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爸爸新来的女助理说我划坏了她的车。
爸爸便将妈妈的双手用铁丝绑了起来，把她做成了雕像。
我够不到妈妈的脸，石膏封住了她的眼睛。
妈妈说不了话，也看不到我了。
我怕极了，跑去爸爸的房间，拼命敲门。
“爸爸，果果知道错了！果果以后再也不惹曲阿姨了。你快让妈妈动一动吧！”
屋里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娇喘声。
过了很久，爸爸才打开门。
他眼角的欲色未退，说出的话却是寒冷至极。
“没眼力的小东西，你妈妈教不好你，这是她应得的惩罚！”
“谁让整天喜欢摆着张臭脸呢，这回就让她摆个够吧！”
一周后，和女助理在国外玩得精疲力尽的爸爸终于回来了。
“去，跟你妈说，让她别藏了。晓雪大度，已经原谅她了。”
我看着手抚着肚子的曲晓雪哭喊道。
“可是，爸爸，妈妈的身体裂开了，她再也不会说话了。”
01
物业的张阿姨来查看时，我正踮着脚舔妈妈雕像脸上渗出的水珠。
她见状吓了一跳，一把将我抱下来。
“你这孩子，怎么舔这个？这个东西有毒的。你家大人呢？”
我饿得发慌，有气无力地说道。
“爸爸带着曲阿姨去北极看光了。果果的妈妈在这里面睡觉呢。”
“在这里睡觉？”
张阿姨皱着眉，用手挥了挥鼻子。
“孩子，你家这什么味儿啊？”
她凑近了些，手机电筒的光照亮了妈妈的脸。
只见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看不清五官。
妈妈就这么站着睡着了，我喊了好很久，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答应我。
张阿姨围着雕像看了一圈，吓得“啊”一声尖叫，手机掉在了地上。
“天哪！”
“这人没气了啊，这是活活闷死的呀！”
“可怜的孩子，还说她妈在流汗呢！”
张阿姨被吓得面色惨白，一脸恐惧又心疼的眼神看着我。
她哆嗦着打了电话，不一会家里来了一群警察。
他们拿着锤子敲开了雕像，妈妈软软地倒了下来，被放进一个黑色的大袋子里。
“不要弄坏果果的妈妈，果果会乖的！果果再也不乱摸了，果果马上就回房间，马上就回房间！”
现场不知道为什么开始骚动，尖叫声渐渐大了。
有人紧紧抱着我。
张阿姨说，妈妈累了睡着了。
她会在另一个世界，安静地看着果果，陪着果果。
我听不懂，我只看到警察叔叔要把妈妈带走。
“妈妈，不要带走我的妈妈！”
我哭着、喊着挣脱抱住我的张阿姨。
警车开远了，我和张阿姨看着碎了一地的石膏块。
我知道，妈妈再也不会回来陪我，哄我睡觉了。
张阿姨把我领去了她家里，客厅的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曲晓雪的颁奖典礼。
我听到里面传来主持人激动的声音。
曲晓雪正拿着我妈妈的设计稿领‘青年设计大赛’的冠军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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