现。并非实体,更像是一团凝聚到极致、不断变幻形态的幽蓝能量流,中心深邃得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洞,边缘则流淌着液态金属般的奇异光泽。

它静静悬浮在万顷海水的重压之下,散发着古老、冰冷、非人的气息。

它像一颗沉睡的心脏,又像一个通往未知维度的门扉。

就在亚雷斯塔的身体即将触碰到那幽蓝光晕的瞬间——

“滋啦——!!!”

一道无法形容的、仿佛撕裂了空间本身的金色闪电,毫无征兆地从那幽蓝光团的核心炸裂。

狂暴的能量瞬间贯穿了亚雷斯塔的身体,没有灼热,只有一种深入骨髓、仿佛将每一个细胞都碾碎重组的极致剧痛。

他的身体在电流中剧烈抽搐、变形、膨胀。

意识被彻底撕碎、抛入狂乱的漩涡。

无数破碎而恐怖的画面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

翻滚沸腾的猩红海洋,扭曲蠕动的巨大阴影,无数破碎的战舰,散发着幽光的巨树,一个眼里无光的金发少女……

还有一声声穿透灵魂、充满无尽痛苦与疯狂的咆哮。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瞬,又似永恒。

剧痛如潮水般退去。

亚雷斯塔猛地睁开眼。

视野一片模糊的幽蓝,随即变得异常清晰,甚至能看清远处黑暗中游曳的、散发着微弱磷光的深海生物。

他发现自己悬浮在冰冷的海水中,不再下沉。

身体充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仿佛能撼动山岳海洋的磅礴力量。

他低头,看到的不是人类苍白的手脚,而是一双覆盖着暗沉、厚重、如同深海礁石般粗糙骨甲的巨大利爪。

爪尖闪烁着金属般的寒光。

更诡异的是,幽蓝色的、仿佛来自那神秘光团本源的细小能量纹路,如同活物般在骨甲的缝隙间若隐若现地流动、明灭,与周围的海水产生着奇异的共鸣。

他抬起头,望向遥不可及的海面。

上方,是微微透下稀薄天光的、动荡的水体。

在那水面的倒影里,借着幽蓝纹路自身的光芒,他看到了一张狰狞的面孔。

覆盖着同样暗沉厚重的骨甲,面部线条粗犷非人,头部两侧有两个如同无底深渊般的巨大孔洞,从中透出冰冷、死寂、毫无生命情感的金色光芒。

那目光,陌生而恐怖,如同来自深渊的凝视,让他瞬间认不出自己。

一股源自本能的、最原始的恐惧和强烈的排斥感瞬间攫住了他。

不!

这不是他!

他不要变成这样的怪物,他挣扎着,意念疯狂转动,试图摆脱这具恐怖的巨人躯壳,恢复那脆弱却熟悉的人形。

“呃啊——!”

伴随着一声压抑的痛苦低吼,庞大的骨甲巨人躯体开始剧烈地分解、汽化。

灼热的白色蒸汽在海水中翻腾、嘶鸣,如同海底火山喷发的前兆。

骨甲剥落、消融,庞大的身躯急剧缩小。

片刻之后,翻滚的气泡中,亚雷斯塔恢复了人类的身体。

但在身体深处,一股冰冷、磅礴、如同沉睡的深海暗流般的力量,已悄然蛰伏,与他的生命核心紧密相连。

他不再是纯粹的人类,他是背负着深海诅咒的异类。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惊骇与迷茫。

他忍着身体深处传来的、新力量带来的奇异胀痛感,凭借着那股新生的、仿佛与海水融为一体的奇异力量,奋力朝着那透下微光、象征着“生”的海面挣扎而去。

当亚雷斯塔再次踏上陆地,已是筋疲力尽,如同被海浪吐出的残骸。

他趴在冰冷的沙滩上,大口喘息。

环顾四周。

这里应该是帕拉迪岛,马莱所谓的“乐园”。

预想中的马莱驻军营地呢?警戒塔呢?

只有死寂。

沙滩不远处,散落着一些被海水冲刷上来的杂物:半顶熟悉的马莱军帽,一个刻着名字布满铁锈的金属水壶,几片印着马莱军徽的破布……

那是和他一同被放逐、本该在这片海滩上变成无垢巨人的同伴们的遗物。

他的心沉了下去。

挣扎着爬起身,踉跄着朝前方走去。

营地还在。

但早已人去楼空,一片狼藉。

木质的栅栏被暴力撕裂、倒塌,营房的门窗破碎,里面空空如也。

地面一片混乱,散落着武器、破碎的瓶罐、翻倒的桌椅……

然而,最触目惊心的,是地面上那些巨大、杂乱、深深嵌入泥土的脚印。

没有尸体。

一具都没有。

亚雷斯塔靠着倒塌的营房木墙,缓缓滑坐在地。

他看着这片死寂的营地,看着同伴的遗物,看着这诡异恐怖的现场,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来。

复仇?

向谁复仇?

马莱远在天边。

复权?

同伴何在?

理想安存?

目标在哪里?

意义在哪里?

他孤身一人,带着这具残破的身体和一个来自深海的、非人的、连自己都恐惧的诅咒,来到这个被诅咒的岛上。

过去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牺牲,所有在绝望中抓住的希望,都像一个被命运肆意嘲弄的、残酷至极的笑话。

亚雷斯塔·克劳利如同幽灵,在帕拉迪岛的荒野中游荡。

靠着那来自深海的、非人的恢复力和对危险的直觉,他躲开了游荡的巨人。

他像一个活着的坟墓,埋葬着过去的理想、同伴的遗骸,以及一个来自深海的秘密。

几个月后,玛利亚之墙的希干希纳区。

一场因贵族争权引发的骚乱如同瘟疫般蔓延,城门守备混乱不堪。

亚雷斯塔混在惊恐奔逃的流民潮中,借着混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道隔绝人类与巨人的高墙之内。

墙内的世界,并未比墙外温暖多少。

拥挤、压抑、充满了对巨人的恐惧和对自身命运的麻木。

他在城市的阴影里穿梭,靠着打零工和偶尔的“特殊手段”维生,沉默寡言,眼神如同死水,深藏着不为人知的冰冷暗流。

他刻意避开人群,像一头受伤的孤狼,舔舐着伤口,在绝望中等待着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结局。

直到那个暴风雪肆虐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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