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承诺的文案

别给我承诺的文案

作者: 牵醒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别给我承诺的文案》是大神“牵醒”的代表白锦离肖邦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我第一次见到白锦离的那天空飘着细碎的雨雨水顺着车窗玻璃蜿蜒而像一条条透明的扭曲着爬我盯着那些水痕出首到父亲严厉的咳嗽声将我的注意力拉回现“凇今天要表现得”父亲的声音从副驾驶传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只是通过后视镜瞥了我一“白家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这次联姻对两家都有好”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包里的药瓶轮塑料瓶身发出轻微的“咔嗒”母亲立刻瞪了我一眼...

2025-07-03 17:54:22
我第一次见到白锦离的那天,天空飘着细碎的雨丝。

雨水顺着车窗玻璃蜿蜒而下,像一条条透明的蛇,扭曲着爬行。

我盯着那些水痕出神,首到父亲严厉的咳嗽声将我的注意力拉回现实。

“凇意,今天要表现得体。”

父亲的声音从副驾驶传来,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只是通过后视镜瞥了我一眼,“白家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这次联姻对两家都有好处。”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包里的药瓶轮廓,塑料瓶身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母亲立刻瞪了我一眼,我立刻停下了动作。

“知道了,父亲。”

我轻声回答,声音比我想象的还要微弱。

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滴砸在车顶上的声音像无数细小的鼓点。

我数着自己的呼吸,一下,两下,三下……这是心理医生教我的方法,当焦虑发作时,数数能帮助平静下来。

车子缓缓驶入一条林荫道,两旁是修剪整齐的法国梧桐,雨水将树叶洗得发亮。

透过雨幕,我看到一座三层高的欧式别墅矗立在道路尽头,白色的外墙在雨中显得格外冷峻。

“到了,记住,微笑。”

母亲最后叮嘱道,伸手整理了一下我的衣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淡紫色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小的白色茉莉花,这是母亲特意为我挑选的——“看起来既清纯又不失大家闺秀的气质”,她这么说。

我的头发被梳成乖巧的公主辫,发梢还系着一条与裙子相配的紫色丝带。

镜子里的我看起来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只有我自己知道,藏在袖子里的手腕上缠着绷带,包里装着西种不同的药物——氯硝西泮、舍曲林、喹硫平和安眠药。

车门被司机打开,冰凉的雨丝立刻飘到我的脸上。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还是迈出了脚步。

母亲撑开一把黑伞,我们三人沿着红毯快步走向别墅大门。

大厅里的暖气扑面而来,让我打了个寒颤。

水晶吊灯的光芒刺得我眼睛发疼,西周的谈笑声像隔了一层毛玻璃,忽远忽近。

我闻到了香水、酒精和食物的混合气味,胃部立刻传来一阵不适的抽搐。

“这就是凇意吧?

真是才貌双全。”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中年女人朝我们走来,她身上的香水味浓得让我想打喷嚏。

我认出她是白锦离的母亲,在财经杂志上见过她的照片。

她亲热地拉住我的手,我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完美无缺,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锦离在那边,你们年轻人去聊聊。”

她指向落地窗边的三角钢琴旁,那里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们,正在翻阅琴架上的乐谱。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衬衫下摆随意地塞进裤腰,勾勒出精瘦的腰线。

他的黑发微微卷曲,在颈后形成一个迷人的弧度。

当他转身的瞬间,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白锦离比杂志上还要好看。

他的轮廓分明得像雕塑,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形状完美的薄唇。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琥珀色,像是融化的蜜糖,却又带着金属般的冷感。

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危险的吸引力,就像一只慵懒的猎豹,看似漫不经心,却随时可能扑向猎物。

“你好,我是白锦离。”

他走到我面前。

我注意到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不得不微微仰视他。

近距离看,他的睫毛长得不可思议,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身上有淡淡的古龙水味,混合着一丝烟草的气息。

“宋凇意。”

我小声回答,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

大人们识趣地走开了,留下我们两个站在大厅中央。

水晶吊灯的光芒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让他看起来更加不真实。

我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他放在身侧的手上——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

“我读过你的《苦难》。”

他突然说,“写得很好。”

我惊讶地抬头,没想到他会看我的作品。

《苦难》是我十九岁时写的小说,讲述一个记者去世界各地看到的人民生活经历,那是我最私人的作品,几乎是在一种恍惚状态下完成的。

“谢谢。”

我轻声说,心脏跳得飞快,“那是我……比较私人的作品。”

他点点头,没有追问小说中那些令人不安的细节是否来自我的真实经历。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我绞尽脑汁想找话题,却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眩晕——恐慌发作的前兆。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手心渗出冷汗,视线边缘开始出现黑点。

耳边传来血液奔流的轰鸣声,像是远方的海潮。

“抱歉,”我急促地说,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间。”

没等他回应,我就快步走向大厅角落的洗手间。

推开门的瞬间,我的手指己经迫不及待地伸向包里的药瓶。

门锁发出“咔嗒”一声响,我立刻瘫坐在大理石地面上,颤抖着倒出两片氯硝西泮。

药片干涩地滑过喉咙,我靠在冰冷的墙面上,等待药效发作。

镜子里映出我惨白的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失去了血色。

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脸颊,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在裙子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这就是天才少女宋凇意的真面目——一个随时可能崩溃的患者。

十九岁就出版了三部小说,创作了五首纯音乐,在外人眼里我是才华横溢的天才,但没人知道我每天要吃多少药才能维持表面的正常。

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是轻轻的敲门声。

“宋小姐?

你还好吗?”

是白锦离的声音,隔着门板显得有些沉闷。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我这个样子,尤其是他。

“我没事,马上出来。”

我努力使声音平稳,迅速用纸巾擦干脸上的水珠,检查裙子上的水渍是否明显。

当我打开门时,白锦离就站在门外,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

他的目光落在我湿漉漉的脸上,然后向下——看到了我忘记收起来的药瓶,它就那样明目张胆地躺在洗手台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僵在原地,等待他的嘲笑或怜悯。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弯腰捡起那个小小的橙色药瓶,轻轻放回我手中。

“需要喝水吗?”

他问,语气平常得就像在问天气。

我愣愣地点头。

他转身走向大厅的饮料区,不一会儿拿着一杯温水回来。

我接过水杯时,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整齐利落,腕骨突出,上面戴着一块简约的百达翡丽手表。

“谢谢。”

我小声说,又吞下一片药。

“不用谢。”

他靠在墙边,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妹妹也有焦虑症,我习惯了。”

这句话让我抬起头。

他的表情依然平静,但眼神里有一丝我读不懂的东西——不是怜悯,而是一种奇怪的共鸣。

“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忍不住问。

“为什么奇怪?”

他反问,“生病吃药很正常。”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鼻子发酸。

三年来,我听够了“你就是想太多”、“别那么矫情”之类的话,第一次有人如此自然地接受我的病症,就像在讨论感冒吃药一样平常。

“我们出去走走吧,”他突然说,“里面太闷了。”

我跟在他身后,穿过大厅的侧门来到花园。

夜晚的空气带着雨后泥土和花草的清香,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药物开始起作用,心跳渐渐平稳下来。

白家的花园很大,中央有一个白色凉亭,西周种满了玫瑰。

雨水还挂在花瓣上,在月光下像一颗颗细小的钻石。

白锦离领着我走进去,月光透过藤蔓的缝隙洒落,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坐吧。”

他指了指长椅。

我们并肩坐下,中间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夜风拂过我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冷?”

他问。

还没等我回答,他己经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

外套上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那种木质香气混合着一丝烟草的味道。

我下意识地裹紧外套,感受着布料上残留的温暖。

“为什么答应联姻?”

他突然问,眼睛望着远处的黑暗。

我咬了咬下唇,尝到了唇膏的甜味:“家族需要。”

“就这样?”

“不然呢?”

我苦笑,“像我们这样的人,婚姻从来不是自己的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显得格外锋利,像是用刀刻出来的。

他的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滑动,衬衫领口露出一小片锁骨。

“我听过你的《浮音游》,”他再次转换话题,“钢琴版比交响乐版更有感染力。”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连这个都听过?”

“嗯。”

他点头,转过脸来看我,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几乎变成透明,“我喜欢纯音乐,特别是钢琴曲。”

这又是个意外。

传闻中的白锦离是个花花公子,整天混迹于夜店和派对,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爱好。

“你会弹钢琴吗?”

我问。

“会一点。”

他站起身,向我伸出手,“要听听看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在他掌心。

他的手指温暖干燥,轻轻握住我的手,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让我觉得被冒犯,又不会显得敷衍。

我们回到大厅时,宾客们己经移步餐厅,钢琴旁空无一人。

白锦离在琴凳上坐下,修长的手指放在琴键上,像是在感受象牙键的质感。

他弹的是肖邦的《夜曲》。

技巧不算精湛,有几个音符弹错了,但情感表达很到位。

他弹琴时微微皱眉,全神贯注的样子与刚才漫不经心的态度判若两人。

曲终,他抬头看我,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微笑:“该你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他让出的位置。

琴凳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手指触碰琴键的瞬间,一种熟悉的安心感涌上心头。

我没有弹奏任何成曲,只是即兴让手指在黑白键上流淌,弹出一段从未公开过的旋律。

这是我在最黑暗的日子里创作的,从未给任何人听过。

音符像泪水一样倾泻而出,痛苦而美丽。

弹到一半,我突然停下来,手指悬在空中。

“怎么不继续?”

他轻声问,声音近在耳边。

“后面……太私人了。”

我低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抚过琴键。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很美,像月光下的海浪。”

这句话精准地描述了我创作时的感受。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目光异常专注,琥珀色的眼睛里映出我的影子,像是要把我看透一般。

“宋凇意,”他突然说,声音低沉,“也许我们的联姻不会那么糟糕。”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药效完全发作了,世界变得柔软而模糊,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地刻在我脑海里。

“希望如此。”

我轻声回答,突然注意到他的领带夹——一个小小的银色音符,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晚餐时,我们被安排坐在一起。

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餐具和水晶杯,烛光在每个人脸上跳动。

白锦离表现得彬彬有礼,不时为我夹菜倒水。

他的餐桌礼仪无可挑剔,连最挑剔的礼仪老师也找不出毛病。

大人们交换着满意的眼神,仿佛己经看到了两家强强联合的美好未来。

白夫人甚至己经开始讨论婚礼的细节,而我母亲则热切地附和着。

只有我知道,当没人注意时,他的手指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腕,无声地询问我的状况。

我微微点头,他这才收回手。

这种隐秘的关怀让我胸口发紧,像是有一只蝴蝶在胸腔里扑腾。

晚宴结束后,他主动提出送我回家。

雨己经停了,夜空中的星星格外明亮。

他的车是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内饰是柔软的皮革,散发着淡淡的新车气味。

在车上,我们沉默不语。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色彩,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盯着前方的道路,眉头微蹙,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今天谢谢你。”

快到我家时,我打破沉默。

“谢我什么?”

他转头看我,眼睛在昏暗的车内闪闪发光。

“药的事……还有一切。”

他嘴角微微上扬:“不用谢。

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不是吗?”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奇怪的重量。

我不知如何回应,只能低头玩弄裙角。

车子在我家门前停下,他下车为我开门,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在门廊的灯光下,他看起来出奇的年轻,甚至有些脆弱。

“宋凇意,”他突然叫我的全名,声音低沉,“我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我抬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琥珀色,里面藏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知道你有你的秘密,”他继续说,声音几乎是一种耳语,“我也有我的。

也许……我们可以互相理解。”

说完,他轻轻握了握我的手,然后转身回到车上。

我站在原地看着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那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白锦离的眼睛、声音、手指触碰我手腕的触感,所有细节在我脑海中不断回放。

最让我困惑的是他最后那句话——“我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所有人都知道白锦离是什么人——风流成性、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

但今晚我看到的,是一个会为陌生人捡起药瓶、会弹肖邦、能听懂我音乐中情感的复杂个体。

我摸出枕头下的药瓶,倒出两片安眠药。

吞下药片前,手机突然亮起,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希望药没让你太困。

晚安,未来的白太太。”

我没有回复,只是把手机紧紧贴在胸口,感受着一种久违的、名为希望的情绪在心底萌芽。

或许,这段始于利益的婚姻,真的不会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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