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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桶里捡到女朋友》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派小星1211”的创作能可以将彩带林北安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垃圾桶里捡到女朋友》内容介绍:1 垃圾箱里的秘密周一清晨七点零三精准得可以掐断秒针的时林北安第一百零一次发誓要给美团差评——不是因为外卖难恰恰相那份香气汹涌的孜然牛肉炒饭此刻正散发出暴风骤雨般的诱惑把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引了出罪魁祸首是它不合时宜的敲门总是掐点在他刚撕开红烧牛肉面包装、热水壶嘶吼到一半的悲壮瞬间响破坏一碗泡面灵魂完整的瞬无疑是外卖员最大的原塑料叉子悬停在面饼上热水嚣张腾...
1 垃圾箱里的秘密周一清晨七点零三分,精准得可以掐断秒针的时刻。
林北安第一百零一次发誓要给美团差评——不是因为外卖难吃,恰恰相反,
那份香气汹涌的孜然牛肉炒饭此刻正散发出暴风骤雨般的诱惑力,
把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引了出来。罪魁祸首是它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总是掐点在他刚撕开红烧牛肉面包装、热水壶嘶吼到一半的悲壮瞬间响起。
破坏一碗泡面灵魂完整的瞬间,无疑是外卖员最大的原罪。塑料叉子悬停在面饼上方,
热水嚣张腾起的热雾模糊了视线。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喀啦声,
随后是女友顾湘媛熟悉的脚步声,听着有点重。林北安揉着眉心起身去迎,
抱怨几乎脱口而出:“小媛,
你再这么早让我知道外卖的香气多无情……” 话语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硬生生断在半空。
门口弥漫着淡淡的垃圾混合液体的酸腐气息,闻一下就能把胃里的陈年旧饭都勾出来。
顾湘媛站在门口玄关灯投下的光影里,额角沾着一点可疑的污迹,小脸有些发白。
她费力地半扛半拖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一个身高起码超出她一个头、此刻却如同失去骨头的软体动物般倚靠在她纤瘦肩头的男人。
他穿着被污渍染得看不出原貌、几乎看不出是哪个世纪什么风格的米白色衬衫,
一条膝盖处破了大洞的黑色长裤,脚上一只皮鞋也不知掉到了城市的哪个角落。
最触目惊心的是那刺眼的铂金色短发,脏得结成了绺,凌乱地搭在满是汗渍和灰尘的额头上。
可哪怕狼狈至此,那张埋在顾湘媛颈侧的脸……露出的下颌线条却干净利落得出奇,
显出某种被泥污掩盖的锋利感,与整体的落魄形成一种令人不适的诡异对比。
“垃圾点最后一个桶……捡来的,” 顾湘媛声音有点喘,
用力想把肩上软泥似的男人再往上提一提,“能养吗?”厨房里传来开水壶尖锐的鸣笛,
热水彻底烧开,发出绝望的嘶叫。林北安手里的塑料叉子,“啪嗒”一声,
掉在廉价复合地板上。“不是……你等等……” 林北安脑子里的齿轮锈死了很久,
终于在开水壶濒死的尖啸里勉强转动了一格,“垃圾桶?”他往前冲了一步,动作有些踉跄,
差点踩到地上的叉子,随即又被那股浓郁得辣眼睛的混合异味呛得倒退,捂住了口鼻,
“活的?!垃圾箱里捡了个……活的??”顾湘媛皱着秀气的鼻子,
试图把这团人体软泥安置在玄关那把唯一的折叠椅上。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她抹了一把额角,粘下一点灰黄的粘腻东西,在指尖捻了捻,
眉头紧蹙:“就后街那几个脏得发绿的大桶其中一个。大概是……昨天垃圾日清了大半,
空得挺深,这小子就……嗯,在下面。我听见动静以为是被丢弃的猫叫……” 她喘了口气,
视线落在那张即使沾染污秽也掩不住优越骨相的脸上,“……拉出来是个这。有气儿。
”“那也不能——” 林北安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玄关的声控灯毫无征兆地熄灭了,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昏暗。就在光线消失的瞬间,一股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粉色光芒,
如同呼吸般,自那个瘫在破旧折叠椅里、失去知觉的男人胸口亮起,
瞬间又湮灭于骤然降临的黑暗,快得像是视网膜的错觉。
但那残像却是清晰地烙在了林北安的眼底。他后颈的汗毛齐刷刷起立。
开水壶的鸣笛猛地拔高到极致,发出一声近乎绝望的锐啸,然后彻底断气,
房间里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唯有门口那个“人”微弱的、湿漉漉的呼吸声,
带着某种穿透黑暗的黏腻感,证明他体内那点生命力还在苟延残喘。
“你看清他胸口……” 林北安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顾湘媛茫然抬头:“胸口?
沾了馊菜叶?” 她摸索着墙壁开了灯。白惨惨的灯光驱散黑暗,
一切恢复平常——包括那个胸口没有任何发光痕迹,脏得如同垃圾堆核心腌臜物的男人。
椅子发出的呻吟更响了。林北安死死盯着那似乎毫无异样的胸口,
方才那点诡异的微光仿佛只是一个应激的、荒诞的幻觉。凉意却顺着脊椎一路向上攀爬,
攥紧了他的心。这个清晨彻底脱轨了,碾碎了他的红烧牛肉面,碾得渣都不剩。
上——一张颜色被岁月洗刷成暖黄色、扶手边缘还破了个小洞、露出点白色内芯棉絮的沙发。
林北安盯着顾湘媛沾着污迹的牛仔裤膝盖和他灰蒙蒙的铂金头发梢,
强烈地预感到他们该重新去一趟宜家。或者买个焚化炉更干脆。顾湘媛端来半盆温水,
把毛巾浸湿又拧干,小心翼翼地避开男人脸上明显的擦伤和淤青,
开始擦拭他额头和下颌沾染的黏腻污迹。毛巾擦过男人眉骨下方一道浅浅的血痕时,
他似乎被这轻微的接触唤醒了沉寂的意识。浓密的长睫毛簌簌颤动了几下,
如同濒死的蝶翼在最后挣扎。然后,那双紧闭的、带着淤青的眼睑,缓缓地掀开了。
琥珀色的瞳仁暴露在早晨不算太明亮的光线下。没有刚苏醒的茫然与混沌,
那双眼睛里跳跃着一种……近乎诡异的清醒光芒,像被精心擦拭过的黄铜,
带着机械运转般的冰冷质感。没有任何聚焦,却精准无误地穿过顾湘媛的肩膀,
投向她身后一脸苦大仇深、抱臂靠着墙壁的林北安。琥珀的色泽很浅,近乎于熔化的蜜糖,
又像是凝固的沼泽表层下即将蒸腾的危险气体。薄而锐利的唇线无声地抿起又松开,
仿佛在确认着某种信息的接收和反馈。然后,
带着一丝久置未用的、金属轴承转动般的滞涩感,
一个刻意压低、试图营造醇厚磁性效果的声音响了起来:“女人,你竟敢……直视我的魅力?
”这嗓音像是半盆滚烫的热油,猝不及防地泼进了寂静的客厅。话音落下的瞬间,
异常开始了。没有任何征兆,
灯、角落塑料立式台灯、甚至厨房烧水壶插座的电源指示灯——像被同时注入了过量的电流,
以病态的亮度疯狂闪烁起来。
客厅骤然被刺眼的白炽光与急促切换的黑暗切割成一张神经错乱的视觉图谱。
紧随而至的是失重感。
几上那个印着土气卡通小动物的马克杯——林北安公司团建的产物——轻微震颤着悬浮起来,
杯体在空中诡异地扭曲、拉长,像被无形的橡皮捏住的软泥。紧接着,它开始分裂!
不是碎裂!由一个粗糙的卡通杯,裂解成两个精致程度翻倍的骨瓷咖啡杯,杯壁薄如蝉翼,
细密的暗金藤蔓花纹缠绕其上。然后二裂为四,
四裂为八……细密的、类似廉价塑料变形摩擦的微小声响噼啪作响,
八个一模一样的、闪着幽光的骨瓷杯子漂浮在空中,构成一个微型、荒诞的星环。
林北安靠着墙,脚底的瓷砖仿佛在高温下融化变软,死死拖着他下陷。
他的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个万花筒,又灌了一吨劣质伏特加,
视线在扭曲的光线和悬浮畸变的物体之间无法对焦。嗡鸣尖锐地穿透耳膜,
是现实发出的尖叫。他只能无意识地喃喃着,音节破碎:“……报警……必须……”“报警?
” 顾湘媛的声音钻进他混乱的意识里,带着一种令人生畏的平稳,
仿佛悬浮骨瓷杯不过是墙上剥落的墙皮,
“我觉得他说台词时……更像是某种‘领域’在具象化?
”顾湘媛没有理会林北安瞬间变得茫然空白的神色。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沙发中央那位尊贵的“垃圾场王子”所吸引。那张被毛巾擦去污迹的脸庞,
如同被大师精心修复过的艺术品,显露在逐渐平息的光线乱流中。
即使脸颊沾着几道新鲜的灰尘,左眼下方有一片边缘泛着青紫的淡淡淤痕,
都无法掩盖那几近完美的骨相组合带来的视觉冲击。剑眉凌厉,鼻梁挺拔得如同精工切割过,
薄唇抿成一道冷峻的线,在狼狈的处境中竟然也透着一股不容亵渎的傲慢和禁欲感。
最要命的是那双睁开的琥珀色瞳仁,在混乱的光影间沉淀下来,
视线带着冰冷的穿透力扫视过来,像审视两个闯入了某处不可言说神殿的卑微闯入者。
空气里漂浮着八个骨瓷杯散发出的微弱冷光,和尘埃一起缓缓旋转。他薄薄的唇角向上拉扯,
如同在启动一个设定好的程序。“呵,” 那华丽而做作的声线又起,
字眼间带着精心设计的抑扬顿挫,“我的世界,没有‘意外’,
只有命中注定的……”他略微停顿,似乎在检索某种记忆模板。
可那个被预置的惊艳词汇还没来得及吐露,
他俊美到失真的脸部线条突然一阵剧烈地绷紧、扭曲!
那张完美如建模的脸孔瞬间褪去了所有刻意的表情,只剩下某种即将失控的生理性崩溃征兆。
浓密的铂金色眉毛死死拧在一起,眼皮在痛苦地跳动,
如同下方藏了条狂躁的鱼试图顶破皮肤。胃部猛烈的翻滚声清晰地响起,
喉结上下滚动的频率快得近乎痉挛。顾湘媛和林北安同时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半步。
3 彩带之谜男人捂住嘴,脖颈处筋脉贲张,琥珀色的眼瞳中清晰地掠过一丝……恐慌?
对即将到来的失态、破坏形象完美度的恐慌?
他甚至试图控制住那已经冲到喉咙口的呕吐欲望,胸腔剧烈起伏,
试图将翻涌上来的东西咽回去!然后,“呜哇——!”生理的本能最终击溃了一切伪饰。
他猛地弓下腰,朝着沙发前的空地呕吐起来。预想中秽物四溅、恶臭弥漫的画面没有出现。
伴随着轻微的、像是用剪刀划开丝质布料的“嗤嗤”声,两条……不,是两股东西,
从他捂着的指缝间强劲地喷射而出!色彩饱和度超乎想象,亮得刺目。
一股是带着糖果般甜蜜质感的明亮亮粉色。另一股是如同热带浅海、沁人心脾的荧光蓝。
它们不是液体!是彩带!丝绸般的质地,边缘切割得整整齐齐,带着细微的闪光颗粒,
散发着某种人工香精混合糖果的甜腻气味。粉蓝双色的彩带如同有生命的灵蛇,嗤嗤喷射,
在沙发脚边盘绕、扭动,迅速堆叠成两个蓬松、还在轻微蠕动的彩带团。男人的呕吐结束了。
他直起身体,背脊挺得笔直,脸色略显苍白,只有耳根处染上一点狼狈的薄红。
他快速抹了一下嘴角,仿佛刚刚只是短暂地整理了一下领结。
那双琥珀色眼眸里残留的生理性水光被他强行压下,再次恢复了那种冰冷、无机质的凝视。
唯一泄露他情绪的,或许是微微急促的、试图掩饰的呼吸。他垂下眼,
冷冷地瞥了一下地上那两团还在因惯性颤动、像巨大蠕虫般的粉蓝彩带,
仿佛在评估一件意外摔碎的艺术品残骸。然后,视线又冷冰冰地抬起,
落在依旧处于僵硬呆滞状态的林北安和顾湘媛身上,薄唇微启:“……意外,降临。
”林北安的膝盖软了一下,他几乎是撑着背后的墙壁才没滑坐到地上去。
客厅里残留着彩带散发出的那股廉价的、甜得令人作呕的草莓混合蓝莓泡泡糖的香精气味,
像一层粘稠的网罩住了口鼻。胃里的炒饭此刻就是一颗即将引爆的反物质炸弹,
冲击着脆弱的食道阀门。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干涸发苦的口水,喉咙里滚动着灼热的沙子,
好不容易才挤出嘶哑的声音:“……妖、妖法……报警!必须……立刻报警!
”他的手指在发抖,指尖冰凉,
摸索着口袋里那个象征着现代秩序和理性的触感——冰冷的手机外壳。
屏幕暗亮的白光刺痛了他因为光线暴闪而尚未恢复的眼睛。
他用尽此刻残存的、全部的决心和力气,指尖在屏幕上颤抖地滑动,
试图点开那个绿底白盾、有着神圣国徽的图标,让法律、规章和穿着制服的力量冲进来,
把这堆该死的、超越常识的破烂特效和彩带呕吐物清理干净!“肖辰逸。
”沙发上传来那个华丽的、带着电子合成般刻板优雅感的声音。
这个名字的发音极其标准清晰,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意味。林北安拨号的手指停在半空,
屏幕光映着他煞白的脸。
条斯理地从脏污变形的米白色衬衫口袋里口袋里甚至隐约还沾着点可疑的褐色酱汁痕迹,
掏出一张同样被蹂躏得边缘发卷、带着几个湿漉漉污指印的硬卡纸片,像丢弃飞镖一样,
用一种刻意漫不经心又带着力量的速度感,“咻”地一声,卡片精准地旋转着飞向林北安。
卡片打着旋儿,不偏不倚地落在林北安的拖鞋边,盖住了地板上几粒灰尘。那是一张名片。
材质很普通,就是寻常复印店会用的那种略显粗糙的白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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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安心头猛地一沉。他工作的科技园区和城市CBD核心区距离不远,
班路上那个巨大的、霓虹灯组成的闪烁拱门招牌“HEAVEN'S GATE”极其显眼,
日夜闪烁着一种廉价又奢靡的光。白天看去,
那招牌边上装饰的巨大塑料白天鹅和镶满水钻的丘比特小天使,俗气得让人眼痛,
是附近几个街区出了名的——高档牛郎会所。
偶尔有穿着过分精致、妆容浓烈、发型奇特得如同刚从杂志封面走下来的年轻男人进出,
空气里会短暂地飘过一阵甜腻到令人眩晕的香水味。肖辰逸微微扬起下巴,
这个动作拉扯到他颧骨边那片青紫的擦伤,
让完美得如同塑像的面部线条产生一丝裂痕般的刺痛。他强行维持着那种睥睨的姿态,
视线带着审判意味在林北安被手机屏幕光照亮的、写满惊恐的脸上巡视一圈,
随即转向顾湘媛,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女人,” 他开口,
刻意压低的醇厚声线在静谧的客厅里回荡,带着一种奇异的共振,
“看到这个‘凡人’对我的恐惧了吗?这就是凡躯……” 他停顿了一下,
似乎在检索合适的词汇库,“……无法承受神明……魅力磁场的证明。
”4 警局惊魂“魅力磁场”四个字,
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戏剧般沉重的尾音落下的瞬间——异变再起!一股无形的冲击波,
以肖辰逸端坐于破洞沙发上的身体为圆心,骤然扩散开来!“噗——啵!
”一阵怪异的、如同气球被强行吹爆,夹杂着大量棉絮破体而出的闷响,同时爆发!
林北安脚下那张破洞、浸染了外卖汤汁的布艺沙发,就在他面前,像一个被骤然充气的皮囊,
猛地向外膨胀、膨胀,布料发出刺啦刺啦的撕裂声!
旧沙发填充的劣质白色絮状物如同爆炸的微型棉花云,瞬间喷涌!在漫天飞舞的棉絮碎片中,
沙发以一种完全违背物理定律的姿态,整体塌陷、扭曲、重组!仅仅一两秒钟。
一个巨大的、完整的、毛茸茸的粉红色心形沙发,“砰”地一声闷响,
沉重而稳固地落在了客厅中央。整个结构没有缝隙,浑然一体,
如同最高明的3D打印机一次性成型的庞然大物。心尖冲着门口,
心形的柔软轮廓在地板上投下暧昧不明的深色阴影。
空气里弥漫着彩带残留的甜腻混合劣质填充棉的淡淡霉味,
以及……某种崭新的、人造皮革或许是它心形外表的材质?散发出的微弱塑料气息。
林北安的手机,终于在他被眼前这毛绒心形怪物彻底震慑住而彻底僵硬的指尖中,
“啪嗒”一声,
心形沙发旁边那堆呕吐彩带旁边——那堆粉蓝色彩带此刻也散发出更加浓郁的廉价糖霜气味。
顾湘媛站在心形沙发不远处的角落,
表情是那种实验室观测到未知物种交配时的纯粹好奇和专注。
她甚至小心翼翼地避开空中漂浮的棉絮碎片,走上前,伸出指尖,
谨慎而充满学术热情地戳了戳心形沙发表面那厚实的粉红色绒毛。“……热感反馈正常,
压力形变……”她低声嘟囔着,像是准备记录数据。林北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他呆呆地看着那个被巨大粉红爱心取代了原本沙发位置的客厅中心,
如同在看一幅疯狂超现实主义的油画。手机就在彩带旁边,他却没有力气俯身去捡。报警?
报警说什么?说我的破沙发突然变成了一个充气粉红心形?
说我家客厅里坐着一个会吐彩带而且能随手扭曲现实的男人?
胃里的炒饭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堤坝,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猛然上涌。他捂住嘴,
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干呕声,脸色由白转青,踉跄一步,
膝盖狠狠撞在了那个巨大心形毛绒沙发上,陷进去一个深坑。沙发异常柔软,
带着一种虚假的温暖,像裹尸布里塞满了廉价棉花。
那双冰冷的琥珀色眼睛从高处俯视着他狼狈的呕吐前兆,肖辰逸优雅地换了个坐姿,
让自己陷在沙发巨大的“心尖”凹陷处,
铂金色的头发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依然努力散发着某种光泽。他薄薄的嘴唇开合,
又一句带着古早玛丽苏韵味的、冰冷华丽的词句流淌出来:“卑微如你,
只能在我散发的光芒中……颤抖吗?”“闭嘴!!!” 林北安几乎是撕裂了喉咙吼出来的。
他猛地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触手是彩带上那层湿滑油腻的手感,
带着草莓和蓝莓的混合味道直冲鼻腔。他强忍着翻滚的胃液,
手指在碎裂的手机屏幕上疯狂滑动、点击——拨打110!电话几乎是瞬间接通。“你好,
这里是110接警中心,有什么可以帮您?” 听筒里传出的女声冷静、清晰,
带着职业化的平稳,如同溺水者最后抓住的绳索。林北安深吸一口气,
那带着彩带甜腻香精的空气却差点让他再度干呕。他努力让声音保持稳定,
却控制不住尾音的发抖:“……我要报警!有人非法闯入!
还……还……” 他眼睛瞥向那个端坐在心形宝座上、如同邪神降临般的肖辰逸,
“……他还破坏私人财产!用了……用了很奇怪的方法!
我地址是景和家园7栋……”他飞快地说完了地址,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钟,
然后清晰地传来键盘敲击记录的声音。接着,女接线员用依旧冷静的声音回答:“好的先生,
情况已记录,我们附近路面的巡逻警员会立即赶到您说的地点查看处置……”“要快!
很危险!” 林北安急促地补充。“明白,请保持手机畅通。
” 女接线员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背景里似乎有嘈杂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一个更高昂的女性声音带着点亢奋的尾音模糊地传过来,隐约带着“……辰逸……是不是他?
……”的片段。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只剩下一串急促的忙音。林北安握着手机,
如同握着一枚小小的、尚有余温的护身符。
他看着眼前这个魔幻的现实:毛绒粉红心形沙发像个被诅咒的王座,
肖辰逸懒洋洋地靠着它巨大的靠背,指间把玩着一根不知何时捻起的、细长亮粉色彩带,
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弧度;顾湘媛则蹲在另一边,
对着手机屏幕上的搜索引擎快速打字,像是在进行什么紧急学术研究。
敲门声在十分钟后响起,并不急促,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刻板节奏。声音不大,
却如同重锤敲在林北安心尖上。他几乎是扑到门边,猛地拉开门。
门外站着两位身着藏青色制服、佩戴着警号、肩膀线条板正的警官。一个年纪稍长,国字脸,
神情严肃刻板;另一个年轻些,面色冷峻,手习惯性地按在腰间的警用装备带上。
秩序的力量!现实的象征!林北安激动得差点掉下眼泪。“警察同志!
” 林北安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侧身将两位警官让进来,急切地指向客厅中心,
“就是他!非法闯入!