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暗恋主子，可他在要了我之后却嫌弃我。他每月带回一个情人，
让我在门口听着他们欢好。我准备把喜欢深藏心里，只做他身边最忠心的近卫。
直到他任由姬妾刺穿我的腹部，还要我下跪道歉。我彻底放弃，一走了之。他却疯了一样，
跪求我回来。1第一次见到月逐流，是在江湖第一门派——苍月宫的大殿。
他坐在老宫主左侧，端着威严打量。“你就是父亲给我选的近卫？”六岁的我跪在地砖上，
壮着胆看了他一眼。月华透过窗子洒在他身上，好像他本身就是月亮。那一刻，
我知道余生的意义是什么了。“墨影愿为主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他满意地点头。
我不会知道，这个矜贵俊美的男子，会成为我生命中最甜蜜的毒药。
我开始和同龄的他形影不离。他对我很好，除了一开始的高冷，很快就把我当玩伴。
他会凶巴巴命令苍月宫上下见我如见他，给我最好的衣食，带我一起读书习武。
我下定决心把他当作主人，一辈子忠贞不二，直到那个夜晚。十七岁的月逐流中了药，
跳进冷泉里也无法缓解。眼前完美的身子渐渐变红，竟然开始和梦里的身影重叠。
我无视他的命令，抱了上去。“墨影愿为主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月逐流眼中欲望彻底决堤。那晚很痛，应该出血了，但我是欢愉了的，我想他也是。不然，
为什么会一直叫我的名字呢？昏睡之前，我情不自禁地倾诉。“主子，
墨影心悦你”回应我的是一个更紧密的结合。我在痛与乐中庆祝，月亮终于落到了我的怀里。
2第二天醒来，月逐流一下就明白了原委。他沉默地看着我，“墨影，
你为什么愿意……”我强撑着想下床跪地，却被他按住。“主子，墨影愿意为您付出一切。
”月逐流轻抚我的嘴唇，那里有被他咬出的口子。“只是因为忠诚吗？”他眼神满是审视，
动作却温柔至极。“墨影，不要对我说谎。”我没法欺骗他。“主子，属下，属下爱慕您。
”我想起了爹娘喜欢说的一句诗，鼓起勇气补充，。“属下想和您，一生一世一双人。
”月逐流并不惊讶，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门外的墨剑叫走了。
只留给我一句，“我去处理要事，回来再同你细说。”我等了七天，
没有再见他一面,还被软禁了。再次见到月逐流，他已经成为了新的宫主。
我被带到他的面前，跪下行礼。“主子……”“墨影，我给你答复。
”月逐流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你，不，配。”你不配，三个字如一把淬了毒的剑，
狠狠插进我心口。我十七年来从未如此想落泪，但只能拼命忍住，低头听训。
“你以后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安分守己，否则就把你逐出苍月宫！”月亮当然想高悬九天，
但拥抱过虚影，也足够了。我重重磕头称是，再不敢多言。可他没有放过我。
3老宫主的丧期刚过，他就开始寻欢作乐。每个月他都会带一个年轻男女回来，饮酒玩乐，
然后共赴巫山。我清楚地知道他们享乐时的一切，因为月逐流会命我抬头注视，
不许移开眼睛。哪怕是在行周公之礼，我也要在外室听着，
把那些痛苦又欢愉的声音尽数收入耳中。每个那样的夜晚，我都会跪上一整夜。
可膝盖的痛相比心理的折磨，早已不值一提。月逐流在腻了之后会把他们随意打发走，
然后传我进来。“墨影，你看我对你多宽厚。”他冷笑看我。“你是被我睡过的人里，
感觉最差的，可我还没有丢掉你，你不应该心存感激。”我单膝跪地，俯首称是。
他有时也会用手指在我身上游走，钻进里衣。然后用嘴堵住我的求饶，咬得我双唇红肿。
看着我被痛痒和羞耻折磨到发出隐忍的闷哼，他戏谑的笑容更甚。
直到摸到腹部那道长长的疤痕，他才僵硬地抽出手，用帕子细细擦拭。“真脏，滚出去。
”我面无表情，迅速整理好衣服退出去。门口的墨剑拍拍我的肩膀，叹气声飘到了我心里。
我扯出微笑告辞。来到无人处，才卸下冷静的面具。主子，月逐流啊。
嫌我脏为什么还要碰我呢？为什么要拒绝我调到别处的请求呢？只要我还在你的身边，
就无法克制保护你，顺从你的本能。月光可真是残忍。4摘星门的奸细进了苍月宫。
掌管情报的墨风递来消息时，月逐流刚刚带回一位新欢。唇红齿白，清水芙蓉，
一身丧服在街头卖身葬母，多少男人见了都会生出保护欲，恨不能金屋藏娇。可她叫瑶光，
和摘星门的七大护法之首同名。是巧合，还是这么毫无忌惮？我毫不犹豫奔向望舒殿，
想告诉月逐流。赶到时，他正为那个瑶光擦拭眼泪。动作和神情是我许久未见的温柔。
我单膝跪地，“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我视瑶光如无物，她红着眼看了看我，
又委屈地看看月逐流，咬着下唇起身就要离开。月逐流却面色一沉，将她揽到怀中，
低头轻吻。“你不用避开。”我面不改色。月逐流愠怒道，“墨影，
你这副死人脸色给谁看呢？”我不解，“主子，近卫规矩要求喜怒无形，并非对您不敬，
望您息怒。”我不是始终无动于衷。只是那一次，他带回情人时我祈求阻拦，
却只得到冷嘲热讽和一顿鞭子。“你配么？”墨影，主子的事情，你配过问吗？主子的感情，
你配奢望吗？“再多言，你就滚出去。所以今日，看着月逐流为瑶光挽发时，
我面上毫无波澜。“常伴青丝鬓。”月逐流在瑶光耳畔轻吟。“相守到白头。”我默念下句。
这句诗还是当年他嫌我发髻丑陋，带我重梳时教我的。月逐流，你说得对，我是卑贱之人，
一点好就记了这么多年。主子的感情我不会奢望，但主子的安危我一定要管。
5我攥紧拳头又放开，低头跪在门口。不知过了多久，瑶光从身边经过，
一丝若有若无的暗香残留。月逐流见我失神，走到面前，勾起我的下巴。我被迫与他对视，
却不看他的眼睛。“主子，那个瑶光不能留在您身边。”月逐流眯着眼看了看我，突然笑了。
“哦，你说说，她有什么问题？”我尽力汇报墨剑的消息，只是有效证据却是不多。“主子，
摘星楼对我们虎视眈眈，不可不防。”月逐流笑容玩味，手又开始伸进我的衣领。
我不动如山，继续阐述。“她刚好遇上难得去集市的您，属下直觉，这不免过于巧合。
”月逐流已经脱了我的外衫，伸向雪白中衣。“瑶光长老残疾多年，何况她若真是奸细，
怎么敢用这个名字？至于遇上本座在被带回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他抓住我仅剩的里衣，
凑近我的脸。“每个月起码一次，你还是没有习惯吗？”我挣脱不开，只能就此请罪。
“属下不敢，只是那女子实在身份存疑，主子——”一板一眼的解释还没说完，
就被月逐流粗暴地撕烂了最后一层遮挡。“你明明存了那么多年的心思，
现在又表现得公事公办，墨影，你真是会演戏啊。”我急忙解释，“属下不敢质疑您情事，
只是——”他一口咬上了我的肩膀，见我如枯木站桩，疯魔般对着我赤裸的上身又掐又咬，
直到再无下手之地才罢休。我闭眼拦住满心的酸楚，转身退下。“瑶光的身份不必再查，
她会是我唯一的侍妾，记住了。”6侍妾？月逐流身边人没断过，但从未给过名分，
何况只是刚见面。他，真的很喜欢那个瑶光吗？“墨影，他喜欢谁不是你该管的，你不配。
”我心里默念，不配。一个月后，月逐流正式宣布要给瑶光名分。
苍月宫上下已经开始了布置，虽是纳妾，但月逐流想给爱人重视，甚至准备邀请众多宾客。
我看着满宫红绸，漫无目的地走着。回过神来，已是到了后山桃树下。
那时我和月逐流幼时共同移栽的，如今有两三个我那么高了。他喜欢上树摘桃子扔给我，
看我手忙脚乱的用衣服接，笑我像只猴子。我们坐在树下吃桃子，
尝到酸的他会嫌弃地丢给我，看着我的扭曲脸哈哈大笑……桃李春风一杯酒，
江湖夜雨十年灯。十年了，我和月逐流怎么就到了今天这地步呢。说到底，是我痴心妄想。
他十四岁时为了好玩剪下我一缕头发，和他的绑在一起，我便以为是结了发。
后山最高处是老夫人的坟墓，不知为何她和丈夫前后去世却没有合葬。我询问月逐流时，
得到的却是他不耐而冰冷的眼神。他不愿提及，或者说不屑告诉我。我或许也不配知道。
我忽然想去祭拜那位记忆中温柔善良的夫人，和她说说话。未到山顶，
忽然遇见墨剑带人抬棺而来。“主子让我下葬瑶夫人的母亲。”我点点头，
擦肩而过时又闻到那缕异香。我鬼使神差打开了棺材，香味更甚。“冒犯了，
”我不顾墨剑的惊讶，对这具女尸检验起来。摸到小腹下时，我愣住了，随后释然一笑，
对着墨剑说道。“我找到了。”主子，这次你该信我了吧。7祭拜过老夫人之后，
我片刻不停赶往望舒殿。刚准备进入，瑶光走了出来。她面色潮红，发丝微乱，
身上的衣服显然也是刚刚穿好。心里被刺痛了一瞬，我抬脚准备进门。瑶光却淡淡开口，
“你为何不向我行礼？”我置之不理，她愠怒轻声呵斥，“我是你的主母，
你怎敢如此轻视我！”我生冷回应，“你不是主母，你只是个姬妾。”瑶光打量我许久，
突然上手把扒开我的衣领，轻蔑一笑。“我说呢，酷暑天气还穿这么高的领子。
原来冷若冰霜 的墨侍卫也爱寻欢作乐啊。”我没料到她的敏捷，不善地剜了他一眼，
淡淡的杀气已经浮现。瑶光回头看了眼望舒殿，忽而想到了什么，讥讽道，“我不是主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