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薇,我好像失忆了......又忘了,我不是失忆,我是精神出了点问题。
有天我发现我的男朋友林涛出轨了,出轨对象竟是我的多年未曾联系的高中同学江欢。
当我质问林涛时,他却说:“薇薇,江欢......是谁?”1我叫周薇,家境殷实,
资产累累,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我还有一个很爱我的男朋友,他叫林涛,
我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看起来我的生活很美好,
可是有一件事一直困扰着我——我好像失忆了。也不能说是失忆,更确切地说,
是我丢失了一段记忆。我觉得这段记忆对我很重要,
因此我每天都在竭力回想起脑海里缺失的片段,可是每次都以头部炸裂般疼痛而失败告终。
算了,不想了,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我想说。我发现我的男朋友好像出轨了。
起因是某天我在他的车上发现了一只耳坠,一只藏在副驾驶座下的珍珠耳坠。
我最讨厌的就是珍珠耳坠,所以我根本没有这个款式,不可能是我自己的。
但我知道它是谁的。最近频繁出现在我视线里的一个人,我的高中同学——江欢。
我和她不熟,对她没什么印象。林涛说江欢是他最近新认识的一位朋友,
又知晓我与她是高中同学,因此近些天的宴会、酒局、艺展等社交活动都会顺便把她叫来。
如果是这样倒也罢了,但是每次碰面她都会和我穿同色系甚至同款式的衣服,
然后还会故意插在我和林涛的中间,握着我的手臂娇滴滴地问道:“姐姐你不会介意吧!
”最低级手段的绿茶。我看着她耳垂上晃动着的珍珠耳坠,心想:“我当然介意。”“薇薇,
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添加一下,我们都是老同学了,
没有联系方式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我并不想和她有什么联系,但周围的朋友们看着我,
让我实在不好反驳这件看起来十分合理的事情。如果只是珍珠耳坠倒也不至于让我如此怀疑。
最关键的是,林涛最近实在太过反常,
偷偷用我最不常用的一张卡在女装店的消费记录......众多疑虑让我不得不进行求解,
于是某天我趁着林涛外出时偷偷跟踪他。我并不想走到这一步,只是每次质问林涛,
他都会搬出那套万能的说辞来搪塞我,
然后再说上几句对着任何人都适用的甜言蜜语试图让我安分。这次的跟踪后,
我的猜测便成了真。我跟着林涛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站在他刚走进的房间门外,
听见里头传来的打情骂俏的欢愉声,声如蚊蚋却极其刺耳。我并没有见到他出轨的对象,
但不用猜我都知道是谁。我呆呆地站在房门外,全身上下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冰冷刺骨,
我有点想哭,但还是忍住了。我自问在这段感情中我并没有什么过错,甚至还付出了很多。
和林涛谈恋爱的这几年,我断断续续给他转了近一千万块钱,
甚至他的第一辆车都是我给他买的。我不能接受爱人对我的不忠。于是在某个平凡的下午,
我平静地提出了分手,毕竟也是相互陪伴了多年,想给双方一个体面。
林涛跪在地上求我别离开,“薇薇,我错了,
是她先勾引我的......你原谅我好不好......”又是那套说辞,
又是那套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的解释。我置若罔闻,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林涛见我似乎铁了心要和他分手,索性也不装了,换上那副没脸没皮的恶臭嘴脸:“周薇,
你想分手没那么容易!你不给我转一千万的分手费我是不会同意的!
你信不信我把你那些私密照全爆出来?”一千万的分手费?到底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至于私密照?那你等着吃官司吧。我没有理他。“周薇,我欠了一屁股债,你要帮我,
你不能见死不救!”林涛的喊声继续在我身后响起。自生自灭去吧。……2某天我一睁眼,
晕头转向,朦胧间发现我身处郊外一座废弃的烂尾楼里。我的手脚都被绳子紧紧绑住,
嘴上也被贴了胶布,我知道我被绑架了。绑架者就站在我面前——林涛和江欢。
林涛说:“周薇,我也是迫不得已,催债的逼的太紧了,我还不上钱我会没命的。
我已经给你父亲发了威胁短信,只要他转三千万过来,你就能平安无事地离开。”虎豹豺狼,
同流合污。这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合起伙来勒索我的家人,恶毒至极。
夜色渐渐降临,我猜我被绑架的时间已经超过了24小时。我昏昏欲睡,全身虚弱无力,
绑在身后的手臂已经麻木了好久。林涛下午接了个电话暂时离开,
江欢坐在我面前一直看守着我。好半晌,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说道:“看来你父亲也不是很在意你的死活,都快一天了,没有一点动静。”“林涛说,
让我剁下你的一根手指,寄给你的父亲看看。”见江欢拿着匕首越走越近,
我用身体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往后挪动,拼命摇着头发出闷哼声,
我想着江欢和林涛同谋是为了钱,那我可以把三千万全给她,求她偷偷放我一条生路。
但她忽略掉我欲交流的意图,径直走到我的身后,拽起我的手臂。我止不住地颤抖,
未知的恐惧最是熬人,活生生将手指头剁下来,已经不能用痛苦来形容了,我无法想象。
江欢拿着匕首在我身后比划了半天。下一秒,这份超出常人所能忍受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
反而是我手腕上的绳索松开了。“快跑。”江欢松绑我的手脚后对我说的话。我大吃一惊,
她放走了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顾不上多想,从地上爬起来后迅速往楼梯口奔跑。
废弃楼底下,四周一片漆黑,我根本看不清路,只能胡乱摸索着逃跑。
幸运的是不远处有手电筒晃动的光亮,有模糊的人影在暗夜里穿梭。我有救了!“救命!
”“救命!”尽管饿了一天一夜,我浑身虚弱无力,但我还是拼尽全力跑过去,并放声大喊。
那人也发现了我,提着手电筒往我这个方向来。待他走近后,我定睛一看。
是......是林涛!我急忙刹住脚步,掉头往反方向逃亡,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林涛面色狰狞,手握一块比巴掌还大的砖头,狠狠朝我的头部砸来。好疼,
这是我昏倒前的最后一个想法。等我再次醒来时,头疼欲裂,全身骨头如同被拆解了一般,
完全使不上力气。好在我恢复了点意识,意识到我正接受滂沱大雨的冲洗,浑身湿透。不,
不止是我,背着我的人也浑身湿透。有人背着我冒着风雨徒步行走。我是不是获救了?
谁救的我?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头部的伤口被雨水无情地击打着,
我猜流下来的那些血此时早已被冲刷干净了。我偏过头看了一眼背我的人,
浸湿成片的乌黑长发,耳垂上还挂有一只珍珠耳坠,熟悉的侧脸让我知道,她是江欢。
雨水在她脸上连成一条线,从湿成几缕的发髻开始,顺着她的下颌流进了颈肩。
我觉得我此刻是苍白虚弱的,但是她的唇色和面颊看起来更加苍白,她也受伤了吗?“你,
救了我吗?”我用沙哑的嗓音问道。“撑住,别睡,快到医院了。”她一开口,
我发觉她的声音也是沙哑干涩的。郊区到附近的医院最近也有六公里的距离,
我只记得她背着我,走了好久,好久。我的脑袋昏沉沉的,还未到医院我便撑不住了,
再次晕了过去。3漆黑的房间里,我倏地睁开眼,喘了一口气后,
我发觉我的里衣贴着肌肤涔涔浸湿,全身都是汗,黏腻湿润。我做了个梦吗?又忘了,
这是一段我不愿提及的过往。我扶着额头定了定心神后,耳边传来迷糊地呢喃声:“薇薇,
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一股可怖的麻意从尾椎骨窜上我的头皮,我瘆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林涛的声音!我立即转过头看向他,林涛躺在床上打开了床头灯,眼神半迷茫着,
似乎是刚从沉睡中醒来。此时正睁着惺忪的双眼看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林涛睡在我旁边?况且我不是和他分手了吗?我百思不得其解,脑袋一阵抽痛。
床头灯的一丝光亮让我的余光能够注意到床边的一张庞大照片,那是一张婚纱照!
是我和林涛的!我和林涛已经结婚了?!我后知后觉,半猜半想,
我好像知道我失忆的原因了,拜林涛砸向我的那块砖头所赐。他趁着我失忆后又继续接近我,
同我成婚。可是江欢既然救了我,她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我抱着快要疼炸的脑袋,
脑海中接连闪过各种猜测。“怎么了?又头疼了吗?你睡前吃药了吗?”林涛扶着我,
温声轻问,十分担忧。惺惺作态。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反感,奋力将他推开来,
问道:“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江欢在哪?”林涛满脸的疑惑不解,答道:“薇薇,
我们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了啊,我们都结婚快两年了。江欢.....江欢是谁?
你是不是又做梦了?”林涛说着就往床头柜翻腾,
在一堆胶囊、冲剂、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中找出了周薇最常吃的那瓶药。他拿起来颠了颠,
空的。果然,周薇临睡前没服药,又犯病了。他见周薇神神乎乎地下了床,
一副对自己避如蛇蝎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薇薇,梦里都是假的,不要信。”绑架犯,
施暴者。我才不信他说的话,我拿起手机翻了翻联系人,想找到江欢,是江欢救了我,
只有找她问清楚,我的各种疑虑和猜想才能得到解答。可是我将所有联系人来回翻了四五遍,
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号码。不可能,前阵子她才同我交换了手机号!
我看着坐在床上装作迷茫的林涛,
内心十分肯定道:一定是他拿了我的手机把她的联系方式删除了,一定是!“薇薇别闹了,
快躺回来睡觉。”眼见林涛就要下床拉我,脑海里他拿着砖头砸向我的画面始终挥之不去。
我迅速跑出房间,快步走向三楼的一间杂物间里,然后转身将门反锁。
杂物间里堆放着我学生时期所有的课本、奖状、证书、档案、毕业照等等资料。
我和江欢是高中同学,毕业前我几乎让全班人都填了我的同学录,
这里面一定有她的联系信息。我在一堆覆盖着陈年老灰的杂物中,翻出了那本高中同学录。
然而我迅速地从头翻到尾,仍是没有发现任何有关江欢的信息。
却在翻出了夹在同学录最后一页的一张照片——12届高三一班的毕业照。
我拿起后提着小台灯,仔仔细细地辨认着上面的每一张面孔。渐渐的,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爬上了我的肩头,照片上根本就没有江欢这个人。
我和她明明是高中同班同学,同学录上没有她就罢了,为什么毕业照上也没有她?
难道......真的是梦?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可是我不信,太真实了真的,
我的脑子臆想不出这样活生生的一个人,也无法自编自导出好几场与她有关的戏。
带着这个困惑,我第二日回到了我的母校。找到了我高三时的班主任。江欢到底存不存在,
她一定知道。4“宋老师,好久不见。”我顺路买了些礼品,来到桐花中学的教师办公室,
找到了宋秋华。“哎,薇薇呀,怎么有空回来了呀?你父亲最近好吗?
”“嗯......挺好的。”忘了说了,宋秋华和我父亲是故交。多年不见,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后,我问道:“宋老师......您知道江欢吗?”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